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夢，是我外婆過世後 第二次夢到她
第一次的場景很普通，就是外婆家的日常
她坐在她的大藤椅上 和我們看電視 聊聊近況之類的
昨天的情況就比較特別了

首先一樣是回到外婆家，看到外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和她打了招呼之後 她開始用客家話說了些東西
我說我聽不懂，她拿起旁邊像是筆電的東西
外婆說了一些話，機器重複那些話
然後螢幕上顯示了「抱歉」的文字
大概是有翻譯 朗讀的功能

然後我外婆開口說話了
她說她吃了那個蛋糕 蛋糕放在白飯上 很好吃
我心裡想著「其實外婆還是能說中文嘛」
然後她就和坐在旁邊的另一個客人聊天
感覺大概是某個親戚
因為我外婆的家族似乎滿大的 很多長輩我都認不出來

那個親戚也是 說著很清楚的中文
她說最近她都吃生蛋拌飯
以前是吃荷包蛋配飯 現在是荷包蛋再加生蛋
一次兩顆蛋配飯 再加醬油什麼的
我則是笑一笑 就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過了不久我就醒了
腦袋清楚之後 突然有一點哽咽
因為外婆5.6年前摔倒 大腿骨折
那時候只是坐輪椅 還是正常生活
還會推著輪椅帶她出門吃飯之類的

不過後來她的身體就越來越差
最近1.2年都是長期臥床 精神不好
有時候回外婆家也不一定能見到面
進食也從能吃流質食物 到只能灌食配方奶

外婆家的經濟狀況 從以前就滿好的
外婆也沒有失智或是什麼疾病
她是個優雅 時髦的老人
週末我們回去 還會和阿姨她們去喝下午茶
之前還會和照顧她的外傭 一起去買手搖杯

或許她是想告訴我，她現在過得很好
她在天上 可以自由自在 可以吃她好久沒吃的點心

在這之前 我對外婆去世這件事，都算是滿安心的
她脫離了病痛和不便 可以自由自在
可是現在回想起她的笑臉
我突然有點想念她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