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L】科瓦斯
Day 14 | 他想要讓你笑
限定交流 /with PLV | 馬雷希亞
PLV | 馬雷希亞
「不好意思,德洛爾小姐。」

馬雷希亞安穩坐在椅子上,手上捧著茶杯,上面描繪著碩果僅存的卡薩布蘭卡──港務局的眾人各自有事務在身,都出門去了,而他也沒打算拿出諾特上次賠給他的新茶組,來招待額外給他增添工作量的麻煩人物們。

多虧昨晚深夜時港口的驚天一響,馬雷希亞對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組人馬並不感到意外,只是稍嫌可惜。
要是諾特 • 克羅斯有留下就好了。他想。
他這麼愛聽八卦。

「能請您詳細說明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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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樂意。」

雷文娜穿著正式的黑禮服,戴了一雙蕾絲手套。她有備而來,臉上掛著從容不迫的微笑。德洛爾家的千金。沒有人會質疑她的來歷。

雷文娜要脅阿薩法不准踏入港務局。橫豎都要稟報那老頭——說不定他已經知道了——港務局內發生什麼又如何?你已有監視不周的罪名,倘若你想攪局,我會告訴他昨晚你幫了多大的忙。

因此,雷文娜身邊的是科瓦斯。科瓦斯被命令閉嘴,不准有任何表情。

「爆炸不是針對商團。」她把結論說在前頭,「單純是我的手下過於愚蠢。」

科瓦斯扭頭,死死盯著她。

「我一時興起,隨口說了想看煙火。這傢伙為了居功,在瑪格麗特號塞滿了火藥。」雷文娜道貌岸然,「接著,他藉故請我去碼頭一趟,在我面前炸了那艘幽靈船,自以為完成了偉大的任務。至於那兩艘商船,只是一起不幸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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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撇得很乾淨呢。馬雷希亞心想。

自作主張也好,聽命行事也罷,炸開的煙火無法回到完好的模樣,散落在海面上的瑪格麗特號──或者說它的殘骸,也無法尋回它在各種傳說故事中、艷名遠揚的美貌。

這是把港務局當成擦屁股的工具了。

「我很遺憾,德洛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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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希亞將茶杯重新放回桌上──哪怕他一口茶也沒喝──白瓷敲擊桌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但在他對面、那名藍眼睛的男人目光依舊未曾離開過金髮的女士。

手下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主人。馬雷希亞收回暗自打量的目光,將視線移回,注視著真正需要感到遺憾的人。
至少正常的手下不會。

「這種小事,」馬雷希亞說,「只要請德洛爾先生帶著誠意和禮物登門拜訪商船的主人就可以了。據我所知,商人們雖然疼惜自己的財物,但都是一群很好說話的人,不會過多為難的。您也不必親自多跑這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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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港務局的所有人都曉得,家父不擅長向人低頭。」雷文娜微笑,雙手在桌上交疊,直視眼前的人。「這件事必須由我,還有我的手下收拾。可惜的是,商團可不會滿足於一個丫頭的歉意。說到底,我只是個局外人,不曾插手過賭場以外的生意。」

科瓦斯挺喜歡雷文娜這樣。在他的記憶裡,母親就像現在一樣。不管是什麼,面對想要的事物時,總是自信而強大——通常會跳過談判階段就是了。不叫他手下的話更好。

「說到誠意和禮物——」雷文娜沒移開視線,將一個沈重的蕾絲手袋甩上桌。「這些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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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被撞擊的聲音。
很沉重,聽起來是一份很有分量的「誠意」。
但可惜用錯地方。

「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德洛爾小姐。」馬雷希亞微笑起來──或者說將自己的嘴角微微往上推,他的目光絲毫不曾分給桌上的蕾絲手袋,依舊落在面前的這位大小姐身上,「您願意一人承擔責任跟錯誤的精神令我十分欽佩,但這件事歸根究底是您──或者說,您的手下,和商團之間的私人糾紛。」
「小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真的不需要到麻煩港務局上門談判。」馬雷希亞將手袋往回推,裡面裝著的白銀幣發出利益碰撞的敲擊聲。「我相信,商團那邊的人見到您的勇氣和負責任的精神,並不會在年紀或著職務上過多計較的。」

「實在不行──」
「令尊一把年紀,為了自己女兒學點新把戲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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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雷文娜收起了笑。「看來,我遇見了港務局唯一不收受禮物的官員。」

她有槍嗎?他有。科瓦斯很好奇。

「我不知道你的年紀,先生。但顯然,你還沒老到有資格稱呼誰是小朋友。說是打鬧,港務局明明比誰都清楚,這背後牽扯到什麼利益。一紙契約,一場買賣,一個國家。」雷文娜換了副面孔,嘲諷地睨著所謂的政府官員。「我就明說了吧。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拒絕。你跟我家那老頭結了什麼怨?或者,誰傷害了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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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丫頭的嘲諷,馬雷希亞還不放在眼裡──雖然這個「丫頭」可能還比他年長幾歲。

托某位前輩的福,他現在對於任何嘲笑羞辱都怎麼上心──難不成要挨個把他們都毒死嗎?忙不過來的。
至於傷害……

「如果您確實明白港務局的職責就太好了,德洛爾小姐。」馬雷希亞說,面前的女士已經把裝飾用的微笑收了起來,但他的還掛著,「說穿了,這個港口不會因為您炸了一艘船就有所改變,更不會因為少了一個名為「德洛爾」的家族而整個消失,您造成的影響只會波及到您自身的買賣和契約,還不至於上升到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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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那位先一步離去的前輩,他實在教了太多東西給馬雷希亞──雖然他本人並不是出於主觀意識在教導這位綠眼睛的後輩,但善於把握學習的機會,是馬雷希亞身上自認、為數不多的優點。

影響不到自身的利益,沒有說服港務局的立場,在這名為「維珀利伯港」的利益漩渦中,見死不救是基本操作。

「請原諒我,或許這些話聽起來過於直接了,但我和德洛爾先生並沒有什麼恩怨在先,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對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她身後的那位手下看起來也蠢蠢欲動──他們有帶槍嗎?有也無所謂,「也沒有什麼傷不傷害的問題,就算有……」
就算有,他也習慣了自己討回來。

「誠如您所言,一個只負責賭場的局外人,我不認為您能在其中幫上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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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娜啞口無言。就算不精於算計,也聽得出沒有餘地。但科瓦斯不在乎對方說得對不對,反正事情本來就不會到此為止。

「您的話太多了,母親。」

科瓦斯仰頭抱怨,大嘆一口氣,索性趴在桌上。如果維珀利伯有學校,他肯定是第一個被責罵的孩子。

「理論不是您的專長。」他一臉無聊。「我有帶槍,您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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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娜沒預料到,連忙瞪著他。「我叫你閉嘴——」

忤逆母親是這種感覺,科瓦斯明白了。他伸出食指,指著眼前的人。「她通常會不管,直接把你斃了。」

「不,我不會。」雷文娜傾身向前,想挽回什麼。「別太在意他說的——」

「那您就會待在這裡,跟他們耗上愉快的一天。」科瓦斯說,手指開始敲桌。「我可以等。我習慣等待,有時候一個星期。」

叩。叩。叩,他不打算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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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擊聲還在持續,但馬雷希亞只是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裡面的茶水已經涼了。

母親?馬雷希亞想起剛剛聽到的奇特稱呼,他不認為這位德洛爾小姐有條件搞出這麼大一隻的私生子,再說,他們倆看起來年紀相差不大。

太可惜了。馬雷希亞把茶杯放回桌面,對方的「好兒子」還在持續以指骨敲擊桌面,像一隻行動緩慢的啄木鳥。
諾特 • 克羅斯不在真是太可惜了,愛聽八卦的後輩錯過了一個大消息,而馬雷希亞也沒耐心等他回來之後再對他重複一次。

「不好意思,德洛爾小姐,這位是您的……兒子?」馬雷希亞完全無視對方話語中指著他的槍口,明知故問道:「如果是的話,算我個人多嘴。」

「真心建議,不要讓給小孩子拿槍,很容易發生危險。」他說,他也不在乎這是不是真的,「尤其是不太聽話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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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娜的視線在兩人之中逡巡。科瓦斯在他們四目交接時,敲得更大力了一點。雷文娜一愣,想通了什麼,愉悅地笑起來。

「是的,我兒子。」雷文娜笑容滿面,啪地拍了下科瓦斯的背。「親愛的小烏鴉非常——聽我的話。我要他殺人,他就殺人。我要他去死,他就去死。」

「對。」

「你聽過科瓦斯吧?港口的小丑、瘋子。沒錯,就是這個人。他什麼都幹得出來。」雷文娜驕傲地摟摟科瓦斯,「他還當過海盜,姦淫擄掠的那種——槍法可好了。前陣子酒館有個詩人被殺,知道嗎?就是他幹的,用一副刀叉。那傢伙唱歌太難聽了,他只好幫忙切了聲帶。」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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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他長得很帥。比起槍法,我更自豪他的身體——天哪,連我都忍不住。你懂嗎?這就是生養孩子的好處。昨晚那場壯麗的煙火,我實在太滿意了。作為獎賞,我當場跟他來了一次。」雷文娜說得忘情。「我保證,他是真貨。我們夜夜笙歌。」

「這倒是沒有。」

「要是你想,他還可以跟你睡一覺。」

「嗯?」

「我提出的是一樁更划算的交⋯⋯咳,交易。」雷文娜沒忍住笑,搭配著熱情的手勢推銷。「自從他——十三歲以來——就是我額外收入的來源。港務局外頭,那個跟在我身邊的男人,他以為自己只喜歡女人,直到我借了兒子給他——相信我,你也會喜歡的。」

科瓦斯重新進入狀況,意味深長地點頭。「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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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珀利伯港,有的人是賭徒,有的人是瘋子。
這句話,馬雷希亞曾對諾特說過,又是誰對他說的?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面前的這兩個人,不是把他當傻子一搭一唱地唬弄,就是他們兩個本身就是一對傻子。

「女士,恕我冒犯,」馬雷希亞冷靜道,賣身這一招他在某支船隊的新船長身上已經領教過了,還不算太意外──是所有藍眼睛的傢伙都喜歡用這一招嗎?──「如果您想推銷您的寶貝兒子,那麼妓院會是很好的選擇。」

他的耐心已經接近告罄,話裡話外也開始不客氣起來,「至於我,請容我拒絕您的好意,德洛爾小姐。很不巧,我個人對狗毛嚴重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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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可認真了,並不是在耍你。好吧,別說交易——念在你為我騰出那麼多時間,免費也沒關係——今天發生的事,只有你知我知。」雷文娜肘擺上桌,手撐著臉頰。「兒子,站起來。」

母親,請不要放棄。科瓦斯照做。耗上一整天不是這意思。

「把衣服脫了。」

科瓦斯的笑容凝結。「母親,我很貴。」

「我知道啊。」雷文娜捏一把他的腰。「你不脫,我也要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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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瓦斯抵死不想在母親面前裸體——該死,長大的感覺真不一樣——但是為了母親,他心一橫脫下襯衫,甩在桌上蓋住蕾絲手袋,向那男人張開雙手展示。

「還有下面,下面啊。」雷文娜輕聲說。

科瓦斯望向辦公桌對面的男人,凝重地吐出最好的求救:「我要先轉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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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希亞稍稍偏頭,避開男人求救的眼神,他不覺得自己能使這位黑道的千金改變自己的行為。

我的上帝啊。馬雷希亞心想,雖然他不信神,但不妨礙他在此刻呼喚上帝的名諱。

他現在真的後悔自己沒有在昨夜聽見煙火炸開時,決定今日不要踏進港務局,又或者在其他人出門的時候沒有跟著一起出門。

木桌對面的男人仍望著他,但他說:「女士,行行好。」
他的茶已經涼掉了,要重新熱需要一段時間,掃把也在上次打掃時被放在屋外,「能請您帶著您的寶貝兒子走到院子那嗎?我想那裡的陽光比較適合您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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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雷文娜佯裝困惑,伸手去扯科瓦斯的褲子,卻被及時拉住。「你喜歡在外面的話,也行。你先——」

「母親。」科瓦斯的笑已經猙獰,死抓著褲子。「按照過去的經驗,這位肯定是個性無能。」

雷文娜停了下來,露出回憶的神色。接著,她敲了下腦袋,甜蜜地笑:「好傢伙,我想起來了。你是專門治這個的。那麼更要——」

在她又扯褲子以前,科瓦斯搶先退一步,從腰帶的槍套拔出手槍。

「你幹嘛?」

「做您平常會做的事。」科瓦斯熟練地裝填底火,「我看得出您沒耐心了。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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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雷文娜站起來,奪下那把手槍,理所當然地指向男人——接著,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微笑多了三分尷尬。「我以為你能撐上一整天。」

「開槍。」

「幹嘛?」雷文娜壓低聲音,顯然毫無必要。「這裡是港務局!」

「您都指著他了。」科瓦斯聳肩。

雷文娜沒放下槍,陷入極為短暫的思考。

「要不你們打一架吧。」雷文娜來回指他倆,恢復了笑容。「誰輸我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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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口來回指著他和另一個男人,但馬雷希亞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小馬雷,有的時候,人的善惡並不是天生的,」好像有個聲音對他說過,是誰?「那只是一種選擇,甚至有可能是他們被逼到絕境的選擇。」

騙子。

「不要因為一時的錯誤而責怪他們,也不要因他人的錯誤封閉自己。」

騙子。

「小馬雷,打開心胸吧,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值得去探索的地方,和值得認識的人。」

謊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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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希亞注視著女人手中來回游移的槍口,對面兩道視線交織在一起,又先後回到他身上。他沒再開口,甚至也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有再說些什麼,他耳邊迴盪的全是某種嗡鳴聲,或許其中還參雜了他自己的心跳。

見鬼的選擇、見鬼的一時錯誤。

馬雷希亞站了起來,對面兩個人的視線依舊緊緊盯著他。

他們只是一群、沒救的蛀蟲。從以前到現在,從沒變過。

馬雷希亞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女士手裡的槍。

一樣的、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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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麻煩,德洛爾小姐。」

他說著,幾乎半個身子橫跨木桌,手掌下的槍枝不再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選擇,而是被迫固定朝著某個方向。

──他的腦門。

「單純旁觀有什麼意思,不還是個局外人嗎?」他說,甚至還露出一個微笑──這笑容看上去還比剛才真心的多。「請吧,德洛爾小姐。」

「真正參與進利益糾葛,這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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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身被握住,雷文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規則不是——」

科瓦斯也搭上了那枝槍。他笑嘻嘻地,把槍枝往下、再往下按,直到蓋在桌面,覆著雷文娜纖細的手——

下一瞬,科瓦斯笑意盡失。茶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緊接著是響亮而清脆的破裂聲。碎片閃著微弱的光芒,毫無規則地飛濺,有的劃傷了他自己。他不在乎,盯著跌回椅上的男人,茶水混合著鮮血流淌而下。

「你聽見母親的話了,傻子。」科瓦斯柔聲說,「只有母親能決定向誰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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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

「我會等他站起來,母親。您想要一場精采的架。」

雷文娜不笑了,抓起桌上那件襯衫,包裹槍枝後拿起手袋,捉住科瓦斯的手臂。「我們最好在別人來之前離開。」

「那就速戰速決。」科瓦斯說,「可惜沒第二杯茶潑醒他。」

「你會聽母親的話吧?我說——」

「誰輸就殺掉誰。我記得。這是您想要的——比直接開槍來得有趣。您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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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擔心你。」雷文娜瞪著他,狠狠拽住他的手。「事關那老頭子,白痴。」

「明天是世界末日,試一試也無妨——這句也是您說的。」他無動於衷,「可是,您過沒多久就放棄了。編故事不是我的決定。」

雷文娜罵了口髒話,轉頭望向窗外——沒有人,連阿薩法的身影都沒瞧見。科瓦斯還在等,等得不耐煩。他早知對方並不可敬,但那不過是個茶杯——至少該馬上站起來。

「要不訂個時間,母親。」科瓦斯找到一面鐘,隨意指了指。「到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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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不要。」

「就說你每次都不聽我——」

她來不及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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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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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希亞一把抄起桌上的燭台,趁著兩人對話的時候,狠狠地朝著那男人的後腦杓砸下去,他能感覺到某些溫熱的液體飛濺,落在他的面頰上──無所謂,他想。
反正他臉上也有其他的、或者說,他自己的血。

馬雷希亞又無端地回想起那個暴躁的中年人,那位可能到死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死在誰手裡的前輩。他曾經想過,或許那位前輩在毆打他的時候,曾從暴力中獲得某些不為人知的樂趣,應該說,整個維珀利伯港的人,都善於從暴力中得到某些東西。

財富、快感、利益。

馬雷希亞喘著氣,他彷彿看到了某位同樣頭破血流的小子跌坐在地,橄欖綠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瘋子

分不清是誰說的,又是對誰說。

瘋子,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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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馬雷希亞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但還是不夠;男人沒有倒下,只是往前跌,踉蹌了幾步,又緩緩站直了身軀。

他轉過身,而馬雷希亞則握緊了手中的銀製燭台。

來呀。馬雷希亞的眼神正朝著對方張牙舞爪。

他已經有點混亂了,無法清楚認知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而自己面對的又是誰。

死有什麼可怕的?

是黑幫、是海盜、是天災人禍?

死沒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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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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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匆匆掠過,他的步履匆忙,馬雷希亞只來得及用眼角餘光捕捉他的殘影;那個女人在來人出聲的瞬間就一把抓住了對方,讓男人也停手。

高大的聯絡員擋在他身前,明明他才是握著兇器的那個人。「諾特,」他喊出一個名字,但不是在叫他。

諾特?
馬雷希亞回過頭,年輕的後輩站在門口瑟瑟發抖,但是目光仍是緊緊盯著他看。他的眼神好熟悉,馬雷希亞想到。

好像、曾經在某個雨夜裡見過,馬雷希亞不確定地回憶到。像在解剖一具熟識的屍體,要徹底挖開他的髒心爛肺,好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是什麼品種的怪物。

「先把馬雷希亞扶進檔案室,」葛蘭迪鎮定命令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傳出港務局的大門,他必須讓這件事在這裡馬上解決掉。「處理一下他的傷,他需要止血。」
馬雷希亞仍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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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前輩?」諾特腳步猶豫,緩緩上前,他的眼神依舊看著他,看著他額上涓涓流下的鮮血。

諾特不確定地朝他伸出雙手。

馬雷希亞默不做聲,只是慢慢鬆開手,他手中的燭台墜落在地,上面沾著的血跡又再次給地毯染上鮮紅的色塊。還有一些白瓷碎片遺落四周,上面描繪的純白花瓣各自飛散,看不出完好的形狀。

──最後的卡薩布蘭卡,終究還是徹底碎成齎粉,再也拼不回原本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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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得到想要的。」

科瓦斯斜斜望向他的母親。那些人衝進港務局時,她從背後擒住了他,到現在都沒有放開。她沒答腔,觀察起周遭。他順著她的視線,發現了那個幽魂般,總是監視著她的男人。他無比憎惡阿薩法的眼神,那些陌生人也一樣——好多人都在等。等待他的母親,做出符合他們心意的決定。

然而,母親從不回應任何人的期待。

眾目睽睽之下,她鬆開手,轉而勾住他的手臂。像是宣示一樣,她對他們每一個人微笑,接著,只注視著他。

「你說得對,我不適合理論。」雷文娜疲倦地說,「陪我一起迎接末日,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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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L】科瓦斯
這麼快樂的嗎(什麼感想)
【PVL】科瓦斯
謝謝⋯⋯見證了想下班的前輩(⋯⋯)跟前輩的主線⋯⋯好快樂⋯⋯企劃是這麼好玩的東西嗎⋯⋯???
【PVL】科瓦斯
大家都超好ㄟ我不知道除了西恩中因為我們大受傷害謝謝各位縱容各種展開⋯⋯每個角色除了西恩是SCP都要督丟肖郎真的感謝各位⋯⋯我都是跟著感覺走讓它帶著我(點歌)
從喜劇轉成其他類型劇這種事在我身上經常意外發生,接下來跟我交流的各位請做好心理準備(不要)
【PVL】科瓦斯
文娜是個考0分在教官室硬凹不想回家開始浪流連的虛勢+9妹我很喜(文娜:
【PVL】科瓦斯
這是三個人literally互相傷害的交流(literally)
【PVL】科瓦斯
然後前輩好辣前輩出道(最後還是要喊一下)
PLV | 馬雷希亞
瓦斯好辣瓦斯出道(喊回去(真的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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