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薩菲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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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 ʷⁱᵗʰ. 拉斐爾

凱薩菲薩
凱薩菲薩

海面靜著平推至海港,打不上石造的沿岸,拍不上船體。凱薩菲薩一步兩步將自己倚靠在箱做的貨堆上,欣賞剛揮霍而來的新船,又淡起些微的嫌棄。

他高舉玻璃與釀,灌下一口烈火。
凱薩菲薩

想想幾個星辰輪替前可還在海上與舟漂泊,還有個男人--一個珀金髮的、藍眼睛的、瘸著腿的——眼前現在正面試著新船員、臉色惡臭的男人。


更早之前,他們同乘著別艘流寇。
更早之前,他們只是醫生及病患。


他把銀刃的尖端猛插入那瘸爛的腿肢,垂下金柳撫摸對方愁容,唇齒吐出嘲諷的邀約。

凱薩菲薩

「想不想見識海的一端、無盡的毒沼......看看是瘸了條腿的你,還是受詛咒成海妖的傢伙誰更淒慘?」

「我敢賭,是他們。」
凱薩菲薩
拉斐爾

這不過是另一種貿然,沒有計畫性的突發奇想,也能說是一擲千金的烽火,將於暗處兀自滋養的陰鬱拉至烈焰下曝曬。

「這是在邀請同遊,還是成為你的贊助商、提供者,把所有價值都貢獻於你,凱薩?」

拉斐爾記憶中的自己只是那樣,在短暫地吃驚後低笑著,像是荒謬、像是親暱的逗弄。他對於凱薩菲薩的提議並不反感,目光所及之處僅有貼近的面容,在燈火下打上一層朦朧光影。
拉斐爾

他被燙著了,移開了視線。

答應了這場不在規劃內的冒險,去瞧一瞧比自己更淒慘的受詛咒的人們,聽凱薩菲薩所言的壯麗波瀾,海水拍擊船身的聲響。
拉斐爾

所以現在才需要按捺著焦躁,忽視那些經意與不經意落於腿上的視線,去遴選出合適的船員們填充自己那艘美麗的商船。

噢,不,克拉克家的瘸子當然難以無法忽視那種輕蔑。於是他的手杖狠狠地敲上桀驁者的膝骨,讓下人將吃疼的應試者拖離眼前。

「凱薩。」他的手指蹭過凱薩菲薩,勾回,唇瓣貼上他手裡的玻璃,品嚐裡頭未被飲盡的酒水,「這是第幾個了?我總會有真敲碎他們骨頭的一天。」
凱薩菲薩
凱薩菲薩

凱薩。

領受這稱呼伴隨而來的親暱接觸,黃毛的他一聲失笑,與人貼近他不避迴,但被誰叫這麼親倒是第一次。

「你太挑剔了,放輕鬆點。」凱薩菲薩輕托起酒瓶,讓對方門齒感受瓶口的結實,「一艘船需要的水手比擬胸腔所需的肋骨還多。」
凱薩菲薩

他頭傾了邊點示,徘徊於街邊、手捏碎紙而迷惘的詛咒體不在少數。

「或者......你有在船上處刑的樂趣?」
凱薩菲薩
拉斐爾

他淺淡的唇上染了層酒液,像是被蜜色滾過後的潤,適當地撫平卑怯產生的反彈與暴躁。僅僅在親暱的稱呼被領取後,拉斐爾不著痕跡地鬆了眉眼。

「載著你我的船,一根摻了灰的肋骨都不該出現。」

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在意外發生前便是。配合著略顯諷意的聲調卻又顯得傲慢。
拉斐爾

順著視線,拉斐爾和凱薩菲薩瞧見了同一片景色,像是與衣著整齊的他們存於不同世界,有著微妙的割裂感,就又因同樣的背景而結合。

他嘴角的幅度揚起,發出有些沙啞的笑聲。也許任何人的落難與悲苦都能得到拉斐爾的笑,不幸的比較級令他感到好受。

「如果你需要一些玩具,我不介意成為你手裡的那柄刀,或者是吹笛人手中的笛。一點肋骨上的灰,我也能視而不見,親愛的醫生。」
凱薩菲薩

拉斐爾一字一句溫吐甜蜜,令凱薩菲薩感受絲微的荒唐。他搖搖頭,笑容帶著酸澀,諷願這不是情詩。

「沒聽清楚,有蜂蜜把我的耳朵堵住了。」他說玩笑,反感卻不存在。

「但是,克拉克,你說錯了一件事——」凱薩更湊近了酒色滋潤過的唇瓣,下一刻又將人推開,「去和灰塵一同在地打滾吧。」
拉斐爾

他順著凱薩菲薩的力道向後,一下子又拉開了距離,進退與拉扯似乎只存在於拉斐爾。他不惱,就是隨意地扯動唇角。

愉快地診療時間宣告終止,仍得與那些灰塵繼續打滾,沾的自己灰頭土臉,直到拼湊出一副足以在海上航行的骨架。

「坐著等吧,醫生,你可有得等塵埃聚集了。」
凱薩菲薩

凱薩菲薩重新將重量倚回貨推上頭,任風吹散了雲朵,又重新推聚,又再次推散。

目光除了幾次不在,其餘都落於拉斐爾肩頸與顎線,以及再過去的……海怪候補。直至能倚靠的東西陸續被搬上船,他才踏著微醺的步伐走上甲板。
凱薩菲薩

幽冥女妖,是以艾瑪科拉和克拉克名義所簽下的船舶,甚至比不上他們財富角落。

某方面而言,這有點關係越線了。
拉斐爾

面試船員是一件枯燥而乏味的事,儘管不耐,新上任的瘸腿船長仍花了比想像中更久的時間完成這件事。他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妥協或將就的打算。

除非他們想殉情。他一瞬間閃過這個想法,而後又被自己嗤笑出聲。可不是嗎?醫患關係會在非診療時刻一起到大海上冒險嗎?

是也不是。手自然地放到了傷腿上,拉斐爾認為這樣的想法並不能適用於自己身上。
凱薩菲薩

「想什麼?」凱薩非薩不全的金色竄入拉斐爾視線,臉上依然似壞的笑容。
拉斐爾

「在想——該給這艘船定個名。」

他將視線稍稍移開,卻又因為距離無法真正逃開。拉斐爾的話轉了圈,扯上了別的話題。

「不負你,和我之名。」他們招聘和裝載船隻的行動從未有過隱瞞,脫離了家族的拉斐爾將一肩承擔起這船的好與壞,人人都看著他們這場毫無來由的冒險,試圖得到新的談資與嘲弄。

凱薩菲薩

拉斐爾一句逗著人訕笑,其中也藏著無奈和些許甜意,「這有這麼重要?」


海風撩動他們髮絲,陽光彈射凱薩耳環上時的閃爍也帶走沉默。
要是再多一些小筏的晃動,還有意外造成的撲身,那便是他們今日在此的原由。


凱薩菲薩一手底在腰間槍膛,細細回憶更多當時的對話。
凱薩菲薩

「別忘了,拉斐爾,是連你都在我名下。」他字字音落搭上依近的步伐,

「還是缺少白草黑墨的書約,你就沒安全感了?」
拉斐爾

是重要,也不是那麼重要。他知道這艘裝載著商物的船隻將出名,那些藏於宴會杯盞間的目光與唇都會提及他們,非典型的主治醫師與瘸腿患者,當呼喚船名時必會想起作為船主的他們。

「你說的沒錯。讓我數一數——從我的肝、腎、肺、雙眼、唇瓣到大腿的皮膚,我的身軀都成了你尚未取用的所有物。」

他沒有閃避視線,只是和凱薩菲薩越發靠近,藍眼裡被佔滿。
拉斐爾

「如果你想用筆墨連同我的名也管轄…」

他勾起唇,那是曖昧的笑意。
凱薩菲薩

凱薩低哼長聲,指腹壓上拉斐爾腹部,推張,再撫往向上,最後反手一扯,連領子帶人的為自己傾斜遮陽。

紙、筆、墨——

「我記得你的房間永遠不缺。」
凱薩菲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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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
凱薩菲薩 : 好 他們⋯私定終身(哪裏
凱薩菲薩
拉斐爾 : 最後變成在拉斐爾身上簽名字(?
拉斐爾
用鸚鵡拔下來的羽毛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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