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同人][牛及]
〈無法言明的笨拙情感〉
我真的有喜歡耶……雖然好像一直沒特別提過，但這對是我當初入排球坑到現在仍唯一鍾情的CP
※ 充滿私設
※ 沒有考據沒有合理性只有滿滿的個人妄想
※ 角色拿捏恐非常OOC，慎點

及川徹喜歡男人。
更準確一點的說法或許是及川徹喜歡牛島若利，這在及川的交友圈裡不算是一個多大的祕密，唯獨當事人至今仍矢口不認。
「我說你啊，也差不多該接受事實了吧？」岩泉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微微側過眸，看了眼身邊不過小酌幾杯後就在裝酒瘋的友人。
「嗯？什麼事實？聽不懂小岩你在說什麼耶……」及川眨了眨眼，試圖擠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裝傻，但跟他相處多年的岩泉顯然沒有要買單的意思，下一句話便毫不留情直戳他的真心。
「你喜歡牛島若利。」看著及川那張臉瞬間皺成一團將嫌惡展露無疑的表情，岩泉倒是勾起了唇淺淺笑了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到底為什麼不承認？」

「哈？小岩你喝醉了吧！我怎麼可能喜歡小牛若那種傢伙啊！」及川擰著眉激動地反駁，他伸手端起酒杯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玻璃杯身重新擱回桌面發出一聲悶響，低垂下頭的他張了張嘴很小聲地說：「……而且跟直男發展沒有前途，小岩不懂啦。」
及川混著酒氣的嘟嚷聲含糊在嘴邊，聲音其實很小，但坐得近的關係岩泉還是捕捉到了那點音量，他挑起眉，斜睨著藉由低頭動作將表情巧妙藏起來的傢伙，抬手摸摸後頸，有點受不了地重述已經不曉得說過多少遍的話語，「牛島那傢伙眼裡明明只有你吧。」
「小牛若眼裡只有排球啦、排球。」及川哼哼兩聲，再仰起頭時，臉上的神情早已恢復往常的神清氣爽，「像小牛若那種人才不會……」
「不會怎樣？」

突然插進他們之間的嗓音聽上去異常耳熟，及川反射性回過頭，出現在眼前的高大身影讓他嚇得瞪大了眼，本就到喉間的話語根本來不及吞嚥回去就這麼脫口而出，「……談戀愛……」
「啊。」岩泉發出一聲短促的單音節，似乎也沒有預料到會那麼碰巧在這裡遇到牛島，他看了看一臉木訥的牛島，又看看旁邊不曉得是沾了酒精還是不小心失言而神情茫然的及川，最後果斷地站起身來，指了指及川對著牛島問道：「牛島你出現得真是時機，我等等還有事要忙，拜託你幫我照顧一下這麻煩好嗎？」
「嗯……好。」困惑的視線在及川與岩泉兩人身上游移，雖然不明白什麼情況，牛島還是下意識先點了點頭。

「喂！小岩！你要去哪裡？慢著，等等啦，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太沒義氣了啊啊啊！」聽對話發展驚覺不對勁，及川邊哀號邊伸長手要抓人，細長手指卻在即將碰觸到岩泉的衣角時被對方殘忍地用手拍掉。
「放心吧，沒留你一個人，牛島會陪你。」岩泉拍了拍及川的肩膀，在牛島看不見的角度，朝及川做嘴型無聲說了句「不要再逃避了」，接著才轉身面向牛島再次說道：「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牛島。」
「不會。」牛島並不覺得及川是個麻煩，岩泉離開後，他直接在對方原本的座位坐了下來。
桌上擺著幾盤他們點了還沒吃完的串燒，跟牛島獨處這件事實令及川大受打擊，他整個人消沉地趴到桌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哀怨瞪著身旁的高大男人，「你幹嘛真的坐下啊？」
「？」牛島不解地迎上及川的目光，「岩泉要我照顧你。」

「我不需要照顧啊！」及川猛地直起身子，抬手指著牛島一臉不悅地抱怨：「小牛若太不解風情了，難道看不出來我想要你快點離開嗎？」
「為什麼？」眉頭輕輕蹙擰，牛島不懂及川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突然生氣，就像他當年不明白及川為什麼不來白鳥澤一樣，他好像從來沒搞懂過及川在想什麼。
「哈啊？什麼為什麼？」及川眉毛高挑而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除了小牛若很討人厭以外還能有什麼理由嗎！」
「……喔。」牛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那副絲毫不受挑釁影響的態度讓及川更加來氣，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咬咬牙硬忍下來。

……像小牛若那種人才不會談戀愛。
牛島無端想起剛剛無意間聽見的對談，及川所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牛島不動聲色抬眸瞄了眼及川的側臉，對方埋頭喝起了酒，似乎沒有留意到他的注視，他記得很久以前天童也曾經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及川，那個時候他不懂天童想表達的意思，只是很認真地回答對方「及川的排球打得很好」。
「是因為我不會談戀愛嗎？」牛島頓了幾秒鐘後，有些納悶地低聲問道。

「欸？」正要嚥下酒液的時候猝不及防被牛島沒頭沒尾的提問給嚇到，嗆了一口的及川狼狽地連咳了幾聲，他扭過頭，在對上牛島一臉認真的神情後又心虛地別開了眼，揉揉鼻子悶聲應著，「小牛若在說什麼啊，你會不會談戀愛關我什麼事，哈哈。」
「嗯。」與戀愛情感彷彿絕緣的牛島沒有對此深究，他將視線從及川身上收了回來，這時一名店員正好走到他們桌邊，於是他轉而向對方要了一杯熱茶跟追加了幾樣餐點。

這無疑是及川吃過最鬱悶的一次居酒屋了。
牛島若無其事留了下來，餐點送來後就悶不吭聲開始解決起桌上的食物，牛島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熱絡說話的類型，而及川擅於聊天卻不想開口，於是沉默就這麼瀰漫在兩人之間，牛島好像不覺得怎樣，倒是及川自己憋不住，悶悶不樂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及川的酒量不差，照理說不應該到喝醉的程度，但大概是後來喝得太急太猛了，又或者是牛島就坐在身邊的關係，他總覺得頭開始有點暈了，看出去的牛島好像在晃一樣帶著殘影。
「及川，你還好嗎？」等牛島察覺到及川的失常時已經晚了，他伸手攔下及川準備一飲而盡的那杯酒，在對方抗議的瞪視下關心了一句。
「嗯……我沒事啊。」及川輕輕眨了眨眼，「倒是小牛若，你怎麼變成了兩個了？」
「我沒有變成兩個，是你喝醉了。」牛島語氣平淡地糾正及川的發言。

牛島請店員把酒撤掉，不顧及川意願強行塞了杯茶給他解酒，自己則繼續努力將剩下的食物解決。
期間及川又說了不少不知所云的話，牛島大半時間都是邊咀嚼食物邊聽，並沒有特別接話回應，可能是嫌自說自話無聊，及川癟著嘴抓著手機開始拍照，也不知道在社群網站上發了什麼推文，牛島淡淡瞥了及川一眼，沒有想要干涉及川在做什麼的意圖。
直到他吃完了桌上的食物，及川的酒意也稍微退了一點，他才起身去櫃檯買單結帳準備離開。

牛島帶著及川走出居酒屋，晚風徐徐吹來捎來了些涼意，及川以為他們可以就此分道揚鑣，但牛島卻杵著沒有動作，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蹙起眉不耐煩地用手肘拐了像塊木頭似的男人一下，「你幹嘛還不走？」
「我送你回去。」牛島淡淡地說著，抬手招了輛正好朝他們行駛而來的計程車，等車停靠到路邊後，逕自打開車門把及川給推了進去。
「等、等等等等，我可以自己回去，小牛若你去搭別輛車啦！」及川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擋要跟著爬上車的牛島。
可能是喝了酒的關係，及川對力道的控制掌握得不是太好，牛島輕而易舉就突破他擋得並不嚴實的手，然後跟著坐進車內，他對一臉惶恐不滿的及川解釋說：「我答應岩泉要照顧你。」

「所以……？」及川挑起眉，沒聽懂牛島的意思。
「所以我要確認你有平安到家。」牛島臉上的表情挺鎮定的，像在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沒有理會及川不情願的嫌惡神情，在司機開口詢問要載他們去哪時，這才想起來要問他：「及川，你家在哪？」
「誰會告訴你啊，笨──蛋。」及川抬起手指把眼皮輕輕往下拉，朝牛島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甚至故意拉長了尾音笑著罵道。
「……」沒料想到及川會這樣回應，牛島停頓了幾秒，只管將如此幼稚的行為當作醉鬼模式的一環，並沒有過度糾結於及川的住處，他只是轉而對駕駛座的司機說：「請載我們到最近的飯店，謝謝。」

「啥？給我等一下，為什麼我要跟小牛若你一起去飯店啊！」
「及川，坐好。」及川的崩潰哀號實在有點吵，牛島不自覺擰起了眉心，他伸手按住大有想站起來叫司機立刻停車的及川，沉著聲音提醒對方，「在車上亂動很危險。」
「……那你就放我下車！」不放棄希望的及川仍在試圖做垂死掙扎。
「不可以。」牛島平靜地看了及川一眼，同樣非常堅定自己的立場，「你喝醉了，不能放你一個人。」
「我沒醉！及川大王我是不可能喝醉的！」
「及川，太吵了。」
「啊──牛若你這個人真的好煩！我啊，最討厭小牛若了……！」
「嗯，我知道。」

車程行駛中及川堅持了一整路自己沒醉的論點，但抵達目的地後，他下車時踏出去的腳步虛浮沒有踩好，身子連帶跟著有點搖搖晃晃的，牛島看不下去，輕輕嘆了口氣後上前扶他。
及川掙扎著想要甩開牛島的攙扶，但揮了幾次都沒能擺脫，索性就安分了下來任由對方拖著他走。
他們都已經從高中畢業了許多年，社會歷練讓他們變得成熟，再加上到外地比賽、集訓的經驗也不少，在外面住宿過夜並不是多陌生的事情，牛島拉著及川到櫃檯辦理入住登記，幸運的是剛好還有空的雙人房可以入住。
及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安靜了下來，牛島雖然感到困惑，卻也暗自慶幸對方終於不再鬧酒瘋了，他從櫃檯人員手中接過了房卡，然後攙扶著及川走去搭電梯前往位在高樓層的房間。

然而及川的安分就只維持到進房之前。
牛島插上房卡後房間燈光瞬間亮了起來，但那份明亮在下一秒就被及川給伸手關掉，他眨了眨眼重新適應黑暗，垂在身側的那手掄緊拳頭後又慢慢鬆開，像是做了某種程度的覺悟，及川壓低嗓音輕喚：「吶，小牛若。」
牛島來不及詢問及川幹嘛把燈關上，站在他前面的及川突然轉過身來，冷不防一把將他推到門板上隨後傾身壓了過來，「及川你──唔。」
牛島剛剛在居酒屋裡分明滴酒未沾，但當及川頂著那張微微暈著紅霞的臉吻上來時，一股酒氣從相貼的唇瓣過渡而來，他卻像是被醺醉似地錯過了推開對方的最佳時機。

及川的嘴唇好柔軟。
後背直接撞上房門泛著陣陣疼意，牛島卻分神這麼想著，及川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的力氣不大，他其實可以掙脫掉的，但不曉得為什麼卻選擇了被動地接受及川的親吻，對方褪下囂張氣焰難得示弱的模樣讓牛島感到有些不太適應，卻並沒有厭惡的感覺。
「幹嘛不閃開啊？小牛若真笨……還有怎麼連接吻都不會啊……」及川稍微往後退開了一點，先是失笑出聲，接著又含糊不清地咕噥著抱怨，他睜著迷濛不清的視線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牛島，用哄騙的語氣低喃：「啊──張嘴。」
牛島不喜歡及川用像在哄小孩般的口吻對他說話，卻又拿喝了酒後比平時坦率許多的及川沒輒，在理智回籠運作之前，他已經順從本能地張開嘴來，重新吻上來的及川直接把舌頭探了進來，牛島下意識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感受著濕熱的舌頭在口腔裡攪動吸吮的感覺。

及川的吻技跟球技一樣精湛，牛島沒有其他經驗，但他覺得跟及川接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除了一開始的動作霸道了點，及川的吻意外地含蓄內斂又溫柔。
牛島起初只是被動接受及川的親吻，漸漸地掌握到訣竅以後，他試探地仿傚著及川的動作回吻，生澀的吻法讓及川忍不住想要笑出來，牛島卻不在乎被他嘲笑，下意識伸手扣上及川的後腦，再一次湊過去深深吻住他。
他們交換了一個又一個繾綣難捨的吻，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沿著嘴角滑落，吻得情動的兩個人氣息都變得有些紊亂，神智回籠了那麼一點的及川覺得自己大概要完蛋了，他抬手推開越吻越起勁的牛島，將兩人貼在一起的身子拉開一點距離，但身上那股燥熱卻遲遲降不下來。

「牛若。」及川認為自己沒有醉，他應該是沒有醉的，但當他睜著迷茫的視線看出去，占據視野的全是牛島那張向來沒什麼情緒起伏的冷淡面容，牛島那雙瞳眸清晰映著自己的倒影，他輕輕吸了吸鼻子，再度開口時沒能忍住，還是趁著醉意說出一些失控的話語，「……我想做愛。」
像極了一個醉鬼所提出的要求，放縱的、任性的、充滿私心的要求。
「及川？」牛島怔怔地望著及川，及川臉上的神色稱不上多好，嘴角上揚明明噙著笑意，表情卻難看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哀傷。
眉頭不自覺深鎖，牛島不曉得為什麼及川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吞嚥了口唾液，直視著及川的眼睛，靜默了幾秒鐘後遲疑地問：「男人跟男人……要怎麼做？」

牛島在性事方面的需求一向淡薄，但也不至於到一無所知的地步，他是男人，有慾望時也會用手自己解決，但男人跟男人間要如何進行性愛這種事情他在今晚之前從來沒有想過。
「牛若你這個人真的是……」牛島過於耿直的提問讓及川一陣愕然，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有點崩潰又懊惱地抓了抓頭髮。
「很討厭？」牛島想起計程車上及川嚷了一路的抱怨，下意識替對方將未完的話語補上。
「對！超討厭的！」及川咬了咬下唇，沒好氣地怒瞪在這種時機點還讀不懂氣氛的男人，「真是氣死人了，我最討厭的就是小牛若這一點了……」
像個笨蛋一樣，在這個節骨眼上，牛島這傢伙遲疑的卻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愛，而不是為什麼要跟他做愛。

小岩對他說的那些及川其實都明白，畢竟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一直以來牛島眼裡除了排球確實就只注視著自己，這件事及川只是不想要承認而已，因為一旦承認了，不就意味著他得變相承認自己也同樣一直都在看著小牛若的事實嗎。
「是嗎？」似乎不在意自己被討厭，牛島定定地回望著及川，抬起手輕輕撫上對方喝多了而有點泛紅的臉，抿了抿唇淡淡笑了出來，「我倒是不討厭你，及川。」

及川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回嘴的衝動，他扯著牛島又接了一次短暫的吻，接著半推半拉扯著人往房裡唯一那張雙人床移動，他動作略嫌粗魯地把牛島往床上推，在對方疑惑的目光凝視下，跟著爬上床跨坐到對方身上。
「及川，你要做什麼？」儘管心裡有了模糊的猜想，牛島還是問出口了。
上衣撩起到一半的及川聞言頓了一下動作，坐在牛島身上的他稍稍垂下眸子，居高臨下睨著看起來一臉認真的牛島。
喉結上下滑動，他悄悄吞嚥了口唾液，在牛島的熱切注視下緩慢地俯下身湊過去吻他，呼息噴灑在臉上有些溫熱，他勾起唇笑著低語：「教你怎麼做愛……你可要好好學了，小牛若。」
──及川徹喜歡牛島若利。
他想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祕密了。

沒ㄌ……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默默喜歡這麼多年後第一次嘗試寫牛及……人生總是充滿意外
但排球真的好難欸完全不在我的舒適圈

不小心對著親友的視窗暴言，但我真的有想看……啊就好萌我好想看……

好好看！！！！好想看他們做完互通心意

小比俐 : 我也好想看他們做完互動心意喔
他們真的好萌……但好難精準用文字去描述他們之間的情愫

擅自腦補牛島跟及川會不會走到一起可能全取決於及川如何選擇
牛島有喜歡卻不會自己無端開竅、及川是即使有喜歡也會礙於自尊心不樂意輕易承認……之類的……好想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