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見川】微笑小狗
D2【第二天】限定交流 with 靈異事件

『疼痛』
【津見川】微笑小狗
不同於以往的早晨,沒有透進窗戶的陽光,也沒有清晨的鳥叫聲,但被窩是暖和的,比平時還要溫暖上許多,笑里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把暖源往懷裡抱,好像並不是棉被...?

「阿阿——!」遠處尖叫聲取代鬧鈴劃破平靜的空間,笑里被突來的聲響嚇得清醒,花了三秒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是在家裡,他們還被困在學校裡,被他往身上抱的東西當然也不是棉被,是他的好朋友清知。

昨晚他們正打算在保健室過夜時,遇上了其他也來這裡處理傷口的同學們,清知當然把其中一床讓給他們,所以才跟他擠在同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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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知還沒清醒,甚至還睡得很熟,笑里看了看對方的睡臉,他並不介意跟清知擠同一床,不如說這樣反而給了他安全感,但迷糊到把別人抱在懷裡還是有些超過了,他有些紅了紅臉,趕緊把人給放開。

隔壁床的同學們已經不在了,如果跟昨天一樣的話他們得到隔壁教室確認黑板的字才行,但顯然,今天比昨天還更不平。

「清知?」他有些緊張的看向門口,伸手搖了搖清知,想像平時一樣詢問清知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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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知的意識被睡意深深禁錮了。

即使小麥按住清知的左肩前搖後晃,晃地清知的腦袋在硬如石塊的枕頭上滾來滾去,清知也沒有清醒。
或許清知的清並不意味從夢中清醒的清,不論小麥再搖幾次、再多喊幾聲,他仍然像隻固執的拒否犬,深深蹙緊眉頭,發出「嗚呃呃呃」的呻吟,再被搖到夢境即將天崩地裂時,他才喃喃自語似的求饒,「再三分鐘……三分鐘……三……呼。」

但這個三分鐘說著說著,就沒了下落,成了均勻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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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知?清知!」這還是笑里第一次知道清知是這麼會賴床的人,邊見家從不允許他去朋友家外宿,他有些錯愕的看著又靠著他縮進棉被裡的友人,他一直以為清知是個自律的人,但很明顯的跟他想的不一樣。

那個總是像班上的領隊一樣,總是罩著他的清知,比他想像中的還更喜歡撒嬌,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他可不行讓友人繼續往他的制服上流口水了,他們得快點去確認黑板才行,剛剛響起的尖叫聲讓笑里充滿不安感,他看到一旁昨晚用剩的鹽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碗拿了過來。

他用指尖夾起一坨鹽,「抱歉,清知。」他捏住對方的嘴就把手指給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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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知再度墜入夢境之海,柔軟溫暖的熱源緊緊包覆他的肩背、四肢,他彷彿安睡在羊水中的嬰孩,被絕對安全的懷抱深深守護,只要閉眼安睡就好——直到他的夢境被異物入侵了。

一根粗硬的事物挾了海潮的濃鹹,直直鑽入他的口腔,抵住他的咽喉,他無法呼吸,喉嚨的厭拒反應拼命地蠕動喉間的軟肉,努力清除不速之客,但喉嚨越是推拒,硬物挾來的濃鹹越發擴散,甚至被熱燙的唾液融解,流入食道。

好難過、好難過!清知的腹部劇烈收縮,會咽也抽搐似的顫出嘔吐的衝動,一系列的生理反應硬生生地嚇醒清知,他駭地瞪大一雙圓潤的眼,盯住眼前的小麥,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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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嘴巴這麼鹹?為什麼硬物堵住喉嚨?為什麼小麥看起來這麼擔心?

清知想問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的思考能力混亂成一團被貓咪玩亂的毛線球,他發出不適的嗚咽,從被窩中伸出手拍拍小麥的手臂,要求先一步步地移除阻礙,釐清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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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笑里倒是看起來鬆了口氣,在對方的拍擊下才驚覺的收回手,把手抽離對方口中時連同帶出了一點黏稠的津液,讓笑里有些紅了紅臉放。

「抱歉,我只能想到用這個方法叫醒你。」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抽了幾張面紙擦掉手上跟對方臉上的液體,露出了點尷尬的笑容,把一旁保健室內備的水遞給對方。

「阿,剛剛…外頭傳來很多尖叫聲……」見對方清醒笑里便開始說明情況,他沒忘記自己是為了什麼才急著叫醒清知的,他有些不安的撥弄手指「感覺情況好像、比昨天還遭。」

「我們…要去教室看看嗎……?」他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保健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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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用溫柔一點的方法喚醒我,我會很感激你的。清知想將滿腔無奈一口嘆出,但見小麥不斷撥弄手指,不安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憋住了那口無奈,接過小麥遞給他的礦泉水,轉開瓶蓋,咕嚕咕嚕地大口灌下。

「外面傳來很多尖叫聲嗎?」飲盡半瓶礦泉水,清知旋緊寶特瓶,注意力瞟往窗外,又轉回小麥所說的提議,他點頭同意,「你說得對,情況可能比昨天還糟,我們去教室瞧瞧發生什麼事了吧。」

「說不定是新的指令造成的。」

如果是新的指令造成的慘況,他們必須立即知道詳細情況,才能避免淪為發出慘叫聲的一員。清知一邊說、一邊趕忙穿上鞋襪,三步併作兩步地一路奔出保健室,跑回自己的所屬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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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半口飯都還沒吞就狂跑回自己的班級,兩人都氣喘吁吁,差點一口氣梗在喉嚨沒能喘勻直接登出人間。他們緩了許久,才打開教室的門板。

「大家早安!」清知刻意地道一聲早,他希望他的班級、他的朋友們都能一如往常的平安、快樂,但以往坐滿學生的教室只剩下三分之一人,自己的好友們也大半不見了,寥寥數人或坐或站,有人焦慮地抓起鉛筆刻桌面、有人在桌與桌之間的走道來回走動、有人雙手環胸,雙眼惡狠狠地瞪視窗外,當他們兩人走進門時,又盯住他們倆人的一舉一動。

真如小麥所說,情況比昨天還糟糕,至少,氣氛比昨日更惡劣了。
清知深知,這一切必定與寫在黑板上的指令脫不了干係,他一讀黑板上的字跡,就知道了起因為何。

指令太過分了。這已經不只是煽動對立,而是赤裸裸地互相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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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
清知咬緊下脣,幾乎要將脣肉咬出血,他與小麥也逃不出指令的掌控——他沒有勇氣用朋友的生命賭一場,意即,他們也得繼續參與這場荒唐詭異的指令遊戲。

但,他得傷害小麥嗎?他得傷害小麥嗎?
開什麼玩笑?!

清知的頭倏然暈眩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令人窒息的事實讓他腦袋缺氧,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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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關在密閉狹窄的空間內至少二十小時     一分
毆打他人看不到的部位至瘀血          三分
抓著他人的頭撞向牆壁至出血的程度       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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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字體在黑板上寫著,如昨天一樣的任務形式展開再他的眼前,笑里感到恐懼,但相比昨天精神已經穩定了多,他開始習慣這些不合理的東西了。

『不用怕。』他摸了摸手上的伍,只要做好任務得到分數就好了。

但桌邊的血跡卻讓他提起了心眼,笑里向前握住了清知的手,把他往門口拉了拉。

「清知。」他悄悄的將頭付到清知的耳邊,小聲地說「這裡很危險。」他不確定的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雖然並沒有看到屍體,但也不無可能是被撞破頭後塞入了哪理的置物櫃「他們可能、有人做了什麼...」

「我們,先離開吧?」得知了任務的笑里並不想跟太多的人處在一起,他只信任清知,他只需要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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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的催促將清知的思考能力從漩渦中拽起,安回腦袋。清知順小麥的指示瞥了一眼桌沿、地面、還有牆邊、死角,全是血、血、血。

鮮紅的血跡、半涸的血漬、僅剩單隻的拖鞋、沾了血跡的水桶。
清知不願相信,卻能輕易地在腦海勾勒出同學們在黑板的字跡浮現之後,互相攻擊的場面——有人拿水桶敲打好友的腦袋、有人逮了對方的後領,按住對方的腦袋去撞擊牆壁、有人把誰推入櫥櫃,誰劇烈掙扎,其中一隻拖鞋掉落在外,但人卻被關入掃具櫥櫃。

啊、回不去了。清知腦袋的暈沉沉的,他知道不是因為昨日的失血、更不是因為剛睡醒,是他的世界碎裂成無數碎塊,那些碎塊扎得他的心口滿是鮮血,讓他的腦與心全泡在血泊,他暈沉沉的。

曾經的友好原來如此脆弱。他無法聽進小麥的建議,只能下意識地以不知為何又再度滲出血的手握住小麥的手,隨小麥的腳步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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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清知有些刷白的臉,發現握住的手正流淌著血,趕緊把人牽著就離開了教室,該去哪裡?他不知道,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清知,但對方明顯不在狀況內。

『清知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想起昨天被自己割傷的手跟今早自己強制塞入對方嘴中的鹽巴,昨天到今天清知都只跟自己在一起,該不會是自己害的吧,笑里邊想著邊牽緊了點清知的手,他得帶清知去個安全的地方才行。

「清知,跟我走。」笑里引導著清知向前進,先是繞回了保健室,拿上了醫療箱,接著拉上對方又走了一會,直到來到一個類似工具室的小房間,牽著清知進去後笑里關上了門,拉過一旁的桌椅,簡單的檔住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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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老師們推放器材的空教室,不會有人,很安全的。」笑里帶著清知坐到椅上,面露微笑的說著想讓對方安心,一邊拉過對方的手,拆下滲了血了繃帶,想幫對方換上新的。

「之前老師叫我來整理時發現的,也有很多器材,說不定有適合執行任務的東西。」笑里依舊笑著,把任務說得像是明天的小考的一樣,只要做了就能拿到分數,這還比考試更簡單,只要他跟著清知,每天踏實的做,遲早有一天會得到滿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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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殘殺嗎?」清知聚焦視線,痴痴地凝視小麥為自己換藥的一舉一動,他撕開黏合繃帶的膠布、拆開捆住紗布的繃帶,小麥一邊問「清知,會痛嗎?」、一邊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

劃過掌心的傷口又滲血了。清知顫抖左手,心臟不自覺地狂跳,胸口莫名地湧起詭異的愧疚感和毫無干係的聯想——這道傷口再次流血,是不是一個警告?警告他不能違反跟小麥的約定?

三雲清知,你不能逃避。你不能丟下邊見笑里一人不管,你用血、用一生發誓了。

該怎麼辦?清知喃喃低問自己,該怎麼辦?
那麼——就做不會流血的選項吧?不會傷害小麥的選項、不會讓自己無法呼吸的選擇。

「吶、小麥,我們做第一道命令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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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進密閉空間20小時嗎?』笑里看著清知思考了一下,雖然分數相對少但也不是不行,只是實行起來恐怕會有問題,他異常冷靜的像平時一樣思考。

清知怎麼了,傷口很痛嗎?他有些擔心的看著平時元氣滿滿的友人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太確定是什麼讓對方狀況不好。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幫助清知才行,他是清知選擇信任的朋友,跟教室裡的那些凶神惡煞不一樣,有清知在他們絕對可以得到滿分,笑里對清知有著這般信心。

「清知,但我們只能關一個人而已。」他溫和的握上重新包紮好的手,「如果自己進去的話可會被扣分的。」笑里摸了摸對方手腕上的數字。

「我們做任務二吧?」他站起身,若有所思的在後方的器材櫃中找著什麼,直到找到一根鐵製的長尺,微笑的看向友人「別擔心,我會幫清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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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一如以往的溫和堅定、一如過往地提點清知的思慮不周全,小麥為他包紮好傷口,沒有收回拇指,而是壓上了他的腕處,緩緩撫磨過刻上伍的漢字數字。
清知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了,小麥長年握自動鉛筆的指腹粗糙硬實,皮膚熱燙的不可思議,幾乎要將他灼傷。他的皮膚泛起了一層顫抖,卻不知道是緊張、是害怕、還是對刻在腕上的分數的恐慌。

他們究竟得被分數制約到什麼程度?
清知盯住漢字數字伍,他從未因為偏差值而沉重、如今,卻對腕上的數字拘束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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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你不怕嗎?」清知問了,他站起身,用沒有受傷的手抓住鐵尺,問,「分數逼我們對彼此動手,你不怕嗎?」
「……我很怕,大家為了分數,毆打朋友、把朋友掄到牆上揍,不顧朋友的生死。」
「這裡……就像……像地獄,大家都不在乎了,明明大家都是朋友,但我們卻得防著他們來攻擊我們,這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簡直是地獄,小麥。」清知抬起目光,直直望入小麥的眼,那雙眼中再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和活潑快朗,如今只有洋溢的疑惑、恐懼、還有想哭的淚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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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里這時才知曉清知狀況不好的主因,阿,原來是因為朋友嗎?他握了握清知有些冰冷的手,笑里倒也不是真的不在乎,他也曾經跟著清知和那些同學共同遊玩過,只是笑里能遊玩的時間真的不多,尤其是在忙碌備考的高三生活。

他們是清知的朋友,清知在乎他們很正常,但清知現在只有自己了,他得跟清知一起得到分數。

「我當然也會怕。」笑里放手讓清知接過鐵尺,微笑著伸出手臂,向上翻讓柔軟的內裡暴露在清知的眼前「但清知在這裡,所以我不怕。」他微笑。

「這裡的皮膚薄,更容易產生瘀青。」他將鐵尺貼上手臂示意清知該下手的位置,雖然會很痛,但不容易傷到骨頭,大人們體罰時也總是喜歡打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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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得與朋友互相殘殺,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怕嗎?」清知彷彿學舌鳥,不知話語的深意,用乾澀沙啞到刮耳的嗓音緩緩複述。

但是,清知不可思議地,安心了。方才被恐慌直逼上喉嚨、幾乎要跳出口的心臟在此時被小麥的話語順服了,心臟終於落回了胸口,安心地鼓動脈搏,冰冷的指尖終於溫暖,不再顫抖。
清知笑了,他一如往常地說,「不愧是小麥,小麥真的很堅強。」
「小麥,我也相信你,我不怕了。」清知綻出輕鬆的笑靨,眉眼彎起了輕鬆愉快的弧度、脣角揚起了信賴親暱的笑意,那抹笑濃厚、濃稠、濃烈,在陰暗的器材室內也明晰亮艷得不可思議,甚至透出了一抹異常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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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鐵尺,清知瞄準小麥所指之處,高高舉起鐵尺,用力敲下。他撕開空氣、痛擊皮膚,手臂內側的軟肉立刻被擊出一塊尺狀的紅痕,紅痕迅速腫脹、發紫、軟化成一塊瘀青,低眼一瞧,那處紫紅交錯的痕跡觸目心驚。

方才被小麥撫磨而發燙的腕處再次爬起了疼癢,這次,清知不再愧疚了。
從今以後,他們共進退,彼此無須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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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呃...!」彷彿被撕裂一樣疼痛,笑里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喊叫,低下身用手摀住了剛剛被痛擊的位置,生理的淚水被擠出眼眶,笑里閉上嘴忍住更多的哀號,只剩下小聲的吸氣聲。

很痛,但沒問題,笑里還可以微笑,他在止住手臂的顫抖後抬起頭看向友人,因痛覺前額冒出了些細細的冷汗,「清知...力氣很大呢、不愧是籃球部的。」他邊說著邊牽過清知的手,看著增加了的數字道出一句「太好了。」

又深呼吸了幾下平緩了痛覺後,笑里才伸手接過清知手中的鐵尺,他拉過清知的手臂,一樣向上翻出內側,看了看清知,雖然清知的狀態好像變好了,但笑里還是有些擔心,清知大概很少被這樣打過吧?他思考,畢竟是那個受老師同學父母愛戴的清知,他搓揉了一下對方的手臂「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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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清知嚇地險些拿不住鐵尺,小麥不但疼地流淚、連額際都滲出涔涔冷汗,他想為小麥止疼,但小麥的手臂內側被他打得紅腫瘀青,這時最需要的是冰敷,可這裡沒有冰塊也沒有毛巾!

「我們等等趕緊去冰敷!」清知手忙腳亂,他只能輕輕拍撫小麥的背,待小麥稍微緩過了痛,才將鐵尺交給小麥。

小麥似乎看起來十分擔心。清知反倒想笑了,是他先敲打小麥的呀,怎麼會是他露出這麼擔心的表情呢?

「我準備好了。」清知乖順地伸直手臂,等待小麥回敬那份鑽心噬骨的疼痛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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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鐵尺劃破空氣、削出響亮的破空聲,與方才無二的擊打聲此次落在清知的手臂內側。尖銳的痛楚讓清知聯想到戰爭紀錄片中飛機投下炸彈,旋起的風暴將四周民房摧毀,他的神經也被痛楚刮得四散,成了一地殘骸麻痺,但傷處仍在,痛楚如海波一般陣陣襲來,疼地他的腦門也一陣陣地抽搐。

他顫抖牙關,連呼吸都不敢了,只能傻楞楞地站在原地抽搐似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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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的這個動作很簡單,只要用力一揮,就能在對方的身上留下痛楚與痕跡,比呼吸所需的動作都還要少,笑里很早就明白這份痛楚,當他今天動手時也才知道執行這個動作有多簡單。

他看的清知手上紅色的痕跡慢慢的變得烏青,手腕上的疼痛提醒著他已經完成了任務,「清知。」他拍拍友人看起來很痛苦的臉,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當看到今天的任務時他就知道該準備什麼藥品了。

「還好嗎?把手給我。」他打開醫療箱,把準備好的藥膏拿出來,拉過對方顫抖的手,清涼的藥膏可以減緩疼痛,笑里擠上藥膏仔細的抹上友人的手臂,不忘露出微笑安慰不習慣疼痛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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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方安頓好傷口後笑里才自己伸出手臂,熟練的擠上藥膏,抹開在手臂上,過程中甚至都沒眨一下眼,像是已經很習慣處理出現在身上的淤青。

「你看,馬上就不會痛了吧。」他看著清知露出笑容,輕輕的握住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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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慢不痛了。」清知點點頭,隨小麥綻出微笑,他也彎起放鬆的微笑,像是什麼都不怕了。

反握住小麥的手,清知忍不住又說了一次,「小麥,謝謝。」

「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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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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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麥中!!!
我們一起奔向壞掉之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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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事件 :
好好笑超級極限WWW謝謝清知中陪我極限對交流 等著把他們都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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