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t thou the stars are fire”Crowley的話語帶著蛇的聲音“Doubt that the sun doth move”他一點一點靠近天使的胸口“Doubt truth to be liar”他最後趴在了天使的心臟“But never doubt I love”惡魔在吟詩，他們從不以閱讀而聞名，偷竊鑽石的大盜永遠比小說的作者更有趣，但“我沒有告訴你，Angel，所以我讓Shakespeare來替你撰寫” Aziraphale的心臟漏了一拍，他知道也見過William抄了Crowley的情話但他從來不知道惡魔是有意的…即便是現在，他也不知道Crowley是否是有意坦誠的
*時間線：S1前
Aziraphale按照慣例來替冬眠中的Crowley澆他的植物，與其說是冬眠，不如説是昏睡，這一次惡魔説他需要睡個五年，天使同意了並時不時偷偷摸摸的來到公寓替綠植們澆水，順便可以偷看睡覺中的蛇，盤著身體，把臉埋起來的模樣非常可愛， Crowley很難叫醒，即便是在他旁邊敲鑼打鼓都不一定有用，所以Aziraphale每次來都會偷偷的帶上點心，就像他們一起用餐一樣，或者帶上畫筆，把蛇睡覺的模樣偷偷描繪出來，但這一次，蛇的面孔在變換姿勢的過程中露出來，天使觀摩了幾眼，偷偷吻了一口
惡魔被驚醒了
“兩年？”
“這怎麼可能…”沒有什麼能把他驚醒，這種荒謬的事他從來沒遇過“有什麼事發生了嗎？Angel？”
“沒有東西掉了？對嗎？”Crowley還是像條蛇一樣爬過地板，從桌子邊爬上去，看著桌上的每一樣東西，再看看天使躲避的眼神“你能幫我打開手機嗎？”Aziraphale猶豫著點開，看著蛇的頭微微傾斜像在思考一樣的盯著螢幕“甚至沒有警報？這樣的地震能把我吵醒？你確定嗎？Angel”
荒謬的回答讓Crowley稍微當機了一下，不過看天使閃躲的眼神，他可能已經絞盡腦汁了，Aziraphale向來對科技並不熟悉， Crowley不想欺負他，所以決定換個方向，蛇瞳眯了兩下，緩慢的爬到窗台邊，向下觀望著吐吐舌頭“現在的人類還真是大膽，這麼大的地震卻沒有慌張的意思嗎？”看著樓下的路人講電話，散步，帶小孩，其樂融融的景象讓天使立刻上前去擋在惡魔眼前“已經停一段時間了，大家很安全…你小心別被人類看見了！你現在是條蛇，很大的一條蛇！”
Crowley聽話的爬開，又回到床上
“當然有，以防萬一有人闖進來害我無形體化”蛇盯著天使，他知道這一定讓Aziraphale很為難，但他的表情實在太精彩了“能幫我打開頁面嗎？Angel？”Aziraphale慌張的眼睛瞬間撇過手機，緩慢的走過去看了幾眼“我…不知道怎麼打開”這不是說謊，Aziraphale確實不知道怎麼開啟頁面，只是他認為這會是個好藉口，但Crowley利落的纏到他的手上，試圖引導天使的手，Aziraphale背脊發涼，他很可能被發現
他逃他追他們插翅難飛“抱歉！我…我有點分心了”
“你可以奇蹟般的復原它？”
“呃…當然…但我這段時間的奇跡用量有點太多了，所以…”
Aziraphale堅定的語氣雖然帶點結巴，但Crowley還是感到驚訝，天使到底在藏什麽，需要讓他說謊說到底？ 惡魔終於從他身上下來，慢悠悠的又回到床上“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Crowley還在思考也許該睡飽一點再問問天使，但Aziraphale放鬆下來的模樣又讓他產生好奇心，他真的很想知道，天使提心吊膽成這副模樣一定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Crowley吐吐舌頭故作無奈的嘆氣“這下麻煩了…我可不能用奇蹟再引發一個地震”
“什麼意思？”
Aziraphale微微皺眉，他的吻並沒有讓惡魔睡著，說明Crowley也在說謊，太陰險了，但既然Crowley沒有發現，那他當然可以繼續配合演出，反正只要能讓Crowley睡回去就可以了“我在想，也許你只是需要一點照顧，地震太難了，你可以試試看正常人的入眠方法？”
“這不會有用的Angel…你在用天使的聖音對惡魔哼唱，有點難受”事實上是舒服過頭了， Crowley面對天使失望的表情有點自責，但他通常只敢在夢裡看見這樣的畫面，實際爬上天使的腿實在太羞恥了
“Angel Stop！”Crowley搖搖頭發抖，把那層反胃感給忍下來，Aziraphale擔心的看著他，他沒有顧慮到這個部分，看來惡魔不適合被當做嬰兒對待
Aziraphale閉著眼睛，胸膛和緩的起伏， Crowley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很少看到天使睡覺，Aziraphale花很多時間在看書，所以現在這個瞬間是極其珍貴的， Crowley忘記了睡意，只是趴在天使旁邊凝視
我該不會又要上標了吧好看到發瘋我現在心臟好痛
天使在Crowley盯著傷口的時候睜開眼睛，他認為Crowley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他也知道Crowley在做什麼
Aziraphale的心臟漏了一拍，他知道也見過William抄了Crowley的情話但他從來不知道惡魔是有意的…即便是現在，他也不知道Crowley是否是有意坦誠的
裝睡天使差點又嚇得把手機給摔了，他轉過頭，看著卑鄙但令人著迷的蛇驕傲的趴在床尾看他
“就像剛才根本沒有地震？”
“你竟然裝睡！”
“那我親你的時候怎麼說？”該死…Crowley閉上嘴轉過頭，這只是一個小失誤，他不敢看向天使，一層愧疚感湧上他的心臟，萬一天使剛才的裝睡是為了不讓惡魔尷尬呢？萬一天使沒有那個意思呢？罪魁禍首現在正顫顫發抖，作為惡魔，他這還從沒這麼害怕過
Aziraphale看到他的恐懼，他是對的， Crowley在吻他，在親近他，在為他套上婚戒，天使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指節，就好像他被注入了蛇毒一樣，對Crowley不可自拔的著迷，這種毒液比伊甸園的蘋果更不可觸碰，讓人大膽，讓人痴迷
我可以讓他牽尾巴嗎Aziraphale緩步走上前，最後坐到惡魔的身邊，蛇的頭被埋在盤起來的身子裡面，不敢承擔天使的話語，不管是原諒還是抱怨，他都選擇視而不見，帶著尾戒的手在蛇鱗上輕輕撫摸，溫柔的托起惡魔的尾巴，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口， Crowley膽怯的露出眼睛，天使抓緊機會湊上去，親吻了他的頭，捧著他的臉直視那對亮黃的眼睛，手指磨蹭著蛇的下巴，直到對方主動趴到那套米黃的西裝上，楚楚可憐的望著
“我沒有嫌棄…只是…你實在太快了Crowley…”
“但…我不能帶著你到處跑，會嚇到人的…” Aziraphale說著說著壓低聲音，往上指了指“萬一被…他們發現了那就完蛋了”天使摸摸蛇身以示安慰，他知道這一刻對他們長久以來的關係很重要，但這建立在意外之中的情感，令人雀躍卻可惜，惡魔不甘，去他的睡眠，他現在根本不需要睡意，他需要的是Aziraphale
“真…真的嗎？”天使很完美的上鉤了
噗主的鍵盤嗑起CA了“我想我能相信天使的承諾”
“我當然可以做到，每天牽著你的手吻你，還有呢？”
惡魔當然不是要求他同時這麼做…但也可以啦
看來蛇比起徐志摩更喜歡當O魔O魔可能比較好
好吧，這確實有點快了，Aziraphale有點嚇到了，如果心底有這種要求的話，那前面到底在裝什麼純情呢？惡魔不愧是惡魔，這樣的要求也不是那麼意外，只是Crowley的眼神不太一樣，有點害羞有點緊張，這不像一隻惡魔提出這種要求時的表情，Aziraphale微微一笑“你能說得具體一點嗎？”這麼一問，讓Crowley整個身子縮成圈，只露出黃色的眼睛看著天使“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入眠…我總是做噩夢…尤其我的想象力讓一切變得很真實…”他說的聲音發顫，睡夢中的景色彷彿昨日剛發生的災難“我夢到過墜落的焚燒，我夢到你因為我是惡魔而拋棄我，我夢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而傷害人類…”
這也是為什麼天使的吻能將一隻墜落空虛夢境的蛇喚醒
睡眠不會永遠美好，但惡魔有睡眠的需求所以不得不面對他們，這場清醒並不算是意外，是救贖，是讓Crowley餘生所有的夢境都能夠消除不安
這樣有徐志摩的感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