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串｜隨筆｜Days

力圖每天都有寫一點東西復健的集中串。

6/22 Day1

　　實驗室紀錄－93230_1128

　　目室。
　　她操控著控制臺，視線在不同畫面上移動，向身邊的助手喊道：「兮囦他們要回來了，讓醫療人員就位。」
　　一旁的助手交代著她的指令，並問道：「請問醒來後，要帶他們進哪間觀察室？」
　　她手下動作不停，道：「這次按照順序，日室的檢查沒問題後，就去夕室進行第二階段。」此時數據卻忽而劇烈變動，「該死！兮囦那傢伙⋯⋯！」
　　助手被她的怒吼給震住了，不敢說話。
　　指揮的女性轉過頭向助手喊道：「他們一檢查完，讓兮囦那傢伙滾來這裡！」
　　「是、是⋯⋯」語畢，助理一溜煙便跑掉了。

　　人命關天，作為指揮官的女性卻暴跳如雷，對著廣播一一發號司令：「工程組，沒我的指令都不準打開夢艙，不管艙內有沒有聲音都一樣——就算是呼救也當作沒聽見；醫療組，心肺復甦的儀器全部推入夢室就位，如果開艙時有劇烈反抗，直接把她敲昏——麻醉給她下去就對了。」
　　「那個瘋女人，每次不搞點事就不痛快。」
　　又來了，指揮官的碎碎念。各部門主管各自苦笑，卻沒敢把廣播關閉，就怕又發生什麼幺蛾子。
　　出艙每次都是危及性命的大事，尤其是指揮官口中的「兮囦」，更是每次都在挑戰夢間所有人的神經，完全是在測試誰能挺過對方給的「挑戰」。
　　隨著數據總算往標準線移動，她正鬆口氣，結果主控室裡的通訊機卻響起來。
　　她想，又來了。
　　她額角青筋在跳，還是認命接起。

　　「指揮官，夢室爆發衝突。」
　　她感到生無可戀，有氣無力地回道：「猜到了。」
　　「我已先架開想要開艙的人了，不過艙內的撞擊聲愈來愈大，還不能開艙嗎？」
　　她瞄了眼畫面，數據還在跳，「不行。人還不對。」
　　此時通訊器彼端傳來嘈雜聲，她暗自嘆了口氣。
　　「⋯⋯總指揮官，被打開了。」
　　她看了一眼此時停在畫面上的數字，「我過去處理那些笨蛋。」
　　由於主控室有專用通道，沒多久她便抵達了夢室門口。
　　方才致電給她的男人站在門口等她，面無表情卻相當恭敬，「指揮官，開艙的是夢室的約聘助理，目前兮囦心臟休克，醫護人員正在電擊。」
　　「行吧，兮囦那人這樣死不了。一起回來的余清讓呢？」
　　「顯示正常，直接被推入日室。」

　　她的眉頭總算鬆了下來，「謝了。」
　　「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她走了進去，雖說發生了不少亂象，但夢室內倒還算是有秩序，餘下的人都謹守自己的本分做好該做的事情。開艙的約聘助理被扣在一旁，管理夢室的指揮官一臉笑瞇瞇，彷彿沒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總指揮官的她頭又開始痛起來。
　　「我真的也是懶得念你。」
　　那男人眨眨眼，回道：「我不知道總指揮官是什麼意思。」
　　「我嚴重懷疑你的樂趣就是讓我頭痛。」
　　那男人嘴角上揚，笑道：「您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就不能讓我稍微喘口氣嗎？兮囦這女人已經讓我夠頭痛了。」
　　「可讓您頭痛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

　　她勉強扯開嘴角，「⋯⋯有你這種下屬我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
　　「謝謝您，我很高興能成為這樣的下屬。」
　　她指了指後面那個梨花帶淚的約聘助理，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他歪歪頭，隨意地像是在說今天的晚餐要吃什麼。
　　「隨便處理就行了吧？」
　　「雖然這種要求可能很難，但拜託你用普世一點的想法回答行不行？」
　　「但她就是違反了夢間的規定，褫奪研究資格是一定的。」
　　「不就是你害她變成這樣的嗎？」
　　「但這是我的工作之一喔。」

　　懶得跟他吵，她開始下達命令：「先讓她回到一般組待命，等兮囦的事情處理好，我再來處理她。」
　　男人笑得不明就理，她完全不想過問原因，不過男人倒是自己欣喜地開口：「我最喜歡聽到你說要『處理』別人的時候了。」
　　「蛤？」
　　依舊笑瞇瞇的男人，非常真心地回應：「因為這樣妳看起來特別冷血。」
　　總指揮官翻了個白眼，「我再怎麼冷血也沒得跟你比。」
　　她向仍站在門口的男人招招手，喊道：「山澤損！」
　　男人走了過來，口氣依舊平和：「總指揮官，有什麼吩咐。」
　　「後面那個女人調去一般組，等我發落。」
　　山澤損聞言點頭，道：「好。」

　　然而另一名男人卻湊過來，彷彿不甘寂寞。「欸－－明明交代我也可以啊，何必叫那個人過來呢？」
　　「你少湊熱鬧了，風雷益。你對這種事情有興趣才有鬼。」
　　談話至此，醫療組的人走過來。
　　「總指揮官，兮囦的心臟恢復跳動了，準備推入日室。」
　　「等等。」我走過去，面容姣好的女性仍躺在夢艙中，胸膛微微起伏，一眾儀器連結著她的軀體，昭告著她方從鬼門關回來。
　　總指揮官居告臨下，口氣冷靜，「起來，778955支線的人。」
　　夢艙裡的女人聞言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得出來很吃力，氧氣罩仍戴在她的臉上，她虛弱地開口：「嗨，協作者。」
　　「別裝熟。」

　　「⋯⋯協作者不管在哪裡都對『我』很兇呢。」
　　「那你可以找一個我沒那麼兇的支線壯遊一下？」
　　「來到這裡，可不是我的問題。」
　　「確實不是，」她點頭，繼續道：「叫你起來，只是要告訴你等等會遣返你。」
　　「協作者在哪裡都這麼鐵面無私啊。」
　　「我只是基於尊重才告知你，畢竟遣返過程不會太愉快，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無辜被捲入，就不能有一點止痛的方法？」
　　「我盡量，但也要778955支線的人給力才行。」
　　講到這裡，送完人的山澤損回到她身側，說道：「總指揮官，總滯留時間已經要十五分鐘了。」

　　我點頭，接著喊仍一臉笑瞇瞇的男人。
　　「風雷益，你在這裡處理遣返事宜，山澤損你輔助。我要去主控室看數據是否正常，在這裡等我通知，結束後再把兮囦推入日室進行後續檢查。」
　　「收到囉。」
　　「是。」

　　93230_1128第一部分記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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