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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閱讀課:最偉大的10部文學經典 - 威廉.薩默塞特.毛姆 | Readmoo 讀墨電子書
[毛姆閱讀課]可以把推薦小說書單寫得誠懇又讓人想讀,是推薦書單常見的特徵。然而把書單寫得有趣,就可能需要一位老派英國人出馬了。
與此同時,毛姆亦在書裡講解怎樣是好的小說。閱讀課搖身變成寫作課,以及對作家或寫手的靈魂拷問,我的靈魂壓力大到不敢讀他的文學課。

讀嘛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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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在推薦時除了展露他對這十本作品與作者的透徹理解,亦展露了他對於優秀小說的敏銳見解,以及他不會完全被作者迷惑的理性洞見。也就是說,他會一邊讚賞作者的角色塑造,一邊批評劇情不符合角色或篇幅累贅。好些情況下,甚至會讓讀者思考,講到這樣,他到底是否在推薦這些小說?
這本好看的原因,很大部分或許出自他作為英國人敘述觀點的極致英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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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這十本小說的作家所做的功課,也是非常深入,深入到讀者或許不想知道的地步,另外這也是一本粉絲粉碎機的作品。如果你是裡面列舉作品的作者粉絲,除非你已經早已對作者的人生十分理解,不然可能還是別看毛姆的介紹(《簡.愛》是求學生涯支柱的我表示被掃到颱風尾)

我留意到他在這裡寫的作家幾乎都是性情中人,擅於寫感情激烈的角色(除了奧斯汀和狄更斯),不禁想到或許他更偏好浪漫主義作品?
裡面也讓我聯想起日本藝術那種不狂活一場就無法達到藝術顛景的觀念,畢竟在他選擇的這十位優秀得足以寫出流傳後世作品的小說家,不少人本身也得活得放蕩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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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那麼多拷問式感想,但毛姆的評論本身就精彩得拍案叫絕,只是集中在他看似貶彈又似敬佩的尖銳評論,也有足夠的娛樂性了。
前提是你本身不是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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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的讀者不會把閱讀當成任務,只是當作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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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繆.泰勒.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在談到《唐吉訶德》(Don Quijote)時表示,這是一本可以只瀏覽一遍的書。他的意思很可能是,書中的部分內容是如此枯燥,甚至荒謬,一旦你發現這一點,重讀一遍便是浪費時間。這是一本偉大而重要的書,一個文學院學生當然應該通讀一遍(我自己從頭讀到尾,用英語讀了兩遍,用西班牙語讀了三遍),但是對為快樂而閱讀的一般讀者來說,就算跳過那些枯燥的部分也不會遺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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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羊肉的味道,不必吃下一整隻羊,只要一小塊羊排就夠了,再對吃過的羊排發揮想像力和創造力,就能描述出愛爾蘭燉肉的美味。但他要是藉此提出自己對養羊、羊毛業和澳大利亞政治局勢的看法時,有保留地聆聽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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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獲得知識,只有埋頭苦讀,這是一件令人討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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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把小說當作講臺是不合適的,讀者要是認為可以從閱讀中輕鬆獲得知識,其實是被誤導了。想要獲得知識,只有埋頭苦讀,這是一件令人討厭的事。倘若能用小說的糖衣包裹知識這一味苦口良藥,好讓我們大口嚥下,就再好不過了,但事實是我們也無法確定面前美味可口的藥粉是否有益身心,再加上小說家給的知識存在偏見,因此並不完全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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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的小說《情感教育》(L’Education sentimentale)在許多優秀的評論家中享有盛譽,但是作者選擇一個如此空虛、毫無特色、毫無生氣的人作為主角,以至於沒人關心他做了什麼,或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儘管這本書有很多優點,人們也很難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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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既不應雜亂無章,也不該成為作者發表意見的機會,而是要塑造人物形象,推動情節發展。敘述的段落應該生動形象、切中要害,除了明確可信地說明人物動機及所處狀況外,不該多加贅述。好比鞋子要合腳一樣,文體應該服務於內容,讓每位受過正當教育的人都能輕鬆閱讀。
...
小說還有一個先天性的不足:由於小說的篇幅相當長,作者在寫作上必須花一些時間,至少幾週,一般是幾個月,有時甚至要幾年。在寫作過程中,作者往往會失去創造力,於是只有靠著自己的堅持和勤奮,用自己的常規水準來完成作品。倘若光憑這些就能吸引讀者,簡直算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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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費爾丁這個姓氏,還有一個著名的故事,當時有一位伯爵問費爾丁姓氏的來源,他回答說:「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的家族比您的家族更早學會寫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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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只有連貫的情節才能持續吸引他們,所以戲劇要開門見山,並且有連貫的新鮮內容。主題的發展也必須有跡可循,對話必須言簡意賅、一語中的,讓觀眾不用費時思考就能理解。人物形象必須完整,能抓住觀眾的目光,他們的性格可以複雜,但是必須符合現實。另外,情節不明晰是戲劇的大忌,不管是多麼不起眼的情節都要有根據,確保結構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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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華綏先生這個人物善良得不真實,這裡費爾丁犯下很多小說家都犯過的一個錯誤:他們都想描繪一個十全十美的人物。但是經驗表明,這樣的老好人或多或少會顯得有點蠢,因為他能忍受一切,讀者對此卻很難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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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我震驚,妳居然引用這麼一本邪惡的書(《湯姆.瓊斯》),」他說,「妳讀了這樣一本書,我感到很悲哀,任何一位端莊的女性都不該讀這本書,沒有比它更傷風敗俗的作品。」現在我想說的是,一位端莊的女性最好在婚前讀一讀這本書,它能告訴妳很多生活的真相,讓妳在結婚前對男人有更深入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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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的小說家都經歷起起落落,奧斯汀是唯一一個例外,她證明只有平庸的人才會一直保持在同一個水準 ── 一個平庸的水準,她一直維持在最佳狀態。即便《理性與感性》和《諾桑覺寺》這兩本書有許多不足,但是出色的地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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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伯夫懷著惡意告訴人們,他在斯湯達爾留下的稿子裡發現一份文件,表明斯湯達爾曾借給巴爾札克三千法郎(借錢給巴爾札克,基本上等於白送了),這筆錢剛好用來抵那篇頌詞。對此,聖伯夫引用一句話:「榮譽之中摻雜著利益。」也許他不必如此吹毛求疵,他會寫這兩篇評論也是因為收了出版商的錢,而他關於斯湯達爾的表兄皮爾的兩篇評論,也是受到其家人的委託,但皮爾僅有的貢獻不過是翻譯賀拉斯(Horace)的作品,以及寫了一套九冊的《威尼斯共和國史》(Histoire de la république de Venise)而已。』
蓮蓮🕯️手感之神請坐下
這本毛姆閱讀課真的酸得讓人拍案叫絕!最後面所寫的作家派對也很活靈活現 (雖然我看到他討論勃朗特姊妹性不性感一瞬間腦袋無法反應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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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巴爾札克頭腦靈巧、和藹可親,喬治.桑(George Sand)評論他:為人真誠到謙遜的程度,自吹自擂到傲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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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札克的一位出版商,曾看到他一頓飯吃了一百個牡蠣、十二塊肉排、一隻鴨子、一對鷓鴣、一條龍脷魚、一些糖果和好幾顆梨子。難怪他後來很胖,肚子也變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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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與出版商簽訂《孤雛淚》(Oliver Twist)的合約,他在撰寫《匹克威克外傳》時,也在寫這部小說。這部小說也是作為月刊發行。在一個月裡,他分別用兩週時間完成《匹克威克外傳》和《孤雛淚》的連載。大多數小說家在寫作時,都會被筆下的角色吸引,無暇顧及其他的創作靈感,而狄更斯卻能輕鬆地在不同的故事間來回跳躍、轉換,顯然十分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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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的幽默感讓我覺得非常有趣,但他的悲傷卻很難打動我,他的情感很強烈,卻不真誠。狄更斯有一顆仁慈的心,同情窮人和被壓迫者,一直熱衷於社會改革,但這是一顆演員的心,他可以強烈感受到自己想要描繪的那種情感,就像一個演員扮演悲劇角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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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肉餘生錄》是一部由一位有著豐富想像力和溫暖情感的人,用回憶寫就關於生活的幻想之作,它時而歡樂,時而哀傷。你必須以閱讀《皆大歡喜》(As You Like It)的情緒來閱讀這本書,它能帶來同等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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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寫道:「你這根本算不上愛,我在你的生活中根本無足輕重。」他回信寫道:「妳想知道我愛不愛妳,答案當然是愛,我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愛妳;也就是說,愛情在我生命中只是次要的事。」福樓拜還為自己的坦率而自豪,不過他的情商實在太低。他還讓露易絲向住在卡宴(Cayenne)的一位朋友打聽富科(他在馬賽邂逅的那位女子)的消息,甚至還請露易絲寄給她一封信。露易絲對此大為惱火,他卻對她的憤怒感到十分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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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樓拜在創作一本早已構思好的小說《聖安東尼的誘惑》(La Tentation de St. Antoine),準備寫完後與杜坎去地中海東部旅行,福樓拜的親友認為溫暖的生活環境有益健康。寫完後,福樓拜把杜坎和布勒叫到家裡,讀給他們聽,他們說好在聽完之前不會發表意見。福樓拜連續讀了四天,每天讀八個小時。第四天午夜,福樓拜讀完小說,用拳頭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問道:「怎麼樣?」一個朋友回答道:「我認為你應該把這本書燒了,再也不要提它。」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慘痛的打擊。他們爭論幾個小時,最終福樓拜接受這個結論。布勒建議福樓拜學習巴爾札克,創作一部現實主義小說。他們爭論完後,已是早上八點,都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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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部小說(《包法利夫人》)剛出版時,被指控傷風敗俗,作者和印刷商都遭到起訴。我看過公訴人和辯護律師的辯論,公訴人列舉一連串認為色情的段落,放到現在來看根本不算什麼;與現代小說家的性愛描寫相比,這些內容實在是保守克制。很難相信在當時(一八五七年),公訴人會對這些內容感到震驚。辯護律師申辯這些段落是情節需要,小說的道德觀沒問題,艾瑪最終付出代價,於是法官宣判被告無罪。但艾瑪的悲慘下場並不是因為通姦,而是因為欠了太多的錢,如果她能像諾曼的農民一樣節儉,就可以全無顧忌地腳踏幾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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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語重視修辭,英語側重意象(這就足以體現兩個國家的人之間的巨大差異),福樓拜以修辭為基礎,在寫作中大量(甚至過度)使用三項式排比句。這種句子由三部分組成,通常按照重要程度依次排列,能夠簡單有效地達到平衡,這種句子深受演說家的青睞。以下是伯克舉出的例子:「他們的願望應該得到極大的重視,他們的觀點應該獲得高度的尊重,他們的事務應該受到持續的關注。」這種句子使用多了,會讓小說變得單調,福樓拜也未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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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並不是像衣服一樣能立即穿上,而是塑造人格的養分,就像食物讓人變得強壯一樣。文化不是為了辭藻和點綴,也不是用來炫耀的學識,而是靈魂的充實,必須透過辛勤努力才能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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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白鯨記》)
『你只有忍受他糟糕的品味、無聊的想像和結構上的失誤,才能看見他卓越的才華、出色的語言、激動人心的情節、對美感的講究,以及那神祕的悲劇性力量(也許正是因為他有些笨拙馬虎,不具備驚人的推理天賦,才能在情感上令人印象深刻),亞哈船長這個陰險又高大的形象貫穿始終,為小說賦予一股獨特的力量,你會從這個人物身上體會到一種宿命感,如同古希臘和莎士比亞的戲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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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本書(《咆哮山莊》)寫得很糟糕,勃朗特姊妹的文筆很一般。身為家庭教師,她們寫作的風格過於迂腐浮誇,對此有人還創造litératise這個字來形容她們的文風。舉一個典型的例子:「我屢次強調那次背叛(如果應該說得這麼嚴重的話)一定是最後一次了,以此來消解人們的不安。」艾蜜莉似乎意識到這樣的語言是不合適的,她為了辯解,於是說迪恩夫人在工作空檔讀了幾本書;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矯揉造作仍然令人震驚。她並不是「讀一封信」,而是「研讀書卷」;不是寄一封「信」,而是要說成「信函」;不是「走出一個房間」,而是「離開一間廂房」;她將「一天的工作」稱為「日間職業」;把「開始」說成「著手」;人們不是在「喊叫」,而是「喧嚷」;不是「聽見」,而是「聆聽」。這位牧師的女兒努力地模仿淑女,但結果卻是裝腔作勢,令人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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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艾蜜莉對希斯克利夫傾注自己的全部,連同她劇烈的怒火、猛烈卻受挫的性慾、求而不得的愛情,以及她的嫉妒、對人類的蔑視和仇恨、她的殘忍和施虐傾向。讀者也許對這件事還有印象,為了一件小事,她就一拳狠狠打在心愛小狗的臉上,而她對這隻狗的愛超越任何人。納西還講了一件怪事:「她喜歡帶夏綠蒂到她不敢去的地方,夏綠蒂十分害怕陌生的動物,但是艾蜜莉很喜歡以她的恐懼取樂,跟她說自己對牠們做了什麼,又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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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讀者應該都注意到夏綠蒂筆下的羅切斯特和艾蜜莉筆下的希斯克利夫有多相似。希斯克利夫說不定是羅切斯特家的哪個渾小子和愛爾蘭女傭在利物浦生下的私生子,兩人都是皮膚黝黑,為人暴躁,狂熱而神祕。這兩個人物之所以不同,是因為兩姊妹的個性不同,這些角色的誕生是因為作者在滿足自己迫切卻受阻的性需求,但是對一個有著正常天性的女人來說,羅切斯特算得上是夢中情人,她渴望把自己交給這位專橫無情的男子;而艾蜜莉卻將自己的男子氣概和暴躁脾氣賦予希斯克利夫。兩姊妹筆下這兩個粗魯、難以討好的男性,原型應該就是她們的父親勃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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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榮心是藝術家的通病,不論是作家、畫家、音樂家或演員都有這個特點,但是杜斯妥也夫斯基的虛榮心已經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在他的眼裡,似乎所有人都聽不膩他談論自己及其作品,這種心理必定源於缺乏自信,現在人們一般稱為「自卑情結」。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公開蔑視其他作家。任何有骨氣的人都不會因為坐牢而變得如此卑躬屈膝,他接受審判,認為自己罪有應得,但是這並未阻止他竭盡所能地爭取寬恕,這似乎不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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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斯妥也夫斯基那驚人的創造力並非來自心底的善,而是來自邪惡,邪惡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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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中,格魯申卡在故事開始前就被一個波蘭人誘姦,儘管之後她一直被一個富商包養,卻一直覺得只有嫁給強姦她的人才能得到救贖。在《白痴》裡,納斯塔西婭也因為托洛茲基誘姦自己而不肯原諒他。在這裡,我覺得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想法是不對的,處女的特殊價值只是男性捏造出來,一方面是因為迷信,另一方面則源於男性的虛榮心,還有部分原因是不希望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而女性之所以重視這一點,是因為男性對此很看重,還有就是擔心它帶來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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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斯妥也夫斯基宣稱自己筆下那些古怪的人物比現實中的人還要真實,我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一隻螞蟻也可以和一位主教一樣真實,如果他的意思是這些人的道德素質勝過普通人,他就大錯特錯了。如果藝術、音樂、文學能夠剔除人性裡的邪惡,能夠緩解痛苦,將靈魂從人類的軀殼中釋放出來,他們對此也一無所知,他們沒有文化、舉止粗魯,粗暴地傷害和羞辱對方,並以此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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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模式很常見,俄國有許許多多的貴族,他們年輕時吃喝嫖賭,後來又娶妻生子,在自己的莊園安頓下來,看管自己的財產,整日騎馬、射擊。其中也有不少人像托爾斯泰一樣信仰自由主義,苦惱於農民的愚昧無知,試圖改善他們的命運。唯一讓托爾斯泰和這些人產生區別的,是他在這段時間創作了兩部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戰爭與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Anna Karen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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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可能討喜,也可能不討喜,但個性讓作家能以自己特有的方式來看待事物,這才是重要的。你可能不喜歡某位作家所看到的世界,例如,斯湯達爾、杜斯妥也夫斯基或福樓拜所看到的世界,就可能會令你反感,但是他們展現出來的力量一定會讓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你也可能會喜歡這些作家的世界,比如費爾丁和奧斯汀眼中的世界。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會把這些作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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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盧是法國人,寫的是自己的同胞 ── 一位法國詩人,也許他們對精神狀態的反映比盎格魯撒克遜人更敏感。他如此描述這位法國詩人在靈感之下的樣子:他發生變化,他的面容平靜而容光煥發,臉部表情很放鬆,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眼中帶有一種奇怪的欲望,渴望觸及某種不真實的東西,這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存在。
但是雅盧接著說,靈感不會永遠存在,靈感消失後便是才思的枯竭,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也可能持續數年。隨後作者就會像是失魂一樣,終日鬱鬱寡歡、痛苦不堪;這不僅讓他感到沮喪,而且讓他變得咄咄逼人、懷恨在心、消極厭世,嫉妒其他小說家的作品,痛恨自己失去的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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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回顧創作過程時,會詢問自己:「我究竟是從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的?」我們知道,艾蜜莉總能寫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人和事,這讓夏綠蒂感到困惑。一旦作者擁有這種力量,各種思想和形象都會湧上心頭,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件工具、一個速記員。無論一位作家具備怎樣的天賦,倘若沒有這種神祕力量的影響或驅動,他們就不會有什麼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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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以後還能擁有靈感是很反常的,從某些方面來看,這些作家都不正常,只有奧斯汀除外,因為她似乎具備一個女人所能擁有的全部美德,但是又不至於成為人們不勝其煩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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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文筆優美並非小說家必備的條件,更重要的是作者的生命力、想像力、創造力和敏銳的觀察力,以及他對人性的瞭解、興趣和同情,作品的多產能力與他的智慧。儘管如此,文筆優美總比文筆糟糕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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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蓮🕯️手感之神請坐下 : 作家會面確實寫得超有畫面,很喜歡珍.奧斯汀的內心戲,太
我想這也是一種男女平等的展現吧,畢竟前面他討論了各位男作家的情史(?)。反倒是艾蜜莉有可能是女性同性戀我有點意外,雖然好像也有點理解。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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