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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 好預兆 GoodOmens

克羅里發現天使的眼淚是燙的,或許是他碰過最燙的東西,比煮滾的開水或燒紅的烙鐵還燙。

然而克羅里只希望他永遠沒有發現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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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天使哭泣,對惡魔來說應該是一大成就,但對克羅里來說,他更寧願阿茲拉斐爾笑著,捧著書呵呵笑著,或端著蛋糕發出好吃的聲音,怎樣都好,就是不要哭。

克羅里看著阿茲拉斐爾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淚,就連總是故作鎮定的他也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只是僵在原地,想說的話都卡在喉頭,墨鏡底下的眼睛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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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天使為什麼哭?)
(dice8)
sheep8580
(dice8) 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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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太快了,請容我加骰一下)

上什麼班?(bzzz)
是不想要誰去上班?(bzzz)
grape9715
消滅惡魔克羅里的班(bzzz)
阿茲(bzzz)
sheep8580
AZ (bzzz)
grape9715
加百列(bzzz)
sheep8580
克羅里 (bzzz)
ginger6898
阿茲自己(bzzz)
hotdog6267
Metatron(bzzz)
grape9715
阿茲(bzzz)
ginger6898
整個天堂(bzzz)
cream7938
AZ (bzzz)
grape9715
撒旦(bzzz)
grape9715
原來是地獄自己處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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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里頓了一下還是往前跨了一小步,伸出雙手幾乎要放上天使的肩膀去安撫他,但目前還只是懸在半空中,什麼也阻止不了。

一切都要從兩分鐘前開始說起,克羅里和往常一樣推開書店的前門,本來是想誘惑天使一起去吃午餐,只是隨口提到了自己的老闆(撒旦)說要消滅自己的事,誰知道對方會當真。

看天使哭成這樣,要克羅里怎麼說得出口這只是地獄玩笑的一種,其實他並不會被消滅,也不會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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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羅里苦惱不已的時候,天使終於從哭泣之中找到開口的間隙,混著鼻音這麼說。

阿茲拉斐爾:「(dice10)
sheep8580
(dice10) 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
beetle8991
我要怎麼幫你(dice10)
grape9715
去隨便哪個星雲吧(dice10)
hotdog6267
我要保護你(dic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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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保護你。」天使的聲音甚至已經開始變得破碎,話語之中的所有堅毅卻依然完好無缺。

阿茲拉斐爾用手胡亂擦著眼睛,撥開克羅里猶豫的碰觸,快步走到書架前面開始翻著各種古老的、真實的典籍,似乎希望能在任何一本裡面找到解決的辦法,直到淚水滴到頁面上之後才後覺地發現,自己根本止不住心底那種無能為力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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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里看著天使微微顫抖、抱著書的背影,也跟了上去並搭上他的肩膀。天使回過頭的時候淚水順著臉頰滑下,就這樣滴在克羅里的手背上。

克羅里回想起踏進教堂的感覺,褻瀆般的熾熱。
克羅里:「(dice8)
beetle8991
對不起(dice8)
hotdog6267
我說謊了(dice8)
sheep8580
(dice8) 我想跟你做愛
beetle8991
我不會有事的(dice8)
hotdog6267
Oh, Aziraphale...🥺(dice8)
hotdog6267
原來是缺了表情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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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Aziraphale...🥺」克羅里沒有移開手,雖然他覺得淚滴幾乎要燒出一個洞。

他的天使微微抬著頭看自己,克羅里也透過墨鏡看著眼眶濕潤,一臉脆弱的天使,他大概不會知道自己在低聲喚著阿茲拉斐爾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只能說那是一個同樣脆弱而且熱切地在懇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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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克羅里還沒想到該說什麼才好,他應該要趕快解釋清楚的,但他也擔心天使會再也不跟他說話,還記得在塔林的那次,搞得他們整整一個世紀沒講過話。

「我不知道我還能怎樣,我還沒準備好...」阿茲拉斐爾將手蓋上克羅里的手,肩膀依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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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人無視門口那個「休息中」的告示,徑直推開門,走進書店裡。

那個人是:(dice10) 他的來意是:(bzzz)
hotdog6267
路人(dice10)
找絕版的書(bzzz)
beetle8991
(dice10)我行我素的奧客
sheep8580
(dice10) 別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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