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今追昔🏐Iris
黑研黑

《言わなくて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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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高落幕,音駒球員們累得東倒西歪,拖著腳步像殭屍一樣踏出東京體育館,幾乎呈現夢遊狀態飄上回程巴士,大家睡成一片,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黑尾整個人陷進座椅,雖然對被擋到路的隊友感到抱歉但一條腿粗魯地橫岔在中央走道,努力想收回來的股四頭肌卻已經痠痛到失去控制能力了。他眼神渙散地望著車頂,明明從肩膀到指甲都重得要命,倒是不知道怎麼辦到的:居然還有力氣最後一次舉高手調整冷氣出風口、不讓冷氣直接吹到蜷縮在旁邊位置的研磨。

研磨已經睡著了。

黑尾把蓋在研磨身上、屬於自己的那件外套,稍微再拉高一點,好更完整地包覆住研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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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高與烏野一賽之後的那個週末,黑尾鐵朗發燒了。

聽到這個消息,音駒男排的成員默契十足看向孤爪研磨;成為焦點的研磨,有點不自在地低下視線,說:「幹嘛這樣⋯⋯又不是只有我會生病。」

「因為平常都是研磨學長帶頭感冒嘛嗚呃噫好痛——夜久學長為什麼踢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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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清楚「是生物就會生病」的道理,但是黑尾在音駒男排的三年裡,相當嚴格執行自我健康管理,完全沒有感冒過;而且據研磨所說:「小黑國中時有全勤獎。」想必國中時也不曾落下一次球隊練習。這次發燒,除了春高拚盡全力以外,大概也是因為終於卸任隊長的職務,下意識放鬆,體內的疲勞一口氣湧上來、要黑尾好好休息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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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研磨(被要求)肩負起探病的重大使命。每個人都塞了一點慰問零食或漫畫給研磨,利耶夫甚至(偷偷在上課時間)畫了卡片並且(拿小考考卷)摺了紙鶴,再三請求研磨一定要轉交黑尾。研磨深深嘆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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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大家的囑咐,研磨還是會去看看黑尾的狀況,但怕麻煩又內向的研磨仍然免不了露出困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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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已經卸下副隊長的海信行,慈愛地笑著把他和夜久做的三年級課程筆記一起交到研磨手上,說:「黑尾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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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的媽媽熬了魚片粥,讓研磨帶給黑尾當晚餐。「研磨跟小鐵一起吃吧,媽媽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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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兩家人就住隔壁,一出自己家門就到小黑家,否則扛這麼多慰問品,研磨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偷懶。他想。慰問品裝滿了研磨的書包和側背包(他不得不把課本和制服留在學校),兩手端著才離火的熱砂鍋,手臂上還掛有涼拌豬肉菠菜、煎蛋捲和水果的便當盒:這絕對比平時球隊的重訓更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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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正要放下手裡的東西、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黑尾已經先一步推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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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隔著大門,只從門縫伸出一隻手,遞口罩給研磨。他的聲音沙啞,但還算有精神:「戴著吧。雖然應該不會傳染,不過⋯⋯」

「謝謝;不過我沒手。」

研磨後退幾步,讓黑尾看清楚他拿了多少東西。黑尾從門邊探出的兩隻(一隻?)眼睛,愣了半秒後浮現無奈的笑意。「好啦,我有戴口罩。你手伸長一點,先把鍋子和便當盒給我,就有手了。」

確定研磨戴好口罩,黑尾才完全打開門讓研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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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研磨用腳跟蹭掉鞋子,一面說一面要接過砂鍋。

「沒關係,我來吧。」黑尾說。他隨便套了件洗舊的鬆垮T恤,薄薄的布料貼服身型,反而突顯黑尾格外壯碩的肌肉;即使如此,研磨仍然懷疑黑尾是故意秀他的二頭肌的。「這個對研磨君來說太重囉。」

才沒那麼重。研磨嘟囔。黑尾聳聳肩。儘管看不到口罩下面小黑的臉,研磨知道他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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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爸爸還沒有下班。因為黑尾堅持,兩人分坐在餐桌的兩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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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先洗手。用洗手乳喔。」
「小黑怎麼知道我要來?」
「哼哼~因為我有心電感應。」

黑尾說完,連毛細孔都散發自信。

研磨丟給黑尾一個毫不留情的嫌棄眼神。

「好、好~」黑尾投降。「我在我房間,看到你剛回家就關掉房間的燈,我想你家沒那麼早吃飯(而且你都忍不住要打一下電動才下樓吃飯,阿姨唸過N次了),就猜你會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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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喔。研磨心不在焉地應和黑尾,有一搭沒一搭閒聊。你燒退了沒?嗯,其實也才三十八度啦,早上吃藥之後睡了整天,剛洗好澡,現在精神很好。是喔,大家都滿擔心你的。抱歉抱歉~我有收到他們的簡訊,等下吃完飯我會回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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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研磨就坐時,才發現自己面前已經擺好餐具、盛了半碗熱粥、小菜盤和水果碟也分別放好了。粥少一點、魚肉多一點,免得小食量的研磨吃不了兩口就飽了。因為不喜歡熱食所以涼拌菜大部份都分給研磨吃。喜歡蘋果派但新鮮的蘋果就有點⋯⋯結果蘋果都在黑尾那邊而草莓堆在研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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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是過來照顧病人(黑尾)的,卻在不知不覺中又被照顧(寵)得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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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比研磨所知道的更了解孤爪研磨」的這個想法,像當機畫面一樣鮮明頑強地卡在研磨腦內,無論哪一個按鍵都沒辦法關掉這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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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
「嗯?」
「小黑看起來根本沒事嘛。」
「我就說我沒事啊,只是有點累⋯⋯幹嘛?不能照顧我讓你那麼失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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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一如既往地逗研磨回嘴;只是這次不是聽慣了的「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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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照顧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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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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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聽到了。」
「才——沒!沒有!我沒聽到!再說一次!」

黑尾瞪大眼睛,緊盯著研磨,玩世不恭的笑臉被臉紅的熱度一點一滴融化,從容又處事圓融的黑尾鐵朗消失了,變回很久以前那個剛剛搬家過來、容易緊張又期待試探新環境的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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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現在的表情,跟當年我第一次問他「你想玩什麼?」的時候,他把排球舉到我面前的樣子,一模一樣,雖然不敢說話,但是興奮到腳趾都捲起來了,彷彿他等了一輩子,就在等我開口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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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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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ま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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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躺在鋪在地上的沙發床專心玩手機。黑尾趴在床沿,滿心期望看著他:「哪、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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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剛剛的話,再說一次。」
「不要。」
「欸——小氣!說啦~我發燒了聽力不好,你再說一次就好。」
「嗯,我就小氣。」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小氣。拜託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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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現在跪坐在床上。「我的床分你睡。拜託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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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只是想騙我跟你擠一張床而已吧。」
「不要把我講得像渣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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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不過兩秒鐘,黑尾拿研磨沒辦法。他懂研磨,也不是真心想要拗研磨再表白一次,只是單純還想跟研磨多講講話。

「那我問你,你喜歡我就跟喜歡排球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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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的注意力分給黑尾一眼。「小黑的排名在排球前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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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那我跟電ㄉㄨㄥ——」
「電動贏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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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你就欺負我。我好難過。我要睡了。」黑尾翻身鑽進枕頭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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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
「什麼?」

「那你要更努力一點,讓我比喜歡遊戲更喜歡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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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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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想像互相吃死死的關係
比方
岩及在為對方套上結婚戒指時
負責戴戒指的那個會硬掰要被套戒指的那個的手指

不要再掙扎了小岩,乖乖讓及川先生套牢(



不知道現在是要結婚還是釘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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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
研磨是默默想很多做很多但不怎麼說的類型
黑尾是語言表達能力很強的類型
想著這兩個人都在用對方熟悉的方式表達感情
之類的
也私心覺得他們的「有沒有」拌嘴模式
是黑尾想跟研磨多講講話才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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