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16
 >/ play

  *備註:一段只有對話聲的錄音檔。
Code: 16
「嗯──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接下來血清合劑記得點就好了吧。保險起見問一句,有感覺到其他異狀嗎?」

「沒有。」

「真的?」

「不如說可能跟這個問題本來預設的情況相反。」

「嗯⋯⋯⋯⋯果然是這樣,哈哈!這我就放、噢不,直接説放心被聽到感覺會吃一頓刺蕁鞭,該說聖母垂憐,你可真是個幸運的孩子,出了這麼多特例狀況卻簡直像撿到寶。說到這,要不要再抽點時間陪我那群學弟妹做點小測試?放心啦,不會少你幾塊肉,頂多再請你用點『特餐』⋯⋯」

「請容我推辭。」

「別這樣嘛,我們這都幾年交情了──」

「兩年四個月又二十九天。」
Code: 16
「也就是說,你下個月滿⋯⋯多少歲來著?」

「照你說的話,二十整。」

「啊~~~~」

「請不要送我垃圾禮物。」

「我還什麼都沒說?!」

「如果真的想送的話,那請幫我的『箱子』換一支鏡片。現在這副用起來太過頭了,很煩。」
Code: 16
「啊⋯⋯嗯,好吧,我再看看狀況。去那邊坐,給你驗個光確定一下。平常遮光都還是有戴著吧?」

「有。」

「哼哼,加油啊,期待你成為典廳影帝的那一天到來。」

「⋯⋯不需要。整個院裡不差我一個。」

「哎呦,肯定句。」

「事實對吧?比如說,你還有經手過其他的⋯⋯。」
Code: 16


「這是我們第一次聊這個話題吧。好了,可以起來了。」

「⋯⋯反正我沒奢求回答或實話。」

「我也沒說不要跟你講呀?」

「我還愛惜自己的腦袋。」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是顆石頭』,這部分我還是清楚的。」

「⋯⋯」
Code: 16
「來點茶嗎?甘草還是果醬?或砂糖?」

「⋯⋯果醬。」

「那麽,請幫我鋪好桌巾:)」

「⋯⋯⋯⋯。」



「盧法斯閣下,你還滿意如今的生活嗎?」

「我很知足。」
Code: 16
「對我並不感到憎恨?」

「還行吧。」

「為什麼呢?」

「你是個瘋子。『司鐸(Father)』。」

「?」

「我的『療程』。你的根基理論來自訓練免疫系統認識異物,拖長時間把狀況控制在受術者不至於馬上暴斃的程度內。」

「大致上沒錯。然後呢?」
Code: 16
「你討厭賭博、喜歡能實證理論的成功結果。為此不會去在乎一個活人在過程中痛苦與否。」

「嗯。」

「⋯⋯或許該多虧你,骨雕匠的小兒子現在只剩手指尖還留下一點肌肉記憶,但他活下來了。」

「嗯。」

「並且多虧這一年四個月又十天的痛苦,他荒唐地覺得活著很好。」

「⋯⋯」

「只要能活著都很好。沒其他的了。」
Code: 16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盧法斯閣下,實在沒資格說人瘋啊。」

「始作俑者是誰?」

「是的、是我。主要經過我手上的⋯⋯你的『前輩』們不多,一隻手可以數完。評估小水晶的時候我還待在典廳,同時在修神學⋯⋯記得聖祝和確定轉任都是小雪豹之後的事情了,當時還被卡到了日程⋯⋯」

「⋯⋯」

「小皇冠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跟你一樣是本來有家的孩子⋯⋯我本來以為小烏鴉就能成功了,但可惜在第三期出現併發症,差那麽臨門一腳。」

「⋯⋯。」
Code: 16
「最後就是你了,盧法斯閣下、小翠鳥阿爾切度。」

「⋯⋯不管聽幾次這個暱稱還是很讓人不快。」

「別在意,沒什麼其他意思。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給受術體起代稱只是個流程⋯⋯哎呀,講古講得太入神,茶都涼了。」

「感謝你的情報交換。」

「哎呀?哎呀哎呀?」

「棄牌是交涉的一環。感謝指導。」

「嗯嗯嗯嗯嗯──你就是這點讓人沒法放著不管呢,太沒有人味了。死氣沉沉。沒點年輕人的樣子,還得用演的。難道以前在家裡你也是這副德行?」
Code: 16
「這點我就無法確定了。畢竟你親口說過,過度痛苦造成的記憶銷毀恐怕相當地難以回復。」

「嗯嗯嗯嗯⋯⋯!」
Code: 16
 >/ off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