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鮭
聰狂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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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時候他們都會想起那年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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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鮭
成田狂兒不知道他的出現會不會對於岡聰實而言是一種負擔。

他邊拋開雜念,邊點開天氣預報,上頭寫著今日陰雲、室溫宜人,他一直對於春初氣候感到滿意,沒有冬季嚴寒,也沒有夏季熱浪或陣雨。

但那年秋天也不怎麼下雨,記憶裡唯一一場大雨他倆都沒帶傘。儘管淋成了落湯雞,他們卻仍一如既往地泡在卡拉OK天國;成田狂兒忘不了當晚岡聰實倚在牆角睡著的臉,他想不透為什麼有人可以在萬分吵鬧的環境睡著(畢竟他自認狀況好,大吼著唱了好幾遍紅),是不是國中課業真的太繁重?還是天天來陪他唱卡拉OK會帶給岡聰實這麼多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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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成田狂兒還是不忍心搖醒他,背著他回到車裡。岡聰實離開時他忍不住叮嚀對方多吃點飯否則一輩子長不高,他從沒意識到國中生的身體有多瘦弱。岡聰實的四肢很纖細、幾乎沒什麼重量;而貼在他後頸的臉頰燙得驚人,大概是發燒了,成田狂兒其實為此感到內疚,是他提議男人淋點雨也無所謂的。

大概是從這刻起,成田狂兒忽地醒悟他對於岡聰實是一種危險的存在。

他可是黑道啊,貼滿各種罪犯標籤和汙點的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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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成田狂兒的分離過於草率,誰也沒有好好道別,就連他最想得到答案的問題也沒能問出口;時間一長,岡聰實甚至懷疑那個輕浮、油腔滑調的黑道僅是他的想像、幻覺、或一場他不願醒來的夢。

萬一全是假的,那刻進他五官和骨肉的記憶與反射動作也是他編造的嗎?

岡聰實的視線始終無法不停留在每輛開過的黑色轎車,暗自期盼駕駛座會投來道熱切、銳利的眼神;或裝作沒事般和朋友走進卡拉OK天國,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那樣點起柳橙汁和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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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明成田狂兒從不在他面前抽菸,他卻認得出他的香菸帶有淡淡的薄荷味,如果和他常噴的古龍水混在一塊的話,會攪和成岡聰實對成年男性的憧憬。他印象深刻,那天他們淋了雨,岡聰實迷迷糊糊間靠在包廂裡的沙發上睡著了,直到要離開時成田狂兒揹起了他。其實當下岡聰實早就醒了,卻不敢出聲,整個人手腳發僵,臉熱呼呼的。他分不清是著涼低燒,或是其他可能。

成田狂兒的肩膀很厚實,頸子則全是那股刺鼻、卻讓人想依靠的香氣。

這一點一滴都在反覆提醒岡聰實,成田狂兒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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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by hoho_yee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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