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ald_1210
鳴保
冀求
14/23

手機寫的短篇,基本大概是私設和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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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 前面一篇,大概是鳴海遇上了重傷的保科。
ABO世界觀設定,兩人都還是訓練隊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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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眼前倒下的身軀時,鳴海弦聞到了氣息。

淡淡的花香,很好聞。有股寧靜感。
想到了某個午後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耀眼的金黃照在地板上,彷彿一切都還很美好的那個時候。

對方的重心完全在自己身上,體溫火燙,失去意識頭垂向一邊,白晰的側頸線條映入眼簾。好聞的氣息像是在他心中勾動了什麼,不自覺多看了幾眼,鎖骨、側頸、喉頭……頸後是香氣的源頭,香氣滲入他的意識,甘甜柔美,彷彿在誘使他更靠近一些。
他其實不習慣離任何人這麼近,但這時卻清晰的感受到懷裡的溫度。對方的吐息和低低的呻吟也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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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心中感受到陌生的衝動。

--想咬下去。

那樣的寧靜就是最終渴求的場景,消逝的、再也不會回來的平靜,在那股氣息當中重現了。
必須要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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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東西。」

強制甩開莫名其妙的念頭,他向來討厭失去控制的感覺。
回過神來將目光從白晰的側頸移開後,才意識到對方幾乎全身是傷,大片的淤青、繃帶纏繞胸前和雙臂,側腹的繃帶有部分染上了鮮紅,這種狀態換了一般隊員,大概還得躺床個三、五天吧。

搞不懂這個人。感覺好麻煩。
但他下意識收緊了抱住對方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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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之後,他坐在治療床旁的椅子上,一手托腮,怔怔看著床上昏迷的人發呆。
這裡平常是他最討厭待的地方,無聊透頂,擺滿各種儀器和管線。以及會有不斷對他碎碎念的研究人員,總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一點什麼。

活動數據、呼吸狀況、血液,或是注射另一劑他叫不出名字的五顏六色針劑。

「保科宗四郎。是西方師團的隊員喔。」
「幾天前的戰鬥中負傷,但獨力擊敗了中型怪獸,啊,他的性別比較特殊,不過你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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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雖然猜得到。

「他沒有申請專門的醫療,因此之前只是做了最基本的處理。使用Omega專用藥劑後,荷爾蒙的狀態會穩定一些,應該可以讓他的情況大幅改善。」

西方師團沒有特殊性別的專門醫官嗎?他問。
只得到研究人員無奈的笑容,像是想說什麼,但預計他不會聽懂的那種表情。

「這裡的作風比較不一樣。經費問題,專門藥劑的費用比一般藥劑貴了一倍。」
「另外啊,鳴海,你是特例中的特例,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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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看著保科宗四郎蒼白的睡顏,他長長嘆了口氣。雖然知道再繼續看下去也不會得到答案,但就是移不開目光。
治療之後,那股淡淡的香氣就已經消散了,現在只能感受到鮮血和冷冽的冰涼。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會有那樣的冰冷感,就像是生命的火焰即將熄滅。
很久以前,早在他學會戰鬥之前,就先認識了死亡的感覺,就是個吞噬一切巨大的空洞,不帶任何生機。

但拖著殘破的身體拿起刀、進行模擬戰鬥的保科宗四郎,那個認真專注的眼神和死亡無關。
雖然他也不懂那當中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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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指,我是珍貴的研究對象,所以我就比較值得花錢嗎?」
「……那種說法可不適合給長官聽到啊。」
「如果我答應配合你說的那個新實驗,你就能答應我剩下的要求是嗎?」
「被發現的話我不管喔。」
「我不在乎。」

他的確不在乎。防衛隊裡的一切或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比想像中要來得無趣和麻煩。他更加在乎打了一半放下的遊戲進度,還沒集滿的成就徽章,攻略關卡的新技巧。
但他還是看著保科宗四郎的側臉發呆,彷彿要確認對方並沒有真的被死亡吞噬。

心中徘徊不去的是對方倒在自己懷裡的火燙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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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科宗四郎在三天後醒來。對於自己身處研究室而非醫務室感到疑惑,但沒有人願意回答他任何問題。陌生研究人員檢查他的身體恢復狀況後,就放他走了。記錄上這幾天他都待在醫務室,離最終考核日期只剩下短短一週。

他拿到了特別調配的藥,身體的復原狀況也比之前順利。
在清晨前往訓練場時,心中隱約覺得或許會碰到那個人,但和之前一樣,訓練場中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就算他特別用心去感受,依舊也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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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原後的身體輕盈不少,基本訓練動作做起來流暢許多,雖然側腹依舊隱隱作痛,不過感覺可以恢復之前的速度。要是在考核中也能保持這樣的表現,應該能確保及格的基準分數。
他想著,這時聽到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那裡應該只是置物櫃和牆壁,不會有什麼東西。但一分神身體的動作就慢了,落地動作沒有預期穩,拉扯到手臂和側腹的傷口。

比想像中痛。
而在置物櫃和牆壁的夾縫間,他看到了那個人,叫做鳴海的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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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會想塞到那裡去嗎?

鳴海從手上的遊戲機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又再度低頭注視螢幕:「啊,你又來了。」
「……你還沒破關嗎,那個遊戲。」
「我一直被打斷。」
「你是專程來這裡打遊戲的嗎?」
沒有回答,鳴海像是沒空理他。他有問題想問,猶豫了一陣不確定該怎麼開口。索性放棄對話,當鳴海不存在,繼續原本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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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動作在剛剛那次落地扯動傷口後就不太順了,第三次他嘗試失敗的時候一個蹌踉,險些要讓受傷的側腹著地。臨時用手臂護住了,但回傳的痛楚讓手臂發麻。
然後他意識到鳴海在看他,放下了遊戲機,隔著垂下的瀏海看不清表情,但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做什麼?」
「為什麼要努力到這種程度?」鳴海的視線看著他的手臂,手臂顫抖著,纏著的繃帶有點鬆脫了。
「考核就在四天後了。沒有通過的話,我就不能留在防衛隊裡。」
「……那是那麼重要的事嗎?」
「啊?這難道還不重要……?」
「你既然是個Omega……」

保科宗四郎的眼神一變,不顧顫抖的手臂和身體的痛楚,憤怒的情緒蓋過一切,他握住刀衝向鳴海,用最快的速度發動攻擊,鳴海似乎完全沒能反應過來,他的刀尖抵住對方的頸動脈,毫不掩飾尖銳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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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比想像中多了明顯的情緒,「你想說什麼?應該退出?不適合作戰?根本不應該加入防衛隊?」
鳴海靜靜回視他,那雙眼睛有著特殊的瞳色。他不確定自己為何會這麼憤怒,當然之前對任何向他表達質疑的人,他都是這麼做的。那些人通常看他的視線會由輕視轉為恐懼,但鳴海卻只有平靜。
手臂顫抖,繃帶因為他用力過猛鬆脫了一部分,訓練用刀的刀尖在鳴海頸側劃出紅痕。
「你又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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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再更努力的活下去吧。」鳴海看著他說,「能利用的東西全都去利用、能拿到手就盡力去搶,既然比別人都來得困難,活著應該是最優先的事的吧?」
「把性命豁出去爭取其他東西,很難懂。」

或許因為那樣過份平靜的語調,或是因為那雙特殊瞳色的眼睛,他原本想反駁的話語沒說出口。
那些話背後存在某些他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不單單只是對他說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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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來你是認真的想殺我。……大概真的沒有想死吧。」
「我本來就沒有想死!」
「那如果你想打架的話,先把傷口處理好怎麼樣?」
「我也沒有想……!」

從那一刻開始,保科宗四郎確定自己不會喜歡這個叫鳴海的傢伙。
太難懂了,毫無邏輯可言。這個莫名奇妙的人。

他嘆口氣,收起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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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懈下來之後又覺得身體開始發熱,伴隨些微的暈眩感。他嘗試自己換繃帶,雖然不太常這麼做,但基本處理方法是知道的,鳴海不需要任何指示就找到了架子上的醫護箱,或許已經跟置物區那帶的櫃子混得很熟。
最開始鳴海看著他包紮,偶爾給一、兩句他聽不懂的建議,後來他連續失敗幾次也覺得累了,莫名奇妙就變成鳴海接手過去,鳴海的動作俐落,比想像中要來得熟練,像是很習慣處理傷口一樣。

「這是你的慣用手的話,纏繞手肘這部分加強保護,固定的結打在這裡,對動作上的妨礙會少一點。另外訓練的時候解開這部分,先往上纏,比較不容易拉扯到。」
他突然感到好奇,「……你為什麼知道?」
「經驗。」鳴海聳肩,「久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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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來不及思考那個回答背後代表的意義,鳴海另外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他眼前。
那是個藥盒,他認得那個包裝,Omega的專用藥劑。他大概一到兩個月才有機會自費補充一次,基地如果遇上大型戰鬥或特殊任務,管制進出口的物流時,就更難取得。

「這個給你,應該用得上吧。」
「你怎麼拿到的?」

這次鳴海沉默,沒有看他。 「……交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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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他在半夜進訓練室進行個人練習時,會特別先繞去角落和櫃子間看一看。
但沒有再遇上鳴海。
來訪視的長官一行人在三天後結束行程,剛好是考核前一天。他在考核結束之後,才有心情思考鳴海可能的身分。

聽說東方師團第一部隊收了一個問題人物,雖然直屬四之宮長官,但風波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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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結果在一週後發表,保科宗四郎的分數較之前略低,但順利通過。
再次爭取到待在部隊裡一年的機會。

同日發布的人事命令中,鳴海弦再次因為違反重大規定遭到部隊除名。
那是他的防衛隊生涯中,第三次被踢出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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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寫到半夜了。標題無能,接完後隨手取的。
沒記錯的話,鳴海總共被開除了 8 次。我很好奇他都幹了什麼。
第一段單純是想寫美麗側頸的感覺。

我有一份棄稿大概是交往模式下,保科因為亂來受傷,鳴海會跟他為了這件事吵架。但想不太出來怎麼圓就放著。

อมล (@aimerinapril_) on X
關於那個蓮花,看到了開花的版本。(

棉花糖 ,投入題目或任何其他都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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