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硝絮語】

Fujii Kaze - damn（Official Video）

〈隨心所欲〉

※吳宇丞X店長
※想看神父吳而生的妄想與捏造

正好即肩的紅髮編成了低髮髻，半透明的蕾絲從領口延伸至胸前及雙臂。上半身的肌色若隱若現，既優雅又不失氣質的造型，也與珍珠髮箍固定住的薄紗頭紗十分相襯。

店長趁著新娘秘書離開休息室的空檔，好好端詳著自己此刻的樣貌。

將近三個小時的梳畫，讓她略感疲憊。她以為自己逐漸習慣了夜梟無所不包的委託，以及千奇百怪的委託理由，但看見自己穿上婚紗的模樣，還是覺得自己所經歷的現實相當魔幻。

委託人的未婚妻在一個月前突然悔婚。在親友都收到喜訊的狀況下，委託人實在拉不下臉取消婚禮，尤其在此之前，他還在社群平台上，邀請歷任女友見證他的幸福。

所以，委託人無論如何，都希望能找一個人來扮演假新娘，至少先顧全自己的顏面，度過這次的關卡。

當時，第一個反對委託的就是范姜浩。

「他是多愛面子，取消婚禮會死嗎？再說，我可不想看店長變成那種人的新娘，即使是假扮的也不可以！吳宇丞不是很會偽裝嗎？這次就偽裝成新娘好了。」

「比起我，你的身高跟體型更適合吧！這次就讓你為店長犧牲小我好了。」吳宇丞抱胸佯裝沉思，隨後打了一個響指回嗆范姜浩。

「應邀出席婚禮的親友，是另一個委託的重要關係人。如果能一次解決兩個委託，就再好不過了。」不同於起鬨的范姜浩跟吳宇丞，從會議開始就保持沉默的謝雁行，掃了一眼賓客名單，提出應該接下任務的理由。

「店長怎麼想？你願意扮成假新娘嗎？」梁謙望向她，紫色的眼裡帶著一點好奇與關心：「不必勉強答應，我們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

「沒問題的，就交給我吧！」她覺得沒什麼好拒絕的，真正辛苦的工作都是其他人在處理，反觀自己只需要扮演假新娘而已。如果只要自己願意，就能幫助大家一次完成兩個委託，何樂不為呢？

「店長就不會覺得反感嗎？」范姜浩擺出嫌棄的表情，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還是對你來說，根本沒想過結婚的事？」

顯然，不是只有范姜浩在意這個問題。地下室內，四雙參不透情緒的眼睛，在聽見問題後，倏地聚焦在她身上，似乎想從她的微表情中，補捉到她內心最真實想法。

「反感倒不至於。但在還沒找到姐姐的狀況下，我也真的沒辦法思考結婚這件事。」話剛說完，她就在短暫的沉默中發覺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雖然姐姐不是一個禁語，她平常還是會盡量避免提及，不想讓大家陷入要安慰她，或是不知該如何回應的情況。而現在她突如其來地回答，果不其然讓場面陷入一陣沉默。

「確實。婚禮能有親人的祝福是最好的。」吳宇丞像是沒意識到沉默的氛圍一樣，開口認同她的想法。

「看來只要找到紀旻萱，店長就能安心跟我結婚了。」范姜浩瞇起眼睛，笑容明媚燦爛。

「你應該會先被紀旻萱解決掉。」謝雁行一臉正經得說著玩笑話，讓她不自覺勾起嘴角。

「接下來，就討論一下工作分配吧。」

見話題逐漸被帶偏，梁謙拍了拍手，拉回眾人的注意力，大致分配好了工作，事情就這樣按原定計畫順利推行下去。

之後的一個月她跟著委託人重試婚紗、彩排，確認婚禮各項細節，就像真的新娘一樣。在需要同時兼顧咖啡廳的工作、其他委託的狀況下，她更是忙得暈頭轉向，越是投入到新娘的情境中，她就更加意識到，此前的自己有多小看這份工作。

直到婚禮當天，新娘秘書準備完妝髮，她才在能喘口氣的時間中，找回自我，記得自己只是個假新娘，而真正的委託現在才要開始。

店長聽著門外歡快的招呼聲，長抒一口氣，對著鏡子發愣。明明委託可以說是才正要開始，但她在還沒開始前，就已經感到很疲憊了。

她知道最讓她感到疲憊與不適的，是自己還沒調適過來的心態。

到了最後的關頭，她才覺得這個委託宛如一場鬧劇，自己陪著微笑，做毫無意義的事，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我都在做什麼啊？」她看著鏡中打扮得端莊美麗的自己，低聲呢喃，而鏡中人也僅回應她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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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精簡流程的婚禮，辦在飯店戶外的花園。現場備有簡易的自助吧，提供賓客自由享用。這次由於僅邀請部分親友到場，縮小了婚禮規模，但在飯店人員細心的規劃下，會場四周佈置著花朵及彩球的小巧花園婚禮，看起來還是相當溫馨浪漫。

『店長已經stand by了。謝雁行你快抓緊時間。』

店長與委託人在通向花園的玻璃大門前就定位，等待主持人宣布進場的提示。趁著空檔，她隔著玻璃門，聆聽著仿製耳環中，范姜浩回報場邊狀況的語音，細細掃過整個戶外會場，轉了幾圈目光，才終於發現兩道熟悉的身影。

謝雁行為了接觸另一件委託的重要關係人，作為賓客應邀出席，而梁謙則作為服務生穿梭在觥籌交錯的會場。

儘管唯獨沒看見吳宇丞的身影，但得知咖啡廳的人各司其職，並且分神關注著她，還是讓她頓感放心不少。

『準備出場囉！店長！』

范姜浩的聲音剛落，玻璃門就被一旁的服務人員拉開。

足以晃眼的陽光，沒有任何阻礙地落在她的薄紗上，也一瞬間令她睜不開眼。六月的風挾帶著暑氣，貫入他們所處的冷氣房內，室內外的冷熱溫差，讓店長被蕾絲包裹的雙臂，都悄悄泛起了疙瘩。

身體上接受到的刺激，彷彿再次提醒著店長，真正的委託從現在才開始。

燦爛的陽光是神明為新人帶來的祝福，但店長感受著裸背上沁出的汗水，順著肌理慢慢滑下，卻像是在忍受某種不能抓癢的地獄酷刑。

雖然汗水讓人煩躁，她還是在內心鼓舞自己重新振作，主動勾著委託人曲起的手臂輕輕施力，提醒開始發顫的委託人要掛上微笑，起步踏上紅毯接受親友們的歡呼。

如茵的草地上鋪著的紅毯的盡頭，是巨大的花圈拱門與能用來遮蔭的藤架。她們接受迎面而來的掌聲，與震耳欲聾的婚禮進行曲，緩步朝著目的地前行。

她直視著目的地，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方才她沒有找到的吳宇丞，正穿著一襲簡樸的黑衣，佇立在藤架下。如長期沐浴在虔誠信仰生活的神父般，帶著慈祥的微笑注視著她與委託人。

事前彩排婚禮流程時，證婚的環節是由婚禮公司的人代勞，她本以為吳宇丞最後會作為臨時主持人出現，主導整個婚禮的進程，完全沒想過他會直接扮演神職人員出場。

『吳宇丞看起來完全就是神棍嘛！就算把耳環拿掉了，看起來還是像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在cosplay。』

『專注在你的任務上。』

范姜浩跟梁謙的對話，吳宇丞自然也是聽得到的。店長看著表情依然完美的吳宇丞，再看看越來越覺得微妙的神父打扮，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心情上也輕鬆了不少。

抵達終點後，是一連串冗長的致詞與祝福，店長必須承認那些致詞與祝福，她一點都聽不進耳裡。

她一直在腦中反覆演練著等一會結婚誓詞的環節，在眾人的致詞結束後，轉身面對著神父吳宇丞。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毫無顧忌的觀察吳宇丞。

雖然吳宇丞拿下了滿滿的耳環，卻沒遮住耳朵上的耳洞，如同既往的髮型依舊看得出細心打理的痕跡。本來就很好的體格穿上神父的黑衣，更加凸顯精實的體魄，乍一看之下，若會被旁人以為他是花花公子，那是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意外。

但吳宇丞不愧是優秀的間諜，刻意調整過的語氣，以及專注祈禱的表情跟眼神，讓垂眸朗誦著誓詞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位經常代禱的、上帝最忠實的僕人。

在聽見委託人答出「我願意」的宣誓後，店長收攏雙臂，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注視著將注意力轉向自己的吳宇丞。

「⋯⋯你是否願意在神的面前宣誓，願意嫁給這個男人？永遠愛他、尊重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窮或富有、無論疾病或健康、無論在順境還是逆境——」

林蔭間隙篩下的陽光與綠影，吳宇丞站在她面前，胸前垂掛的十字項鍊反射著銀光。

銀白的髮絲在一陣風中搖曳，吳宇丞緩慢地抬眼，凝視著她，在平靜而神聖的氛圍下，將每個咬字說得清楚，用最平緩而溫柔的語氣，向她提問。

「——你是否願意不離不棄，一生一世陪伴他，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

為什麼這個人能把誓詞，說得好像是自己在求婚一樣？

她看見色如新生嫩芽的綠眸，微微閃爍，帶著一點狡黠的笑意，而她就像是被惡魔蠱惑般，看著眼眸出神，隨著「我願意」三個字脫口而出，才抓回自己的意識。

店長快速低下頭想遮掩羞赧的表情，然而從捧花中抬起視線，就能看見因計謀得逞而心情大好的吳宇丞，又讓她的心情輕飄飄的。

與委託人對面立，迷迷糊糊交換完戒指後，終於到了最後的環節。

「現在你可以親吻新娘了。」作為神父的吳宇丞如此宣布著。

一直都很緊張的委託人顫抖著手掀開新娘面紗，雙手猛得抓緊她的手臂，像個機器人一樣傾身向她靠近。

動作和說好的不一樣！店長記的很清楚，親吻這個橋段，因為他們說好要借位，所以需要讓委託人用手捧著她的側臉，以此遮住大眾的視線。

店長想趕緊補救，由自己伸出手來遮掩，卻發現委託人把自己掐得太緊，她根本無法動彈。

看著不斷逼近、眼神發直的委託人，她心一橫，索性做好心理準備。她抓緊手中的捧花，在心中催眠自己：就當作今天運氣比較衰，被狗咬一口——

「叩叩。」

突然，兩聲突兀的敲擊聲，就這麼傳入了耳裡。

她斜眼偷瞄了一下，察覺是吳宇丞反手用指節敲了敲講台。那個音量，剛好是只有她跟委託人能聽見的大小。

她明白，吳宇丞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不言而喻的警告，而委託人也知道。

委託人因為聲音嚇了一跳，瑟縮胳膊的同時，放鬆了箝制住店長的力道，讓店長在能趁機活動手臂，單手撫上委託人的臉，主動完成借位的親吻。

在不知情的旁觀者眼裡，他們就是一對緊張到不知所措的新郎，與再也等不及的新娘。

現場氣氛因為她的舉動被烘托到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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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氣球與彩帶拉砲的歡送下，店長順利回到休息室，佯裝身體不適，並由新郎單獨去送客，結束了一天的假新娘委託。

等她卸下新娘妝與婚紗後，委託人也跟著吳宇丞來到休息室，一起確認委託任務順利完成後，他們就讓委託人先行離去。

僅剩兩人的休息室，突然讓店長有些侷促不安，送走委託人後吳宇丞毫不掩飾的視線，讓她感覺微妙。

她分不清楚吳宇丞到底是不是有話想跟她說，想起典禮上發生的事，她感覺應該要向吳宇丞道謝，正因為有吳宇丞盯著委託人，她才能避免真的要親吻對方的情形，但又隱約察覺到⋯⋯氣氛有哪裡不對。

今天的吳宇丞有種奇怪的氣場，興許是穿著神父裝的緣故吧？她暗自想著，是否要用這件事都話頭，吳宇丞就率先打破了沈默。

「當新娘的感覺如何啊？今天的婚紗很適合你。」

關上休息室的門後，吳宇丞率先開口，恢復了一貫的態度。察覺到吳宇丞有聊天的意願，讓她感到如釋重負。

「累得要死。你今天的神父打扮也很適合你。」她安心地坐回沙發上，捏了捏緊繃的小腿肚。

「對吧！尤其我又特別擅長為迷途的羔羊指引方向。」

「你要不要趁機轉職，好好拯救那些迷途羔羊們？」

「店長這話是你不需要我囉？好難過，我要把衣服換掉。」佯裝難過的吳宇丞順手拿起了自己的背包，說了聲要借用更衣室就逕自轉開小房間的門把。

「開玩笑的，咖啡廳怎麼會放過手藝高超又帥氣的甜點師呢？」

她目送著吳宇丞，只見對方在關上門前，又轉過頭朝她笑了笑。

「不過，我是說認真的。店長沒有什麼煩惱嗎？我很願意聽喔！」

快速關上門後，更衣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店長朝吳宇丞所在的空間發愣，好一會兒才低下頭摩挲著手指，一邊斟酌著用詞，一邊開口。

「⋯⋯我只是今天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輕輕的說著，不想讓話題或氣氛變得過於沈重：「好像也被感染了婚前焦慮一樣，一直在想，我有資格得到幸福嗎？姐姐的事、咖啡廳的事、夜梟的事，全都一團混亂。」

「店長，想過要結婚嗎？」

隔著一道門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儘管店長對這個問題感到詫異，她還是選擇先回答。

「如果真的遇到很愛的人，有結婚的必要才會再考慮吧。算是順其自然派！你呢？」她不假思索，關於結婚這個問題，她也不是只被范姜詢問過。

在咖啡廳地下室時，她表示自己沒有這個心思去考慮結婚的事，現在的想法其實也沒變。不過稍微反省了上次的發言，她就覺得自己該表達的更圓融一些。

而「順其自然」就是一個既圓融，也不是謊言的說詞。

「我今天不是已經向某人求婚了嗎？我記得，那個人還答應了。」走出更衣間的吳宇丞朝店長眨了眨眼。

「⋯⋯別調侃我了。你老實回答！我都已經回答你了耶！」她紅著臉抗議，作勢要捶打對方，但吳宇丞倒是完全不在意，一臉神清氣爽的提著自己的背包，坐到她身旁，像是洩光身體所有力氣一樣，整個人陷在沙發中。

見吳宇丞放鬆的倒在沙發上，她也跟著向後倒，懶洋洋地側過頭盯著對方。

吳宇丞盯著天花板思考了一下，才轉過頭回答：「以前不想，一方面是覺得夜梟的工作難保不會牽連到別人；一方面是沒遇到心動的對象。現在則是......」

「遇到心動的對象？」

「豈止是心動？」店長有點八卦的表情讓他發笑：「我為夜梟做牛做馬已經夠可憐了，難道還要被夜梟耽誤終身嗎？」

吳宇丞挑眉，慵懶的語氣自帶魅惑效果，店長怎麼都覺得，「夜梟誤終身」的說法根本是藉口，她根本無法想像吳宇丞會因為誰定下來，夜梟只是恰好成為吳宇丞的擋箭牌。

「好像你會說的話。」她笑著回應，忽視內心異樣的感受。

「我可不會因為夜梟，而覺得自己沒資格獲得幸福。雖然任務的事也很重要，但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吧！」吳宇丞如此說著，內心卻有股窩火。

知道紀旻萱的線索而不說，而將她視為任務一環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妄想自己能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

吳宇丞知道自己就是嘴上豁達罷了。有任務在身的自己，最不該干涉的就是店長個人的幸福。本來他就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爭取她身旁的位置，所以也不反對這次的委託。

但當親眼看見委託人要親吻店長時，他就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揍人的衝動。

然而，專業人員的素養還是逼著他，要裝作神父祝福新人的欣慰模樣。

當他注視著錯位的接吻畫面時，只能默默將所有忿恨不平的情緒，和著醋意吞下肚，乖乖讓衝動的心思爛在胃裡時。他是真的想要回到過去，掐死那個不反對任務的自己。

好，現在他承認，他有喜歡。

他就是有喜歡店長，所以直到現在，他一想到那個該死的臭小子就氣，同時也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因為任務與身份而放棄自己的心。

早知道就不要當什麼鬼神父，該死。

「感謝吳神父的開示。」店長雙手合十，裝出虔誠祈禱的模樣。

她明白，姐姐也絕對想看到她獲得幸福，而不是被自己的事耽誤。但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自己能真正安心下來，再去思考後續的事。

不過也因為這次的委託，她才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太緊繃了些。

「不用客氣。」吳宇丞的手繞過沙發背，拍了拍店長的頭：「但果然你還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你這陣子一定沒好好休息，明天要不要來約會放鬆一下啊？」

「你也沒怎麼休息，不在家補眠，還要陪我出去，這樣好嗎？」

她露出微笑，兩人倚在沙發背上對視的感覺有點曖昧，但誰都不因這個氣氛而尷尬。

吳宇丞明白這時店長的反問與微笑，其實就是答應的意思，而店長的意願確實也是如此。

這種默契讓吳宇丞內心發癢，他想做些什麼，比方説伸出手撥開她臉上散亂的髮絲，或是稍微移動腦袋向她靠近。但最後他還是沒有選擇，急在此刻滿足腦袋奔騰的幻想。

「夜梟不耽誤我，我也要自己付出努力追求啊！」

他站起身，拉上店長準備離開休息室，真正結束這次的任務。

吳宇丞握著店長的手，再鬆開。

現在，他還不敢想像未來的事，像是夜梟任務的事該如何交待、以及紀旻萱下落。但是，一切到時候再說吧！

吳宇丞看著店長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過他敞開的休息室大門，沒走幾步又轉過身，報以微笑等著他，就覺得內心快要淪陷。

為什麼他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呢？

現在的他，好像只能任憑自己，隨心所欲地向下墜落，再也無法顧慮太久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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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寫好久，算是第二篇開始寫的煙硝同人文，但中間就是其他靈感來，加上逃避寫劇情，所以這篇才寫得這麼慢。

這篇的委託設定很鬆散，主要是我想控制字數，不想花太多篇幅寫細節，但筆力不佳，所以委託內容什麼的，其實很多破綻，只能再度請大家自行補正QQ

關於設定，其實想像中的神父吳是油頭的樣子，但想到要讓他換回私服，油頭配私服很奇怪，就還是決定維持一般的髮型。

原本有在思考要不要讓梁謙擔任伴郎什麼的，可是梁謙當伴郎感覺起來就會搶婚吧？不搶婚新娘也會跟著走吧？！不管梁謙還是謝雁行氣場都太強，所以我很快就放棄設定伴郎的想法。

大概是這樣吧⋯⋯這是我的祭品文，希望順利抽到吳的生日卡！雖然寫出來的店長感覺對吳沒興趣（？！）

這篇比想像中長，以後字比較多的文，可能會找個地方放，不然慢慢貼文字，我快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