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
[HQ/黑尾個人]

繋げ

他可以是那個離開球場後依然繼續傳球的人。

排球少年 黑尾鐵朗
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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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
音駒的舉球員沒能將球傳出去,第三局比賽戲劇性地結束,音駒高中止步於此,由烏野高中晉級半準決賽。

是嗎?結束了嗎?

黑尾拭去頰邊的汗,看著遠處的記分板,他不認為這是結束。
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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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進體育館,頭頂明亮的燈光不同於溪邊的夕陽,空間裡充斥著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少了在戶外奔跑時揚起的灰,黑尾忍不住發出「哇」的一聲。

乾淨寬敞的場地分成不同區塊,黑尾和研磨被門口的大哥哥帶去其中一組,身旁都是和自己身高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排球體驗班的老師輕輕拋出球,每個孩子都上前練習接球,受到老師稱讚的黑尾興奮地跳上跳下,想碰觸排球的心情比平常更強烈。

「小黑,你不想打那種球嗎?」

「那是『扣球』喔!」黑尾的手在空中揮了一下。「那要很高才有辦法做到......」
扶桑
小小的黑尾鐵朗望向遠比自己還高的球網,網子像一面牆,遮住網子另一側的景色,雖然他也想和年紀更大的孩子一樣扣球,但他跳起來或許才到球網的一半高度......

「把網子降低就好。」略微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開始不應該創造成功的喜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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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
沒錯,成功的喜悅,貓又教練對黑尾說的話,直到今天最後一球落地的那瞬間,依然迴盪在他的腦海中。

高中排球生涯中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春高,沾滿選手們汗水的球掉落地面,「咚」一聲,像敲響下課的鐘一樣,將音駒高中男子排球社主將的身分畫下句點。

也許隊上有些人正在懊惱剛才沒有把握的進攻和防守,不過大家還是好好地列隊,帶著淚水與汗水向裁判和觀眾席鞠躬,黑尾領著隊員們來到貓又教練面前,彎下腰聽見教練真摯的感謝之詞,他心裡知道遠遠不夠,光是站在球場上並不能回應排球給予他的一切。
扶桑
貓又教練是黑尾視為恩師的人,多虧了貓又教練,當時的自己並沒有因為初學者的生澀技術,以為和排球有距離感,而是將排球視為戰友,進入音駒高中就讀,和重回母校任職的貓又教練再次相遇。

偶然聽聞教練提起宮城縣的「烏鴉」,經常瞇起的雙眼裡透露著不易察覺的遺憾,直至接到武田老師的聯絡,經歷練習賽和合宿,黑尾驚覺排球把所有人事物連繫在一起,老一輩的人傳出去的球,如今在他們手上仍然還沒落地。
扶桑
在春高前的五校東京合宿,第三體育館的自主練習時,月島問他為什麼要教「對手」攔網技巧,細緻地講解手勢、站位和起跳時機。

黑尾閃過貓又教練談起往事的神情,事實上他查過每年的比賽紀錄,雙方隊伍不斷錯過,又或是連全國的門票也沒有拿到;而他在音駒的最後一年,他看見今年的烏野,對於「決戰」燃起信心,貓又教練所期待的對決似乎有明確的可能性。
扶桑


「我想設法實現『垃圾場的決戰』。」

「為了實現教練的心願,也一定要讓烏野在正式比賽中晉級才行。」

扶桑
最開始黑尾單純想完成貓又教練的願望,在全國的舞台上成功留下貓和烏鴉的一頁,但比賽結束之後他便意識到自己想做的更多。

數年前小黑尾在降低的網子前扣下人生中的第一球,熱燙的掌心是用力拍擊排球的證明,那時扣球的喜悅延續至現在,不知不覺中轉化成一種「想要將排球延續至更遠的未來」的想法,想要讓球場外的人也能感受排球的魅力,他可以是那個離開球場後依然繼續傳球的人。
扶桑
那要如何讓接觸排球的人能夠從排球感受到純粹的喜悅?

疑問敲打著黑尾的腦袋,一部分的自己彷彿游離在體育館的嘈雜之外,思考著高三的黑尾鐵朗能朝什麼方向努力。
扶桑


——接下來該怎麼做,就像是在思考下一步如何接球、傳球、進攻。

果然,排球是延續下去的運動啊,真是有趣。


end
扶桑
大概是紀錄一下,垃圾場決戰觀影當下很觸動我的黑尾,看到賽後鞠躬的畫面一直聯想到職業篇,擅自寫了他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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