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


第五天|他人即地獄(第一人稱敘述)

我將赤裸的獨白寫下,被文字所玷汙的白紙即是我的墓碑。

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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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


第五日的指令在我的眼裡彷彿譏諷。

言先生


那些哭與笑混雜的悲鳴則是過去幾日那些被毆打的、被溺斃的、被焚燒的屍體們所發出。

言先生


⋯⋯

言先生


發出嘲諷的也許還有第三日執行任務時精神衰弱發病哀求學生共同赴死的自己。

言先生


裸體?這具無病呻吟的身軀只有怯弱無能的痕跡。

言先生


儘管列舉下來部分的指令已經超出常人對霸凌的認知,可在鄙夷此次乍看無傷大雅指令的同時,我的內心不由自主的在藍色窗簾下起舞——我深有同感

言先生


霸凌如果僅是純粹的暴力,那便止於施暴,但顯然這個詞彙蘊含著更多人類所構築之無法言喻只可意會。

言先生


是立足之處的崩塌,是人格的絞刑,是社會失序的癲狂。

言先生


尊嚴向來從毫無傷口的地方淌出,尊嚴從我榨取,輸液膨脹到了加害者片刻的優越感當中。

言先生


究竟是我隨著自尊的養份化更卑賤些了,還是掠奪者踩著屍體才擁有了更肥沃的影子。

言先生


無病呻吟的身軀藉由數位定格,才意識到自己多久沒審視名為言遺的皮囊,同時也完全理解為何。

言先生


不堪入目。

言先生


翻蓋式舊型手機有著宅心仁厚的畫質,營養不足之下皮緊貼肋骨卻糊得數不來根數,蒼白膚色間幾片深色疤痕無從辨認緣由,未束起的黑髮遮擋低垂面容⋯⋯

言先生


這是人類該有的模樣嗎?在確認指令執行後應得的分數顯現後我刪去了照片,沒有實體對照物後針對照片的記憶開始以怪物為範本重塑,我的骨頭是折斷的樹枝,蒼白皮膚是被波瑟芬妮驅逐的象徵,遮掩的髮是從大腦溢出的黑色有害廢料。

言先生


我感受到一定程度的可悲,底下包含著微乎其微的羞恥,而情感如此含蓄的理由除了我本就從人生軌跡中習慣了多數的悲劇外,稱得上是自娛自樂——我並不覺得快樂——的行為間不存在他人。

言先生









言先生





L'enfer c'est les autres(他人即地獄)




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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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
言遺怎麼最近指令都在批鬥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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