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 冰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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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但其實不影響3-8閱讀(？
**時間點是褚冥漾第二次探視冰炎之後、逃院搭飛船之前

【我的靈魂因你而完整】上
你仰望著撐在自己上方的妖師學弟，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啊，好像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見褚冥漾的臉。

第二個念頭是：這個白癡竟然敢又一次推開你！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腦袋卻沒有一點長進，做事還是這麼衝動，就不怕真把自己搞死了？

想到再次闖入黑暗空間時，褚冥漾渾身是血、傷可見骨的可怖模樣，儘管你對自己的轉移術法有信心，你仍下意識地將人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確認沒有任何遺留的外傷才放下心來。

你將視線挪向褚冥漾的臉，這是他剝除白色血脈後你們兩人第一次獨處。你仔細的看著他的臉，五官依然是熟悉的模樣、細節卻添了好些變化，差別最大的莫過於原本純粹如黑曜石的黝黑眸色變成了深沉的暗金色，加上他此刻沉鬱的神情，與你自父親的記憶中看見的凡斯更相似了幾分。

「……眼睛的顏色變了啊。」你微微虛起冷銀的眼眸，語氣裡竟有幾許惋惜。「原來的顏色跟你小笨狗的形象比較吻合。」

「……閉嘴吧。」褚冥漾懨懨地瞪著你，但見你還有力氣消遣他，想來是狀況已有好轉，表情不覺鬆了一些，卻依舊沒有從你身上下來的打算。

瞧他不像以前剛長了膽子學會吠人那會兒頗有活力的對著你翻白眼，卻也比前兩次來探視時精神狀態又好了點，便放鬆身體任由他繼續撐在自己身上。「我說過……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再死一次，所以我一定會活下去……至少會活得比你久，在你離開後，成為你的歷史。」

──在久遠的時間之後，也許被淹沒在塵世與歷史的斷層之中無人能憶，你也會記得他，以精靈及炎狼之名，成為妖師「褚冥漾」的歷史。

這麼煽情的話你說不出口，可你相信他聽懂了。

暗金色的眸子直盯著你看，你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不閃不避，片刻後他先錯開了視線，慢慢低下頭、腦袋抵著你的肩膀，悶悶地開口：
「……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你剛才試圖逃院的事蒙混過去。」

褚冥漾的口氣冷硬，姿態卻柔軟溫馴，你知道這是心靈和思緒都還未能從泥淖中掙脫的他目前僅能做到的撒嬌。

你低聲輕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盈滿指尖的髮絲觸感依然鬆軟，是你愛不釋手的手感。「真嚴格……不過我聽說，在我治療期間，你還威脅了那些被你捆起來的獵殺隊，說我哪裡痛你就要往他們身上捅哪裡？」

腦袋靠在你肩頭的妖師抖了一抖，嘀咕著「這就是放話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嗎」，一邊抬起頭，滿臉戒備、又隱隱有些委屈。「如果不是他們，學長你、哈維恩，或是其他人，都不必這麼狼狽，甚至是拖著嚴重的傷勢還要擔心被追上……明明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必須承擔這些？」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毫無道理可言，但這真的、真的太不公平了！我……」他的憤慨激昂在對上你蒼白的臉龐，頹然的垂下頭。「……我只關了他們一陣子，確認你沒事之後就把他們都放了。」

「褚。」你還放在他腦後的手往下滑至他的後頸，放輕了力道輕捏了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雖然你有時候很智障又愛鑽牛角尖，衝動起來像是沒帶大腦……」無視褚冥漾猛然抬頭不滿的瞪視，你兀自說下去：
「然而面對獵殺隊，你把自己保護得很好，這點值得稱讚。」你凝視著他的眼睛，彎起一個難得溫和的微笑。

他瞅著你的笑容呆了呆，慢慢地抿起唇，「學長……」

「嗯？」你又捏了捏他的頸後，沒有催促他。你知道他有很多疑問，有關於之後、關於未來、關於這個世界、關於妖師一族、關於他所在乎的、關於他自己……還有關於你，與你們之間。

你收回手，耐心地等著。對於褚冥漾，你不耐於他的優柔寡斷、某些時候的剛愎自用、亂七八糟的思考，但你也樂於等待他的成長、他在茫然中的蹣跚前行、他絞盡腦汁的謹小慎微──一如你對他說的，在前行路上，無論結局如何，你都會等他。

「……學長。」褚冥漾似是終於理清了思緒或下定了決心要將問題說出口，「學長你，那時候為什麼要再回來？」

褚冥漾沒有明說，但你們心知肚明他指得是他把你推出了黑暗空間後，你又再度闖入的事。

「我就是不想要連累你，才會把你趕出去的……你明明可以第一時間向外界求援、獲得救治，不需要為了保護我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你明明只是接了我一個月的代導人，代導期結束就可以不管我了，不用像現在這樣虧得幾乎連命都快賠掉。」起了頭，褚冥漾像是把一直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兒的順勢傾倒出來，「你明明……丟下我就好了，為什麼還說要等我？」

「你甚至還撕裂自己的壽命……你又不是然或我姊，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你看著他一口氣把話說完後又閃避地低下頭，比起回答他的質問，你先想到的卻是四日戰爭結束後，褚冥漾發現你沒有吃下凝神石、打了電話來把你臭罵一頓的橋段。

『你們到底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們一直要我活下去，你呢！別跟我說你會好好的，我看你現在就沒有好好的！我活下去的基礎不是建立在你們這些人去死還是缺角少塊上面好嗎！』

你一直都知道，他將身邊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的性命安危都遠置於自己之前。生而為人的本能讓他害怕死亡，但對與重視之人的關係的貪戀讓他更恐懼重要他人──包含你在內──的傷痛消殞。

你接著回想起，同樣是四日戰爭後，被褚冥漾來電中斷的和藥師寺夏碎的爭吵，在他結束通話折返回去時，你餘怒未消的搭檔看起來很想再補上先前在紫袍營地沒能揮出的第二拳，但也和當時一樣努力地忍了下來，只是冷冷地丟給你一句話：
『冰炎，給你的忠告，你這種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作風再不改，小心以後褚有樣學樣這麼對你。』

你想，還真是被藥師寺夏碎給說中了。

你遵循父親的遺志成為妖師的指引，試圖在黑夜裡成為照亮他的星星；你兀自無限期的延展了代導人的時限，動用自己的人脈盡己所能地為他牽起織就出名為「歸屬」的大網的絲線，讓他盡可能在有所退路的情況下放膽去闖。

一開始，你引導著褚冥漾的每一步都經過計算，希望他在你的看顧下安全的成長，你為了他、為了他所重視之人，你幾乎是奮不顧身，反倒成了負面教材，讓他真的有樣學樣；後來他脫出了你的掌控，以自己的步調跌跌撞撞的前行，走了比你預期的還要遠的路。

你以為他就快要走近能與你比肩的位置，卻忽略了個體已成慣性的低自我價值感，只靠高中三年的滋養不過是朝提高自信心的起頭。是以他質疑、他退縮、他不敢相信，始終沒有勇氣戳破橫在你們之間的那層薄博的窗紙。

「我以為我說得夠清楚了。」你淺淺嘆了口氣，伸手壓住他的後背將人按進懷裡，隨即收緊手臂不留給他掙脫的空間。「我說了吧，前進的路上，無論贏也好、輸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會等你。」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絕對不會拋下你。」你低下頭，與他掙扎著抬起的視線相對。「我話都說到這了，你覺得還能是為什麼？」

褚冥漾盯著你冰一般的眼睛頓了頓，牛頭不對馬嘴的反駁：
「才怪，你明明就拋下我過一次。在鬼王塚那次，還持續了將近一年。」

「……那次是例外，回來之後我不都沒有再丟下你了嗎。」你噎了一噎，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氣笑，所幸跳過這個不堪回首的往事強硬把話題拉回來，「總之，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怎麼就不會想到是因為我喜歡你？」

TBC

3-8的後座力(？)長長久久

一邊寫一邊翻3-8，再翻恆10再翻恆6，我嗑到糖了嗚嗚嗚嗚

本來想再添點什麼，但今天看完30歲魔法師最新進度的魔法師轉職任務，姨姨太快樂了，決定就這樣上了，剩下的等候面再說(欸

最近貓寵一個字都沒寫，都在折騰這個

就想看冰炎跟好辣的漾漾打炮喔喔喔

不應該在早八前看這篇的，糖做的小刀好好吃啊！（等下上課專心不了了🤣

異界小水母🪼交換中 : 咦早八前看這個不是更提神嗎(？

主要是，學術寫作課的時候滿腦子冰漾純愛戰士對作業健康不好XD

終於有3-8的糧了(´艸`)

異界小水母🪼交換中 : 這確實www

今天沒吃藥 : 河道上最近好少冰漾…快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