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霏的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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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 〉
* 收到許願所以也放過來噗浪(可能刪
* 零碎、片段式、極度喃喃自語 請慎入
阿霏的小蝴蝶
深津一成做了一場夢。夢裡有血、有烈焰、有風雨、也有澤北榮治。

初醒時他隱約聽見電視機裡傳來女主播的聲音,說颱風已登陸,沿岸地區須慎防豪大雨。

澤北榮治不在家,復合後他們仍然聚少離多。賽季澤北的訓練很密集,深津自己也有不少業務要處裡,大人的戀愛就像熟成的果實,沉甸甸的,一口咬下有苦也有甜,但終究是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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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側有點疼。這次出差坐的是廉航經濟艙,原想趕著回家跟戀人度過特別的節日,下場就是三十來歲的筋骨已禁不起這種折磨,對方甚至不在家,只在冰箱上貼了「有買草莓唷」的便條紙。

剛剛夢裡的血就像草莓,深津不合時宜地這麼想著。草莓的汁水沿嘴角流下,像是夢中澤北最後的模樣,含著血,掉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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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復合時澤北說過:這次死也要在一起。當時的澤北顯然並不需要他的回應,只是覺得這句話應該要說出來,就好像是在留個印證。說完之後也沒了下文,餘剩的話語都堵在唇舌之間,那天他們只是瘋狂的做愛,彌補年少留下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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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澤北發燒,那是他成為職業球員後第一次生病,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喚著「學長」、「一成」,就著水把藥丸嚥了下去,然後吐出舌頭跟深津喊苦。

深津把他罵了一頓,非要拉他去附近的診所,過後卻不了了之。澤北病懨懨地看著深津傻笑,他說自己的頭熱得像是烈焰,又說身體冷得像是風雨。

那時的深津突然感到後怕。他想起自己提分手時只拖了一個行李箱,穿越宿舍長長的走廊,步伐不曾有一刻停下。那時他也想過要屏住呼吸,細細聆聽可能傳來的任何嗚咽,最終卻只等到大雨滂沱,於是他顫抖著走進雨中。

而此刻發著高燒的澤北就在他眼前,就在他們的家裡。他纂著他微燙的手心,嘗到失而復得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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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欲來,深津趁落雷之前把門窗鎖緊。外頭趕著回家的車陣像大海中漂浮的島,隨著海浪陣陣前行。

他回到床上,聽窗外雨聲襲來,助眠效果很好。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人朝他走近,低聲說話的聲音和雨聲混雜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旋律。

他沒能仔細聽,因為他又夢見了血和烈焰,風雨和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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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緊緊地擁抱他,就像他們從來不曾分開,這兩副軀體本來就屬於彼此,誰也不能再離開。

細碎的吻落在他的頸窩,來人的鼻息粗重卻溫柔,深津在夢裡卻更覺得清醒,血和烈焰逐漸模糊,只剩風雨和澤北榮治。

風雨和澤北榮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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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許是在夢裡呼喊了愛人的名字,抱著他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應道「我回來了」。

深津的體內突生一股源源不絕的躁熱,他伸手回擁那個日漸精壯的男人,任由他把自己一吋吋剝個精光。觸感與溫度都太過真實,風雨終於把他的愛人從夢境帶回現實。

澤北榮治回家了,深津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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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含住他的乳首,把深津厚實的手掌帶到自己身下,又拉著另一隻手十指交纏。他們沒有人說話,卻像道盡了千言萬語,又像預見了往後數十年的繾綣時光,都將如今夜一般深刻而慎重。

然後澤北先開了口:「學長做夢了?」

「嗯,夢見你死了。」

下一秒深津感覺穴肉被拓開,澤北像是用性愛表達他的不滿。曾經他們也是這樣,青澀的愛戀像野獸互相嘶咬,最後兩敗俱傷。

窗外的雨不打算停下,床上交纏的兩人卻像隔絕於這個世界之外,感知之間只剩下彼此,他們反覆接吻、反覆挺進、反覆抽離、再反覆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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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雙雙抵達頂點,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澤北還埋在深津體內,他笑得一如當年那個十七歲的少年,說道:「學長,我昨天也做夢了,夢到你從大火裡走出來,張開雙臂擁抱我。」

「我沒燒焦嗎?」

「當然沒有。」澤北又親了幾口,唇舌相觸的瞬間像是蹦出火花,深津覺得自己確實燒焦了,他一手捧著澤北的臉深深回吻,一手貼服在對方胸口,感覺來自心臟的猛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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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再起時,深津感覺愛人的聲音在風雨中變得模糊不清,但這次他沒有離自己遠去,熟悉的鼻息吐在頭頂,他在他懷裡隨著情潮起伏,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

窗外的天空深沉而壓抑,風雨呼嘯,深津卻看見了未來。

愛人還在他的身體裡,以一種幾乎將他貫穿的力道把他牢牢佔據,深津想,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不會有比愛人的臂彎更讓人心安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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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被頂撞的聳動中再次撫上澤北的胸膛,感受著皮膚與血脈下強勁搏動的力量。

然後深津在澤北的胸前烙印一個吻,他知道,那裡正跳動著一顆深愛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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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

外頭的世界風雨磅礡,從此你卻有我,誰也不再是大海中的孤島。
天地再紛亂,你依然是我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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