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ta_Gris
澤良
因為心裡突然迸發巨大情感所以請看看吧。

老色調的愛情都好俗氣的會有磨砂的噪點和雜色,我這裡也不外乎。

第一次會面後他記住了他。宮城,宮城宮城宮城宮城,他的名字念起來黏糊糊的,任誰來說都會聽起來像小孩子在蹦蹦跳跳的發脾氣。
澤北,澤北澤北澤北澤北,這麼唸起來就是很明顯的音節斷斷續續嘛!
他想起他時就會想到那副看起來很沉很沉的黑粗框眼鏡。

他們在同一堂必修文學課,午餐前那堂,澤北在好幾天之後才發現。
莎士比亞說,莎士比亞說——青春是一個短暫的美夢,當你醒來時,它早已消失無蹤——隨便啦,誰知道什麼是仲夏夜之夢,仲夏夜的時候他只嘗躺在秋田的宿舍裡抬頭仰望星空想著籃球籃球籃球。
Menta_Gris
澤良
「青春是一個短暫的美夢,當你醒來時,它早已消失無蹤。」最簡單的單詞從對角的那個位置上他的口中講出來,脆生生的腔調無可掩蓋不熟悉的斷句。
咚、咚、台上的「女士」鼓勵的目光和隨著時鐘聲一下一下點點點的頭對上節奏。

他不住齒間哧出笑意,然後抬頭對上那雙眼睛,瞪著他的眼睛,陽光從他身後髒兮兮的玻璃洩入室內。謝天謝地清潔阿姨沒把窗戶擦的太乾淨,澤北想,窗外蔥蘢的樹葉夾著正午毛茸茸的陽光擺動,嫩嫩的金襯著嬌媚的綠光壓在水漬殘留後斑駁白污的透明玻璃上。
他比摩卡棕更深一點點,比咖啡色更淺一點點的鬈髮被鑲了一圈軟軟的、透明的光圈,他的面龐上有層淺淺的陰影,鏡片後的眼睛不被陽光垂憐卻好透明好透明。
啊啊,含括上帝的神明啊神明,他看的太入迷,沒有聽到誰在叫他的名字好快好心急。
Menta_Gris
「我沒有!女士,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一些?很好的回憶?」他嚇了一跳,冷不防的瞪大眼睛後突然大聲說。
狄麗婭的怒火被這個「奇怪的孩子」澆熄,在一群青少年們起鬨的聲音平息後笑著問他,「榮治,是什麼讓你如此陶醉其中?」
這不過是句恰恰好可以作為教材的玩笑話,他抬頭看向他,站著的宮城正帶著先前的受不了與此刻質問的疑惑挑眉看過來,眼神的交織,淡藍的綢緞窗簾被風扇吹出啪啦啪啦的響動。
青春是一場短暫的美夢,他的腦子裡突然想起宮城不過三分鐘前所說。
是嗎?莎士比亞太懂青春年少的懵懂青澀,身歷其境的澤北榮治邊想著莎翁愚笨邊深陷其中。
Menta_Gris
教室內他倆對視著,不看任何人,像是所有的所有都消彌在冷氣機轟轟的教室中。
「嘎吱——」宮城晃神時沒當心碰了一下,碰撞鐵椅拖曳過光滑的石頭板。
他被吵醒,從那個犯暈的白日夢。
「一場籃球比賽,我前幾個月剛剛打過,不過輸了就是⋯⋯」宮城翻了個白眼後忍俊不禁的笑,教室內此起彼伏的笑聲和狄麗婭女士歡暢的喟嘆像是好多個對話框泡泡溢滿上空。
和我打個賭吧,偉大的莎翁,我可以保證,保證這不是僅僅一個青春就能和我一筆勾銷的美夢。

「要一起吃午餐嗎小良?嘔嘔嘔!我跟你說我超討厭死鹹死鹹的義大利麵跟甜通心粉!」下課了,他攬過宮城的肩膀將他擄走,順帶勾下他那副看上去很重的眼鏡——喔,好吧,其實很輕。
Menta_Gris
「你很煩欸澤北!怎麼比賽的時候沒看出來你這個鳥樣!」宮城小小翹翹的鼻樑被鏡架壓出了兩個紅紅的印子。
「咦咦!不痛嗎?」他裝作大驚小怪的問。
「喔,有點吧?一點點痛痛的。」宮城揉揉那個淺淺的凹窩。
「這麼厚的眼鏡戴久了鼻子會不會扁掉啊?」
「神經。」
Menta_Gris
其實前面還有好多、、後面也還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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