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𝓦𝓲𝓽𝓱 羊圈裡的羊
（警告：含角色對樂土的單方面解讀）

「我們越是靠近現實，就越是遠離語言。」

________𝓐𝓭𝓸𝓷𝓲𝓼

和莎樂美在此地相見的驚訝與喜悅，讓利魯斯忘記陌生春風帶來的黏膩與躁動；他才剛向白皙美麗的女神像獻上花朵，轉頭便把那些守則與規矩暫拋腦後，去牽另一個女人的手。

莎樂美亦剛剛獻上她的誠心給代表命運的三女神，在此處她的視力貌似恢復大半，雙目所見的久違連成完整的圖景，這是打從出生便難有的體驗。但她仍看不見利魯斯，儘管她能透過相連的雙手感受到血族親眷聯繫的脈動，但他們仍被死亡之霧阻隔。

這讓她不禁心中浮現有關此地……有關『樂土』的荒唐臆測，而這份猜測也脫離不了『死亡』。

「妳怎麼跟著來了？」

利魯斯東張西望，最後視線落到莎樂美身上，他們似乎是各自供奉完後才發現彼此，這很奇怪，明明這個小島感覺面積不大，神像森更是一眼能望得到頭。

「你不見了，我找了你一會兒，然後就看到了那張票。」

莎樂美邊說邊摸索藏在袖間的紅色票券，卻發現票已經消失了。

「我剛剛看到那個鳥頭人離開時拿走了票，無所謂，我還有辦法帶妳回去的，如果妳想……」

話語中斷，利魯斯再度發現神像前出現原本不存在的身影，這次是他不認識的人。

耀目的陽光閃過，金屬的撞擊聲與人竭盡性命的嘶喊在一瞬間消散，絲絲花香也帶走了刺鼻的血腥味，這裡的一切美好到不真實。

經由渡船人的介紹，梅西奇向三女神奉上了‘’真心‘’，安琪兒利用河水將手上的鮮血洗淨，便摘了幾株透白的小花，綁成一束放上了祭壇，再抬頭時，他才看清那是一尊右手持杯的女神像。

就在安琪兒將花放下的瞬間，身後出現的氣息讓還未放鬆的神經再次如緊繃的弦，將弟弟護在身後梅西奇握著劍柄的手像下一秒就要射出的箭。

直到看清來人是一位婦人和手無寸鐵的少年，稍微出鞘的劍靜默的收回，手雖然還搭在劍柄上，但面容早已戴上和善的微笑。

「請問兩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保持著距離，梅西奇與少年對上眼後輕輕的開口。

少婦與年輕人並不算少見的組合，他們的衣飾風格充滿著都鐸時期的碎片，倒看著讓人覺得不似真人。

「這裡是樂土 (Elysium)。」面對梅西奇的提問，利魯斯聳聳肩，以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或者用時下流行的講法，稱呼他為樂園 (Paradise)也行，不過以我來看，這裡可不是什麼伊甸啊。」

他輕抬下巴，輕佻的對安琪兒後方的神像意有所指。以血族少年得到門票的方式來說，他很難認為這裡如人們口中那樣神奇。

「極樂之地……嗎。」莎樂美亦陷入沉思，訥訥搭腔。

不過她仍不忘禮儀的想率先伸出右手朝梅西奇行握手禮，卻被利魯斯抓了回來；改為由他朝梅西奇伸出手，畢竟真的要說的話血族年齡肯定比人類大，算不上失禮。雖然他頂著一副少年模樣，顯得此舉囂張無理至極。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進來了？」

「我們知道的確實不多。」

看了眼矇眼的婦人，最後才看向氣焰囂張的少年，沈默了一會，梅西奇並沒有馬上握手回禮。

樂土的傳言他們不是沒有聽說，作為領地中異教徒的信物，民眾發現後也會送到梅西奇手上；但因為好奇傳說的真偽，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將票券銷毀，可在那之後他也不曾從收藏的箱子中拿出...

「......」

長長的指甲輕輕勾著梅西奇的衣袖，安琪兒無聲的低頭看向哥哥，明明什麼話都沒說，望著白紗後的雙眼，梅西奇卻像明瞭了般開口。

「下次拿哥哥東西前，記得先說一聲。」梅西奇輕拍著弟弟的手臂說著。

明白哥哥沒生氣的安琪兒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利魯斯率先回應了等待的手；回禮時，尖銳的指甲免不了劃過對方的手腕，在上頭留下幾道紅痕。

兩人手剛碰上，梅西奇便迅速將安琪兒拉回，他明白弟弟的想法，但同樣的，他也不想讓弟弟直接接受對方的無禮。

「在這地方碰到年齡相仿的人，我弟弟可能有點太開心了。」沒有為失禮的舉動道歉，梅西奇只是輕輕將其翻篇。

「我是梅西奇·比萊克，這是我弟弟，安琪兒·比萊克。」從開口就特別流暢的法文明顯在說到名字換成了另一種語言。

「兩位該如何稱呼呢？」

利魯斯完全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看法，虛應故事的環節結束了他鬆上一口氣。

「 利魯斯 • 塔瑪爾，這是我的母親 莎樂美。 」

莎樂美提了提裙擺，雖然沒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鬆開眼罩，不意外地無法看見這兩位新認識的同行者……？不，其中身形高大如雕塑的那位，腳邊圍繞著密密麻麻的血紅蟲螟，想來過不久就能盤踞純白衣擺。

莎樂美曾看過這些細小如塵的蟲類，這代表由病衰導致體弱的死兆。

「……能在這裡遇見貴人是我的榮幸，如各位所見，我因視力的關係行動不便，希望不會帶來過多的麻煩才好。」

「能冒昧請問……兩位的引渡人是怎樣的呢？我的引渡人聽說是個鳥首人身的奇特人士呢。」

和利魯斯出門時她早已習慣擔任兒子與他人溝通的緩和劑，此時她的話相比平常多上不少，「不知道兩位的引渡人有沒有說到在供奉完神像後，我們該做什麼呢？」

莎樂美深知該怎麼做個討人歡心的淑女，只須顯露出有親和力的微笑與適當的無知。有關方才所見的死像，她決定暫且不向兩位友善的陌生人提起。

「這裡似乎的確同世人口中的極樂之地有幾分描述上相似呢，靜謐而樸實，沒有煙硝的味道，兩位覺得呢？」

夾帶水氣的風使髮尾起卷，她伸手將越界的碎髮撥至耳後。

拜奇異的外型所賜，安琪兒一直都對投射到自身的視線特別敏感，因此能清楚感覺到莎樂美的視線，但她不是看不清嗎？

抱著疑惑，安琪兒跟著哥哥一起向優雅有禮的莎樂美回了禮數。

「莎樂美...夫人有個好名字呢。」

喃喃的重複對方的名字，莎樂美，殺害施洗者約翰的共犯...毫無破綻的笑容看著就像真心覺得這是個好名字。

「像這樣充滿花香的環境，確實像傳說中的樂土。」

率先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他人是很好獲得信任的方式，不清楚婦人是否刻意為之，至少梅西奇並沒有從對方身上察覺到惡意，也願意順著淑女的話語。

但在這樣平靜的反倒有些詭譎的環境下，梅西奇並不打算直接將自己的情報完全告訴初見之人。

「我們的引渡人披著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但看身形應該是人類。」

「兩位的引渡人是不同人嗎？都沒有向你們透露後續該怎麼做嗎？」因困擾微蹙著眉頭，好像也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樣子。

而不善掩飾的安琪兒見哥哥又開始了表演，便繼續站在一旁當一個巨大的雕像。

「呵呵，謝謝誇獎，有鑑於此兩位就算叫我和平夫人，我也不會在意的。」

以為對方知道莎樂美代表和平喜樂之意，少婦輕斂下眼眸輕笑，「這樣聽來，的確大家的引渡者都不同呢。這樣也正常不過，畢竟大家乘坐的船也不同。」

「邊走邊聊吧，我們暫且出不去的。」

利魯斯有些突兀的插話，挽著他遲鈍的母親先一步走在前方，「我的引渡人……姑且算是有向我說明，總之方才我們在供奉之時，便已經算簽下了契約。」

作為塔瑪爾血脈的持有者，利魯斯與莎樂美不懼怕陽光，因此有少有一般血族的行動限制。利魯斯作為家中純血嫡子一向是隨性慣了的，且對方是人類，莎樂美是人類後天轉化的眷屬，領著幾個人便也不拘著什麼禮數。

利魯斯對自己遇到了怎樣的引路人守口如瓶，步行期間莎樂美為了緩和氣氛有略提上幾嘴，沒得到回應。就只好也轉為佯裝看不見般任人擺佈，其實仗著走在前面的優勢，好奇地張望。

此處簡樸如鄉下貴族避暑的別莊封地，農民間相處得一片融洽，不防著外人之餘甚至也很少多看他們這明顯是外地人的四人組合幾眼。

「……都有人住了。」她聽到利魯斯喃喃自語。

利魯斯接著有些焦躁的偷瞅莎樂美一眼，卻還是決定轉頭，朝剛認識的波西米亞人開口：

「你們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目前這裡好像暫且找不到地方休息。」

事態跟預料的不太一樣，利魯斯顯然有些沉不住氣，話都拋出去了才想起自己方才的話說到一半，於是又補上。

「簽訂契約之後，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了。這樣才能實現願望，且要等契約完成後，我們才能離開。」

「所以這段時間勢必得找地方落腳才行。」

利魯斯拉著莎樂美稍稍站定在路邊，好讓牽著牲畜的農民通過；莎樂美看著農民……她在這裡看得到居民們與風景建築，卻還是看不見利魯斯與梅里奇大人的臉，但不看也知道繼子肯定正在想著打劫這些可憐人的可能性。

「……我不介意先露宿野外。」於是她體貼的開口。

莎樂美笑呵呵的回應時安琪兒也點了點頭，點頭的頻率比平常快了些，似乎是挺喜歡這位面善的婦人。

和弟弟並肩跟在貴族母子身後；比起利魯斯的透露訊息，弟弟對於莎樂美的好感更是影響了梅西奇對這兩人的想法，因此在接下來時間中，他的行動倒是配合不少。

一路上沒有人對於安琪兒的外型有過多的注視，這讓他放鬆了不少，一路上都跟莎樂美一起東張西望著，看到有趣的事物時，還會勾勾哥哥與對方分享自己的發現。

在回應安琪兒的同時，梅西奇也注意到利魯斯似乎都在觀察沿路上的房屋，但此刻他想多陪弟弟享受新奇的一切，所以在利魯斯開口前他都無其他動作。

「在這裡露宿似乎不是個好選擇。」

方才在船上引渡人有向他們說關於莊園的規矩，其中一項就是這裡有實施宵禁，甚至語焉不詳的說著若外出碰到人不得接觸，該速速離去；對這種像戲言般的規定梅西奇不是太在意，但現在他現在帶著安琪兒，還是先遵守再多加觀察的好。

「兩位稍等一下，我去詢問下村民。」梅西奇與安琪兒對望了一眼，明白要自己也一起在原地等待的安琪兒點頭回應。

「打擾了...」

邁步朝村民走去，從對方外表判定法文大概無法溝通，梅西奇開口便是家鄉的母語，沒想到的是，對方回應的語言是他從未聽過的，更神奇的是，他竟然聽得懂。

而村民也能毫無困難的聽懂梅西奇所說的，兩人就這樣以不同的語言溝通；雖然很想多瞭解這個狀況，但目前首要之急還是找今晚能過夜的住處，因此在獲得想要的資訊後，梅西奇回到了一行人身邊。

「那位村民說在這往前走，一間酒館旁還有兩棟空屋。」

「說是像我們這樣的外來人最近來了很多，所以這附近才都沒空房了。」告知空房方向後梅西奇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一般來說，會像這樣替外來者們準備空房嗎？」

莎樂美稍稍蹙眉，不一會又舒坦開，「不過，有地方住是好事呢，利魯斯。」

「嗯，妳說得對，母親。」利魯斯眼角餘光仍盯著已經走開一段距離的那些牲畜的屁股與農民的口袋，「不過我們日後仍然需要金銀。」

「呵呵，說不定為我們留下的那棟空屋的那位好心人，也會體貼保留一方田地呢——」莎樂美笑得更溫柔了，勾著少年的手臂便不由分說地向前走，後者被扯動幾步，終於乖乖跟上；莎樂美當然也有在引渡人那聽聞莊園的規矩，儘管繼子善於搏鬥與劍術，她也不願初來乍到便惹事生非。

更何況要用那柄農鐮……就算算上她自己的布剪，似乎也很難善終。她仍迷惑於此地的規則，不欲輕舉妄動。

前進幾步，便有清涼的氣息迎面來。

「這是噴水池。」利魯斯以為少婦是聽見水聲潺潺，才停下腳步，「有許多人坐在池邊聊天呢。」

「這裡是領主大人建的許願池！」似是聽到他們的談論，那些漫無目的閒聊的農民將目光移到四位外來者身上，「儀式前我們會用池中的泉水清洗神像呢。」

「……是嗎。」利魯斯不習慣這些膽大的平民，身為貴族他也鮮少有被平民搭話的經驗，顯得有些僵硬，「那你們要小心別把泉水弄髒了。」

農民們純樸，笑作一團起哄，紛紛說自己可愛洗澡啦，上個月才洗過呢。利魯斯聞言扯動嘴角，想像母親那樣微笑化解尷尬，身體卻已經自動後退幾步，轉身離去了。

「利魯斯，這樣沒有禮貌。」莎樂美心中一片柔軟，伸手摸摸少年的頭。

「兩位比萊克先生覺得如何呢？是否會對在這個小村莊的未來感到擔憂？」

終究還是莎樂美開口調解氣氛，她悠悠提問，「聽方才的居民說來，若那兩間酒館附近的空屋都還無人居住，我們便能當鄰居了呢。」

走在莎樂美與利魯斯身後，不免會看見兩人之間的互動，十幾歲的少年被母親輕輕的攬著，為了能讓聽見對方的聲音而縮短的距離，這些都曾經存在於梅西奇的生活中。

明明是斥責，但聲音與動作卻是如此的柔軟；明明不同，卻又如此的相似。

注意到梅西奇的視線停留在前方的母子身上，安琪兒馬上就發覺哥哥又透過別人的身影看著另一個人；偶爾，那雙眼看向自己時，他也無法從那片黑夜中看見自己。

勾上小指的手成功奪回了哥哥的注意，溫柔的笑容能看出自己的獨一無二和不假的愛，但這些並不是全部，還有一些深藏在月光照耀下的影子中，是他還無法看清的。

「知道有落腳之處擔憂倒是沒了，能與兩位在這樣和諧的莊園居住或許會是不錯的未來。」沒有鬆開弟弟的手，梅西奇空著的手貼上胸口，微微傾身優雅的向婦人傳達充滿善意的回應。

而方才兩人與村民自然對話的模樣梅西奇並沒有看漏，因此他又接著開口：「但我有些好奇，夫人和公子熟知這裡村民使用的語言嗎？」

是了，語言。

利魯斯與莎樂美後知後覺的發現，就連他們閱讀守則小冊時，也不曾因為上頭的文字而費解，就像是……

「不，但我們卻熟用它們如同自己的母語……」

利魯斯罕見的感到寒毛直豎，他不知如何解釋，就像是他們載歌載舞的走進一個貼心的陷阱。他知道並非沒有可以化解語言隔閡的魔法，但這裡的每個居民都會用這個魔法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行。

「……看來這裡的領主大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縱使關於巫術的造詣不如養子，但莎樂美也感覺到了異常，「但又或許，我們要感謝神？」

莎樂美知道自己在開一個有些詭異的玩笑，於是她自己先笑了起來。

倒是無所謂。

「說到這個，兩位拿到什麼呢？」

莎樂美不確定是否侍奉同一位神的人都會拿到一樣的物品，於是她拿出她的布剪，剪了幾下空氣，這個舉動讓她脫離成熟，帶上幾分少女的俏皮。

「利魯斯是拿到鐮刀呢。」

「夫人真愛說笑呢。」梅西奇被逗樂的瞇起了雙眼。

將原本只擁有一種語言的人類打散到世界各處，並將語言打亂，讓大家因無法溝通而產生紛亂、戰爭的就是神，此時卻又說要感謝神的恩惠，著實好笑。

此時梅西奇終於明白，為何自己一直無法對對莎樂美產生好感，原因全來自於對方那彷彿來到真正的樂園的態度，一位普通的婦人來到陌生又詭異的地方，卻能毫無異樣的說笑，一點害怕的神情都沒有，彷彿她一直都是這裡的一份子，這樣的想法，也連帶著讓莎樂美拿著布剪的俏皮舉動變得詭異。

安琪兒本想著也將獲得的相同物品拿出，手卻被梅西奇握緊而無法行動，困惑的看向哥哥，只見梅西奇笑著開口：「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份，就連得到的物品也是相同的。」

只說了相同，卻沒明說與弟弟各自拿了什麼，更沒將物品展現，讓此話可信度降低了不少。

四人對話的同時也未停下步伐，過不久村民所說的酒館就出現在一旁，而相鄰的也正是他們所尋找的住處。

「看來這裡就是村民說的空屋了。」外表雖整潔的不像是沒人居住，卻奇妙的讓人確定裡面沒有住著活人。

稍微巡視了一下，梅西奇帶著弟弟率先站在了有著較大後院的屋子門前。

「很高興來到這裡最先碰到的是兩位，往後有需要再多互相關照吧。」

「果真有緣分的話，一定會再見的，比萊克先生。」

利魯斯神情恢復面對外人時慣常的淡漠，也是他認為緣份命運僅是一種託辭，如果真的有心再見或遠離，就算遠在千里他也會想辦法達到目的的。

更何況他們就住在隔壁，何愁沒機會再次相見，眼下也不必刻意展現熱絡。

「是啊，能和兩位比鄰是我們的榮幸。」

莎樂美沒想那麼多，大概是因為她相較於往常興奮，此時已經腳步輕快的走向屬於他們的小屋，「利魯斯，我也先去探探路——」

利魯斯早已感覺不對勁，往常莎樂美都是靜靜待在他們身旁，何曾像現在這樣明明看不見卻橫衝直撞？更何況她的腳步似乎並不像往常那般帶著試探和摸索……

「我先不打擾了，之後再見吧，好鄰居。」

少年急忙趕上繼母，攬起對方的手告訴對方由他開門這樣比較妥當。莎樂美答應了，任由利魯斯氣勢洶洶的先是往窗內張望，確定裡頭毫無動靜後，才盯著那扇沒有門把的門，緩緩推開。

這時不熟悉守則的他們，還未曾想到要敲門。

喔幹終於對完了 謝謝我最好的巴風特羊羊中跟我玩，後面結尾因為太忙都沒上線硬是吊在那好久TTTT 私心想要用沒敲門來為娼妓事件鋪一個伏筆，比萊克兩兄弟大概不用兩個小時就可以看到鄰居家燒起來了（幹）

期待一起探索古堡時梅西奇與我家小流氓的交鋒（交鋒？）希望他們可以出來還是朋友……

噗首引用了我很喜歡的詩人阿多尼斯的詩~

語言從來不是真實的東西，也有一句話叫做 我語言之侷限，即我世界之侷限（引用奧地利哲學家維根斯坦）

私自用來解釋為何樂園沒有侷限語言，語言隔閡的烏有讓很多規範不復存在，讓整體變得簡單，讓謊言、善意、訛傳等等要以口來做宣達的事項更加通俗，更貼近人心，這有種惡俗的貼心~~

所以就選擇了和語言相關的詩句來做引用，在交流中兩方也總是在繞著相關的話題轉，我自己看得很開心

（怕講太多話嚇到人，接下來交給羊中ㄌ（強制發言）

謝謝我最愛的繼母中....每次跟你玩交流都感覺自己變聰明了一些.... （？？
雖然可能講過很多次了，但我真的好喜歡他們之間隱約有種在暗地裡互鬥的感覺...雖然水面平靜但下方卻有著暗流...

期待吉娃娃利魯斯和梅西奇的古堡之旅！期待他們可以成為關係神奇的朋友 （神奇？
也好高興這次交流可以帶到好多對樂園的解讀...沒想到還讓我有機會帶到巨塔這個聖經故事...嘻嘻....

最後不得不說，我的好兄弟真的是控角第一名，莎樂美那種不暗世事的天真和誘人的純潔真的穿過螢幕都感覺的到...都想問利魯斯你媽是不是單身ㄌ （？？？？

（我愛你兄弟（靠腰大漏噗）

偷偷跑進來偷窺兩位的交流互動，看起來好舒服舒心 好喜歡兩組人馬間的交流看似平和但隱約還有著其他不明的互動，很喜歡安琪兒黏著哥哥的設定以及莎樂美純潔之下隱藏的魔性，真好看 （小學生的感想）

契約◆𝕬𝖗𝖙𝖚𝖗𝖊𝖐 : 謝謝圖圖中！沒想到交流居然真的有人在看 ！！

我也很喜歡這種你來我往的感覺，看似很和諧但其實並未對初見之人放下戒心而有所隱藏的感覺真的很好玩（好玩）也可以偷偷塞主線進去非常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