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 / 研黑 / 鬧鐘、白晝和夜歸的貓（上）》
※R15
※取名很廢，寫開心的產物能接受再請繼續
CxC
排球少年 HQ

孤爪研磨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時分。

喚醒他的不是預設好的鬧鐘，而是熟悉的鈴聲，睡醒的當下意識大概還在夢境中遊蕩，張開沉重的眼皮後他帶著近乎空白的思緒盯著天花板上的木製梁柱，睡意有幾度回過頭來纏著自己，經過一翻掙扎後才好不容易讓精神清晰一點；興許是習慣熬夜的關係他的睡眠總是深沉且紊亂，孤爪研磨就躺著的狀態伸了個懶腰，當雙手往兩旁一放摸到的只有沒了溫度的被單，身邊的床鋪早已空無一人，早上的鬧鐘肯定是被自己按掉了，而那熟悉的鈴聲依舊持續地催促他，好似再不接起來那樣的聲音便會永無止盡的迴盪下去。

一頭亂髮的貓艱難地從被窩中撐起身，遠在床鋪邊的手機被緩慢地撈回去，來電者顯示為黑尾鐵朗，按下通話鍵後鈴聲的催促終於停止。

「……我醒了。」

「哦，果然把鬧鐘按掉了。」他的戀人似乎是憋著笑說出自己的猜測，黑尾鐵朗那端的背景音有點吵雜，大概是中午休息時間吃午餐的人潮，接著話筒另一端傳來進食的聲音，吞嚥的聲響在孤爪研磨的耳裡聽上去異常清晰，在他快要別有用意地將吞嚥的聲音聯想至昨晚親暱的畫面時，戀人打斷了他的思緒：「別睡回去啊，記得起床吃飯。」

「小黑才是，」孤爪研磨裹著被褥勉強在床鋪上坐起，不用想像就已經能聽見翻閱紙張的聲響與吞嚥聲同時從另一端傳來：「不要邊吃飯邊工作。」

「哎呀，這麼明顯？」

小黑你其實意外的很好捉摸，他說；接著得到戀人的笑鬧和不承認的迴避。

以人工鬧鐘為目的通話只持續了短暫的五分鐘，最後黑尾鐵朗聽見了略帶沙啞的輕笑和要他不要過於努力的提醒，他能想像在通話結束後孤爪研磨大概還是會在床上賴個好一陣子，也許滑手機、打遊戲、回一些來自親友或廠商的訊息，距離下班還有半天，相較於睡了一個午休的覺、或是享用豐富的商業午餐，戀人慵懶的聲音都要比那些來得有用的多──如同癮君子需要尼古丁、嗜酒者總是渴望酒精──而他早已習慣相伴多年的形影不離。

下次果然還是錄個音備用吧──接著他打開孤爪研磨頻道中過去的直播檔。

*

加班或應酬這樣的事項對孤爪研磨來說陌生與熟悉並存，之所以陌生是因為他無法想像、也不認為自己終有一天會踏入一般的公司並且融入人群中做為小螺絲勤奮地努力，而之所以熟悉則是因為他看過黑尾鐵朗夜歸時的疲倦、被不成文的應酬文化逼得攝取過多的酒精，乃至於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迫於身體的不適抱著馬桶吐。

孤爪研磨能做的不多，或該說就算自己什麼都能做，也不會去干涉，看著對方披星戴月，他最多能給的不過是一杯溫水、一個安慰、在黑尾鐵朗神情落寞的時候順順對方的背要他放鬆，接著端上簡單但熱騰騰的晚餐、一場舒服的熱水澡、一個舒適又安逸的床鋪。

最多最多，他能給的不過是一個輕輕的、卻能讓彼此感受到溫暖的擁抱。

孤爪研磨的手機行事曆上除了直播時間和工商合作外，其餘的標示都是戀人的工作日程──當然就算沒有特地記起來，他也會在和對方聊天的時候知道一些不重要的小細節，記住日程不過是在黑尾鐵朗日復一日的忙碌裡提前做好準備。

通常黑尾鐵朗忙起來，他唯一能與對方碰面的時刻只有睡眠時間──儘管多數時候都是其中一方已經睡著的狀態，雖說他自己的作息正常不到哪去，但多半是戀人被加班綁架的緣故。

若要孤爪研磨在晚餐後的時間像隻等待的貓專注門口的動靜也可以，不過最終他的精神還是會被遊戲中的關卡給拉走，當黑尾鐵朗拖著疲勞在的玄關脫下皮鞋時，基本上就能猜到戀人肯定在跟手中的遊戲機約會，接著他會輕手輕腳地走進飯廳吃飯，畢竟他正好也想在洗過澡後和柔軟的床鋪來個繾綣的擁抱。

當孤爪研磨打完遊戲時已是夜半時分，本放著晚餐的餐桌上早早就被收拾好，唯一亮著微弱燈光的只有他們共同睡眠的床鋪，他放輕腳步湊近臥房，窩在床鋪上的黑色貓咪連被子都沒有蓋好就這麼蜷縮著睡著了。

當下他先是確認了對方黑色的髮絲是否吹乾了沒，心疼的同時指尖掠過對方臉頰，被觸摸的人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指，孤爪研磨將被忽略在一旁的被褥蓋上緩緩起伏的身軀，然後輕輕地爬上床鋪、鑽進有著另一個體溫的被窩裡。

放輕動作的體貼似乎成效有限，又或許是對方本就沒有睡得太深，當孤爪研磨鑽進被窩中準備調整舒適的位置睡覺時，早已入睡的人有了動靜，接著他聽見黑尾鐵朗接近沙啞卻又帶著含糊的聲音：「研磨？」

在僅存的昏黃色夜燈下黑尾鐵朗有些艱難地撐著眼皮，確認來人是他之後主動將彼此摟近，輕蓋在身上的棉被也將兩人裹緊：「怎麼不叫我起來？」

「小黑才是，」孤爪研磨回擁將自己摟抱住的戀人，有些意氣用事地將對方壓往自己的胸口：「回到家為什麼不叫我？」

「你那麼專注，」黑尾鐵朗刻意在他的懷裡蹭了下：「我可不想害勇者死掉。」

反正下次記得回家叫我，他說。

臥室內靜謐的都能聽見外頭野貓的叫聲，孤爪研磨撥了撥對方散亂的黑色瀏海，黑尾鐵朗因他的舉動瞇起了雙眼，閉起雙眼的睫毛則是微微的顫動，透過微弱的光線他隱約能看見戀人滿是疲態的神情與黑眼圈，他一邊哄著對方快點睡覺，一邊俯下身在對方的前額親吻。

憐惜的親吻因為黑尾鐵朗摟緊彼此的力道而變得不單只有心疼，唇瓣自前額緩緩地向下輕啄，他的吻落在眼角、臉頰、鼻尖，最終黑尾鐵朗捧起他的雙頰將柔軟的唇覆了上來；如碎石墜入池水泛起漣漪，原先親暱與安慰的輕吻慢慢帶上更進一步的渴求，黑尾鐵朗摟緊他的雙手不再安分，觸摸的方式從緩緩的愛撫到帶有性意味的撩撥，看似一種親暱的邀約，卻又點到為止；彷彿一隻黑貓用尾巴輕輕在他的臉頰撩過，可只要他想觸摸更多，那隻貓就會在伸手可及卻又不能輕易摸到的地方等你自己走近。

孤爪研磨的理智在最後一刻回過神，他想起了黑尾鐵朗疲倦的身體、多到像是遊戲副本的工作、還有宛如NPC提出無理要求的加班應酬文化──於是他制止作亂的黑貓，讓快要點燃的火苗只剩下他帶有力道的回擁和無奈──儘管無視下身早已勃起的反應遠比攻略新遊戲要艱難許多。

「如果可以真想就這樣順勢做下去。」黑尾往他的懷裡蹭了蹭表達不滿：「不然我明天請假？」

「小黑是太累了才說傻話的嗎？」他再次幫對方蓋好被子：「現在快睡覺。」

可惜他的黑貓總是以捉弄他為樂，黑尾鐵朗湊近他的耳邊，略帶沙啞的聲音攀上他的耳膜：「但我看你下面忍得有點辛苦──」

「……！！！快睡覺啦！！！」

可惜黑尾鐵朗的笑聲只有讓他入睡前的忍耐又艱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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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好好 （好好

你怎麼偷寫 好喜歡這種平淡日常的感覺喔....
黑尾鐵朗你這個愛撒嬌的小黑貓我看放假是會被操到乒乒乓乓喔

阿紀🥧 : 謝謝鹹派我還嗷嗷待哺你的文 （鹹派：莫催
喜歡平淡的日常他們就算只有呼吸我也能被療癒（？）
你怎麼知道黑尾鐵朗之後會被操到乒乒乓乓你是不是先知！我等不及要看他被這樣那樣了

三生✧ : 你嗷嗷待哺我我也朝思暮想你的文
該寫那個被操到乒乒乓乓的後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