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蕾型文手🐶🪝死線翎
技術是中心點,中心點以外,就是荒原。這片荒原有時被描述為才華,有時被描述為靈氣,有時被描述為祖師爺賞的飯,我個人通常描述為「活」,你怎麼活?你怎麼看待活?你對活有什麼意見?我不是說非得熱鬧地蹦跳,而是說,在這些問題裡有內容與資糧的人,才能荒原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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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邏輯地合邏輯」就是活。沒有活,就沒有那片荒原,沒有那片荒原,你的一畝三分地只能放塑膠花。而活到一定時間,人多少會改變,二十幾歲時我那些明確的審美傾向,不能說是消失,但漸漸地降低了,現在真的很難對你輕易說出「好小說」、「壞小說」這類詞彙,就像你也很難為不同的個人定義什麼算是「好的活法」、「壞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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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小說上有欲望,有野心,有躁動,我會說你就多寫(多寫比多讀有用太多了),少聽一點講座,也可以少一點「博覽群書」,去做沒做過的事,去暈船,去吵架,去跟路人講話,去學陌生的技術,去吃從來不想吃的東西,去一次一次改造認知與習慣。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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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在文學獎的評審會議上偶會生出一種悖反感,覺得這賽事有時竟像是命運與才華之間的博弈:有人閹割才華,換取馴良的得獎命運;有人終其一生和命運對著碰,等待才華與命運某日終於站到同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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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我仍期待在評審過程裡讀到一種作品,是獎的美學體制之外的無器官身體。它擁有外於既定道路以外的不確定性,卻同時又充滿對這種不確定性的確定掌握。......他對迷路與回家同時充滿信心。恍惚間我或許會忘記自己還在評審,而只是一個被帶路的讀者。這樣的才華,不僅僅只是用來創造他自己的命運的;在文學獎結束以後,某些迷路的命運時刻裡,我或許會忽然記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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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者身上最高明的,是他對這個世界的感知,人的覺知維度是絕對的獨特,愈在文字上零失真還原出來,愈是迷人。因此無論多麼景仰誰的表達方式,都不該對自己的感知和文字有絲毫膽怯,更別提把別人的語言塞進自己嘴裡再說出來。我都已經騰出位置等著了,那些不屬於你的,半個字半滴淚半條毛都不要帶進來,我稀罕的只有你。你遠比你以為的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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