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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今追昔🏐Iris

@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20 AM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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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

《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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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20 AM

歷經了與青城、白鳥澤、稻荷崎、和鷗台的比賽，烏野男排隊員登上地方新聞也成為全校焦點，當他們經過走廊，身後會傳來興奮的耳語、覆述他們的名字及表現。這挺讓人激動的，但同時又感到難為情，特別是對山口忠而言，他一直以來很不起眼，連名字都有點俗氣，突然間獲得過量的關注，山口覺得——「很可怕對吧！」東峰旭雙手搭在山口的肩膀，連聲哭訴「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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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21 AM

「放開那個山口。」「你才最可怕。」

菅原和大地一左一右架走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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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21 AM

今天是春高後第一次社團活動，社辦的氣氛比往常熱鬧，大家進來的時候還在聊一整天遇到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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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21 AM

日向活靈活現地重現下課時間有那——麼多人跑來找他要簽名的大場面，還要他當場表演跳高扣球的動作因為他們真的超～想拍照：「我就——跑跑跑然後——」

「——然後這笨蛋跳起來就把制服褲弄破了。」影山說，「全班都看到他的內褲——」

「呃啊啊啊不准說出去丟臉死了——」
「啊？笨蛋也知道什麼叫丟臉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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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2 AM

山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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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2 AM

「是說，月島呢？還在教室嗎？」菅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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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3 AM

「啊、那個，」山口的眉毛垂了下來，好像一提起這件事就很煩惱，「阿月有點不舒服，下午先請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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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3 AM

大地立刻追問：「月島受傷了嗎？還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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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3 AM

「不、沒有，沒受傷，」山口馬上回答。「我猜大概⋯⋯」山口停頓了一下，趁著換衣服的時機避開隊長與副隊長的眼神，「大概只是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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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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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3 AM

從早自習開始到每一堂下課時間，都有人特地過來圍著山口和月島的座位找他們聊天。山口知道月島在春高累積的身體疲勞還沒恢復，也看得出來月島的社交份量差不多到極限了，所以主動接過話題，盡可能有問必答，畢竟大家都跟他們自己一樣，對烏野有機會參加這麼盛大的全國性比賽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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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4 AM

當然也有女孩子向山口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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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4 AM

她本來只是在人群中專心當個聽眾，開心沉浸在山口描述的精彩賽況。下課時，為了讓月島有時間睡一下，山口藉故去投販賣機飲料，把嘰嘰喳喳的人群帶離教室，那個女生也跟來了。她試探地小聲叫住山口：「那個，山口君，不好意思，可以問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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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4 AM

「妳想問阿月的事嗎？」山口很習慣聽到這種問句了，尤其是來自女孩子的，所以主動接話，也理所當然地幫月島挽回一點形象：「阿月雖然看起來比較冷淡但其實人很好的。嗯，然後他今天一直打瞌睡，只是因為春高所以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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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4 AM

「我不是想問月島君的事啦。」她笑著說，擺擺手；接著深吸一口氣，紅著臉，鼓起勇氣說：「我想問，嗯，山口君今天放學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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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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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5 AM

午餐休息時間，山口若有所思、接近自言自語的嚴肅口氣說，有女生約他放學一起回家；不過一和月島對上視線，又恢復平時那副好脾氣的笑臉，說：「我還以為她也要問阿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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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5 AM

月島的腦袋是精密儀器，擁有瞬間判斷球賽局勢並做出反應的高超運作能力，而現在只是與山口閒聊的一句話，卻能讓月島整個人像掉鏈的腳踏車輪一樣轉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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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5 AM

「又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我的事。」月島僵硬地說，沒了胃口，仍然低下頭繼續吃飯，故意忽略山口前一句的重點「有女孩子約我」，並希望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但他感覺得到山口的目光沒有移開，好像希望他多說點什麼，也許是給些建議，或調侃，諸如此類，山口不是向來都很信賴我的意見嗎？再說通常朋友就應該這麼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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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6 AM

外面操場的吶喊和拍球聲、走廊上時快時慢的紛亂腳步聲、教室裡同學嬉鬧的說笑聲，從四面八方襲來，撞擊月島又散亂彈開，他忍不住怪罪環境害他心浮氣躁、沒辦法冷靜思考。明明是一月，身體冷得需要外套和圍巾，頭卻痛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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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6 AM

「——反正有人約你，想去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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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6 AM

話一出口，連月島都被自己刻薄的語氣嚇到。月島猛地抬頭，在後悔之前就已經看到山口蒼白的臉色。月島正要開口解釋，卻還是遲了山口一步：「呃、嗯，說得也是喔。啊哈哈，聽我講這些很無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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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7 AM

「抱歉、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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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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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7 AM

聽到簡訊提醒聲重複響了兩、三次，月島才不乾不脆地從棉被底下探出手，盲目往床頭櫃摸索幾下，抓到手機，打開螢幕，瞇著眼睛試圖找回焦距，慢慢看清楚簡訊內容：烏養教練、武田老師和大地學長各傳了一封訊息，都是關心月島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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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7 AM

月島回傳訊息，先為今天臨時缺席道歉、再簡要報告自己的健康情況、並答應明天會參加晨練後，就扔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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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7 AM

山口沒有傳訊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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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8 AM

月島翻身，臉深埋進枕頭。

——啊啊。也是啦。因為還在練習吧？山口滿專心的，社團中絕對不會去看手機；再說今天離校的時候，不就告訴他我要早退、讓他幫我向社團請假了？只是偷懶翹個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不需要擔心吧，反正說了明天會乖乖去學校的，上學、放學都一樣⋯⋯啊，不對，不一樣：山口大概之後就會跟那個女孩子一起走了吧。她是誰？山口有說嗎？算了無所謂，我以為自己是誰啊？對別人的事比手畫腳的，我不過只是，只是普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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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8 AM

「阿月，你好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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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9 AM

月島被敲門聲再次叫醒，迷迷糊糊坐起來，沒答腔，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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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9 AM

「阿月？還在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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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9 AM

這次月島清醒多了，他回應：「我醒了。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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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29 AM

山口提醒：「我開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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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0 AM

月島沒有戴眼鏡，半垂著眼，神情恍惚，等到適應了光線，視線才慢慢聚焦在山口身上：山口穿著制服、背著書包。社團活動結束，沒有先回家而是直接過來找月島。他還端著月島的晚餐。「阿姨說你又沒吃飯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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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0 AM

月島自知理虧，沒有回嘴也沒有擺臉色，老實摸過來桌子邊坐好，不用山口催就拿起筷子。「你不吃嗎？」月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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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0 AM

「剛剛吃了大地學長請的包子，等下會回家吃飯，」山口面帶微笑，往後背靠著牆壁，調整一個舒服的坐姿，隨手翻開月島放在床邊的雜誌，幽幽補上一句：「我先看著阿月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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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1 AM

嘖。這個傢伙，開始練習跳飄發球、成為救援發球員以後，連膽子都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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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1 AM

月島認為：比起只做有把握的事以營造游刃有餘形象的自己、以及沒有自信的時候就搶先自嘲自貶的自己，即使受挫或恐懼仍然一再站上發球線承擔責任的山口，明明更值得大家的掌聲和肯定。連以前那些纏著山口打聽月島消息的女生，月島也總是冷眼旁觀，心想：真是沒眼光啊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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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1 AM

所以，今天那個約山口一起放學的女孩子，其實是得到月島極高的評價的，跟聽到大家稱讚哥哥月島明光時，感受到同樣（或者更強烈）的驕傲；但另一方面，一股陌生的煩悶在月島心裡作祟，彷彿一直以來由他獨佔的寶物要被人奪走了。氣惱之餘，才會遷怒山口，說出「你想去就去啊」這樣尖銳傷人的話，然後自顧自地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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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2 AM

明明，我才是那個最高興大家終於知道山口有多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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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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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3 AM

「妄自菲薄」，山口在課文旁邊寫下註記：阿月。

從小到大，數不清有多少女生透過山口來探聽月島的消息，從最基本的「月島同學的名字怎麼發音」到「月島同學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都有。山口知道月島很優秀，所以大家當然想要更了解月島的事，就像追星一樣；而自己的角色大概是，呃，應援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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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3 AM

可是，大家越喜歡阿月，阿月似乎越困擾。山口難過地想，阿月因為明光哥的事，一度變得非常消極：阿月很自責，以為是自己把「哥哥是排球隊的王牌」、「哥哥是最厲害的主攻手」掛在嘴邊，才帶給哥哥太多壓力，所以害明光哥在高中排球隊時過得很不愉快。雖然後來兄弟倆解開心結，不過這件事帶給月島的陰影還沒完全消散，月島即使表現再好，依舊認為自己比不上其他人，不完美就不值得被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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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4 AM

一直以來，山口努力轉達其他人對月島的好評，希望有一天月島會更有自信；今天卻造成反效果了，那麼多人圍著阿月、想要聽他說春高的事，讓阿月想起以前不好的回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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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4 AM

社團活動時，山口下定決心，就算會被嫌吵嫌煩，我都要去找阿月、好好告訴他他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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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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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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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

同聲發話的兩人面面相覷。山口很快說：「抱歉阿月、你先⋯⋯」

月島噘嘴，轉開視線。

山口回以苦笑，笑瞇的眼睛和笑彎的嘴角卻滿滿是「果然如此啊」的溫和與包容。他不介意月島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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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4 AM

「就，今天很多人在聊春高的事，一直被盯著看⋯⋯啊，那個，就像貓被摸毛摸過頭了，會突然生氣咬人對吧？雖然被大家稱讚的感覺很好，不過太誇張了還是有點怪怪的。」

「可能會想說，那些人不知道我們練習的過程，也不在現場看比賽，只是聽說我們打進了全國賽就說厲害，大概只是隨便講講、跟風湊熱鬧而已；但是如果因為我們打進春高，所以讓更多人以後去看比賽，或明年有學弟加入烏野排球部⋯⋯這些都是值得開心的事。」

山口挺起胸膛，同時展現燦爛的大笑臉：「那個，雖然我覺得阿月已經不認為『只有第一名才厲害』；我還是想再說一次：阿月的攔網，真的帥到亂七八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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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5 AM

面對山口的讚美，月島的大腦今天第二次過載斷電了，連帶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露出前所未見（未來應該也不可能再出現）的呆楞表情。月島想要以擦眼鏡為掩飾，躲開山口的注視，但月島忘記自己剛剛起床的時候沒有戴眼鏡，於是手抓了個空，反而徹底暴露他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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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5 AM

月島的反常嚇到了山口。山口原本預期月島會用「吵死了山口」來表達「啊啊我也知道我很厲害這種事不用特地講出來我又不是日向那個幼稚園生丟臉死了」，萬萬沒想到目睹月島那麼沒有防備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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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5 AM

「⋯⋯阿月？你沒事吧？」
「我以為，你要對我生氣。」
「咦、生氣？為什麼？對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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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6 AM

聽了山口的話，月島無意識地皺起眉頭，並不是不悅，而比較像月島認真時的習慣動作。

「今天中午，你說有個女生約你一起回家，聊天的時候，我的態度卻很差⋯⋯對不起。」

「其實，我很高興大家知道你發的球很重要。一個人站在發球線上，面對強校，承擔搶分的壓力。觀眾和對手，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你，還能夠這麼冷靜，發出沒有人接得到的球，然後得分。無論是誰，看了就會了解你的厲害之處吧。所以，那個女生會喜歡你、想約你出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月島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聲音又小又脆弱，好像快要消失在遠方一樣令人傷心。

「但是，之後練完球，你就會跟那個女生一起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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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6 AM

「我沒有跟那個女生一起走喔。」

山口突然出聲，「我們練完球時間太晚了，她一個人留在教室等的話太危險，我已經告訴她，請她先回家了。她想問排球部能不能接受校刊採訪，呃，還有就是，星期六有一部在講運動員的電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

「校刊的事情，我會介紹她與大地學長和清水學姊見面，才確定排球部會不會接受訪問；電影的事，我跟她說⋯⋯」

「因為阿月想看那部電影，所以我已經跟你約好下次放假會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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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6 AM

「我沒有生阿月的氣。我以為，中午的時候，阿月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欸？」山口的腦袋裡忽然亮起一盞燈，熱度傳導到他的臉上，「那——今天中午阿月生氣，不是因為發燒心情不好，而是因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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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7 AM

山口越仔細想，臉就越紅，雀斑清晰可見，簡直是在跟月島比賽誰更害羞一樣。不過月島連耳殼、眼角和脖子都泛紅了，顯然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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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7 AM

糟糕，山口心想，阿月再這樣下去會又發燒的——完蛋了，我會害死烏野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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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7 AM

山口唰地彈起來，嚇到月島也嚇到他自己：「阿阿阿阿月——那個！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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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7 AM

山口動作敏捷地溜走，卻在跑了兩步後又折返月島的房間：「那個，阿月，我有在坂之下商店買草莓冰淇淋，你要吃完飯才能吃——要先吃完飯！」

月島愣愣點頭。

山口撂下一句「再見」後又匆忙撤退；跑了兩步加一個踉蹌，第二次衝回月島房間，他拿著他的現代文學課本：「這是今天下午的筆記——阿月抄完再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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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May 8, 2024 5:38 AM

要一直等到山口就寢前，他才會想起來：他在課本裡畫了多少跟月島有關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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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9 AM

Wed, May 8, 2024 5:49 AM

＜おまけ：山口隊長的烏野幼稚園，之一＞

「日向這次的段考，以及格為標準，多一分就可以多扣一球，少幾分就幾天不能扣球。」
「咦——怎麼這樣！太嚴格了啦！」

＜おまけ：山口隊長的烏野幼稚園，之二＞

「影山這一課的英文單字還沒背起來嗎？可是日向早上已經背好來驗收⋯⋯」
「嗚喔喔喔喔喔喔我才不會輸給那個笨蛋——」

＜おまけ：山口隊長的烏野幼稚園，之三＞

「阿月，不可以挑食，飯和肉也要吃完。今天是五月八號，所以要再吃十三口飯。快、點，學弟都在看你了。」

＜おまけ：山口隊長的烏野幼稚園，之四＞

「嘛，雖然別人都叫我們『烏鴉』，可是我覺得隊長比較像企鵝欸。」
「啊。我懂。像在孵蛋的企鵝。」「一次孵三顆。」「而且蛋還會自己長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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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39 AM

Wed, May 8, 2024 5:41 AM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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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2362

Wed, May 8, 2024 5:40 AM

男子高校生(?)的傳情就是在課本上塗鴉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