𝕺𝖑𝖉 𝕱𝖗𝖎𝖊𝖓𝖉 ｜ 𝖈𝖍𝖆𝖕𝖙𝖊𝖗 𝟏 ｜ 限交
Remora 𝖜𝖎𝖙𝖍 米與貝



今天是雷莫拉負責採購的日子，在腦海中複誦著要購買的物資，來到人聲鼎沸的市集，討厭肢體接觸的他不得不皺著眉頭忍受推擠、融入其中。

一如往常，在陸地上沒事時獨自一人溜了出來，想來市集淘一些小東西。
「人可真多⋯⋯」躲避來往的人往前走，遠遠的便看見似乎有個熟悉的髮色一晃而過。
「那是⋯⋯欸等等、不好意思？」加快腳步側身避開了人群緊跟而上，搭住對方的肩膀。

「....」被搭住肩膀的當下，想拔刀的心都有了，怕不是看他好欺負的混混要來找碴，姑且先轉頭看一下...

「？」還真是個眼熟的長相，但不可能吧？

面前的少年無論是五官還是髮色都與幾年前的友人如出一轍，但對於他的記憶早已停留在十幾歲的模樣，也已經認定對方敲無聲息地死在了他無從找起的地方。

「啊！你是雷莫拉對吧？我沒認錯吧？！」看到對方正面後很直覺的喊了出口，不過相隔五年之久對方已經幾乎沒有幼時的模樣，看上去成熟許多。
「我是貝牡，你還記得嗎？我以前頭髮一般是放下來的。」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

＂貝牡＂...這個名字確實是...
「...！？？」見鬼了？也是，從沒出海過的人這一連待在海上幾天，沒被搖出病來也奇怪，但眼前的人實在很真實，幾年下來少年的樣子肯定有變化，以防萬一在確認一下。
他伸手戳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力道

「原來你沒死啊。」碰的到

？！（痛16）感覺肩膀差點被戳穿，這是什麼見面禮。
「⋯⋯好痛喔！我當然沒死！」揉揉被戳的地方，雖然喊痛但也不是很在意。
「不過、雷莫拉好久不見啊，你也離開那裡出海了真是太好了！是不是爺爺終於來接你了？」回神後高興的給了對方一個大擁抱順便拍了幾下背。
「抱歉當初一些意外沒能跟你道別就離開了⋯⋯那之後還好嗎？」

貝牡有意識到自己是詛咒體不能太大力...輕輕ㄉ。（力道1）

被猝不及防的抱住，他頓了一下。

oO( ） 雷莫拉，你已經18歲了，貝牡這樣熱情的個性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忍住，不要叫出來

「嗯，沒關係，我過的還行，倒是你...？」對於爺爺來接他沒有過多解釋，反倒對方有一天突然消失了，那之後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嗎⋯⋯嗯過程有點複雜，但我後來跟著我哥一起上海了。」感覺到對方身體很僵硬，很快的就放開人繼續順著話題講自己的。
「這樣也才能在這裡遇見你啊！能出海真是太好了。」
「我現在也快要是個大人了。」即將成年「所以難得見面，好歹讓我請你一餐吧！」過去受對方不少照顧，有能力了也想做點什麼。

「恩，至少知道你沒有死掉，挺好的。」孤獨的時間長了，好像連好聽的話都說不好
...不過他本來就有哥哥嗎？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在"那裏"吃飯...」

「約一個地點，晚上就在那見面吧。」他還得去採購呢

「是啊。」他也是這樣想。
雖然不明白對方的"那裡"是"哪裡"但沒有直接問出口。
「那就約在這條街附近的餐館吧，這條路右拐出去可以看見，晚上見。」稍微指了給你，說完離開也去辦事了。

確認了一眼位置後也朝對方微微的揮了揮手，繼續他的採購...

啊糟...是要買些什麼來著？

＋。+．＋。＋。＋。
– 當天晚上

大約傍晚6點多來到餐館門口，推門而入，在歡鬧的室內中尋找那鮮明的橘色頭髮。

找了一下很快地就看到了目標，在餐桌對面的座位坐下
「...」許久不見，現在人就在面前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默默的把視線飄移開來...

「雷莫拉晚上好呀！」看到對方也朝你招招手。
「你想吃什麼還是我來點？你喝酒嗎？」反正先丟出幾個問題，看起來不在意你不開口 。
「不過你要喝酒的話我可能不能陪你，帶酒味回去我會被扁的。」雖然有諸多想問的問題，但這頓飯最基本也只是想敘敘舊，畢竟還能遇到孩童時期的朋友簡直奇蹟了。

「都可以，我不挑食，酒...也可以吧。」他相信自己喝一點酒不會給船隊造成太大的困擾

「會因為喝酒而打船員的船隊...」他不知道打的嚴重程度，尤其對方好像有強顏歡笑的習慣在，多少有點擔心

「還沒問過，原來你有哥哥嗎？」畢竟小時候只從貝牡談話中知道有爸爸，哥哥倒是沒什麼記憶

「那我來挑了！」簡單點了一些招牌海獸餐跟⋯⋯果汁！
「不、不是船隊問題！」怕你誤會趕緊解釋「單純我哥覺得我現在年紀不適合碰酒精⋯⋯所以會管一下吧。」抓抓腦袋。
「唔、那時候能出海最主要就是被對方幫助了，所以我會喊他哥，但對方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嗯嗯！就是這樣！」感覺好像還有點什麼，但他只說到這裡。
「話說你現在是⋯跟爺爺的船隊一起嗎？」不知道對方這幾年經歷了些什麼⋯⋯但重逢後對方跟以往的態度差異巨大，使他沒忍住問了問。

「這樣啊...」好吧合理

「這麼說是個好人啊，太好了呢。」會願意帶一個沒多少功用的小孩子上船，人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吧？

「...恩。」
他簡短的回應後陷入沉默，幸好餐館出餐的速度很快，這才沒有讓這短短幾秒的尷尬無限延長。

他拿起自己的那杯果汁喝了一大口，是他喜歡的甜味。

這話不能問嗎？！怎麼回事！這個氣氛！
貝牡以為到了晚上跟曾經的友人兩人好好吃一頓飯聊聊這幾年冒險，結果沒聊兩句就會停下來，這不是他要的！！還是自己太不會聊天了？！

「雷莫拉⋯⋯抱歉這麼突然約你讓你困擾了嗎？只是我真的很想好好跟你道謝跟、很抱歉當初沒辦法跟你道別就消失⋯⋯」
oO(不對、難道因為當初每一次去都在吃對方釣的魚，用對方給的藥，長大一點才意識到那時候蠻討人厭的、很麻煩吧！哇！ )
「⋯但我是真的很高興可以再重新見到面！」摸摸果汁杯「我以為你也會很開心⋯🥺」音量驟變小小聲。

「呃...不會...」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他有些錯愕，差點就把手裡的果汁弄翻了

「...能再見面很好，只是....」他低下頭來，像是在忍耐什麼情緒似的用力抓著大腿

「不久前...我的母親，離開了。」

「當我工作完回到家中，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知道雷莫拉母親的人並不多，而貝牡正是其中一個，想了想還是脫口而出，但說出來就像再一次的承受情感傷害，這讓本來還算普通的情緒又跌回谷底了

「所以...我現在不開心，不是你的錯，只是時機不對，要是能早一點重逢，說不定會不一樣吧。」靜靜的闡述著他認為的可能性，但誰也說不準，也許在貝牡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又經歷了些什麼，才導致這樣難以溝通的現況

又或者他只是在叛逆期罷了

「對不起⋯⋯你媽媽、」他話停下，當初雖是因為家庭因素兩人才有機會在那種狀況下認識，但也明白母親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重要。

「⋯⋯雖然我不知道我說好嗎，但我想正常的爸爸媽媽應該⋯⋯會想看到小孩可以過得開心點嗎？即便是⋯這樣了。」雖然自己的父親是那副德性，但跟著米塔活動了這麼多年，就算很少也聽過幾次米塔喝醉時談起過往，才知道不同家庭對待小輩的關愛能夠大不同成這樣⋯⋯真的十分讓人羨慕。
...
不過就算不想看昔日好友這麼死氣沈沈，但自己似乎也沒辦法提供幫助，他有些難受的想。
「啊、飯來了先吃飯吧！能吃飽心情也會好的！上一次我們航行來不及補給真的是在船上餓壞，那個感覺真可怕⋯⋯」趕緊轉移話題。

「沒關係，這只是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而已。」他也不是想讓貝牡安慰他，只是他希望把現在他開心不起來的狀況告訴對方

「呵...要是笑出來，她八成會扯著我的領口讓我別笑。」話是這麼說，他還是覺得貝牡這樣的安慰方式很有趣，誰讓他的母親不是什麼多好的家長，雷莫拉對她的情感也很是複雜

「恩...我們前一些時間也被餓了好一陣子，海上生存不比陸地輕鬆啊。」他很識相的拿起餐具大口塞進嘴裡，其吃相和小時候如出一轍

吃的難看。。。

「怎麼會呢⋯⋯」有些心虛，他來說哪部分都不合適，默默也開始小口扒飯。
「是啊！海上的突發狀況實在太多了！我一開始還大暈船呢⋯⋯你會暈船嗎？」作為前十幾年都沒怎麼碰過海水的人，直接上船對他來說難度真的高，不過也好險當初年紀小，過一陣子也就適應了。
「雷莫拉、你怎麼吃東西還這樣⋯⋯！」看到他吃得滿臉都是一部分還弄到桌上！貝牡雖然也不算是愛乾淨的小朋友，但身上有大人塞的手帕，馬上拿出來⋯⋯ ⋯⋯怎這麼髒，要從哪下手。

「...唔ㄅㄏㄩ船...」"我不會暈船" 也許是本來水性就挺好的，嘴裡還有東西講得含糊不清

「什麼還...？」一直以來吃飯都是這麼吃的，但總是躲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也沒有被糾正過

... 看著對方拿著手帕的樣子，與昔日的畫面重疊上了

媽媽心情好的時候會一起在餐桌前吃飯，她也總是會拿出布給吃到一半的自己擦臉，那時的溫暖笑容都還牢記在心裡...

... 「...我自己來就好。」本來想直接用手套抹，但想著貝牡的手還懸在那，接過手帕後胡亂地抹了一下

「...好像一直沒有提到，你爸爸呢？」

「你這樣擦不乾淨啦⋯⋯」而且肉眼可見的變得更不開心了！怎麼辦⋯⋯站起來拿回手帕折一折，用乾淨的一面直接上手幫你輕輕擦乾淨
「我跟你說喔⋯這樣拿湯匙舀小口一點就不會噴出來了，不然頭髮沾到食物可麻煩了⋯⋯」從米塔那邊現學現賣（當然對方說法沒那麼溫和）難得有機會當大哥哥的感覺，好好玩。

⋯ 「啊、哇⋯這有點尷尬⋯⋯那時候家裡太缺錢，繼母找了管道把我賣發掉了，我也不知道爸爸去哪了⋯哈哈。」
「那些錢也就幾銀肯定不夠他們生活，他們也沒有能力出海⋯可能最糟就是那樣了吧。」湯匙舀了舀碗底，聽上去看起來確實對父親沒什麼留戀了。
「當然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個好事吧，至少我有機會離開那裡了。」

...(?

「...你都在船上學了些什麼？」基本存活義務教育吧

「啊、呃...」看著貝牡比以往活潑開朗，他一直以為父子倆得到了很好的協助與照顧，沒想到實情竟然是這樣，感覺問了不該問的

「如果你覺得現在過的比起前好的話...那確實是....」他可說不出口這是件好事！貝牡可是被賣了，要是今天是雷莫拉遭遇這一切，他肯定笑不出來

「但我希望你不是勉強笑著說的，沒必要這樣笑臉迎人。」

這次用力道2握湯匙吃飯

「我可是學了很多呢還看得懂書了！雖然讀書的過程很煩⋯米塔哥太嚴格了⋯」不想讀書⋯⋯不想學寫字⋯⋯
「啊、沒事的⋯⋯」剛剛一直猶豫要不要提也是因為怕對方會有負擔，但實際上過了五年了，他已經沒像以前那麼在意⋯⋯了吧。

「我是真的覺得現在的日子很開心。」
「能夠從一開始完全不相識的人身上學到、得到這麼多一開始沒有的，原本就是以前無法想像的吧⋯⋯」真的比原本的家人好太多了，他沒什麼好抱怨。
「雖然生活總是那麼不盡人意，但我相信之後會好的，你也會的。」

「對對、就是這樣！有比剛剛好了！」先用力讚美一頓

「...那你能教我嗎？讀書認字。」覺得能看懂書本還蠻羨慕的，雖然以前能從賣書的爺爺朗讀聽懂，但他一直很親身理解某些書籍裡的內容
oO(原來他口中的哥哥名字叫"米塔"嗎？)

「能聽到你這樣說很好，我也確實沒有想像過真正上到船上後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前一刻還在擔心自己說錯話，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貝牡現在看上去是真的挺愉快的，這樣想著勾起了一點淺淺的微笑，自己過得不好，至少認識的人好好的，也不否認貝牡的笑容多少有點感染力

「當、當然可以呀！包在我身上！」嗚哇要回去翻一下米塔強迫自己做的一些筆記了，不然亂教對方一些錯誤的東西可不好⋯⋯
「我到時候帶一下我最喜歡的一本來給你分享！」

「好啦我吃飽了～謝謝你今天來。」
「雖然之後會回到船上，但接下來會經過的航線我想都不會差太多？所以下一次有機會再約吧！讀書釣魚什麼都可以，很多事情可以玩呢！」說完便起身去付錢準備離開了。

「恩，我會期待的。」貝牡會喜歡什麼樣的書呢？

「不用道謝，就是久違的重逢敘舊而已...」 反而他才該謝謝貝牡願意和那麼難相處的他約吃飯吧...

「應該是，但很難講那個糟老頭船長會不會臨時起意要幹什麼蠢事。」

這麼說...以後還會經常見面嗎？有那麼一個熟悉的朋友可以期待見面，也許日子就這樣得過且過也不錯...

待結完帳，他跟隨對方的腳步一起離開餐館，各自回船前又在閒聊了一些往事，就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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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小雷包起來

哇！！謝謝貝牡中陪這個難以溝通小孩玩！！！ 從小小就認識真的好可愛....我才要把貝牡包好好TTT
oO(前半段真的超像偶遇前任要死，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