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宮 千華
第二日|限定| 上西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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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常理已經破碎。

將我當作你的鞋底,踏平無恥的歡笑。
將我當作你的指尖,揮刺鋒利的匕首。

不該憂愁、不該惶恐,只需等待墜落。
若宮 千華
她本未完全相信這一切,而透明之手之下的悲鳴彷彿當頭棒喝,劊子手的刀刃就懸在他們每人頸側,殘忍、暴虐的,定下罪罰。

昏暗的燈光閃爍,她的膝跪於冰冷磁磚,指緣因施力而泛白,身體在發寒,咽喉卻嘔吐而灼燒般地疼,汗水攀著額間,胸口大大地起伏,若宮千華吃力地撐著馬桶座起身,女廁內水聲淅瀝淅瀝地,沖去了酸臭的味道,卻沖不淨腥血、沖不淨臟器被撕扯破裂的畫面。

死亡離她好近好近。

她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打起精神,踏出廁所後便在廊道上見著稱不上太過陌生臉孔——上西文行。

她從那人的嘴裡聽說過他的名字,也因此與這位學長有過幾次簡短的對話,本該是擦身而過也不會注意彼此的關係,一切卻隨著那人的離去留下更深的痕跡。
若宮 千華
「....上西學長。」她出聲喚著,視線不自禁向著對方的手腕瞧去,上面會寫著什麼呢?即便是看似斯文的上西文行也可能為了雙倍分數奪取別人的性命,她沒有能夠相信的人,這點倒是無論何時都一樣。
上西文行

第二日,所有人都略顯狼狽,他見怪不怪的用視線掃過那個高傲的都市女孩——她說她叫什麼?

這個人甚至沒把名字記下來。

「啊……妳是,加代子高中的朋友?」

雖然注意到了視線,但上西文行只是下意識攢了一下手指,畢竟他還沒做出如何出格的事情,但上頭的「伍」字還在隱隱作痛。
若宮 千華

「嗯...若宮千華。」

那個名字再次讓她心痛,卻又在這變異的陌生校園內帶來一絲熟悉,她的身邊沒什麼人能不帶戲謔的講起自己的摯友,上西文行或許是少數與自己一樣還記得朝比奈加代子的人,這讓她下意識地卸下一點戒心,甚至是提醒了對方自己的名字。

「你...已經做指令了嗎?」相比昨日今天的指令更加地困難,她搓揉著手臂袖子的布料,試探般地問到。
上西文行

「若宮同學。」

他打了一聲招呼,自然的站近幾步距離,這是一個正常對話的距離,但曖昧的有點親暱,或許只是接收到對話要繼續進行的訊號吧。

「……還沒,今天的指令對正常人來說有些殘忍呢。」

像他的朋友就沒什麼負擔,回應了問題後上西文行嘆了一口氣,才抬眼看向似乎有些不安的少女。
上西文行

「若宮同學需要人幫忙嗎?」

他頓了一下,補充。

「加代子升上高中後都不太找我了,如果能從妳那裡知道她過得怎麼樣就好了。」

想知道那美好脆弱的身影墜落之前最後的軌跡,這不過分吧?
若宮 千華
過得怎麼樣?
人都死了。

死亡是多麼可怕啊,看看——他們傷害彼此、獲得分數,只為了迴避死亡,而加代子卻自己結束了生命,那是該有多絕望、有多痛苦。

她微微縮著自己的身體低下頭來,掌心又將布料握得更緊,紅髮下的面容覆上了更深的悲傷與陰霾。

「.....你能怎麼幫我?」她也向前了步,那聲問句輕巧脆弱、搖搖欲墜,本應是對於指令的提問,她的神情卻是莫名的真切。

「....加代子說學長也幫過她的忙,或許她在國中過得...更好。」

在她攪亂加代子的人生之前。
上西文行

他垂下眼睛,光線在女孩的臉頰上打出長長睫毛的陰影,和皮膚上餘留的水珠。

「我不方便被妳關起來,但或許可以替妳找一些會答應要求的人。」

他往旁看向窗外,一對學生追逐奔跑而過,如果是在平常,這大概是個歡樂的景象,但在這裡卻有截然相反的真相。上西文行有幾個朋友可以輕易幫他找到能被他打一拳的對象,他幫人找一個或許也不是壞事,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基本上還是個表面上的和平主義者。
上西文行

他稍稍回憶一下加代子國中的境遇,因為太過正直被其他人討厭,她甚至是同學們眼中光有外貌還裝乖的綠茶婊。

「……不,」他一點也不覺得會有多好,「她在國中可沒有妳那麼親近的同性朋友。」

上西文行仍忘不掉得知意外發生當時的心情,於是他看向若宮千華。

「所以我想妳大概知道她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
若宮 千華
從前若宮千華每年都只能在暑假見到朝比奈加代子,而加代子向來擅長傾聽,反倒鮮少講起學校的事情。

她記憶裡的那人總是笑得明媚,如同月光溫和、如同朝陽開朗,在她身邊彷彿能化解一切煩憂。

——妳真的了解她嗎?

不知為何上西文行的問話讓椎心般的質疑再次於心中大響,早在血月之前曾有人向她道出那些她所不知曉的過往,卻又是那麼含糊。
若宮 千華

「......」

若宮千華霎時陷入冰冷的預感與思緒中,被不遠處的尖叫聲打斷,許是有人已經開始執行指令了,她沒做多想便拉著眼前的人往後退入廁所旁的烹飪教室,順勢關上門扉。

「....你想說什麼?加代子怎麼了?」

她認為自己的問話有些奇怪,加代子已經不在了還能發生什麼事?關於她的一切頓時都變得陌生。同時,若宮千華一轉柔弱模樣蹙起了眉宇,眼裡的鋒芒忽地銳利了起來,語帶警戒地問著。

當他們這樣問起都是為了那些謠言,
他們說加代子是千華害死的,甚至在一些版本中,她是那個無情將摯友推下樓的人。
上西文行

他在如此銳利的視線中蹙了蹙眉頭,一陣不快湧上心頭,即使先問出無禮問題的人就是他,但那又怎麼樣?

「……我是指,妳是她這年裡最親近的人了,她最後一刻怎麼了你總該知道的吧?」

上西文行事實上也沒有完全消去千華確實做了些什麼的疑慮,是啊,謠言裡面可是那麼說的……
上西文行

「妳不知道嗎?」

在烹飪教室裡頭站定,他佯裝無知的反問,上西文行眼前似乎還能看見加代子站在他面前,問他更喜歡早晨還是夜晚,因為她覺得一樣都黑漆漆的。

「她在國中被霸凌,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時,可都沒有走到這步啊?」

他揚起眉頭反問,上西文行不願意為任何一段關係付出責任,但當一段關係在還沒得到任何成果時就被搶走,他仍會感到同等的不快。

「難道加代子的高中生活比這更黑暗嗎?」
若宮 千華

對方話一出即像針尖刺向她的心臟,只有無限的酸楚與哀痛。彷彿一直被蒙在鼓裡,為什麼現在才知道這些事?加代子不曾提起的過去她只能略猜一二,甚至現在還從上西文行的口中得知加代子的消息,是多麼、多麼令人悲切,記憶中那身影或許不善交際,卻沒想過在學校遭受到那樣駭人的欺凌。

然而,她為什麼會忘記呢?
關於上西文行的傳言。

欺騙玩弄女孩子的感情、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狐群狗黨斯混,風流成性、行徑惡劣,明明該是如此憎恨這種人。

她不敢置性地抬眼對上那鏡片後那深褐色的瞳孔,想起在那群混混中上西文行的身影,欺凌弱者對他們來說能有多麼輕易。

他們也是那樣對待加代子的嗎?

同時,千華也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人好端端的為什麼碰到妳就選擇那種結局?

在最後一刻,若宮千華用了什麼手段讓向來堅強的靈魂就此凋零?
若宮 千華

「不是…..不是的!」

混亂破碎的情緒如風暴翻騰,她不由分地用力將對方推開撞向後方的儲物櫃,接著握起的掌心重重敲打著對方的胸膛。

「是你對加代子做了什麼吧,你也是欺負她的人,對吧?為什麼?她做錯什麼了!」

猜忌窒息著空氣,上西文行的問話成了導火線點燃了少女這些日子來所承受的苦難與壓力,理智像被折斷的枝幹,僅僅是腐朽、崩解。
上西文行

上西文行胸口被毫不留力的重擊打得幾乎發不出聲,肩膀和上半身弓著,悶哼隨著喘氣擠出,像是被極大的氣壓硬是釘在儲物櫃上頭一般——而上西文行被深深冒犯似的,鏡片後頭下瞪純粹黑色的眼裡盛滿洶湧怒意。

他做了什麼?他可什麼都沒做。

「……死女人、發什麼瘋?」

一口氣梗在像是要斷掉的胸骨之中,怒氣在腎上腺素之中輕易忽略了過份的疼痛,他一把扯過若宮千華一邊的辮子,另一隻手掐著少女纖瘦的脖子往地上按去。
上西文行

——並且不斷收緊。

「就算妳是加代子這幾年裡最後的朋友,我也要妳現在去死。」

他用膝蓋抵住裙子下白潔的大腿,瞪大的眼睛旁混合汗液的髮絲沾黏在臉上,放在脖頸上的雙手因使力收緊而不斷顫抖。失去的理智黑色濃稠粘液般攀在他四肢之上,呼嘯著要他用力點、再用力點好將纖弱的生命扼殺在雙手之中,好讓這無知的女人能明白她究竟有多麼錯誤。

他可從未對人施加過分的霸凌!更別提曾是他目標的朝比加代子!
若宮 千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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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聲嘶力竭的驚喊與物品掉落的刺耳聲響在緊閉的教室內響徹,暴力呼嘯而來,隨著碰撞的痛楚轉眼她的視線已跟著身體墜地,頃刻間男人雙手扼頸的桎梏帶來強烈的窒息感,隨著收緊的動作讓她的肌膚疼得發紅,全身都在緊繃地發力與危機對抗。

她試圖拉開頸喉上的大手並胡亂掙扎地扭動身軀,被壓住的腳卻怎麼也動彈不得,很快地在龐大的沈重力道下她光是仰頭張嘴呼吸都都顯得困難,汗水爬滿因痛苦扭曲的面容,睜著的眼裡映著令她恐懼的模樣。

「放開我、放開我….!」

奮力擠出的支字片語破碎嘶啞,缺氧的苦痛令每發出一個聲音都煎熬不已,恍惚間她撇見一旁滾落的保溫瓶,幾乎是下意識的伸長手將其抓起,重重地往對方的臂膀上砸去。
上西文行

少女被逐漸扼殺的呼吸使臉龐顯得猙獰,上西文行喘著氣,這看起來就好像——就好像她要死了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他下意識瞳孔緊縮起來,手裡的力道猛地放鬆,連著接下來的襲擊都來不及抵擋。

「呃、」

痛呼從喉頭裡衝口而出,上西文行捂著手臂縮起身來,那點心裡剛升起的惶恐卻又被這一擊打散而去,他膝蓋仍死死壓著少女的大腿,伸手壓住細瘦的肩膀將保溫瓶強硬的扯走扔去。
上西文行

哐啷、哐啷。

昏暗的教室遠處發出響亮的滾動聲,上西文行卻視而不見一樣的猛扯著若宮千華起身,嘴裡抑著一樣的低吼著妳給我起來,揪著領口按往一旁的櫃子上頭。

差點就此扼殺一個人的恐懼是混合著怒氣促使他做出接下來的行動的,他摸索著打開了教室角落的掃具櫃,揪著若宮千華塞了進去。
上西文行

上西文行一言不發只是用後背死死抵在門口,直到裡頭的掙扎沒了動靜,才狼狽的緩步離開。



——他沒有鎖上門。

若宮 千華

在衝突過後隨著腳步聲漸遠,無人的教室也再度恢復沈靜,只有角落的啜泣同浮雲緩緩在冰冷的空氣中飄盪。

掃具櫃內的女孩蜷縮於狹小的漆黑空間,淚水徹底打濕了她的容貌,渾身鈍痛、凌亂不堪,她如殘梗般弱小,抵抗暴行卻是徒勞,妳也曾是如此嗎?

——這一切一定是報應,她想。

在這之後,隨著身上青紫的傷勢出現,上西文行與若宮千華的手腕上也再度出現數字變化。

津見川東高依然在猩紅的籠罩之下。
若宮 千華
上西文行
https://images.plurk.com/4r1Dsf9JnB2Z0JD7y6v7K1.png 終於畫完⋯&遲到的千華中生日快樂 我愛千華😭
若宮 千華
靠邀啊!!!!!又殺人誅心好會畫妹子你畫太快了!!!!!小拳捶捶 上西文行的中之最好了感激涕零!!!!真的把這女的發癲畫得有夠漂亮......本人這生日是否過的太爽了........實在太會構圖太會上色....能捶到上西文行有夠賺爛(上西文行:真的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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