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也叫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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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先生還沒好起來》
身世坎坷真誠少年 X 創傷性癮中年歌手
十四、〈月光〉 | 上善 |《日出先生還沒好起來》| 小說線上看 | KadoKado 角角者

十四、〈月光〉(節錄之洢豪的夢)

狹小的,黑暗的空間,洢豪從唯一透光的縫隙看出去。
他看見外面是男人的房間,自己在男人房間的粉白色衣櫥裡。
床面上,兩個人相對坐著。男人只穿著鬆軟的浴袍,微笑著,牽起他對面人的雙手。對面的女孩容貌有些模糊,似曾相識,洢豪看不清楚。她穿著一件帶有蕾絲花邊的米白洋裝,湊上前輕輕地親吻男人的唇角。
男人只害羞地笑,看起來年輕極了,有著緊緻的臉蛋和光滑的四肢,紅潤的氣色和光亮的眼神。他調皮地埋進女孩的頸側呼氣,惹得人咯咯笑起來,又溫柔捧起女孩的雙手,細細密密地獻上親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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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柔軟地進行,洢豪才逐漸發覺,自己似乎並不是一個生命,而只是一件物品。一件長衫,或一團毛帽,一雙襪子。他只是見證任何事情的發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他發覺他是愛著男人的,作為一件物品,他是愛著男人的……所以都已經足夠了。存在這裡,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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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個關於洢豪段落。
這種游離的、完全被動的、無作為的狀態,其實並不是對先生產生情感後才發生的。這是洢豪長期以來的生活型態,只是在情感中,忽然被昭示了。

我感到在故事前期(至今都是)時,洢豪的人物顯得相對扁平,看不太出他的個人的性格,也幾乎看不出那些極端經歷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可是我別無他法,他事實上就是這樣的人。我想如果我在前期就刻意凸顯他的性格鮮明,也許反而是背叛了他,所以沒有選擇這麼做。
當他是主要敘事者的時候,我們無法看見他。想來就好像,如果故事前期改以先生作為主要敘事者,我們就會看見許多洢豪的特點,但先生反而便因此模糊而無趣了。
當他們脫離兩人世界的無塵室,進到有他人的世界裡去,洢豪也許才真正浮現出來。
他真的是很了不起的小孩喔(對我來說!),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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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男人的雙手仍戴著手套,軟軟地躍動在琴鍵上。裹著長襪的腳下墊了一顆橘色的抱枕……專注著,身穿著那件米白色,有著蕾絲花邊的,柔軟的長袖洋裝。他的肩膀隨著琴音的旋律輕輕搖晃,像一場優雅虛幻的夢境一樣。
江洢豪靜靜望著這一幕,恍惚於自己究竟是否真的已經清醒了。
直到一曲完畢,男人轉過身來拿餐桌上的水杯,一時還沒發現房門口的洢豪。洢豪的目光不自覺落到男人胸口,那是件低領的洋裝,露出來小片的白皙肌膚和線條漂亮的鎖骨,邊緣有領口花邊微鼓鼓地襯著,顯得這一幕更柔軟了。
男人拿近嘴邊的杯子,巧妙地稍微遮擋了視線。洢豪盡可能不動聲色地看回男人的臉。男人的臉色依然蒼白,鼻頭泛紅,可至少看起來有點精神了。
「……先生,早安。」他敲了敲牆面才出聲,免得嚇到男人。
男人這才抬眼看見了他,下意識般微微躬起身體,捧著杯子將雙手縮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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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之洋裝〈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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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去確認男人的腿傷時,對上覆蓋著腿部的長長裙擺,一下子竟有些不好意思觸碰了。
「……不用看了啦,我早上有塗過一次藥了。」男人微微地縮了縮腿,裙襬隨之晃動一下。「我……我現在穿褲子的話,就不太方便嘛,所以……其實……哈哈。」男人玩笑般解釋到一半,眼眶卻突然一下子紅了,故作無事地低著頭背過身去。「其實也可以穿浴袍啦!你是不是嚇到了?我本來只是想說,反正你都看到了……」男人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確實,有一點嚇到。」洢豪說。他伸手,輕輕覆上男人的肩頭,然後緩緩將頭倚靠上去,湊近男人耳邊。「我剛剛,碰您的手,其實,也是想碰碰袖子,看起來很軟……我有點緊張,怕冒犯到您。您……您沒有防著我,我好高興。」
望著眼前裸露的頸側,男人的耳後微微泛起紅來,讓洢豪有點想親一口。而他也真的那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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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章,先生的信賴和撒嬌在傷痛中達到了目前的巔峰
比起任性或要求什麼,最終極的信賴和撒嬌是「給你看」。
是「給你看也沒關係⋯⋯反正、反正你都知道了呀!你又不會覺得怎樣!就,你不會覺得有怎樣吧⋯⋯」
是「你不可以嫌我!你本來就不可以嫌我⋯⋯」

難以言喻但總之我
柔軟的居家洋裝像可以穿的棉被,把整副身體溫柔地包起來。先生只是喜歡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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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節錄了但這張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先生提出讓洢豪去上大學。
在洢豪心中掀起巨大的震盪(慢慢發酵中)
這天,先生確認了,洢豪是,可以放心在他面前穿上喜歡的洋裝的人。
先生為洢豪彈了曲子,問了上大學的事。
他們在彼此眼中,都再也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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