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 黑研
*充滿我流私設與OOC
*沒頭沒尾的一個段子

小小的兩隻

01
不知是哪來的錯覺，但大人們好像總以為，只要是年齡相仿的小孩，就能成為朋友。這是黑尾鐵朗被父親帶去新的隔壁鄰居家拜訪時所閃過的念頭。

那個時候他雙手緊抓著父親的褲管，大半個身體縮在後面，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探出頭看著同樣被隔壁伯母抓出來打招呼的小孩。那張素昧平生的臉上有著同樣的不情不願，讓他意外地有種同病相憐又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很好地藏起情緒，乖乖地被父親一邊揉著頭一邊介紹名字，然後看著對方被自家大人輕推著後背，好半晌後才囁囁嚅嚅地開口，「......孤爪。」
「嗯......？」不是他故意刁難，但對方的聲音太小了所以他真的沒聽見。
「孤爪研磨。」

02
但不管多不情願，他與孤爪研磨還是被「哎呀就拜託你家小孩跟他當朋友」的大人給半強迫地湊在一起，黑尾鐵朗看著對方因為老是駝背而看起來比自己矮一些的背影，在大人期待的目光目送下，跟在孤爪研磨身後走上了樓梯。

「嗯......你自己隨便找地方坐吧。」
他聽著孤爪研磨這樣對他說道，同時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起這個房間。

靠牆櫃子上擺著模型與遊戲片、書桌上堆疊著漫畫與遊戲片、地板上散落的拆封和未拆封的遊戲光碟，唯一沒有被遊戲片佔領的是一張床──那個地方放的是一柄遊戲手把。
怎麼到處都是遊戲片！
黑尾鐵朗在瞬間刷新了對東京小孩的認知。

「你、」還不等他問出「你家裡不管你打電動嗎？」孤爪研磨已經彎下身體，從抽屜裡翻出了另一個遊戲手把，然後推到他面前。
「你要玩快打嗎？」
黑尾鐵朗第一次看見面前這個沉悶小孩的眼裡綻出了光。

03
或許有些事情一個人的時候是享受，兩個人便成了折磨。
這個認知在孤爪研磨身上得到了證實。
大概是不習慣原本只有一人的寧靜空間被迫塞入旁人，所以縱使手裡打著最喜歡的遊戲、縱使連續獲得第N個勝利，黑尾鐵朗還是從孤爪研磨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侷促與不耐煩。

「其實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之後就不來了。
「每次都玩這個，你還有沒有其他想玩的呢？」

男孩的眼睛微微瞪大，那瞬間說不出是慶幸或者是開心，原來孤爪研磨並不是不想跟他玩，甚至還主動問他的意願，來到陌生的東京後，他第一次有了類似「歸屬感」之類的情緒。
黑尾鐵朗甚至來不及回答，飛快起身咚咚地跑下樓、衝回自己家後又咻地跑回去，最後大喘著氣推開孤爪研磨的房間──手裡捧著一顆排球。
他裝作沒看見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棄，第一次主動牽起孤爪研磨的手，把他帶到陽光之下。

04
早知道就不該心軟。
同樣第N次為了不讓球掉進河裡而飛奔過去的孤爪研磨第N次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他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眼神兇惡地瞪著把自己帶出冷氣與電動的黑尾鐵朗，然後一個吸氣把手上的球用力砸向兇手──被對方穩穩接了起來。

「研磨、你看，要用這裡接球，球才會彈高！」像是獻寶似地，黑尾鐵朗指著打到泛紅的手臂內側興奮說道。
而孤爪研磨在想著「這個人聲音好大」還有「我以為他很安靜我是不是被騙了」之間，再次乖乖伸出手臂，讓黑尾鐵朗抓著球輕輕碰在同樣泛著粒粒紅點的地方。
「要打在這裡再更上去一點，知道嗎？」
黑尾鐵朗問道，而他點點頭，在最後一次拋高球後重心壓低、手臂伸直、接著穩穩地──
──打出了一個全壘打。

那顆球沒滾進河裡，卻滾進了泥濘的水窪中。
猜拳猜輸的人要負責撿球，孤爪研磨輸了，但黑尾鐵朗去撿球了。

05
「跟我打球不無聊嗎？」
他們走在傍晚的河堤邊，幾叢蘆葦搔過腳踝，橙色夕陽掃過粼粼水面，又把兩人併肩的影子拉長。孤爪研磨看著正上下拋著球的黑尾鐵朗，聲音有些沙啞，他很久沒這麼劇烈地運動過了。
「才不會！」不知道是不是怕一個回答不好就失去了現階段唯一的玩伴，黑尾鐵朗不拋球了，他大步一跨來到孤爪研磨面前瞪大眼睛，「你學得很快！頭腦很好！」
「......」回憶了一下今天十球漏接五球的孤爪研磨想著到底是對方標準太低，或者只是善意的謊言。
也有可能是黑尾鐵朗太會哄人，總之在孤爪研磨想著隔天要好好待在家裡把新遊戲破關的時候，那顆排球突然被遞到自己面前。

「幹嘛？」他的口氣有些懨懨地，沒去接上頭還有泥巴點的球。
「你星期六有空嗎！」
「我想在家......」打電動。
「那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好。」

06
還以為黑尾鐵朗加入球隊後就會遠離自己。
孤爪研磨看著下方街道上與其他小孩結伴匆匆跑過的背影，然後把遊戲片插進主機。他聽見外頭嬉鬧的聲音遠離，又聽見噠噠的腳步從玄關跑上樓梯，在準備進入第一張地圖時，房門被砰地推開。

「研磨！打球了！」
看到孤爪研磨瞬間陰鬱下來的表情後，黑尾鐵朗求生欲極高地往後退了幾步。
「不然、今天不打排球，看排球好不好？」他嚥了口口水，球藏到背後轉而拿出兩片光碟。
這還差不多。
孤爪研磨滿意地點頭，對所有可以不出門、不流汗的運動，都欣然接受。

儘管看第一片光碟時，黑尾鐵朗還饒富興致地解說各種戰術及技巧，然而等到第二片時，有人已經抱著枕頭昏昏欲睡。
「小黑、小黑你有沒有看到！」
被孤爪研磨聲音驚醒的人睡眼惺忪，他想問看到什麼，然而在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後，黑尾鐵朗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07
「研磨最近好像比較喜歡熱鬧了。」
又是一個被黑尾鐵朗抓出門打球的日子，孤爪研磨拖著疲憊的身體踏入家門，喪屍般地在餐桌前坐下，整個人像某種軟體動物趴在桌上。

「⋯⋯蛤？」他偏過頭看著母親替自己盛了一碗飯，隔著熱騰騰的蒸氣看見大人略帶調侃的表情。
他想反駁，但沒有力氣。

今天的晚餐是鹽烤秋刀魚，他看著盤上的魚，腦中想起的卻是把自己送回家後儘管打了半天球卻依舊精神亢奮朝自己揮手道別順便約好明天還要一起打球的人。

縱然手臂內側內出血的情況在練習下有所好轉，也依舊掩蓋不了對方為了哄騙自己當舉球員脫口說出「舉球員不用跑步，比較輕鬆。」的謊言。

孤爪研磨皺著眉喀滋喀滋地咬著魚骨，把無辜的魚想像成那個騙子一口一口咀嚼。
他依舊不喜歡熱鬧、不喜歡運動。
只是他也同樣不服輸，而且好像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的，喜歡排球。

08
「偶爾也帶研磨出去踢足球之類的，好不好啊？」
在孤爪研磨下定決心要跟黑尾鐵朗說「今天我絕對不要出門，我要打電動。」之前，他聽見自己父親這樣問著準時上門的黑尾鐵朗。

放過我吧。
孤爪研磨簡直想翻白眼，他靠在樓梯間，想著如果黑尾鐵朗同意的話，他就要把球砸在對方頭上。
可是黑尾鐵朗拒絕了。

「咦欸？」大人好像有些緊張，「為什麼？我以為阿鐵喜歡跟研磨玩。」
「我喜歡跟研磨玩啊。」黑尾鐵朗點頭後又搖頭，「但那也是因為研磨喜歡。」
「我感覺得到研磨喜歡打排球，所以我帶研磨一起玩，如果研磨不喜歡的話，那我絕對不會勉強他的！」

小孩子的童言童用聽在大人耳裡大概有些矛盾，但這並不影響什麼。孤爪研磨還藏在樓梯間的陰影裡，可此刻想的卻是如果今天黑尾鐵朗還是要打排球的話，不然再陪他一次好了。
只是今天比較不想打電動而已。

09
又是一顆球扣下，但如今的孤爪研磨只是微微挪動雙腳，矮下身體後抬手高舉過肩，穩穩把球托到指定的位置。

「好球！」球網另一邊的人褪去兒時的稚嫩，稜角變得分明的同時話也變多了，「但是研磨是不是偷懶了！要動啊！跑起來！」
「吵死了。」被點名的人微駝著背，貓眼似的豎瞳幽幽盯著說風涼話的人，「說好只要再舉五球呢？」
為什麼突然又被其他人拉著硬生生打了一局練習賽。

黑尾鐵朗戰術性地避開那雙帶著不滿與譴責的銳利視線，在對方真的翻臉之前拒絕下一輪的邀請。

冰涼的毛巾蓋在臉上降溫，孤爪研磨癱著身體靠在體育館外的牆邊，不知從哪走來一隻三花貓，正自來熟地用尾巴蹭過小腿。

「吶、研磨。」如今已是高一生的黑尾鐵朗開口，他半側過身，看著旁邊一人一貓正偏過頭，相似的淺金瞳眨了眨，無聲地發出一個問號。
「你來當，音駒的舉球員吧。」

10
沒等反問，黑尾鐵朗又開口，「研磨的技術都很好，基本上都能把球打到特定的位置，很適合現在的音駒！」

啊又來了。
孤爪研磨不動聲色地往牆邊縮了縮，又是這種讓他難以拒絕的、閃閃發光的眼神。
「舉球員的話就是音駒的大腦，很帥吧！」聽起來有點蠢，但他沒有說出來，「我是大腦，那小黑是什麼？」
「我是心臟！」
「為什麼？」
「因為心臟要跳動，血液才能流轉，而要血液流轉，氧氣才能供給給大腦，我和研磨一起的話，一定很強！」

聽起來還是很蠢，而且還有點丟臉，最重要的是光想就很累。孤爪研磨想拒絕，然而黑尾鐵朗目光灼灼，像是很久以前，第一次抱著排球敲開自己房門的男孩。
他無聲望天，飄過的雲短暫遮住驕陽，卻遮不住對方熱切的眼神。
孤爪研磨想嘆氣，但最後只是妥協地「嗯」了一聲，輕飄飄地把自己安穩輕鬆的高中生涯給賣了出去。

END

第五季⋯⋯可以給我⋯⋯他們ㄉ小時候嗎⋯⋯
要求不多⋯⋯
跟第四季一樣⋯⋯25集就好⋯⋯
謝謝⋯⋯ （好無助

竹馬……

好喜歡……黑研一生推

knight9612: 連署⋯⋯動畫⋯⋯第五季⋯⋯
eel2570: 黑研生一ㄉ⋯⋯算了⋯⋯研磨還是ㄍ寶寶⋯⋯要好好⋯⋯包起來⋯⋯

謝謝您⋯好吃ㄉ飯

puma5245: 因為......材料就......很新鮮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