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45607
御澤
猶豫了很久還是想要把它丟上來
第一次寫的同人文就獻給御澤了
許多對漫畫的自我流理解
yoyo45607
(一)
當太陽的火焰被澆熄的那天,他是否還有尋求一把傘遮雨的權利?

烈陽連綿連成天,萬物嘈雜蠢蠢欲動,一波一波的加油聲在空中虛虛浮浮,緊張和恐懼蟄伏在每雙滲出薄汗的手掌,喧囂的巨大尾巴來回掃動著,勾住人們的喉嚨,勒住他們的緊懸的胃,將劍拔弩張的氣氛擰成粗繩纏住整齊劃一的加油聲,越發腫脹,越發急促。

九局下半,比數2:1
剩下一個出局數——
就只剩一個——

「還剩下一個!」
還更刁鑽。

絕對要再更刁鑽一點!!

「觸身球!!」

那天,太陽死在球場上。
yoyo45607
他獨自煢煢瑀瑀,手持著那把傘,在黑暗之中走了很久,雨僵滯在融化的鐘聲裡,人影雜遝踩了他滿臉,一旁學生的嗔笑欬唾噴在髮鬢,濕黏的抽搐著,惶然仍是惶然,毫不講理的蟄伏然後膨脹,細碎的流言蜚語擠出黏糊的舌頭舔舐他的大腿縫,跫音紛雜腐爛成漿,黏住雙腳,只能在沙丁人群裡奮力蠕動身軀,用稠膩銜接下一個稠膩,卻怎麼樣也卻挪逃無果,到處都是滾動的眼珠發射激光,他感覺自己成了滑溜的鰻,僅存一地黏稠的尷尬狼藉,萬物在喧嘩在崩解,扭曲並碎裂,雨中的世界,如此魔幻而迷離,他邁步踩碎水窪,一旁簇擁的學生吐出黑煙在絞扭撕咬,似乎沒有因為雨一洗那些固著在生活角落的骯垢。
yoyo45607
「那個人為什麼還可以留在一軍,他現在不是跟個廢物沒兩樣了嗎?」
「說是什麼易普症。」
「原本還可以充當一下氣氛代表的,現在陰沉成這樣,不就連最後的優點都沒有了嗎?」

他那時才發現,失去了光芒的太陽似乎沒有撐傘的權利。
yoyo45607
他還是孑然一身,被步伐雜沓踩在下雨的路上,一直握在手中的好像也只有這把傘了,他不敢放開,騷動,孱縮,在傘微微痙攣的手心,但傘總什麼都不會說,太多的刻意裹的密密實實,插科打諢的胡說八道,一句句撓著鎖骨像逗隻炸毛的貓,雖然不爽,但他卻仍是放不開,傘的手始終很冰,像他血管裡也流淌著冷酷的血,凜冽冷風呼嘯著,這場雨來的太急太猛,傘才剛成為傘,而他也從未體驗過被淋濕的滋味,只能瑟縮著不知所措,看著風把傘颳到了很遠的地方,或許到了某人的手掌裡,因為他必須要成為傘,他必須守護其他尚未淋雨的人,他不是他一個人的傘,他知道,接下來的路他在雨中得獨自前行,踩碎恐懼砍斷侷限,等待太陽,甚至成為太陽,只有這樣,他才能再一次的擁有他。
yoyo45607
如此執著,原因為何,他仍未能理解,一見鍾情顯得過於煽情,憧憬或是雛鳥心態過於輕浮縹緲,單純好勝心也太粗暴直接,漫畫翻了又翻,陳腐的劇情,如同複製貼上的情節,無濟於事,他還是一樣聒噪大剌剌如一串粗枝大葉的鈴,然後照樣惹麻煩,再恬不知恥要別人收拾自己的爛攤子,情啊愛啊這種風花雪月,他不擅長,還不如拖輪胎跑個十幾圈來的簡單,或許就像別人說的,他是個笨蛋,但他也不是真的笨到無可救藥,那些寫在臉上的情緒,他讀的懂,如同那天。
yoyo45607
「我說,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啦」傘用那個熟悉的嘲謔笑容,唇瓣一開一闔:「反正你的控球本來就沒有太好,就是個笨—蛋啦!」

他早就深諳傘總能夠能往他的火山口捅下去,非要引燃炸線,看他生氣炸的七葷八素的,這是刻在那壞心眼基因裡的彆扭痕跡,哪怕灰飛煙滅了那欠揍的聲音還是會在墓園迴盪,但他還是被氣的面紅耳赤,羞恥和憤怒喧囂沸騰著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但如今,他想起是那傢伙的眼鏡。

他不太能描述,感覺特別亮,卻又格外深沉,濃稠不見底的似要將所有情緒融化濃縮在那裏,他從裡頭讀出了稀疏的愧疚,抽搐的不安。

還有,無止境的恐懼。
傘,在害怕自己。
yoyo45607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你眼裡,到底還藏著什麼?
吶,話句落到了嘴邊,就要潑灑而出.....

「學長?你還好嗎?」
映入眼簾是學弟慌張的臉,被撕扯擠成一片片模糊的碎片,他伸手抹了一把,滿手濕鹹,或淚或汗。
「學長你作惡夢了嗎?」
他拍著胸脯哈哈大笑:「一些舊事罷了!別擔心!我才不會被區區過去打倒!哇哈哈哈!」

天色未亮,學弟暈乎乎的又倒回床上了。
他感覺腦袋清醒的嚇人,咕咚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雨還在外頭繼續下著。
出去走走好了。
yoyo45607
(二)
他是個惡劣之人,他一直都知道的。

模糊的記憶被歲月囫圇攪動,早已糊爛成漿,唯一能夠剝離出的是靈動黠狡的金瞳和柔順的黑色長髮,總愛捉弄他,但是隨便一逗總會生氣,鼓著腮幫子嚷著:沒大沒小,哼,下次不去幫你加油了。
他總會掛著壞笑捧過手中熱騰騰的飯食:「欸?媽是在吃醋嗎?好遜啊~」

「我回來了。」
低沉的機械聲吱嘎取代了回應,男人一如往常的沉默,沉默滲進額間細細滑落的汗,彎腰像要和那器械融為一體,他知道最近工廠肯定又要加時趕工了。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所有事物都是這樣按部就班。
他一如往常的炒了飯,留了一份放在桌上。
「好吃!我果然是個天才!」
yoyo45607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他看著人群雜遝來來去去,呢喃融化拉長在裊裊升起的薄煙,生命就只是這樣,一把火,一場詭譎窒息的儀式,隨隨便便的就消散在空中,不留任何痕跡。

吶,到底人心是什麼組成的呢?或許說,他真的有資格嗎?去了解,去接觸,去奉上一切。需要多少的奉獻和忠誠和犧牲和妥協呢?懵懵懂懂的,他從來都不懂,所以懦弱,卻又深切,所以割裂時,才會有如此痛徹心扉的痛。

沒有母親的他,還剩下什麼?
唯一抓住的,好像也只有手中的球了。

他想要逃走。

逃去哪裡,他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裡太狹窄,裝不下那廣闊的晴空,網不住滿天星斗,遺留下的只有沉寂,還有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yoyo45607
青年人特有的倔強傲氣蟄伏於骨髓裡蠢蠢欲動,他知道自己血管裡流淌著狂放不羈的血,他想要自由,想要掌控一切,想要在那瀕死般刺激的氣氛裡頭奮力掙扎,如未成年淺酌一口饞涎的啤酒,所以他獻祭,用自己所有的光陰和血淚,尋一個高懸的目標,他可以馳騁球場之上,坐觀如子彈一觸即發的戰慄動向,他是一切的控制者,球場上的一舉一動全部收盡眼底,他領導投手,他阻殺跑者,他帶領隊伍迎向勝利,他奉上了一切,為了棒球。

少了棒球的他還剩下什麼?
好像,一無所有。
yoyo45607
為了勝利,他可以不顧一切。
有人說他冷酷,說過於理性,像塊金屬,光滑冰冷,不留任何一絲刮痕。
或許真的是如此吧?
他總是用那欠揍的笑容草草帶過。
或者說,他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他嚮往刺激。所以他拒絕了友人的邀請,進入了這間學校,遇到很多有趣的隊友,有趣的投手,有趣的對手。

所以他遇到了太陽。
那個吵死人的嗓音,沒有一絲猶豫的,一腳踏入了他井然有序的生活裏。
那雙眼眸,沒有任何迷惘,這種徹底的信任是多麼危險,不論那個笨蛋或自己。

太陽總是超出了他的期待,但他的存在就是一種異常的刺激,宛如魅惑的毒品,略略淺嚐便攝人心魂。

每一次,每一次,溺死於那蜂蜜滾燙流淌般的眼裏。
yoyo45607
如果他們沒有相遇,這世界會變得怎樣?
好像,其實也不會怎樣。
四時照常運轉,起床,盥洗,上課,訓練,復盤,比賽,日復一日。

「觸身球!!」

因為他的疏失。他沒有察覺到投手的狀態。
瞳孔裡的鎏金黯淡下去,凝成一片深沉的黑。

那天,太陽死在他的懷裡。

益普症,投手失憶症。

「現在這種時刻,是隊伍優先於個人。」
「與其要關心別人,不如想想要怎麼提升打線的實力吧!」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啊!可是作為學長總不能不管吧?你這個冷血的混帳!」
yoyo45607
幾句怒吼隨著恨恨砸下的拳頭在教室裏炸開,字字句句扎在心頭流出血來,隨口應了聲,發現那張面具鬆掉了搖搖欲墜,努力擠出僵硬的微笑,塞進相同頻率的日常扯淡,然後倉皇逃離,逃離那個窒息的現場,逃離腦中沸騰的反抗和罵聲,逃離那個紛湧皆至的自我譴責。

吵死人了。
yoyo45607
果然人太過複雜,嘴巴從來只是裝飾品,用來發怒時劃傷彼此,人類是如此矛盾,太多複雜難解的推導無能,還是領導配球來的簡單許多,他在記錄本中浮游著突然被嗆醒,愣神望向窗外。

碎口嚷著要為了隊伍,卻仍然被這種撕扯濃沉的愧疚緊勒脖子,他努力甩去腦中嗡嗡作響的惶恐,讓理性大殺四方,將自己的思緒用力砸進記錄本裡,用滾動的球數淹沒那個聒噪的嘩笑。

「隊長!」
「學長!」
「你這個混蛋啊啊啊!」

揮之不去。
「哈......哈......哈哈.....」
真的,太蠢了。
到頭來,他什麼都做不到。
他用手摀著臉,溢出一絲嗚咽的笑聲,風在窗縫間呼嘯著。

「!」 「啊.....」他撫著額低喃。 是夢啊...... 「下雨了嗎?」 去老地方看看吧。
yoyo45607
(三)
他很笨拙,總是搞砸事情,給很多人造成麻煩吧?

一切還是很正常的繼續下去,他每天繼續哼哼哧哧的拖著輪胎衝得熱火朝天,嘩啦啦的笑著喊著像隻喇叭,在牛棚練習,在比賽中,無論何處,無論何時,用力地走過每一天。而今,他終於能夠積攢足夠的能量,去擎那柱昂揚的背號,好像,就能再離傘近一點了嗎?

外頭的雨還在下著,有種莫名的預感在蠢蠢欲動。

他只感覺心頭跳的飛快,不禁加快了步伐,澼濺汙水竄動如魚,高切急迫似想踩碎那些陰晦發黴的過往,衝破萬發雨的斃擊,一躍而上吞掉躲在雲後的太陽,他魯莽而躁進,耳邊迴盪著雨墜樓碎裂的聲音,擦過窸窣細語的樹枝,他想要去找那把傘,想要告訴他,或者只是突然的,很想要見他,那把壞心眼的傘,去狠狠揍他一拳,然後很用力很用力地告訴他,他變強了,別擔心,他不會讓傘一個人承受一切。
yoyo45607
他們會走的很遠很遠,只要他們一起。
yoyo45607
(四)
「學長你果然又在這裡呢。」
「欸你在擔心我嗎~」
「不要轉移話題!」

眼前的人轉過身來,望進他的眼裡:「所以,你想說什麼?」
他突然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了。

「呃,學長很喜歡待在高的地方呢。」
「嗯,因為這樣,一景一物都在我的眼裡吧。」傘說著仰頭微微瞇起眼:「或許也是這裡離天空最近吧?」黃褐色瞳眸被暈染融化,他突然感覺眼前的人有種陌生的溫柔和寂寥。

「嘿嘿,好少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學長啊!」
「所以,你這麼早起來到底來做什麼啊,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
yoyo45607
傘沒再繼續和他鬥嘴下去,叨叨絮絮的唸起很多事情,球隊的,新一年級的,新任隊長的,投手群的,捕手的......風撞在傘的雙臂,嘩啦啦的響的沒完。
「那我呢?」他怒蹙起眉頭,就要揪傘的衣領。

「!」
突然,傘把白球直直地塞進他的胸口,就像曾經無數次對他做過的那樣。
「要投嗎?」

紅色縫線一抽一搐顫抖著,像是隨時都會斷在空中。
yoyo45607
有些事情,好像不需經過嘴的組織,自然就會流淌出來,至少在棒球這件事上,他們享有難以言喻卻又過於緊密旖旎的心照不宣,他聒噪,傘嘲逗;他詢問,傘回答,還不忘了損他幾句;他抬手,傘碰拳,回應彼此的邪魅壞笑;他吸氣,傘蹲下;他屏息,傘指示;他會轉腰擺手如同大雁展翅,使勁揮臂,將自己的所有,毫無保留投進到那近又遙遠的彼方,訓練場外雨下得很大,時間死在滂沱嘶吼中,小球一次次竄進那黃色的手套了,汗水化成雨被射穿黏膩在肌膚表面和衣物廝磨,他想著等等隊長又要開始嘮叨了。
yoyo45607
「喂。」傘一句話把他從紛飛的胡想拽回現實,捕手正色看著他,少見的嚴肅。
「我已經交代學弟了,叫他們要好好管你,你也要有點學長的自覺了。」
「還有,練習要節制!你肯定一不管就過度練習了!」
「你已經是隊伍的王牌了,要再自信一點,但也不是要叫你得意忘形。」傘垂下眼簾歎了口氣:「總之,好好照顧自己,別把責任都攬自己身上,知道了嗎?」
yoyo45607
不對勁。
這麼溫柔的絕對不會是那隻壞心眼的傘。

雨聲隱沒在傘的餘音裡慢慢黯淡下去了。
他這時才想起來。
啊,已經,過了三個月了。

他們的夏天,已經結束了。
後知後覺的。
yoyo45607
雨要停了,傘不再被需要,太陽會出來,繼承那些曾經傘的任務,他必須要細細密密的收起那把傘,撥打掉那些留戀的雨珠,太陽不能始終依賴著一把傘,他必須得靠自己在球場上發光發熱,鬼使神差的,他輕輕碰了碰傘的指尖,指骨上粗糙的厚繭蹭得直發癢,像貓爪撓在胸口,曾經很多次,傘捧著他的手,仔仔細細的做著保養,當然嘴上還是毒辣的毫不留情。

「總不能不管你吧?不論作為捕手,還是隊長。」
「你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打者一個個解決掉就好了。」
「為了勝利,我什麼都會做。」
yoyo45607
他知道傘會這麼說,他好像總是游離在感性之外,一層層的理性井然有序的纏繞,包裹對棒球癲狂的執著,構成眼前高大挺拔的傘,盡責的隊長,可靠的捕手和強大的四棒,原本就該是這樣高歩邁前的,風會勾走他手中的傘,吹向那個他所難以窺探的世界。

傘微微愣了一下,轉換了一副捉弄的笑容:「啊啦?投手大人是在捨不得嗎?」

不公平。

「我.....」

真的有夠不公平的。

「?」
投手抓住捕手的衣角攛的死緊,一陣陣細微的震顫抖落,驚詫激起細小的水滴,滲進地面頓時消逝無蹤。

他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無濟於事。
只能就這麼抓著,緊一點,再緊一點。好像這樣時間會被握在他的手中搓揉成絲,然後可以無止境的拉長,一路延伸到那浩瀚的宇宙,永遠的,不會要下來。
yoyo45607
「喂喂,別挑這個時候哭啊。」
那隻不知所措的手在舉起與放下間踟躕,徘徊不定像隻焦躁的蠅,自家隊長幾不可聞的輕輕一嘆,似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啐了一聲。
「你這傢伙,真是有夠麻煩的。」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熱意覆上揉碎在他的軟髮裡頭,很多人做過這件事,像真把他當隻搖尾巴的柴犬,但傘的指尖跟以往都不一樣,滾燙的似欲融化滲進頭皮,他不自覺地顫慄如有電流竄過,感覺萬籟俱寂如死灰,心頭卻又劇烈搏跳鼓譟,燃起熊熊烈浪,漫過頭顱淹沒神經吞噬他的所有思緒。
yoyo45607
「嗚嗚嗯嗯!」傘摀住他亟欲大吼大叫的嘴。
「別說,你那張嘴絕對會破壞氣氛。」

「停在這裡就好了。」
他看著傘露齒漾出讓人暴怒的壞笑。
「因為你是個笨蛋,所以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懂吧?」

我在未來等你,所以,趕快追上來吧。

「這個混帳眼鏡!!!」
yoyo45607
(五)
三年級畢業的那天。
果不其然的,傘被團團圍住了,或離別,或寒暄,還有,也太多了吧告白!
他終於找到了那個空檔,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吼:「等等!」
「?」
「我!有一事相求!」他端正了站姿,重新吐納填充丹田,在群眾一臉錯愕中氣勢磅礡的喊著:「學長,請幫我接球!」
「喂你不要來亂啦,今天是三年級的畢業典禮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現在處理!拜託了!」

面面相覷。
yoyo45607
「喂喂,你的臉好可怕啊!你是請我去接球不是去打架的吧?」
「那當然了,趕快走吧學長!」
兩人就這麼如同一陣聒噪的風消散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那個,他不會就這麼被打死了吧?」
「沒問題吧他們兩個。」
「算了別管了。」
yoyo45607
(六)
「你到底要幹嘛?」
「因為某個混帳說我是笨蛋,那我也只能用笨蛋的方法來回應了。
既然是搭檔,投了球總會懂吧?
本大爺的球你給我好好接住啊,哇哈哈哈!」

傘莞爾:「還是一樣吵啊。」

其實好像說什麼都是累贅,再多的字句堆砌笨拙如他也無法雕琢出合宜的道別。

那麼,就用投擲拋接來拼湊別離的贈予吧!

櫻花晃漾的暖意染上髮梢,蒸漚歷瀾的球場,藍的過頭的蒼穹,澆淋如蜜的烈陽,一幕幕歷歷在目,恍若昨日。
yoyo45607
帶刺的邪笑劃破18.44的距離,挑起他飛揚的眉鬢和嘴角,熟悉的指示,擅長的球路,他抬手轉腰,傾注所有雜揉的情感奮力一投——

這一球,是給你的贈別。

他想他們都不懂,這種五味雜陳的情感究竟該如何定義,又要放置於何處都無所適從,又談何解密。現在的他可能還做不到好好地去理解,甚至去實踐,但,只有這件事,他還是想要告訴傘。

優美旋轉的白球最終融化在他將永遠追隨的手套裡,不偏不倚。

看,無論傘到了哪裡,太陽都會追尋到的。

我想說的,你聽到了嗎?
yoyo45607
寫完了!
因為這篇是當初亂寫的給妹妹去投稿校刊的,就沒有打上人名,字數也被壓縮在6000字以內,感覺還有好多東西還沒有寫的很清楚,之後說不定會再改(吧?)
yoyo45607
總之,謝謝御澤給了我的勇氣,好像看著你們,我就能夠繼續走下去
yoyo45607
然後最近突然很想要寫雙教練梗,但是感覺會有點虐......
yoyo45607
祂乾涸了,他們是兩只狼狽的槳
他描述鐘,鐘塔的形狀,繪畫的,有一層華麗的幻象的窗
垂直的女子細緻的像一篇臨刑的禱文
類似愛情的,他們是彼此的病症與痛
他描述鐘,鐘聲暴斃在路上
遠處是光,類似光的,類似髮的,光肯定為一千尺厚的黑暗
他描述鐘聲,鐘聲肯定鐘,鐘是扶持的長釘,肯定的銹,以及剝落
剝落是肌膚,石器時代的粗糙,他們將以粗糙互相信賴,仍然,他不作聲,他描述戰事,佔據的鐘塔,他朝苦修的僧院放槍,鐘聲暴斃在路上
祂仍然不作聲,謠傳祂乾涸了
他們主動修築新的鐘塔,抄錄禱文,戰後,路上撲滿晴朗的鴿糞
類似笑的,他們把嘴角划開,去蓄積淚
yoyo45607
想要根據這首詩來寫,當初看到超級驚艷,希望能夠把那種感覺寫出來
yoyo45607
然後還是不敢用在水裡寫字發文......(偷偷放在這裡就好了)
yoyo45607
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有抖M屬性,我寫不出那種從頭甜到尾的文章......這篇算是比較好的了(應該說是御澤太真我想像不出他們be的結局)
yoyo45607
回去看了很多自己的發瘋心得,決定之後放上來再瘋一次
yoyo45607
啊不行我得去寫功課了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