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情歌,I’m Gonna Make Her Mine,歌詞全是英文。 幾乎算是本店的長駐背景音樂之一,點播率很高,只要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都會覺得懷念。 I’m come from far away I had no idea why came to here Even though I know just run way Day by day, I kept quaffing beer……
But I found her in the dance floor, oh baby She caught my eyes and take away the darkness of mind I had a crush on her, some kind of thunderbolt Every day, every night She drives me crazy now
Now! Get up! Oh I’m gonna make her mine Now! Gеt up! Yeah she’s all mine Now! Gеt up! Oh I’m gonna make her mine I was born for fall in love with her No one can’t stop me……
「你那邊很熱鬧呢,發生甚麼事嗎?」 花輪沿著混凝土牆,往旁邊走了幾步:「那首歌是……I’m Gonna Make Her Mine?」 等桐生轉過頭,看看身後的鋼琴區發生了甚麼時,只見兩位女強者正在對他們的鳥窩頭護理師拳打腳踢,音樂的聲量也在某個瞬間變小了。 雖然不知道緣由為何,總之像是在玩鬧,但有人被打總是要幫一下吧,所以桐生遮住手機,出聲對那邊說:「喂,妳們不要欺負難波。」
我寫好了,真要命。體驗版也能出同人,根本神經病!
本來覺得應該沒有CP的,最多只能算友情文,但寫到最後,結果還是桐生X花輪,有8代桐生線的夥伴登場。噗貼好讀版:
I’m Gonna Make Her Mine (Plurk Paste)
內文和後記下收:
紅色磚牆的窗台下方,種著一排用來為餐點提味的藥草。這陣子附近常出現一隻成年的三花貓,偷偷咬那些好不容易冒出來的綠芽。他們向老闆報備了,不過老闆面惡心善,講來講去最後還是丟了那一句:算了吧。
然後又默默地,拼命種新的種子,這樣不是很徒勞嗎?總得要解決其中一個問題吧?
但從某一天開始,那隻貓不再出現於盆栽附近。
貓咪直接了當地、正大光明地,進出求生者酒吧的大門。牠會趁客人打開門縫時,跟著響起的鈴聲溜進溜出。
桐生低頭看見那隻三花貓從門縫竄出來,鑽過他的雙腳間,再往後方小酒館的防火巷跑去。動作太過迅速了,還沒來得及留意牠,就已經看不見蹤影。
打開門的是紗榮子,戴著墨鏡的善熙緊跟在後,他是最後一個,今天外頭的陽光有點大,使得他舉目望去得所有事物都是一層曝光,每一間房子、每一條街道、每一輛車,都鑲上一圈毛邊。
不過沒夏威夷的白天那麼亮、那麼熱。
日本的天氣溫和多了,四季分明,但變化沒那麼劇烈。他從夏威夷回來已經有好幾天了,身上掛著許多待辦事項,跟朋友有關的、跟自己有關的、也有跟大道寺一派相關的。
這有點可怕不是嗎?
但桐生目前只是注視著,漠視它。
或許這是在之前駐留於大道寺安排的寺廟裡,從深沉的修行得來的心得,對俗世來說可能顯得頑固又奇怪。他果然老了。
「桐生先生,」
不等難波繼續,桐生回答:「……我沒事,謝謝你。」
難波看著他,點了點頭。
原本飄忽在半空中的輕音樂,驟停後改換成另一首老歌。
幾乎算是本店的長駐背景音樂之一,點播率很高,只要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都會覺得懷念。
I’m come from far away
I had no idea why came to here
Even though I know just run way
Day by day, I kept quaffing beer……
他們有時候很吵,這點每個人都是很有自覺的,即使桐生對此沒有抱怨過甚麼,甚至還會配合大家一起玩耍,老實說,這點讓他們很吃驚。
不過,見識過一點顏色就對昔日的黑道傳奇開染房,那可是很要不得的。
難波提醒紗榮子把聲音轉小一點,因為桐生先生拿起手機,要開始打電話了。
那幅情境幾乎是可以完全想像,花輪正舉手推著鼻樑上的墨鏡,一副沒好氣的懊惱模樣,於是桐生這麼回答,希望對方可以稍稍解氣:「車雖然是我開的,但把車砸爛的不是我。」
「也有可能只是認識你,意義會變得不一樣沒錯。世界很大,但江湖比你想像中的小,我應該早點意識到。」
「花輪,你不需要為這點小事煩惱那麼多。」
「至少這是我份內的事,你也不用為我想那麼多。」
桐生頓了一下,繼續講:「你很嗆呢,花輪,心情不好?」
「你現在在哪裡?」既然如此,換個話題吧。
「你要猜嗎?」
「酒館?」因為他也在,跟一群花輪還不認識的年輕人在一起。
「為什麼猜酒館?」
「消解你那山一樣大的壓力吧,我想。」
另一頭,耳朵貼著手機的花輪把視線往前放。他的外帶咖啡好了,剛剛擺在了取餐區的平滑木桌上。
拿起店員用黑色麥克筆標註著他姓氏拼音的紙咖啡杯,花輪往店外走去。
「快跟我說吧。」桐生稍微抬頭,把另一手放在正舉著手機的手肘下。眼前一整排整齊漂亮、泛著澄黃光澤或麝香葡萄色的酒瓶,那都是求生者酒吧老闆的典藏。
「咖啡店,我已經離開了。」直接解答還真是無趣啊。
「喔,哪裡的咖啡店?」
「總之不是在夏威夷的檀香山。」
「我知道你人在異人町,就算我手邊有相關行程,也盡量不會排這幾天去,你大可放心。」
「就那麼避嫌?花輪,你真的很不近人情。」
陽光雖然有點強,不過這裡的角度剛好遮住光線,花輪一手拿著咖啡,一邊慢慢往上爬,他的體力活很差,進行某些課題時非常容易疲累,但爬一點樓梯還是可以的。
「嗯?你繼續說。」
「事情還沒結束對吧。下次我們會一起前往夏威夷,到時候能幫他們申請費用嗎?」
「機票當然是可以的,只要你跟我說一聲。」
「真的可以?我甚麼都還沒解釋清楚呢,花輪。」
「喔,想把他們當成免費勞力是嗎?我可不能假裝沒聽到。」
「你怎麼想跟我們無關,但有一個重點,就是完成任務,你信賴他們就可以了。」
這種功利取向的說法,桐生在心底當然是很不以為然:「……哼,好,我明白了。」
「甚麼?」桐生握緊手機。
「他們應該是普通老百姓,不像我這種鼠輩,用的都是真名吧?」
桐生皺了個眉,為高腳凳轉了一個角度,才低聲說:
「不是,這時候就要他們的名字?」
「只是先知道名字而已,血型、身高體重和父母親是否在世、有小孩嗎,是否有親密伴侶,這些更隱密的個人資訊都不會跟你要,你也可以放心。」
銀髮的昔日黑道兼政府特務又頓了一頓,這次不說話的時間更久了。
「說些甚麼,你又不怕我?論立場上,我的堅持才符合邏輯吧。」花輪反駁得很冷切。
往來至此,桐生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就算他們關係如此,也決定不提那種話題。
但幸好花輪這麼接話了:
「還是你根本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拉不下臉?」
「沒那麼兩光,花輪,你不要太過分了。」
而花輪其實聽得出來,他們可是認識很久了。
「畢竟這些年下來你算是廣結各路善緣和惡運,可不是誰都學得來。」他低下眼來,喝了一口溫咖啡。
「我知道了,我告訴你,你聽好了。」
「我在聽,請說。」花輪推了推墨鏡,盯著眼前那座筆直銀灰的千禧塔。
「嗯,女性嗎。」
「她在一家夜總會當小媽媽桑,人際關係我不清楚,但感覺不複雜。」
「想試著經營好一家夜總會,不可能不複雜。」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我不認為這一點會影響任務。然後,感覺得出來她有心事,雖然我還不曉得是甚麼。」
「不要是我們想的那樣就好了。」
「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想的。」
花輪不理會他:「這樣就可以了,下一個人呢?」
「喔,她嗎?寇汨殊的首領,現在又變成寇汨殊和橫濱流氓共同領袖的那位?我們認識她,可以跳過,沒關係。」
「……你這種口氣,我總覺得不太舒服。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還有嗎?至少還有一個人吧。」
但這次換桐生固執己見,兀自把要講的先講完:「善熙有點一言難盡,不過目前還可以,大概就是這樣。」
「作為一個情報組織的領袖,她的存在造成你的麻煩了嗎?」
「嗯,也不是你說的那樣……」
「要是一切還好,那你下次再匯報也不遲。最後,神秘的第三人是?」
「難波。」
「這是姓吧,名字是?」
「難波悠,年輕時做過很久的護理師,前陣子改在醫療器材廠商工作,現在暫時無業。我的身體狀況你了解吧……目前大多是他在看照,醫療知識相當豐富,技術也沒問題,大家都因為他獲益斐淺,是一個相當可以信賴的夥伴。」桐生再說:「也是春日最信賴的朋友之一,就你說的一樣,我也信賴他。」
但是,對方這次並沒有立即回嘴,於是桐生貼緊手機,問:
「……花輪?你還在?」
「我在。」
花輪接著問:「……那是甚麼聲音?一首歌嗎?」
紗榮子從牆上取出了更多的唱片,一張一張地看。
不過,說話的是善熙。由於桐生在場的關係,她不想抽菸,其他人也是,於是每個人都拿了一杯酒。這可不是要學桐生一馬,善熙強調,但難波撐著脖子,冷不防地丟了一句,對啊,大姐頭妳不是學人精,是致敬對吧?
難波半睜著眼:「我知道,在講豔遇嘛。」
「才不是豔遇呢!」善熙瞪大眼斥責他,難波把手放下:「不然是甚麼,情歌不是嗎?」
「是一個找到真命天女的故事,你懂不懂啊,難波?」紗榮子刻不容緩地積極參戰。
「真命天女,喔,是喔。」難波復誦,又把下巴放到他的手掌上:「你們好有少女情懷喔。」
「哪有啊,對女方來說也是艷遇不是嗎?」二對一,難波絕對得提高了他自己的音量。
「艷遇不就是有點色色的感覺嗎,一點都沒有心靈交流的感覺。」
「原來妳們是這樣想的嗎,我不覺得不包含心靈交流啊。」難波講得有點急促,但還算有條理:「歌詞不是說他像被閃電打到?那就是一種心靈描寫不是嗎,只有色色的慾望才不會有甚麼被雷打到那種心情咧。」
「難波,居然很了解嘛。」紗榮子附和善熙。
「妳們想幹嘛?」
沆瀣一氣啊她們倆,說難波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雖然很想說點甚麼反駁你,但你說得滿有道理的,是有在想事情的男人呢,我對你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了呢,難波。」
「是不是像小野道夫那樣,其實是由某個誰偽裝而成的吧?」善熙也跟著若有所思起來。
「甚麼?善熙姊,妳是指…...這麼快就有仇家找上門來了?我們這幾天,也沒做甚麼出格的事吧!」紗榮子那隻按向胸口的手,真的一副很煞有其事的樣子,讓按耐不住的難波開始覺得異常煩躁。
難波半抬起他那頂鳥窩頭,在鏡片後面瞇起眼來,準備奉陪到底:「好喔,那又是甚麼,甚麼奶奶的餡餅?」
「黑尾鷗老電影院的那位奶奶啊。」
「嗯!然後老闆就想幫老奶奶報仇!」紗榮子又篤定地「嗯」第二聲,難波覺得超級莫名其妙的:
「等等等等等,這故事的走向很突然又很奇怪吧,為什麼電影院老闆會想幫那個奶奶報仇,他們有熟到要那麼念念不忘情不自禁嗎?」
她們齊一瞪向難波,發出「嗯……」的責難聲。
「就那麼輕鬆地被取代了。你恐怕是難波第二號,不是原來那個難波吧。」
「哇,外翻甚麼的,噁心!好噁心!」紗榮子的表情像是真的噁心到了。
善熙認真地豎起眉,歪歪頭,覺得這個人這樣很不行:「嗯,不可以喔,難波,就算是我們是小學生,也是美麗的小學生。你給人的感覺超級不優。」
「吵死了!」
兩個美麗的死小學生,看好了!難波怒到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起來,氣得把衝去音樂調得很大聲。
She caught my eyes and take away the darkness of mind
I had a crush on her, some kind of thunderbolt
Every day, every night
She drives me crazy now
Now! Gеt up! Yeah she’s all mine
Now! Gеt up! Oh I’m gonna make her mine
I was born for fall in love with her
No one can’t stop me……
花輪沿著混凝土牆,往旁邊走了幾步:「那首歌是……I’m Gonna Make Her Mine?」
等桐生轉過頭,看看身後的鋼琴區發生了甚麼時,只見兩位女強者正在對他們的鳥窩頭護理師拳打腳踢,音樂的聲量也在某個瞬間變小了。
雖然不知道緣由為何,總之像是在玩鬧,但有人被打總是要幫一下吧,所以桐生遮住手機,出聲對那邊說:「喂,妳們不要欺負難波。」
「沒事了,你剛剛說甚麼。」
「I’m Gonna Make Her Mine?」
「嗯,是那首老歌沒錯。你喜歡這首歌?」
「那時候,真懷念啊……把鈔票往天上撒也不嫌多的時代。我記得的,這首歌很紅,舞廳的熱門點播曲。」
「嗯,我好難想像你跳過迪斯可的樣子。」
「我們是同年代的人,當然擁有相同的回憶。」
花輪牽動了一下嘴角,他是稍微笑了吧。
「你的同夥,那些年輕人有多年輕?」
「比我們小個十歲有吧。」
其實桐生始終不曉得花輪的年齡,但他推測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
「……剛剛說到,那位難波悠,他的名字怎麼寫?」
「你還要他們的漢字寫法嗎。」
「三個人的,等等你傳簡訊給我。」
「我知道了。」
所謂的時間,就跟喝過的酒一樣。發酵過後的醇美芬芳,在飲下之後就不知道會前往何處。
「那,就先這樣了。」
花輪預備道別,但是這次的最後卻輪到桐生多說一句。
「花輪,」
「甚麼事?」
「忘記甚麼……?」
「不管怎麼樣,一直到最後關頭,我想我們都會惦記著彼此,就算在別人眼中,我們就跟陌生人一樣,但那也一樣甚麼都不會改變。」桐生說:「至今以來謝謝你,花輪。對你,不是對大道寺……我知道你一定會一直感激下去,我感受得到,也了解你,而我也是。
……下次見了,我的管理者。」
他思索著桐生的話,花輪明白,因為之後他們的聯繫時間很可能會越來越短。這也意味著他們將會很難見面。
不過……
簡訊聲響了,花輪滑開手機。
善熙。
向田紗榮子。
難波悠。
他突然跳開這群人的名字,打開新視窗,對著桐生的手機號碼,輸入一長串他想說的話。
難波有個好名字。
不,是讓他感到懷念的名字。
希望他們能好好照顧你,我現在能為你做的,不如他們多了。
但下一秒,花輪想都不想,刪掉所有的字。
他到底在幹甚麼?
過了幾分鐘,他再度打了通手機。
「喂,是的,是我。半小時請來接我。沒錯,我在那裡。」花輪掛掉手機:「謝謝。」
他吁了口氣。
還有半個小時,感謝此時此刻,有誰曾在這裡建了這座大樓,頂樓又能看見如此美好的視野。
花輪獨自、悠悠地回憶著那些話語。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