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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兄弟 雷爾雷拉 レルレラ 梅露可物語
✓關於幸運兔

說不恨哥哥是虛偽的謊言。
夜深人靜,慣於夜裡工作的艾因雷拉在伸懶腰歇息的片刻,惡質的起身伸手戳戳躺在旁邊床上,由於不再精神緊繃而化成小小兔子睡眠的哥哥臉頰。
不愧是幸運兔子,連毛呼呼的臉頰摸起來都極其治癒。
想到白日故意逗弄哥哥炸毛的畫面,艾因雷拉又一次確認到,自出生起便空落落的內心不再有什麼缺憾。但說出來的話,兔子又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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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癖好太奇怪了。」雷爾哈爾尼蹙眉,瞪視他的表情極其難看,有種被迫理解人不為所知秘密的不舒服。
艾因雷拉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脖子的掐痕清晰可見。
「難道你以前的伴侶也跟你一樣是個變態嗎?」
「哥哥,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其實,你是我的第一次喔。」 「啊?」 作為混血本能,他一直與人類格格不入,當然不會有結成伴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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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哈爾尼那時覺得,自己要死了。
而現在,他深切覺得自己要死了。
凌亂的床舖與散落一地撕碎的衣物,以及伸手環住他胸膛窩在他身側熟睡的濕潤呼吸,加上斷斷續續的回憶碎片,在夜闌人靜,連煞車聲都刺耳的這時刻,兔子產生了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驚懼——尤其在見到散落的衣物中有幾個刺眼的罐子時,整個兔子思維都當機的直接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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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捧著有自己照片(什麼時候拍的?)的小卡片上下打量半晌,雷爾哈爾尼摺起眉角,語氣不善,彷彿被迫拿著什麼恐怖事物。
艾因雷拉抬眼笑望他,表情依舊是吊兒郎當,眸底甚至暗藏著憐憫,那憐憫很能惹起仇恨,不得不讓兔子想伸手招呼幾拳。
「嗯?是身份證喔。」
「喔,原來是身份證啊……噫!?」
雷爾哈爾尼眼睛睜的老大。
「意外什麼,」艾因雷拉笑容燦燦,「畢竟,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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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胖了一些?」
掂量手裡的沉重,艾因雷拉不加修飾的把疑問扔了出來。
下一秒,只見小不隆冬的哥哥遞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見那架勢,顯然生吞活剝都不夠。
接著,手裡的小孩雙臂揮舞雙腳亂蹬——但很可惜,他們體力依然懸殊,雷爾哈爾尼一頓操作猛如虎,但啥都沒事。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有必要那麼生氣嗎?」
艾因雷拉表情無辜,語氣更是無辜。
「我才不胖!!」
雷爾哈爾尼真的要氣炸了,要不是他是小孩——嗯?他低頭看了眼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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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兔子一年到頭都處於發情期,你也別太在意?」
這句話聽來很合情合理,但從一個被壓的承受方嘴裡吐出來總是哪裡怪怪的。
老實說,因為大腦十分混亂,若不是起床見到殘跡,否則雷爾哈爾尼依然認為他這個弟弟又再騙他了。
雷爾哈爾尼不說話(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聽了一拳砸向人),他張口呼了呼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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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雖然他確實想把弟弟殺了,可是發生這種事情也確實是他不對。
忍住對艾因雷拉莫名奇妙笑容燦爛的反胃,雷爾哈爾尼把吹涼的粥放到人嘴邊,眼神示意他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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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
艾因雷拉眉毛挑高,彷彿他說了什麼玩笑話,表情儘管在笑,但從中滲透出的狠戾卻熟悉不已。
雷爾哈爾尼深刻體驗到血緣不會欺騙任何生物,艾因雷拉那股狠勁與他系出同源。
「總不能一直用你的錢吧?」
他幼體外觀是一回事,但他實打實是一個成年者,老是吃弟弟軟飯他也受不了。
弟弟似乎真的生氣了,只見他沉默的伸手把他從地上提起,強迫兩人近距離對視。
「你真的是想賺錢嗎?」
如果他膽敢肯定的點頭,雷爾哈爾尼有種他今天就要交代在弟弟手裡的不妙。
基於保命本能,他耷拉兩個兔耳。
「呃,那個,我又突然不想了...」
「確定?」 艾因雷拉尾音拖的高昂,嚇得雷爾哈爾尼渾身機靈,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一點辯駁都沒有,只是拼命點頭。 「確定!」 / 「這樣就可以了嗎?」 後來,弟弟還是同意了讓他工作,不過,雷爾哈爾尼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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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雷拉好整以暇拿出可愛的蕾絲小裙給變成兔子仰視他的哥哥穿上。
「這樣就可以了。」
「我還是不能理解。」
「你只要理解人類喜歡掏錢買快樂就行了。」

整理好衣服,又交代了幾句動作姿勢,艾因雷拉便退到一旁讓攝影師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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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一種奇妙的感情波動。
不過,愛,亦復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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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成年後的兔子一年到頭都在發情,不過這個折騰也過於刺激了。
「我要說幸好不是兔子樣貌嗎?」
艾因雷拉咕噥了句,目不轉睛的望著身前略高於他的青年,青年樣貌俊秀,如果自己不染髮的話,兩人的髮型也會很相像。這相貌,確實合乎哥哥跟他多次提醒的年齡——但,為何是在這種場合恢複?
不過,顧不得讓他更多思考了,只因下一秒,他便被人暴躁的伸手一拉,跌坐在柔軟的床鋪,天旋地轉中,映入瞳中的不單天花板,更多的是俯視他沉默的人,以及他紅眸滿是無法褪去的淫靡慾望。

幸運兔比起正常的兔子,在性慾方面晚熟,經常注意到已經處於發情中了,其中,雷爾哈爾尼的遲鈍更加劇這個情況,幾乎是壓力般地累積在體內,一旦爆發,便會短暫的恢複與年齡同樣的身形。
艾因雷拉輕聲笑出,伸手環住對方脖頸,邀請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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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身體幾次深入交流後,艾因雷拉發現某人正在穩步成長,看來回到正常體態指日可待。
只是,做個愛而已,就會讓兔子抽高挺拔嗎?

✓「你的身體還真挺老實的。」

雷爾哈爾尼躲在床被裡,死都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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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雷拉本來想著,萬一真的逮到自己素未謀面的哥哥,就兄弟倆一塊死去好了。
反正遭遇非常人可承受的不幸後,他對生存毫無慾望,寧願自殺,既然如此,黃泉路上多一個同伴也不錯。

這個念頭卻在真正與對方相遇的瞬間煙消雲散。
也是在瞬間,他理解到,他的那些所謂不幸,在這個血緣手足上,其實是幸運的證明。
「這是什麼?」
雷爾哈爾尼從散亂的書籍中翻出一本像是日記的書冊,隨意翻了翻,眉頭凝重的可以殺人。
「嗯?我以前寫的日記啊,哥哥,窺探人隱私不太好喔。」
許是他的歡快語調與日記沉重的內容不相符合,雷爾哈爾尼眉頭依然皺的難看,望向他的目光帶著不信。
艾因雷拉見他張嘴數次,喉頭也滾動幾下,但終究什麼都沒提起,只是往他走近,沉默擁抱他。
艾因雷拉也識趣的不去問他為何這麼做——怎麼說呢,他早就覺得,活下去是一件幸福無比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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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比較喜歡哥哥小時候。」
下午三時刻,艾因雷拉盯著人半晌後,誇張的唉聲嘆氣。
陷在沙發沉浸閱讀中的雷爾哈爾尼聞所未聞,甚至眼皮都沒抬,只是手指又翻過新的一頁。
非常習慣對方將沉默當回應的冷峻態度,艾因雷拉一點都沒受到打擊,自顧自的繼續說。
「畢竟軟萌的可愛生物,每個人都會喜歡,我說對吧,哥哥?」
雷爾哈爾尼依舊沒什麼表示,手裏的書又翻過了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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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因雷拉死纏爛打之下(以及本身隱形弟控),雷爾哈爾尼終究是縮小了身形,讓弟弟開心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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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哈爾尼能在人兔之間會轉換,不過艾因雷拉沒有辦法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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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堅如磐石,內裡心軟的一塌糊塗,這是艾因雷拉對雷爾哈爾尼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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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兔子不吃肉?」
艾因雷拉訝異看著餐桌的菜色,望向卸下圍裙扔到椅背的人,雷爾哈爾尼卻疑惑的不已。
「你也是一隻兔子吧。」
雖然基因表現沒有他的多,但艾因雷拉散發的氣味與人類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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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雷拉的工作很神秘,一度雷爾哈爾尼覺得他這個弟弟在犯罪。
✓雷爾哈爾尼被艾因雷拉捕獲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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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哈爾尼覺得自己在吃軟飯。
「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看,我每天只有做家事煮飯之類,這不算工作吧?」
艾因雷拉想了想,可能他這個哥哥在躲藏日子中沒理解到現代社會細分過多,連家政工作也是一種工作都不清楚,依然保守的認為那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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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間艾因雷拉為此大發雷霆的死亡要脅後,雷爾哈爾尼不再敢提出此事,不過肉眼可見的消沉讓艾因雷拉見了心臟下意識糾緊。唉,他這個可愛的哥哥可能永遠都不會意識到,他拿捏他的本領出類拔萃。
解決方法有好幾種,反正說到底,他這個哥哥內心存在著不信任的恐懼,即使他按照市價每月撥給他薪資,他也肯定會覺得那是他安撫他的手段。

「你覺得這個工作如何?」
回家路上,艾因雷拉問著在副駕駛座籃子內的小兔子。
雷爾哈爾尼身上的蕾絲花邊裝束尚未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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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一些手段,艾因雷拉給雷爾哈爾尼安排的工作是擔任兔子相關雜誌的模特兒——畢竟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是艾因雷拉的人生信條。
就是可惜哥哥的可愛不能再被他偷偷藏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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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異常的誕生,艾因雷拉與雷爾哈爾尼之間存在某種無法道明的連結。

「比喻的話,像是在我腦中有一個GPS信號。」
「那是什麼意思?」
雷爾哈爾尼仍舊不懂的歪首,他的小手捧著一大杯珍珠奶茶,雖然流浪時常聽見人們說這飲料熱量太高容易長胖,可是真的太好喝,讓他不小心一口接一口。
「就是無論你在哪裡,我都可以曉得你的位置。」

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可以捕獲到雷爾哈爾尼,即使哥哥已經用魔法隱蔽一切信息。

✓當時,艾因雷拉身心俱疲,接連的不幸擊倒了他自以為堅強的內心,走投無路裡,他想著,一死百了好了,但一個人走也很恐怖,他想要有誰陪
伴。
他的不幸都源自於哥哥的存在,那,既然如此,他就要拉著哥哥陪葬。
✓如今。
「怎、怎麼了?」 洗澡過後,打開房門見到躺在床上的艾因雷拉一逕微笑。,雷爾哈爾尼退避三舍,渾身血液都在鼓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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