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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赤小段子

《Until I Found You》
-很短、只有概述的梗、有黑研成分
木兔在高一的梟谷集團合宿認識了音駒的主將黑尾,兩人一拍即合,常常在練習賽後留下做攔網、扣球的自主練習。
在聊天時談到梟谷和音駒現在的首發舉球員都是高三的學長。
「希望接下來能有當過舉球員的一年級加入社團。」木兔邊拉伸肩膀邊說道。
(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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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露出笑容說:「我這邊倒是已經有『綁定』的人了。」
木兔吃驚的指著黑尾大聲說:「什麼?你居然已經有舉球員了!怎麼綁定的?很強嗎?」
「是從小學開始認識的鄰居,一開始是我拉著他在河堤邊打球……國中有組隊參加比賽……至於強不強,我覺得不是一般定義的強哦。」
看到黑尾在談起那個「綁定舉球員」時臉上露出的愉悅神情,木兔心裡湧現一個想法--我也要綁定一個自己的舉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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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期,梟谷的總教練也正在四處尋覓關東區中學的優秀選手。
有位名叫赤葦京治的學生,總教練看過他在比賽中展現的穩定表現後,主動找到他,交談過程也對他處變不驚的成熟應對印象深刻。
但對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而是說「容我再考慮一下」,總教練也只能給他梟谷最近一場練習賽的日期和時間,希望對方能將梟谷放在第一順位考慮。
在那場練習賽後的隔天,總教練收到了赤葦京治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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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在梟谷的排球部體育館,一年級新進社員輪流做自我介紹。
「......我叫赤葦京治,以前當過舉球員,請多指教。」
木兔聽到了這句話,在心中說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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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兔和赤葦正式見面的第十四天,也是赤葦在社團活動結束後陪木兔留下來自主練習的第十天,即使他從開始打排球起,總是會完成所有別人視為辛苦的訓練,現在也有點快累吐的感覺。
心中有疑問就主動發問是赤葦的一貫作風,所以他直接向木兔開口:「木兔學長,為什麼會找我陪你練習呢?」
木兔零秒回答:「因為赤葦的球舉得很好啊,你一定會成為我們的首發舉球員!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所有練習賽,你都要托球給我,主將跟舉球員,就是這樣『綁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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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一如往常專心注視著講話的人,並用最少的表情給予應答:「這樣啊,我瞭解了。」
與寡淡的表情和應答相對的,赤葦京治(16歲)沒見過世面的內心,像是雨後春筍般冒出了許多鮮豔又形狀怪異的嫩芽,這種有什麼開始發生變化的感覺,讓人心跳忽然加速了一拍,又好像聽到遠處打了悶雷,在遠處就傳來暗示著巨大奇異現象的轟鳴。這般莫名的、複雜的感覺,好像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此時赤葦並不知道,在未來和木兔認識的歲月裡,他還會有很多機會體驗到聰前從來沒有過的豐富感受。可能也不是任何人、走過一生能夠體驗到的特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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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年的交往紀念日,赤葦京治因為還有未完成的工作,兩人的晚餐後二次會變成買啤酒回到赤葦的租屋處進行。
赤葦在電腦前處理工作,聽到木兔提起最近黑尾似乎正在策劃著求婚。
「......恕我直言,黑尾說的應該不是那種在比賽中的球場鏡頭前下跪的求婚,對吧?」
——那樣做的話,孤爪可能會連夜搭飛機出國,再也不回日本。赤葦心想。
木兔則皺眉問道:「不是這樣嗎?我以為求婚都是這樣子的......不然應該要怎麼求婚?」
赤葦邊低頭查找資料邊說:「木兔學長,每個人和愛人都有不同的相處模式,有些人喜歡高調、盛大的,也有人喜歡在兩人獨處的時候進行,並沒有應該怎麼做比較好、或必須要怎麼做的說法。我認為孤爪應該更喜歡在他們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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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原本低著頭,說著說著發現木兔異常的安靜,也沒有像往常打斷他,便抬頭看向對方,發現木兔正用(日常中)前所未有專注的眼神盯著他,手上好像還在用手機記事本打字。
「......木兔學長,你在做什麼?」
「啊?沒有做什麼啊!我、在跟黑尾通風報信,跟他說不要在球場求婚!是說,通風報信是這樣用的嗎?」
「嗯,這裡勉強可以用通風報信。」
「然後呢?赤葦你繼續,求婚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求婚最重要的是在進行求婚前,先確認彼此對於步入婚姻有共識,求婚行為本身更像是用來紀念兩人關係變化的開端,但保障將來共同生活的務實面我認為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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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你講的好難喔……務實面是哪個ㄇㄧㄢˋ啊?」
「木兔學長,每個人需要考慮的務實面也是因人而異的......」
「那赤葦呢?赤葦需要考慮的是什麼?」
「......」
赤葦看著雙眼始終清澈一如最初的木兔,突然就繃不住表情,身體縮成一團,把臉埋到膝蓋間用手捂著。
「啊!赤葦你的耳朵好紅,我現在才注意到!」
「……只需要考慮,我們以後要住在哪裡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沒有意見。」

在十六歲那年赤葦就發現了,即便平凡如他,只要是被「那個人」散發的光芒照耀到,也能產生「自己是特別的」想法。
當那束光有一天說想成為只屬於他的,即使第一反應是受寵若驚,即使即使擁有著依然誠惶誠恐,他也沒辦法推拒,也不願意說出拒絕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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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兔大驚失色、大呼小叫著「赤葦在說什麼」、「你發現了嗎」、「為什麼會發現」的時候,赤葦伸手拉住了木兔的手,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赤葦仍然將頭埋在膝蓋間,難得選擇了不直視對方地進行對話。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普通。木兔學長是特別的,以前有過很多次,我認為自己不配站在木兔學長的身邊。
畢業那時候也覺得已經結束了,我可以普通、平凡的過完這一生。
但是木兔學長選擇了我,讓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謝謝你選擇我。」
「赤葦……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赤葦?你在哭嗎?」

「我答應你了啊!應該是說,我『也』想跟你求婚的,可是我已經答應你的求婚了......別哭了!」
「......嗯。」
「給你面紙,擤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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