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蝰先生/岩崎 司
主線02-舞會|w.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舞會如期而至,遞出的邀請讓格雷森接下的時間專屬於自己,但除了常規的舞會露面跟玩點PLAY外,岩崎司還有其他想法。

他提早光臨俱樂部,不同於以往的尋常裝扮,更為正式且花俏的舞會西服,腰間拖拽著暗色緞布閃爍低調蛇麟,與面具相互呼應。岩崎司扒梳額角落髮,來到預約好的房間,格雷森早已在裡面等待。

「挺準時的。」岩崎司淡言,看著一旁讓提早送來的物品,衣服掛架上吊掛著為格雷森訂製的訂製禮服,短版修身,與自己身著相似的深灰色系,雙層衣襬的獨特設計,想親眼看到他穿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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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p.」轉頭直視格雷森,伸手朝他輕點,並轉到一旁的訂製禮服。「And changing.」語畢落坐沙發,舒服躺靠椅背,雙眸帶著審視意味,直盯格雷森。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四季舞會一直都是巢穴的重要社交活動之一。
儘管格雷森對身為兔子的名聲較量和人脈拓展等等沒太多興致,但此次難得與人連袂,他可不能不顧及賓客的體驗。服裝早約定由對方提供,男人維持一貫的裝束在房間裡靜待,時間一到果真見到邀約的搭檔。

「……這是必須的。」
他點頭致意,制服終究是穿不住的。
指尖由領口開始將鈕扣一一解下,格雷森沒有任何扭捏的意思,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現得大方無感,大多客人便會因此多少失去性致。只是對方的視線也確實螫人,就像是被蛇目鎖定的獵物,每一寸緊實的肌肉線條都被目光給撫弄。褪下長褲時短版的衣襬遮不住臀部,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將西裝褲給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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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緊盯著格雷森的所有舉動,隨著衣服退落而逐漸坦露出的肌膚,隱約可見肌肉線條與傷疤散落,這副身軀經歷的過往並不如他所展現的神情平淡無波。

即便態度大方,但他的更衣速度卻暴露不自在,緞面長褲包裹著雙腿,岩崎司瞇了瞇眼,他還想多看幾眼。

「等等。」一直沉默審視的岩崎司開口,手伸向身旁桌面擺放的紙盒堆中翻找,是跟著客製西服一同送來的服裝配件,他抽出其中一只紙盒,往格雷森拋扔。
「忘了說,連內褲也得換。」蛇麟面具下的雙眸瞇起,掛起自認和善的笑容提點,「面向我,重新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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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僅沒有白吃的午餐,白穿的西裝也是沒有的。
本打算速速完成著裝的格雷森接住拋來的紙盒,回望對上面具後那雙瞳目讓人讀不出思緒——然而這個指令卻意圖明確。如果不是為了戲弄自己,就是為了戲弄自己吧。這種時候一旦露出任何表情,無論是正向還是負面的回饋基本上都是中招,他終選擇板起一貫的面容點點頭。

直挺的西裝褲再一次順著腿腳滑落,這回不僅僅是肌肉,連同下身都暴露在男人眼前。貞操鎖最多只能做到若隱若現的遮擋,格雷森耐著想要掩護的心思,在腦海中說服自己這向來都是滿足賓客生理與第二性的工作,將質地良好的下著替換上。

那確實是一套做工精良的套裝。

穿在身上與平日制服的舒適程度不能比擬,完成作業的男人拉挺衣衫後抬起頭,似乎在問著是否還有其他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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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波瀾,那張淺淡無波的神情,若不是逐漸坦露的雙腿擁有著肉體柔軟,與伸展肢體而拉伸出的肌肉線條,岩崎司真會以為,眼前的格雷森是個沒有情緒的高彷真人偶。

緊盯著格雷森的所有動作,退下內褲看見被貞操鎖拘束住的可憐性器,這三天他的慾望也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思及此,岩崎司心感愉悅與滿足。

轉眼間已將訂製禮服穿妥,高級訂製屋的手藝確實的精湛,即便只透過尺寸和言語口述,依舊縫製出了合身禮服,但仍有幾處能收得更貼合身型的細節,若能親自將格雷森帶到裁縫那邊量身訂製的話,便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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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岩崎司稱讚,抽出另個紙盒打開,取出盒中物,起身步向前,「還得搭配這個。」將手中的物品展現在格雷森面前,Bolo Tie。

菱形紅寶石鑲在蛇麟紋路的寶石底托上,復古低調,皮革製的編織領繩繞過格雷森的頸項,穿過底托下方,調節好飾品高度後,將剩餘領繩塞進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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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崎司的動作輕柔,他不禁回想起小時候在孤兒院的過往,也曾這樣細心地為弟弟整理衣領,雖然艱辛但又甜蜜的回憶,臉上的笑容更為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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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身姿被人盡收眼底,這聲誇讚或許更令格雷森彆扭。出身孤兒院的他既沒有錢也沒有名聲,在被組織帶走後亦持續做著見不得光的工作,少數來自於組頭的好意是由弄髒手換來的,這他本人可是最清楚的。

只是、是因為出於Sub的本質嗎?
不帶任何調情或條件交換的簡短讚美,總讓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格雷森望著面前的男人伸手去取他物,展示在面前的是做工精良的飾品,沉著優雅。他還沒能來得及去想自己究竟配不配得上這樣的好東西,造型細長的領帶已經往頸子上掛。

他又有多久沒讓人為自己著裝了呢。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曾有一段幼小而任性的時光可以使性子,也有人願意出手去滿足。沉浸在記憶中的格雷森視線不著痕跡地往對方飄,那時心愛的哥哥說不定也大約是這個年紀。

「……您也是,很好看。」
良久才擠出有些坑疤的回覆,顯然他並不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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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接受到一句額外的回饋,由這張緊閉不多言的嘴中聽到著實困難,岩崎司笑瞇了眼,指節微彎輕擦過格雷森的耳垂收回手。

「謝謝。」岩崎司轉身稍整儀態,看眼牆面時鐘,「走吧,舞會已經開始了。」動身前往舞會現場,雖對跳舞這活動並無特別興致,多是用於應酬的社交活動,但今日少見的興起想要跳舞的想法。

裝潢典雅的舞會現場,伴隨交響舞曲,偌大舞池內一對對的賓客兔子執手相擁,隨著悠揚樂曲晃擺身軀踏著舞步,岩崎司對身旁的格雷森伸出手。

「陪我跳一小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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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出於禮儀的對答得到正面的回應,即便臉龐讓面具遮掩大半,由對方的語調與觸碰仍然能多少感受到陌生的好意,這讓格雷森少有地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活動已經開始,便不用多費心於這令人微微搔癢的氣氛。炫目的陳設與燈光,觥籌交錯與散逸在空間中的小心機,他以為自己已經無比熟悉這種場面,沒想到與不同人相偕會有如此截然不同的體驗。

舞之類的自然也是很久沒跳了。
他還記得自己初來乍到時抵死不願意做出任何改變,如今大致放棄逃離的想法,為了融入環境他也嘗試著學習過,只是……人果然還是有一些才能的問題。

「我跳得不太好。」
這會兒倒直截了當,把預防針打好打滿的格雷森倒沒有拒絕的意思,將手搭上攤向自己的掌心,便與男人往舞池走去。無數男女隨著節奏起舞,他沒有擅自開始,只是很自然地將手搭上人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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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就學。」岩崎司笑語,順著樂曲步入舞池內,隨著格雷森的手搭上肩,寬掌自然摟攬過腰身,精瘦但又結實的手感,收臂將人拉得更近,但又不到緊貼的曖昧距離,抬膝邁步,交握的手與環腰的掌施力,迫使他跟隨自己的節奏起舞

「跟隨我的腳步。」鼻尖擦過塞進耳後的小髮辮,貼耳低喃,隨著舞步晃動,胸膛與下腹偶爾貼蹭,觀察他的動作特意放慢步伐。

格雷森的話並非謙虛的社交辭令,是真的跳得不好,偶爾嗑絆,但沒差到讓舞無法進行下去,這份笨拙令岩崎司覺得可愛,並興起教會他跳舞的想法。

親手教導,將其塑造成心目中的模樣,對岩崎司而言,便是PLAY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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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期間若骰出 P-踩到腳,由司發問;I-無事發生,由格雷森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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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讓人攫握,耳際傳來低語那刻便再也沒有逃避的餘地。一直以來都刻意破壞形象讓自己不受歡迎的格雷森鮮少能得與人搭當出席活動的機會,雖然憑著肌肉記憶加上對方的引導勉強能跟隨節拍,但還是多少顯得生疏。

鞋跟撞擊地面的碎響被樂音蓋過,他不自覺地望著面前的男人,記憶中無論是上回還是這次都表現得不甚理想,或許三日結束後就不會再被點檯了……嗎。微妙的遺憾感油然而生,他困惑半晌,猜想或許是因為這次不是有意為之、而是真的能力不夠無法滿足賓客才會如此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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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惹得格雷森略長的髮絲飛揚,讓瀏海蓋住的眼睛因而短暫見光,舞池絢爛的燈飾照耀,穴蝰本該暗沉的面具如今卻閃爍得讓他難以直視。

「……您為什麼想要邀請我?」
這個問題他已經憋了很久。
由人的態度推敲應該不是因為臉或者第二性別這種表層的原因,格雷森怎麼也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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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由格雷森率先提問,且直戳中心,一方面對他主動開頭探詢感到喜悅,另一方面也因這問題,斟酌著如何回應。

「因為你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人。」岩崎司思索幾秒後以這個模糊答案回應,講出了真實但又隱瞞最重要的訊息,此時環抱腰間的掌突然鬆開,手臂一施力將格雷森推甩出去,展臂拉伸,一秒的停緩又拽緊手掌,將他拉入懷,突然逼近,用身型迫使他下腰後仰。

「名字相同、長相相似,但氣質不太一樣。」他的目光在格雷森的眉目間流轉,毫不遮掩在他身上找尋回憶中身影的明顯意圖。

「年紀……感覺也相仿。」岩崎司的目光回到他的雙眼,腦海中推敲著記憶中弟弟的現今年齡,「二……如果沒記錯,他現在應該是二十八歲左右。」望著格雷森的眼眸,但卻回憶著另一個人。

「莫非先生的年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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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自己身上看到其他人的影子啊。
如此一來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感到豁然開朗的同時又萌生些許惆悵。格雷森的思緒在話語間拉扯,身子也同樣任人遊戲,片刻分神令他在被推出時稍稍踉蹌,不至於到跌跤的程度但多少失了些面子。

「我不知道自己確切的生日,但應該差不多……」

然而要說是巧合,與對方提及的人共通點似乎又太多了。跌進男人懷中的他注視著面具下的雙眼,只說是認識的人、可沒有說是疼愛還是憎惡。幼少時期就在社會暗處打滾的格雷森內心並不排除是自己被尋仇的可能性,他語帶保留,不擅自對號入座也是一種尊重。

「希望那位『格雷森』沒有被賣到這種地方。」

這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即便總故作冷淡不討好不陪笑,他終究還是被迫賠上身體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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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岩崎司依舊沉浸在回憶之中,腦中浮現的都是可愛稚氣的開朗臉龐,講話還帶著可愛奶音時就愛拉著衣襬跟在身旁的年幼弟弟,看著他由幼童成長為少年,直到領養過後斷了聯繫,便自此失去了弟弟的消息。

年少時能力不足,只能央求養父母協助尋找,但聯絡孤兒院數次只得到不方便提供領養資訊的回應;成年步入社會後開始有了能力與資金,也曾透過各種管道探詢,但依舊毫無下文,每次當有一點線索時,再繼續追尋下去便會斷裂,彷彿記憶中的弟弟從不存在,只是年幼時的幻想。

但兩人共通的回憶、左眼角的傷疤、被退回的懷錶,無論是無形還是有形的,都是他的存在證明。

岩崎司仍在努力,想尋找到弟弟這念頭強烈到偏執,再加上工作壓力,讓他長期處於睡眠失調的狀態,反覆靠著助眠藥物才能維持人體該有的睡眠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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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語末帶著一絲嘆息,岩崎司不太會在Bunny面前顯路過多情緒,但此刻他難掩失落與哀傷。

「希望他的過得好吧。」樂曲持續,岩崎司收斂情緒,又掛回應酬淺笑,格雷森的步伐依舊有些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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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歸反應快速,磕磕絆絆也沒踩到腳,多練習幾次應該就能熟悉社交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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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隔著飾物格雷森依舊能從目光與語音中確定對方的心思並不在自己身上,身為非自願性的從業人員他應該要為此鬆一口氣才是,不知怎麼卻有種被當作替代品的微妙心煩。由語句推論這個『格雷森』應該是個重要的人,而他並沒有自己對誰而言很重要的記憶,他已經孤身一人太久,久到對此感到麻木。

「……您怎麼知道他還活著?」
脫口而出並不是格雷森的本意。
他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沒來由的惱火在舞步間盤旋,對一個根本不知道身分的賓客使壞不是他的作風,口舌笨拙的男人向來是直接用拳頭對話的。

氣溫一下子掉了不少,但格雷森似乎並沒有要將其挽回的意思,很久沒消息的傢伙出了什麼事也不奇怪,他可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跟隨對方的引導已經逐漸對舞步熟悉,他一步步謹慎地踏著,盡可能避免出任何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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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尖銳的讓岩崎司眉頭微蹙,但也僅是眨眼瞬間,他自認將情緒收得內斂不顯於面。
「對呀,或許這只是我的單方面妄想。」語裡有著自暴自棄,岩崎司掛著應酬淺笑也透露出一絲苦澀。「但我認識的那位格雷森,是個願意遵守諾言的孩子。」他回憶兩人最後一次的交談,「我跟他說過保持聯絡,雖然現在都沒能聯絡上,但我依舊期待再次得到他稍來的消息的那一天。」
一直沉靜在回憶中的雙眸突然清晰,岩崎司直視著眼前的格雷森。
「都是我在說。」腳步一跨、兩人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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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崎司瞇眼看著格雷森的紅髮隨之飄起,隨之而來的是腳上的疼痛,他輕笑出聲:「莫非先生呢?之前都是簡單的PLAY沒能深入交談,介紹你自己吧,越詳細越好、不能作假,當作踩到腳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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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笑讓一切都成了自討沒趣,格雷森瞇起眼,都已經年近三十的人還叫成是孩子,豈不滑稽。思緒染上沒來由的尖酸,對方所懷抱的是他曾得到過的信任,也是他親手撒去的感情。步伐讓心給攪亂,格雷森一個楞神,腳底的觸感顯示他似乎重重地踩了人一下。這可不在他的壞心之內,慌忙中他詫異地與人對視——也已經很久沒人說過想了解他了。

「……剛才說了、我是被賣到這裡當兔子的,在那之前是被孤兒院送人做打手。」
幾乎快把一個月份的說話量一次講完,格雷森顯得有些生疏,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被要求自我介紹,只以最簡短的方式由當下回推。

「至於更之前……是一段很快樂的時光。」
他確實沒有說謊,停頓卻暴露避重就輕的嫌疑,他曾經有著無憂無慮的幼年,如此就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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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補抓到關鍵詞,岩崎司不自覺收緊彼此交握的手掌,同時收臂將他拉得更為緊貼,腹胯貼蹭,垂首逼近。

「你有個一段相當艱辛的過往。」他低喃,語調放軟狀似給他一些安慰,舞步也隨之放慢,近乎輕點漫步的隨意擺晃,順著格雷森方才拋出的過往追問,「也曾有過快樂的時光,我想知道這個分界點是什麼時候?」

手掌緊握的力道有逐漸加重的傾向,岩崎司彷彿抓住一條細線,期盼線的另一頭是他日夜盼尋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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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問題梗在喉頭,但岩崎司踩下煞車,按耐衝動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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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在對話來回間一下子拉近不少,曖昧的貼近意圖難解讓格雷森顯得彆扭,好在人腳步放緩他才得以免於更多的踩踏事故。

「差不多……十幾年前。」
他可不是初出社會的新鮮人,從對方的語句多少能察覺那份急躁,這代表著情報的重要性,也令他選擇語帶保留。然而掌心的力道讓格雷森無處可躲,他沉吟片刻再次將話題拉離自身。

「先生和『格雷森』也有過快樂的時光嗎?」
察言觀色的結果讓他嘗試往正面推敲,不可否認他確實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回憶讓人如此積極探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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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太過模糊,但也算回應了,岩崎司沒繼續追問更明確的時間點,順著格雷森丟出的話題回應:「嗯,跟那位『格雷森』共處的時光相當快樂,可以說是人生最珍惜的時光也不為過。」不再耽溺於回憶中,雙眼清明直望著眼前的格雷森,「小時候一同成長,經歷了許多,只可惜後來因領養分離,他早我一步被帶走了。」語末語調放慢,有意觀察格雷森的表情變化。

「也曾跟他有過爭執,但都是孩童時的小打小鬧,現在回憶起來,都是愉快的。」岩崎司眼神柔軟,此時舞曲將盡,隨著逐漸收斂起的曲調,緊握的手掌鬆緩,最後一次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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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一樣誠實回答我的問題。」腳上再度感到疼痛,岩崎司笑了笑,在逐漸停止的舞曲中扔出第二個問題:「你曾有過信賴的對象嗎?如果有,描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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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句翻動著本來平靜無波的心湖,或許是在對方的回憶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格雷森仰起頭時雙眼也只映照出男人的臉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無論晴雨悲喜、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好日子,或許這也是他一直渴望能從誰口中聽到的話。儘管心裡不斷地說服自己一切早已過去,每每夢回童年的日子他的胸口依舊壓抑得緊。

領養這個詞確實吸引他的注意。
來到此地的賓客大多出身較為富裕,與自己同樣讓人領養的情況可不常見。太多的巧合讓格雷森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亂套的腳步再壓上對方的腳板,讓他詫異地在旋身時趕緊退開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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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倘若是其他人提問他肯定不會對這個問題表示同意,但這刻心頭滿溢的溫柔,即便是在話語中他也不願抹去思念的那個人的存在。

「和我一起長大、大我幾歲的哥哥,只要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會害怕……」
記憶中早就模糊的面孔在此時卻隨著描述越來越清晰,他想自己大概是瘋了,為什麼能從眼下遮住半面的臉找到熟悉的氛圍。在樂音停止時格雷森有些痛苦地閉上眼,語調卻是至此最為溫柔清晰的。

「……我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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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無波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裂痕,闔起的眼眸似乎是為了掩藏痛苦,但描述口中的哥哥時,格雷森的語調又是如此溫柔,這不是為了搪塞而編造出的虛假故事,是真實經歷過的一切。

基本契合的過往,他覺得此刻手中擒握的便是他一直以來追尋的盡頭,但岩崎司仍深呼吸,壓抑下激動心緒冷靜開口:「跟那位哥哥,沒有聯繫了嗎?還是你不願聯繫?」

舞曲已經結束,幾秒的短暫過度後,又再次奏響下一曲,曲調輕快活潑的快節奏舞曲,岩崎司沒有繼續跳下去的打算,牽拉著格雷森離開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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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繫的話要說些什麼?」
格雷森反問道,少了樂聲的空間讓他淡漠的嗓音顯得寂寞,臉孔於此似乎戴回了冰冷的面具。他其實思考過許多次,倘若能再度聯繫、甚至再次見到面的話自己該傳達些什麼,但到頭來終究沒有個正確答案。

該為當年搶走領養機會的事情道歉嗎,還是要訴苦這些年來的艱辛,或者乾脆哀求贖身——思緒至此他便意識到無論如何自己將不得不把淫穢落魄的模樣攤在人眼前。

「……倒不如停留在記憶還美好的時候。」
這也是真心話。
一旦離開舞池光線便越發昏暗,格雷森抿著唇,他是陰溝裡的老鼠,不該妄想去觸探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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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燈光照射的舞池沒入暗處,格雷森丟出的回應如他再度戴起的冷漠面具,至少短暫看見面具下的柔軟,不適合用話語再次將這層面具揭起,勢必會得來反效果,急不得。

岩崎司悄悄的撫過西褲口袋,堅硬圓潤的物品竟躺其中,微瞇起眼,腦袋思想著接下來的行動。

「是啊,回憶最美。」思量半晌,岩崎司扔出個乏善可陳的回應,視線看往休憩區準備的各式精緻茶點,隨手挑了塊蛋糕,移到到一旁的沙發落坐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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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就這麼停滯不算太愉快的點上,格雷森沉吟著暫且沒打算接續。作為人舞會搭檔的他即便離開光源依舊沒有離對方太遠,僅僅是在舞伴取食時跟著拿上一杯紅酒啜飲。

似乎某些食物裡面被加了什麼——之類的,身為星級又是個邊緣人的格雷森自然不會知道。他只覺得思緒讓被掀翻的過往攪得一團亂,乾脆攝取酒精讓一切變得不受控制倒更好。當沒有清醒的餘裕時選擇載浮載沉要來得輕鬆許多,淡淡的眩暈讓男人瞇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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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 ✦ 梟(戴因)
你你你你你們就是彼此想見到的那位
穴蝰先生/岩崎 司
TL ✦ 梟(戴因) : 還沒揭露身份前的互動總讓人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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