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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elld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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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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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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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緹切,已確認二位抵達、二位就定位。請繼續行動。Over.』

『OK──無人機已經在前往定位的路上,格蘭,一路順風☆』

『有需要隨時喊我,小安娜。』

三道迥異嗓音被無線電壓成失真,前後傳進斯緹季尼亞格蘭・安娜塔希斯耳中。同在共享頻道裡的芙麗希雅一言未發,一腳跨上行李車廂末尾的鐵欄杆,左右解開腿上機械外骨骼的負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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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與其下鐵軌轟隆隆作響,同時漸漸減速。小站巖村近在眼前,但指揮席按著白鐵欄杆估量片刻以後向稜線的首席鋒銳一點頭。末班列車續往進站路途,而兩道身影在換日以前先後落地。

進巖村的車次本就少,還因地形緣故只容小車通行。執行官女士托住長官助其分散落地衝擊,兩道迷彩貼住融雪微濕的岩壁暫行休憩。安娜塔希斯按住頭戴裝置的發話按鍵。

「安娜塔希斯收到、瓦赫馮切收到。」

最初也是最後的語句逸散溶入山際。通訊頻道暫時陷入沉默,六十下心跳後掌心大小的迷彩無人機飛過眼前。稜線小隊的構成者已經各自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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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席與執行官消去足音前進於無人機後方數十米。夜半的山村極度寧靜──但絕不掉以輕心。髮絲與眸各自屬於夜色雙極的執行官調整腳步走至其隊長側方,目不斜視,但伸手輕輕扣住了一旁的手腕。

指揮席只讓視線停留於下屬身上片刻。自腕上傳來的輕敲動靜流進思緒形成字句,一口嘆息因此被壓進了斗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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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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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吧。繼續你剛才沒解釋完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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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席只得反手搭住她纖細卻致命的手腕。

────蜘蛛卿指派我們隱密調查。稜線小隊今晚沒有出動。沒有人抵達巖村、沒有人搭上末班車、沒有買票、甚至沒有出發。總之大前提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包含院裡任何人⋯⋯除了他那些線衛以外吧,我想。

────這就是我們倆得縮在行李車廂那麼久的原因?還得表演跳車雜技?就憑這?

變相成為兩人三腳樣子的諜報員們輕巧快速繞進車站,攀上構造簡單的月台尾段,再翻牆,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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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雖然我們不會有觀眾。

────不要跟我開玩笑。那老混帳可真會使喚人。派系鬥爭?真煩。

────任務中不說喪氣話、也不罵人。硬要說的話我認為雅爾刻俄——

────不要提到那個人渣,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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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進民房後的陰暗角落,指揮席接下了下屬力道加重的一句罵言後,暫抬起手示意閒聊暫停。
簧的無人機在這之間似乎已經找到了村長住處。指揮席的終端螢幕在夜裡亮起微弱背光,晃動的連線畫面正對攤在辦公桌上的幾份文件。

『這裡是簧。我們挺幸運的,村長看起來睡前才為失蹤煩惱完⋯⋯畫面再維持二十秒,你們趕緊看好。』

────『收到,後續請切換熱感偵測支援我們。

『好咧,簧收到。真是的,這種鬼地方也只能靠熱成像了吧!』

短暫的彙報與交接之後螢幕轉暗,指揮席的指節自收音裝置旁再次回到部下手邊。兩道身影離開屋後,開始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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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好很多了。

────你腦子終於進蕁麻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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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內容向來不妨礙芙麗希雅發脾氣。也不妨礙她的隊長釋出向來無關緊要的關心。安娜塔希斯認識以小蒼蘭為名的執行官已久,她捕獲過血族也捕獲過人類,乾淨臉蛋以下的傷比誰都多,也比誰都樂意玉石俱焚──安娜塔希斯檢查完砂石地面一道足跡,示意部下一同拐彎,前後腳重疊著踩進足跡裡。

────麗雅,你去給你說的老混帳送飯的時候也不會都這樣吧。

────並不。我會看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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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給盧法斯送補藥又怎麼說?

────那是觀察反應的機會。但他乖到讓人作嘔。我不覺得接近他能夠套出什麼更多的情報。

────他確實乖得不像所謂異血者。

────看來我們有共識。簧也這麼覺得。

甫提到無人機操縱者,消息便彈進耳裡。

『你們走對方向!飛了一小段發現那邊有室外熱源,我沒靠太近,你們小心。不過另一邊,大概往西一公里以內也有動靜,格蘭~~~?』

────『索蓮。

『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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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中最多話與最少話的成員在耳機中前後發話。稜線的隊長呼叫了隨時待機的遊擊手。稜線的遊擊手向來遊走在指揮官所構不及處。
向簧確認無誤的方向前進,執行官女士步至長官前方。這次延續的「閒聊」換到肩頭上。

────所以雅爾⋯⋯梅⋯⋯司鐸先生那邊,你不試了嗎?

兩聲輕響,芙麗希雅按開手背護具上的彈簧鎖。安娜塔希斯看見拳刃鋒芒微光以後才得到下屬輕敲回話。

────我試過的次數肯定比你活到現在寫過的考試卷都多。現在一看到他的臉就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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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用事可能毀掉所有潛伏在暗中的機會。換作蜘蛛卿或許會拿經句或喻語來訓你。

────你也逃不掉。還不提你也用了老混帳這詞。快點感謝我幸好用這個方式提到如何?

────好的瓦赫馮切女士。感謝你讓在下避開一次被樞機說教的可能。我真心誠意。

────虛偽。你在這方面跟那個人渣果然是師兄弟。

────冤枉啊。

芙麗希雅全身帶刺,比刺蕁還棘手。指揮席難得地皺了皺面孔,循屬下脫身竄進陰影後打出的手勢移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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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塔希斯是蜘蛛卿亭諾塔的徒弟,一時期胸前曾掛著黑章見習其審訊與出勤。確實以年資與經歷傾向而言,稱得上是梅提墨的同門。蛛網開裂以後輾轉換上赤章,以己名設劃隊伍以代樞機雙目則是既成事實。

芙麗希雅十六歲編入誨廳,所有同級考核分數都遠超標準。安娜塔希斯知道那是四年預備訓練的結果。至今已逾五年,現在來到夜色蒼蘭豔毒綻放的巔峰期。而依照她用上輔具也要與任何執行目標拚搶致命一瞬的狀況,芙麗希雅還能活躍的年限所剩不多。

頂多再三年。了不起四年。

安娜塔希斯在取出手持熱成像儀的部下身旁隨之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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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確認一次。要是時間到以前都沒試出結果,你打算怎麼辦,芙麗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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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髮鬢一歪,泛滿冷意的楝灰青黛瞟進指揮席眼裡。
執行官面孔依舊乾淨淡白,卻漾開一道寒若峰脊的美麗微笑。口型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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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親手送那個垃圾去見聖母。你們可以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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