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7:19?
被喵醒時正做著體感沒有很久可是極深沉的夢

聖母瑪莉亞的亮藍色布料
整匹纏繞在手臂上魘著般出神地撫觸

【La Dolce Vita】那所教堂只容一人通行的螺旋樓梯,Steiner 在上面彈管風琴

小學五年級班上家境清寒的女同學,心地善良到讓我無地自容的境地,為她時而畏縮不敢出聲默默地感到心痛
不帶成見地真正愛惜一個人是用她的眼睛去看
導師採取的方法不能説錯,但我感覺還有更好的空間,挑出對上位者只有好處的心地善良大力肯定 showing validation 顯然是非常中產階級思維的做法,微妙地一天天催折著那孩子的自尊,使她越發不敢要求任何,即使是分外應得的時候

那股反感在那時候便種下了
定義有誤而不自知的主導權,所有人竭力照著標準活成那個樣子
看到《生命之梯》才知道他們毀去了什麼珍貴事物
= . =
布料沉重的量感
膚觸清涼

我像 COLUMBIA 電影製片廠的持炬女神般佇足立定
手臂上挽著的藍色布料彷彿帶有生命
像披帛般無風而動

我多想問阿蕙你這些年都好麼
有沒有人給你氣受
實現夢想了麼
卻又生怕彼此仍受小學時的侷促印象制約而辭不達意

我幾乎讓隔三岔五被迫出賽的無謂爭競毀去創造力竟不再寫
她卻是被剝奪了與所有人同等重要 的自我認知,從此不必要地淪為只因家境較為清寒就得限縮能力好讓其他人那股受導師制約遂充滿優越感的善心有處可去
= . =
彷彿是聖誕節前夕

我在夢裡承襲或是互換了阿蕙的境遇
一遍又一遍聽著導師再三重複家境清寒所以大家把進步獎項禮讓給某某補貼文具用品的開導
六年級時我還不懂得這股鬱氣恰是忿怒
我認為導師出於虛榮心理做錯了事,而且錯得離譜,卻沒有其他人能看出來

換作是我
我發覺自己基於理解和恐怕事情出了錯又會調換回去的謹慎沒有發作
但我和阿蕙不同,做出舉止慎微的樣子就圖省事,並沒往心裡去
可是阿蕙不一樣,她 .... 她當真相信了自己給大家添麻煩,而她沒有能力回饋、亦十分需要大家的施捨,也必須表現出感恩的態度稍作回報,看出這一點使我既感受到忿怒不平又想拉著她的手大哭一場
要求或僅只期待家貧的人表現得舉止善良、努力不懈但總是不夠成功—— 這是多麼殘忍的勢利眼!
但我深恐自己沒能擁有足夠的智慧扭轉眾議,於是什麼都沒説,照舊過著日子
= . =
林奕含説得完全沒錯
忍耐不是美德,憤怒才是
去問為什麼,憑什麼,誰得到什麼

去聽仔細他們在説什麼
去看這種 ‘ 幫助 ’ 比袖手旁觀或出言嘲弄更形糟糕

後者至少把對方視作可以嘲弄找優越感的實質平等
施捨那方卻以要求他人活成固定的模樣感恩戴德為自己加冕
= . =
十三歲時使我看不過眼的心痛,隱忍不發的忿怒,寧可互換身份的同理
不是來自我,而是於我之內更高層次的某種存有
是祂 要我學會忍耐,克制,寬容,與

唯有如此嚐過苦痛,我們才能夠從小木偶彼諾丘成為像祂一樣真正的
= . =
不確定是否同一個夢,但同樣有接續夾層琴室的純白色螺旋樓梯
也許是穿鑿附會,不過我並沒有去想
似乎在夢裡見到過 Larien 和 WalkingGeak 兩位連長相年齡都不知道的網友

聖誕節前夕,其他人正忙著用花圈和蠟燭佈置教堂內部
我一個人吃閒飯似地啥也不幹
揹著雙手愜意踱步,四下裡東瞧西看
遇上不打擾別人做事的角落便佇足片刻發癡

Larien 樣在迴旋樓梯的壁龕裡佈置了等身高度的聖母像
僅用簡單的綠色花環和金色圓球
那種寧靜的聖潔使人心安
= . =
Walking Geak 樣在這個夢裡好像有別的名字
我只是知道 卻不曉得我怎麼會知道
和四、五個人聚在樓梯底端的地板前面討論事情
在我踢起鋪滿地面的松針時笑了一下

可能是昨晚睡前想著要繼續閱讀《精靈寶鑽》的緣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