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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虎
異母兄弟、cult邪教可能有
マダラカルト
宿虎串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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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是有錢人吧,悠仁有一個和自己差了一天的兄弟,想當然母親不一樣。悠仁是僕人生下的孩子,據說生下他就離開了,宿儺是前妻生下的孩子,重視的程度當然是不一樣的。
宿儺去私校念書,悠仁去當地高中就讀,宿儺搭車他騎單車。除了這種很明顯的待遇以外,他們都是這個家的少爺,悠仁沒有特別覺得什麼,跟那個生日差一天的兄弟也無話可說。
他對爸爸生下的孩子都無話可說。因為他們被養在不同的地方,或者乾脆就在住宿學校念書,這樣算起來,宿儺也不是被特別看重的孩子,因為他們居住的宅邸並不是父親每個月待最久的一棟。這樣也好,悠仁和其他僕役很混得開,對那個父親甚至面目模糊,頂多是在電視上瞥到一眼的程度。
就算他打架了,也是這棟宅邸的管家去學校,有點對不起人家,因為他跟宿儺都很愛打架。宅邸不大,足夠讓他們每天都見不到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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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宿儺的架也記到他頭上了:對方不知道從哪聽說的,知道他是宿儺的兄弟,就在放學時分來堵人。
悠仁覺得很麻煩,打完就沒收了他們的學生手冊,當天晚上就直闖宿儺房間,直接從書包裡倒出來。「不要害我在校外也跟人打架啦,路上被輔導員抓到我就慘了,班導說下次就要讓我在家反省了。」
「你不知道怎麼善後嗎?」宿儺單手托腮,臉朝上看他。
「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悠仁明快說。
「我是說你是怎麼搞到快要被在家反省的。」宿儺說。
悠仁搔搔臉。「誰叫他們很不耐打,一揍就叫。」
宿儺嘲笑他。「要不要教你打哪邊才會痛到叫不出來?」
「我把他們的學生手冊給你了掰。」悠仁覺得宿儺教人絕對不會好好教,在家裡打架會連累其他人,算了算了。
隔天宿儺跑來堵他了。「柏青哥?你這傢伙真的有在怕輔導員嗎?」
「總比有人找我打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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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被堵到的虎杖毫無罪惡感,天真地回答他。「我也會去躲電影院,還是你也要去?」
「你竟然不去電動中心。」宿儺挑眉,跟著悠仁轉了個方向。
「那種地方才好堵人呢,一堆人圍過來看熱鬧,甩都甩不掉。」悠仁去牽了腳踏車,宿儺指指車子。
「載我。」
「嗯——那你自己用書包墊著,因為沒人要坐我的車所以我不會準備東西。」兩人都不把違規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個騎一個坐,然後宿儺就知道為什麼不要坐悠仁的車了。
可以騎出媲美機車的高速,還會隱約聞到輪胎的臭味,這傢伙光是騎車就已經違反規矩了吧?
宿儺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下車的時候多問了悠仁一句:「你有在定期換輪胎嗎?」
悠仁快樂比了個拇指。「我的單車有五台,大家都會指給我哪幾台可以騎,不可以的就是在保養!」
「哦。」說的也是,還要顧慮到剎車線的存活率。
等他把車停好,兄弟倆就去看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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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宿儺還是搭車上學,放學就去市區找亂跑的悠仁,玩到快晚餐的時間再一起回家,不知不覺也交換了手機電話跟信箱,吃完飯、悠仁會拿筆記去煩宿儺。兩人進度差不多,程度差很多,最後連宿儺都會主動盯他的進度了。「你放學被留下來補習我就打斷你的腿。」「那你把這一段再講解一次啦,老師問說有沒有問題的時候我睡著了。」
宿儺有時候就覺得放他自生自滅算了。
兄弟倆逐漸變得親暱,宿儺看誰都是愚蠢的凡人,但是這個萬事不用腦的兄弟相處起來很輕鬆,不喜歡被隨便占便宜,明明個性好說話又很隨和,有時候又格外細心,不會跟他爭誰兄誰弟,相處起來很輕鬆。
所以經過一學期的相處,兩人的房間就在對方隔壁了,一句話的事,而且悠仁說自己行李少很好搬。
那天回來,宿儺參觀他怎麼重新整理房間,皺眉。「你東西怎麼這麼少?」
悠仁打哈哈混了過去,然後吵著要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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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時候,他們已經預訂好,用自己零用錢的存款,外出旅行,但是父親大人回來了。
把他們兩個都帶走了,宿儺還能收拾一下衣服,悠仁直接被抓上車了,還跟父親大人與宿儺不同車。
在路上,宿儺按耐著,問說要去哪裡,父親大人說,要去見很偉大的教祖。
知道跟不知道一樣的答案。
來到深山,長長的樓梯,造地廣闊的建築,營造出很偉大的樣子。悠仁被其他人押著,走在他們後面,彼此連一個眼神都不能交換。
到了像是山門的地方,悠仁被拐個彎帶走了,宿儺被父親大人帶去見一個光看就很可疑的人。
「請問這孩子資質如何呢?」父親大人極其諂媚地說。
「先不論你自願獻上的素材,這個孩子確實與你血緣更親厚,更適合接受淨化,觀察你接受淨化後的清靜度。」可疑人士也笑咪咪這樣說。
宿儺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悠仁像母親多一點,五官更柔和,他隨父,線條剛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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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就被留在這裡了,難怪給他收行李的時間。
那悠仁呢?他就不需要收拾行李嗎?宿儺去跟這裡自稱信徒的僕役搭話,問悠仁的下落。對方聽了他的姓才想了一下,說那個孩子不需要擔心,這裡有現成的衣食給他,他要修行,所以不讓他帶東西,不能讓外界的俗物干擾他。
這番話簡直是欺負他年紀小不懂事。宿儺每天早起吃飯上課打坐吃飯上課打坐吃飯最後睡覺,就聽了很多這個宗教的事情。
人原本是純淨的,但是經歷過社會以後被汙染了,所以要尋求清淨。他們這些人要先習慣清淨的生活,才能接受下一階段的清洗。
至於下一階段會變得怎樣,他們也不知道,因為那些人都住在其他地方。
宿儺藉機多打聽了悠仁的狀況。
他們說,血脈偶爾也會出現天生不純淨的現象,這時候就要帶去淨場做特別的淨化儀式,所以跟他們又不是一起的了。就算是親屬,純淨者也不能跟不純者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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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他會接受這種鬼話。
宿儺假裝自己接受這一切,其實晚上都會偷偷溜出去,在廣大的建築物裡到處打探、繪製地圖。這鬼地方外鬆內緊,每次想要往深處前進,就會碰到攝影機或是活人看守。如果想要離開整棟建築物也會有攝影機,宿儺摸索很久才找到死角,去搜尋悠仁的下落。
這一帶走一段路就沒有攝影機了,改用傳統的門鎖把守,走廊的窗戶打開無路可走。宿儺很不爽,連續堵了超過一星期,才終於碰到有人來這個場所,帶著鑰匙。
宿儺馬上把這人打昏,換上衣服,奪走他手裡的東西,用預備的繩子把他綁起來,還綁上了嘴,過了第一扇門之後就把他扔在到第二扇門的走廊之間,靠著這人的鑰匙一路走過去。
每次走過一扇門,宿儺都會細心把上一扇門鎖上,他下意識認為這麼做比較安全。
走了快十道門,才終於抵達。
因為宿儺手腳很輕,沒有驚醒看守的人,他就一起打昏,扔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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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扇門也鎖好以後,宿儺轉過身來,看到的是複雜的迷宮。
不同的門上有不同的符號,標示難解的宗教用詞,還好看守的書桌找一找,就有一本名冊,按圖索驥,悠仁在第四階段的房間,姑且這樣排序。
按照其他文件標示,第四階段的房間在深處,現在看到的門都沒有人在裡面。意思是進入特定階段的話,就會被關進相應的房間嗎?
但是再拖拖拉拉下去,今天就見不到悠仁了。宿儺找出認證卡片跟地圖,隱藏自己來過的痕跡,往更深處而去。
有人的房間非常好辨識,他們都在門後,哭喊著、尖叫著、求饒著,地上會有血從門後流出,地上也有拖曳的痕跡。無法想像悠仁是怎麼經歷到第四階段的。
宿儺也沒認真考慮過,見到悠仁要怎麼做。他只是討厭這裡,所以想要見他一面,引誘他一起離開。
實際抵達第四階段的房間,刷過卡片,打開門,房間裡是個廣大的空間,多人正與一隻怪物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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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最先認出他的是悠仁,他用比以前更加敏捷的動作跑跳過來,想把他推出門外。「現在不行!」
「朝你們過去了!快關門!」其他人對悠仁喊道。
宿儺在悠仁分心的時候鑽過悠仁與門縫之間,然後往後一躺關上門。
悠仁只好帶著他開始逃。「你為什麼會有這裏的鑰匙!」
「你嫌我礙事!」宿儺兇回去。
「我沒有!」悠仁也大聲叫回去,不過那個怪物似乎發現宿儺是獨特的存在,一直往他們這裡靠近,對其他人的誘導完全不放在心上。
空間再大還是有限,遲早會被逼到死角。這時候有人對悠仁喊:「餵他!」
「不行!」悠仁單手抱著宿儺的腰,焦急回道。
「再這樣下去大家會被拖累死!悠仁,不要拖拖拉拉!」另一個人對悠仁吼。
宿儺也催促悠仁。「你可以的事情我一定可以!你不想要大家都死在這裡吧?」
悠仁死心,把另一手的球棒交給宿儺拿著,開始翻找衣服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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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花了點工夫才從口袋深處挖出來。「什麼都別問,吃下去。」塞進宿儺嘴裡後,拿回宿儺手裡的球棒,把宿儺放到地上,站到宿儺前面。
宿儺對此一無所知。
他只感受到未曾感受過的痛苦席捲全身,好像有什麼想要篡奪他的一切、身體、精神、靈魂……在他視野發白,快要鬆手的時候,聽到悠仁喊了他一聲。
「宿儺!不要輸!你會贏!」
這聲音讓他找回自己,因為第一時間失敗了,宿儺反過來吞噬了未知的那個,跟那個化為一體。
然後他就看清楚了,也知道了,現在應該做什麼。
宿儺流下鼻血的同時,手裡長出一把.50自動手槍,他雙手握槍舉起,對著咒靈開了數槍。
他用構築術式形成的子彈自然帶有咒力,負擔雖大但是得到的報酬很值得:雙足站立的咒靈失去一腳倒在地上。其他人抓緊機會進攻。
等到他被悠仁抱住的時候,房裡只剩他們幾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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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這是你的誰嗎?」有人問。
悠仁用髒兮兮又破爛的袖口幫宿儺擦鼻血,轉頭說:「異母兄弟。我也很訝異他會出現在這裡。你怎麼來的?」
「當然是偷跑來的。」
所有人臉色一沉。有人試圖輕鬆道:「還好打倒咒靈了,我們可以從這裡離開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有辦法沿著原路回去嗎?」另一人問他。
宿儺思考了下。「換班前應該來得及。」他搖搖晃晃站起來,不顧悠仁反對,回到大門前,在周圍摸索了一下,打開暗門,用卡片刷開門禁。
他們一干人趕緊開門出去,悠仁揹著宿儺,宿儺在隊伍中間指路,他們回到一開始的大廳。
把上鎖的門打開,守衛已經有些清醒的跡象,他們再次把人打昏,然後去看窗外。
確實如宿儺所說,這一面牆跟地基製作成絕壁的樣子,也需要一點距離才能進入周圍的樹林。
對這群有咒力和實戰經驗的傢伙來說,不足掛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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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把他收集到的鑰匙全都往窗外丟,他們一個一個,無言地從窗戶出去,帶著無聲的默契,消失在深夜的樹林裡。
悠仁和宿儺是最後離開的,他們沒有離開很遠,就找了個小山壁,悠仁收集落葉讓他們坐得舒服一點。
「……那裏的資料寫說,你們是第四階段。」宿儺先開口。
「我們已經換過好幾個房間了,殺掉的咒靈數都數不清。」兩人都很累,彼此靠在一起,尋求依賴。
「所以那些傢伙讓你們吃那個,如果保有自我,就去跟咒靈戰鬥嗎?」
「對啊,本來一次只吃一點點。剛才事態緊急,那是我吃到一半的,就全部給你吃掉了。」悠仁蹭蹭他的頭。「還好你成功了。」
「我就說你辦得到的事,我也辦得到了。」太累了,宿儺歪歪頭,撞了悠仁一下。「其他人呢?你們當初就這樣說好了嗎?」
「我們雖然一起戰鬥,但是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所以這樣就好,之後碰到再說吧。」悠仁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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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麼辦?他們會從這裡開始找我們吧。」宿儺說。
「對呀。」悠仁說。
「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啊。」宿儺問他。
「之前死掉的一個人,說構築術式很累,所以你先休息吧。在這種情況勉強行動,會留下太多行蹤,還不如等你恢復體力。」悠仁爬起來,把宿儺放倒,又找來更多落葉蓋住宿儺。「第一次戰鬥就幫上大忙,很了不起喔。我已經習慣了,所以你先休息吧,然後我們再討論該怎麼辦。」
「天亮的話怎麼辦?」宿儺很敏銳地問他。
「我會把你搖起來換個地方睡。」悠仁給出非常務實的答案。
宿儺看著悠仁的背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天亮時被搖醒,感覺自己已經差不多了,就向悠仁提出移動的要求。悠仁指指樹枝。「不要走地上,小心不要弄斷細的樹枝。」
「你想往哪個方向走?」宿儺問他。
「我看電視說山難時要往上走,鳥可以吃的我們也能吃,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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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路上一邊吃野果,一邊往上爬,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爬到山脊之後,他們又往回走一段路,在經過的山泉處喝水休息。兩人討論了一下剛才在山脊上看到的景象。
「如果往山下走,一定會經過那個鬼地方,可是往深山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碰到救援。你知道這裡大概是哪裡嗎?」
「不知道,那些傢伙成天都在灌輸一些奇怪思想,這種基本的小事一句也不提,甚至還假裝你們這些人不存在一樣。」
「那翻過幾個山頭,暫時住在山裡嗎?」
「你知道怎麼在山裡過日子嗎?」
「我看過很多主角在山裡遇難的片子!」
「期待你是我不好。」
「什麼態度嘛!」
兩人討論了一陣,決定先翻過幾個山頭,然後迂迴下山,沿著溪谷往下游走。雖然沒辦法,但是必要的時候就用咒力狩獵。
而且還要提防那個鬼地方派來的人。
「你下得了手嗎?」宿儺問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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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撇開視線。「我、還沒想過這種事。」
「不殺掉追兵的話,只會來更多追兵而已。」
「殺掉的話,就會派來更強的追兵。」悠仁嘆口氣,把額頭靠在宿儺肩膀上。「當初就是這樣。我們被迫拿著奇怪的東西,被關進充滿咒靈的房間,在最後一刻吃了一口,得到知識跟力量,打倒咒靈。然後繼續被關進其他房間,裡面只有更強的咒靈,如果不想死就只能跟咒靈戰鬥,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宿儺說。「用槍不會留下殺人的觸感。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來。」
「你不介意自己變成殺人犯嗎?」
「這不是跟平常的打架一樣嗎?」宿儺反問。「就算只是普通的棒子,不小心也能打死人,所以才空手應付吧。」
悠仁拉拉宿儺的衣角。「打個半死就好,好不好?我也很擅長把人打昏。」
「那你該下手的時候就要下手。」宿儺說。「如果你死掉,我就回去把老爸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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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悠仁低低應了聲好。
然後他們就翻越山脊,在山裡亂跑,嘗試用咒力狩獵,輪流守望,用厚厚的落葉包裹彼此,在過了生日的暮春求生。
過了十天,他們碰到一隻咒力形成的兔子。
悠仁雖然還拿著球棒,已經知道自己的術式該怎麼使用了,他隔空抓住那隻兔子,折斷脖子。
下一秒,一個白髮黑衣,戴著黑色眼罩的可疑高大男子,出現在他們身後。「原來你們在這一帶亂竄啊,讓惠一陣好找。」
宿儺對他舉槍,對方的手按在他的槍口上。「我不是那個邪教派來的,應該說我被派來消滅邪教,順便救出慘遭邪教毒手的孩子。」
說完他掏掏口袋,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悠仁,兩人頭並著頭看上面的資料:名字長得很可疑的學校的教師證。翻來覆去也沒有更多資料,悠仁把卡片還回去。「如果你真的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就帶我們離開這座山,不可以經過那個地方。」
「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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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三人在某處登山口停車場,稀稀落落停著兩三台車,登山口還有免費提供給登山客的登山計畫表。
悠仁看看周圍,看看宿儺,然後看著教師證寫著五條悟的人。「那個學校的老師都像你一樣這麼了不起嗎?」
「不是,因為我是最強的。」五條指了指馬路對面一間雜貨店,他們走過去。「原本這種邪教組織輪不到我來處理,但是和你們一樣逃走的人,跟追兵引發糾紛。上面發現這裡事情有點大條,讓我來收拾爛攤子,畢竟製作詛咒師可是很嚴重的事件。」
「詛咒師?」宿儺問。
「雖然都一樣是使用術式的咒術師,但是詛咒師性質惡劣,不會為了消滅咒靈而行動,而是為了私慾行動,也不乏殺人為興趣的傢伙。」五條解釋。
到了雜貨店,五條出錢讓他們買了想吃的飲食,然後在他們進食的時候打了很多電話。
等到吃完東西,有輛車子來接他們,五條繼續在車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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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讓他們自我介紹了一下,五條很快就親暱地用名字稱呼他們,宿儺不客氣地叫他五條,悠仁還會加上老師的稱謂。
然後五條告訴他們咒術高專的事情。「因為你們是特例,所以希望你們至少就讀一年,再決定自己要不要忘記這邊的事情,回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怎麼可能會有人答應啊?」宿儺嗤之以鼻。「我就算了,悠仁那樣子的人都是被自己的親人送進去虐待的,既然有地方可以收容,當然不可能回去普通社會啊。要是我回去,不殺了我爸才怪。」
「你怎麼還想著殺人的事情啊。」悠仁很無奈。環境變得安全之後,他似乎一口氣鬆懈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在說話。「不過我們本來就跟老爸不太熟,就算換個監護人也沒差啦。」
「那,要讓我當監護人嗎?順便轉學到東京分校,相關手續讓其他人處理就好。除了學習咒術的事情,也會有普通的高專授課。」
「隨便。」兩人一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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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倖存的人似乎都在京都校就讀,他們兩個因為被五條收容,所以在東京校就讀,五條擅作主張,幫他們訂了一對異色制服。宿儺抽抽嘴角,看看開心的悠仁,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很快就買齊的生活用品,他選擇閉嘴。
就讀程序跑了好一陣子,中間還有咒術師等級測驗,歷戰無數的悠仁得到三級的評價,宿儺因為太習慣過去的打架經驗,加上構築術式尚未熟悉,所以是四級。
一年級的同學只有一男一女,男的很沉默,據說那天看到的兔子是他的式神,女的很活潑,毫不猶豫指出宿儺眼神兇惡,悠仁像個笨蛋。五條那天把課程改成去東京廢墟祛除咒靈比賽,比賽結束就帶學生們去餐廳吃頓好的,當作是給新來的同學接風。
宿儺還是帶著自己那把槍,稍微改造了外表看起來像玩具,悠仁經過申請,拿了一把刀護身。
「你的術式還需要武器嗎?」宿儺問他。
「我不太喜歡用那個術式。」悠仁吞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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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術式很棒啊。」說完,宿儺就忽然被無視己身意願,強制躺到了悠仁的腿上。
宿儺爬起來要揍他,悠仁慢吞吞說:「我就說很討厭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管敵人的感受。」宿儺問他。「又不是每次打架都是演習。」
「因為會感受到抵抗,所以覺得很噁心。」悠仁說。
「那你操縱無機物啊。」
「被固定住的沒辦法,體積跟質量太小的沒有殺傷力。」
「那你打算怎麼使用這個能力啊?」
「我可以不要用嗎?」悠仁,苦瓜臉。
宿儺難得一見把他扔給五條處理,笨蛋交給笨蛋就對了。
果然不知道五條跟他說了什麼,悠仁總算願意使用能力了。他的操縱只有用咒力才能抵抗,但是有咒力的東西要有抵抗的「意志」才能阻擋悠仁的操縱,換句話說,只要他喜歡,可以恣意操縱能力所及的咒具攻擊敵人,如果認真研究跟擴張,成長空間極大。
事後悠仁跑去踹宿儺。「都是你的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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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錯什麼了。」宿儺揍回去。
悠仁用能力開了窗,兩人從窗戶跳出去,開始互毆;沒辦法,夜蛾校長很兇。
「五條老師還說要我當他的火箭助推器,這像老師會說的話嗎?」
「你為什麼會把他認真當一個老師來看啊!他不是怎麼看都像可疑的大叔嗎?」
「你吃醋人家比你帥、好痛!」
「你才會咧!幼稚鬼!」
「你才幼稚!」
兩人打到快要準備晚餐的時間才被勸開,然後兄弟倆很自然伸出手,幫彼此治療。
所有人愣了一下。「你們怎麼會反轉術式?」
「本來就會了,不會的人會死掉。」悠仁說。
「只有我可以打壞,那也只有我可以修好啊。」宿儺一臉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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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之前怎麼不說?」
「這不是大家都會的嗎?」
「才沒有咧——白癡!」
姊妹校交流會討論那天,悠仁很開心,宿儺很不開心。尤其還有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對他說,宿儺這名字真不吉利,像妖怪一樣。
宿儺一秒掏槍,對那女人耳邊就是一槍BB彈。「我可沒有不打女人那種愚蠢的禮儀。」
自稱東堂的人亂入,問他們喜歡的女性類型,兄弟倆倒是蠻一致的,畢竟都在相同的地方採購瑟瑟的東西。「又高身材又好的女人。」
其他倖存者京都校學生滿臉挖喔,東堂直接衝上來要結拜,還要帶他們去見小高田,據說是一個高個子身材又好的偶像。
最後宿儺抵死不要,還拉著悠仁不准他去,這件事才作罷。一群苦瓜臉一年生就這樣被東堂拖走了。
然後悠仁細心,轉頭去問其他人,宿儺這名字是怎麼回事。
「千年前一個四手四眼的,大鬧京都,無法戰勝,被稱為詛咒之王的傢伙,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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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哼了一聲,然後真希啊了一下。「我妹妹說了些五四三的事情對吧。你不需要想太多。」
「而且你的術式也跟文獻記載的術式差太多了,更何況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個詛咒之王。」熊貓說。
「話說回來,你們是仙台人吧?為什麼會取那種名字啊?」釘崎問。
「我知道!」悠仁出乎意外舉手。「聽說爸爸的前妻生他之前,夢到一個四眼四手的人!」
「你為什麼會知道!」宿儺瞪他。
「僕人都知道啊,還說你很難生,所以才會比我晚一天出生。」悠仁快樂賣人。
「原本以為你們是雙胞胎,原來不是嗎?」伏黑問。
「我是女僕生的,他是前妻生的,我們剛好住在同一棟屋子,嘿嘿。」悠仁繼續倒簍子,宿儺摀住他的嘴。
「不要再提那個家的事情了,不然我揍你。」
「來啊!」兩人就去乒乒乓乓了。
「看來五條悟沒有完全告訴我們欸,學弟的身世。」真希看著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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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也不能怎樣吧。倒是他們現在歸誰管啊?」釘崎想到。
「記在五條老師名下。因為那天只有他們是被我跟五條老師發現的,所以五條老師心血來潮,把他們從京都校那裏搶過來了。」伏黑解說。
「他們很厲害嗎?」熊貓問。
「單純因為他們兩個挑了跟別人完全不同的方向逃走而已。」伏黑只是這樣說。
「但是背景差這麼多,感情可以這麼好,也很稀奇呢。我要加入了。」真希說完就衝進去了。
熊貓拉著釘崎的後頸走掉了,伏黑默默與狗卷學長找了一個最遠的角落。
交流會當天,一年生雖然是因為人數不足加入的,但是兩邊聊得很開心,分享自己這幾個月以來的生活。
「那個、人數好像不對耶?」悠仁說。
「在追捕的時候死了,之前才剛重逢,就沒急著跟你說。」「京都校的人幫他們舉辦了葬禮,你有空就過來掃墓也可以,雖然是放在無緣佛的塔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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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你啊,跟那些人感情很好嗎?」回去討論戰術的時候,真希問他。
「我也不是全部的人都很熟,但是有幾個是一起戰鬥過的夥伴,可能在搜索上很不擅長,但是一定很擅長戰鬥。」
宿儺在旁邊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說我是拖油瓶算了。」
「但是你很擅長構築術式啊,我目前見過最強的。」
「確實如此,真依的構築術式遠不如你,所以他用左輪手槍,讓敵人放鬆戒備。你用的是自動手槍,讓敵人無法預測你的極限。」
「那就不要拘束我的行動,擅自決定我應該做什麼。」宿儺拿出手槍彈匣,往裡面按橡膠子彈。「他們的高年級生會針對我們狙擊,一年級生就派去狩獵咒靈,我們人數光是應付那些二三年級生就很勉強了,讓我去妨礙那些一年級生的行動吧。悠仁會心軟,我不會。」
悠仁埋怨了幾句他才不會之類的話,但是接下了應付東堂的任務,餘下的人見機行事,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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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團體戰打到一半,從天而降奇怪的帳,冒出五條老師提過的特級咒靈,悠仁簡短告知情報後,沒有猶豫動用能力,把前輩留下來的咒具全部收為己用,專心和自稱花御的咒靈對戰。
宿儺一路妨礙一路甩開京都校學生,不知不覺來到學校深處,看見沒見過的殘穢,他追了上去。
是之前五條老師提過的「縫合臉咒靈」,根據與他對峙的咒術師說,絕對不能被這個咒靈碰到,然而這個咒靈可以自由變換外型,是很棘手的對手。
「宿儺君,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唷。」對方笑嘻嘻地說。宿儺只是打出四槍回應。
對方下一秒出現在他面前,似乎想觸碰他。「不要這麼殺氣騰騰的嘛。我們想和你做朋友呢。」
宿儺下蹲,往旁一大跳。繼續朝對方的身影發射子彈,他注意到對方揹著東西,就改朝行李下手。
真人下意識去保護行李,讓宿儺知道自己猜對了。
對方一直用輕浮的語調搭訕,讓他感到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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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在對方將自己逼到死角的時候,真正使用了構築術式:一把有咒力的板狀寬劍。劍刺穿了那個自稱真人的咒靈的嘴,然後他補上帶著咒力的子彈,重整陣勢,一手拿劍一手拿槍與對方決鬥。
雖然真人是個可怕的特級咒靈,宿儺卻一點害怕也沒有,他急於證明自己,沒有悠仁的庇佑,也能獨自戰鬥。
最後兩人纏鬥直到宿儺把他的行李踹出窗外,並一劍切斷想要碰觸自己的手。
帳解除了。五條來了。
真人帶著惋惜撤退,宿儺跳出窗外,確認他想偷走的東西都在之後,倒地。
另一方面,東堂一直到悠仁學會黑閃才正式發動不義遊戲,配合悠仁的操縱術式,隨時都有攻擊朝花御襲來,不是咒具,就是兩人的拳頭,東堂狡猾地發動遠近交換,讓花御對來襲的攻擊無法防禦。就算近在身邊的悠仁忽然消失,下一秒可能是咒具重擊,防禦跟閃躲都來不及,破綻百出。
正當花御要使出領域時,五條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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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中斷的團體戰結束後,這次兄弟倆大出風頭,五條慷慨地以特殊事由,提出對兩人的咒術師等級再評鑑,申請通過了。
兩人在不同的廢墟祛除一級咒靈為重新評鑑方式。
宿儺一手槍一手劍打得暢快淋漓。
悠仁就有點慢吞吞的,他拿著配給下來的刀,細心祛除周圍的二三四級咒靈,然後才正式面對一級咒靈。他使用操縱術式干擾對方的意識,完美用刀打出黑閃插入要害,一口氣祛除了咒靈。
所以兩人都同時獲得了二級的認可。
這時候宿儺才說怎麼沒告訴他詛咒之王的事情。
「我覺得只是巧合才沒特地告訴你,難道之前的特級咒靈說了什麼嗎?」
「他對我的態度很輕佻,雖然我很弱,但還有一種,想要試探我的感覺。」宿儺說。
「把你當成了詛咒之王嗎?」悠仁驚叫。
「以我來看,沒有這種可能,你們兩個都是用那個咒物得到咒力與術式,詛咒之王死後沒有留下任何東西,所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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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攤開一手說:「依照詛咒之王的強度,在他死後形成咒靈或是咒物一定都是特級,但是在千年的觀測中並沒有留下這樣的紀錄。宿儺的母親做的夢很有趣,但也只能說是巧合,畢竟在外人看來,你們更像是異卵雙胞胎一樣的存在。都非常地像父親呢,除了悠仁。」
「有點像他母親,五官比較柔和。」宿儺替他接話。
「對。你們兩個真的不是雙胞胎嗎?異卵的?」五條追問。
「看了我跟悠仁的術式,還會覺得我們兩個是雙胞胎嗎?」宿儺乾脆反問。
「但是在咒術上也等於是了啦。你們吃了同樣的咒物獲得咒力吧?那表示你們在咒力上是一體兩面的存在,雖然都會反轉術式,但是沒辦法學會對方的術式,你們彼此的成長會產生共振。換句話說,如果只有一個人想要變強是不可能的,要你們兩個同時變強,才能獲得兩倍的恩澤,否則就是拖著另一個人成長。」
「他不扯後腿就不錯了。」宿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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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想著要變強啦!不然我跟你一起挑戰五條老師啊!現在馬上立刻!」
「求之不得啦!」
「應該先過問我的意見吧……嘛,學生上進是好事!」
結果是兩人練出了同步黑閃的訣竅,但是僅限於近戰攻擊,悠仁在操縱上還不夠大膽,宿儺要善用自己的遠程優勢,就這樣被摔打了一個下午。
「這部分你們可以各自請教惠和野薔薇,也順便幫助他們強化近戰能力吧。你覺得他們有辦法對付特級咒靈嗎?」
「會死吧,那兩個人。」悠仁在打架上就很毒辣。「伏黑經驗豐富但是想像力比我還差,釘崎的實戰經驗太少了,那兩個人如果沒有人輔助,其實連應付一級咒靈都很吃力。」
「那,就這樣決定囉。」
「呃?」宿儺轉頭看五條。
「之後你們抽籤再輪流,跟惠還有野薔薇出戰,清除確定是一級詛咒的地點。你們兩個跟他們不一樣,是擅長逃跑的類型呢,雖然不保證能贏,但絕對不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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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為了變強,他們付出了很多代價。
甚至可以跟學長姐組隊,就感動得快哭出來……只有悠仁,宿儺會揍他叫他別搞怪,很難想像其實宿儺比悠仁晚出生……雖然悠仁都會強調就一天而已。
問他為什麼會這麼用力強調,悠仁笑笑說是以前的習慣,他們是不同的母親生出來的,這件事只有出生日期可以證明而已。「變成咒術規則上的雙胞胎感覺很奇怪。這樣就變得沒辦法偷懶了,要一起變強耶。」
「你對變強有什麼執著嗎?有時候看到你提這件事就變了個人一樣。」釘崎問。
悠仁愣了一下,破天荒抱著旁邊的宿儺蹭來蹭去。「因為以前在邪教的經歷啦——太弱會被殺掉、吃掉,結果你們知道嗎?宿儺什麼都不知道還跑來找我,如果他那時候不吃掉咒物就會死,可是吃了咒物可能也會死——」
宿儺扁他了。「亂講話。我活得好好的。你少烏鴉嘴。」
「所以在這業界不變強就會死!」悠仁秒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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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聽兩個獲得再評鑑資格還順利升等的咒術師在聊天,但是越聽越想詛咒人是怎麼回事啊?」釘崎作出結論。
10月31日,涉谷出現帳的那天,東京校及現役咒術師都被叫來,五條分配了工作之後就準備前往地下深處,然後發現後面跟了兩個小鬼。
「大人工作的時候,不要跟來啦。」
「雖然大家說五條老師自己一個是最強的。」悠仁繼續跟著。
「但是五條你還是有致命性的缺點啊。」宿儺把武器都收著,沒有拿出來。
「——我有弱點?」五條停下,轉頭問他們兩個。「什麼弱點?」
「老師讓我們跟著就會知道了。」
「除非五條你狂妄到了極點。」
五條噗嗤一笑,繼續跑的時候,兩個學生還是勉強跟著,喊出了聲音。「老師知道沙林毒氣事件嗎?」「你會因為你的狂妄自取滅亡。」
那有什麼關聯嗎……邪教、恐怖攻擊、無人預料。
想到這裡,五條停下來,讓他們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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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生死狀之後,三人深入車站B5。
這裡人潮眾多,悠仁使用操縱,讓他們不由自主往上走。
兄弟倆早已亮出凶器,殺意令人想逃。
對咒靈來說,不過是做好赴死準備而已。
「你們兩個。」「贏不了。」「不會輸。」「很好。」
話雖這麼說,大部分的敵人還是五條處理,兩人光是活著就很辛苦了。
但是在五條要作出是否殺害普通人的抉擇時,兩人反覆提醒他:「這不是必要的犧牲。而是為了殺死敵人的必然。」
悠仁甚至說出:「我曾經在同伴固定住咒靈的時候,把他跟咒靈一起打死,老師下來B5時,沒有這種覺悟嗎?」
種種讓咒靈感到不快,想要攻擊他們,又沒辦法繞過五條。宿儺守住防線,悠仁專心操縱人類離開B5,將傷亡降到最低。
也讓五條能夠心無旁騖,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咒靈身上,直到御門疆出現。
兄弟放棄了人類,對著新出現的人物使出了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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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輕盈閃開,兄弟就再一次攻擊,就算被攻擊,就算波及人,也完全不在乎,面對對方放出的咒靈不以為意,繼續繞過咒靈攻擊對方。
「傑?」五條大叫。
「五條老師請清醒一點!」纏鬥中的悠仁吼回去。
「夏油傑被你親手殺了!這是假貨!」宿儺難得大叫。
「你們怎麼會知道……」「問的啦!」「大家都會一直說你跟夏油傑多好!」「但是你不會放過百鬼夜行的罪魁禍首吧?」「這傢伙就是褻瀆屍體的假貨!」
兄弟倆終於撐到極限,被夏油傑的咒靈抓起來甩到一邊,不省人事。
五條也大夢一場,人間清醒。現在他要專注的,只有摧毀御門疆。夏油、學生、咒靈、人類,都不是他現在最應該關注的事。
就在羂索喊出關門的剎那,御門疆被破壞,五條直接使用了領域展開。
兩人清醒過來的時候,就開始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同時利用還沒離開的人群當盾牌藏匿自己,卑鄙但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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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得可以打了,又直接跳回前線,開始消滅羂索放出來的咒靈。現在已經無暇操縱人類讓他們往上離開了,只能確保B5還能繼續往上跑。
剛才打出黑閃的經驗,讓他們在痛楚與疲累之間,還是能抓住那一剎那的落差,持續打出黑閃,解決敵人。
因為很擔心五條老師,就把戰場巧妙引回領域附近,羂索的領域不敵五條,被無量空處擊敗,悠仁判斷他臉上的縫合線是破綻,所以他砍頭,宿儺砍身體。
被關在身體裡的咒靈同時跑了出來。
「老師,動手吧。」「把我和他骨灰放一起。」兩人已經累了,屢次和特級交手,又要消滅一堆不亞於特級的咒靈,終於透支了他們的心力和體力,兩人倒地。
五條沒有考慮很久,他再次使用領域,稍微偏離一點,不讓學生被捲入。
然後一發茨結束了發生在B5的無慈悲大亂鬥。
兩人睡了一星期才醒來,期間兵荒馬亂,只有他們兩個閃過了最混亂的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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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寫報告,被質詢,寫報告,被質詢,寫報告,被質詢。直到兩人發現他們似乎想知道五條是否有所預謀。
「不用繞一大圈啊,有預謀的是我們兩個啦。我們不是那個邪教出身的嗎?所以讀了一堆邪教的書籍啊,看到涉谷變成那樣,就討論了一下,覺得這應該是針對五條老師的陷阱。我們沒有證據,只能靠自己,死命纏著老師,讓他同意我們跟著。到了B5,那個據說是夏油傑的人出現時,就阻止他不讓老師看到,因為之前為了打倒老師,蒐集很多老師的情報,就知道這個人對老師很重要,但是,應該已經死了。」悠仁爽快招認。
「死人就應該待在墳墓裡,如果那傢伙沒有墳墓,就把他大卸八塊餵狗……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想盡辦法要幹掉他。這世上沒有死而復活的咒術,只有褻瀆屍體的詛咒。」宿儺說話非常冷淡。
經過一個月細密的盤查,最後他們雙雙升上一級。
「怎麼不是特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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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活躍的特級就全都是五條老師派了。」悠仁拿著新作好的學生證說。
「想不到你對這種事情很細心啊。」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的釘崎說。
「我也討厭看人臉色,但是弟弟完全不看人臉色啊、好痛!」
「才差一天你跩什麼跩!而且那種程度的小事有必要斤斤計較嗎?」宿儺張牙舞爪兇他。
「宿儺,你以前在家的時候不會也欺負他吧?」
「只有無視他好不好!」
「冷暴力!你果然是會踢小狗出氣的人吧?」
「我才沒有!」
「好了好了……」
導致晚上的時候,宿儺待在悠仁的房裡、躺在悠仁的床上、穿悠仁的睡衣、玩悠仁的電動、吃悠仁的零食出氣。
「他們兩個只是開玩笑,不要當真了。」悠仁坐到床邊,遞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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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跟臭小鬼計較。」宿儺按了暫停,坐起來喝水。態度還是很記恨的樣子。
「我知道你很好就好了嘛。」還好他是趁宿儺喝完了才說的。
「連你都開我玩笑!」
然後唇上被啄了一下。宿儺凍結。悠仁趁機撲到他懷裡,把人撲倒了。「你一直待在我身邊,一直沒有放棄活下去,一直當個好人,我很高興喔。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待在我身邊,就像那天在涉谷一樣,你一直相信我,一直幫我,一直和我在一起,直到危險消失為止。」
「你在威脅我,要我陪你玩無聊的扮家家酒。」宿儺只有精煉出這個重點:悠仁希望他不要去當詛咒師,一直留在這一邊。
「對呀,所以你要怎麼辦?」悠仁笑咪咪問。
宿儺對他勾勾手指,悠仁靠過來,兩人交換了一個很沒營養又很笨拙的吻。「不准死,死了也要待在我身邊,不然我就去當詛咒師。」
兩人紅紅的臉貼在一起。「說好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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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換床吧,換床之後,你要在下面。」
「為什麼!」
「哥哥要禮讓弟弟。」
「所以你技術太差,我可以踹你下床對吧?」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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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sin9299
恭喜完結!毫無芥蒂的兄弟兩人真的很棒,「不准死」果然是個很甜蜜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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