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音💥🥦去結婚
狂聰
《悪い大人には気ぃつけな》
*ABO
*A狂O聰,OOC屬於我
*有狂兒對路人甲的暴力描寫,不喜勿入
文章連結: 悪い大人には気ぃつけ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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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實。」
蹲在玄關處穿鞋的聰實回過頭。
剛起床的男人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睡衣,瀏海散漫地蓋著額頭。清晨微光從客廳小小的窗戶中透進來,替他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覆在聰實的身上。
或許是還沒完全清醒的關係,他懶洋洋地靠在牆上,聲音比平時還要沙啞。
「早安。」
低沉的聲音在四月還帶著寒意的空氣中微微震盪,聰實感覺到皮膚泛起一點酥麻的熱意,不自在地收回視線。
「⋯⋯早安。」
「已經可以去學校了?」
「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聰實重新彎腰將鞋帶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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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休息幾天?」
「不用。」
「還是量一下體溫、」
「不用。」聰實打斷他的話,「我自己知道狀況。」
「是嗎?那就好。」
男人微微一笑,顯然不在意他不耐煩的口氣。
聰實背起書包將手搭在門把上,猶豫了兩秒後,還是忍不住回頭說道:「烤箱裡有吐司,牛奶在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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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太冷可以微波。」
「好。」
「要喝咖啡的話,濾掛包在那邊的抽屜裡。」
「嗯。」
「還有、」聰實垂下眼睛,「你的衣服我收進來了,放在沙發上,記得帶走。」
「嗯,先放你這裡也行啊。」
聽出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逗弄般的笑意,聰實悄悄瞪他一眼,乾巴巴地說了句「隨便你,再見」後迅速拉下門把想快點逃離——又再次被叫住。
「等一下啊~別那麼急。」
「怎麼了?」
男人扣著他的手腕輕輕捏了捏,聰實只得乖乖轉頭。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只見他抬起右手,修長的食指上掛著一條黑色的皮質頸圈。 「啊!」 聰實下意識地摸了下脖子,涼颼颼的,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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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戲謔地笑著,靈活的手指將頸圈輕輕甩了一圈。「聰實真是粗心大意的孩子,這樣一個人在東京真的沒問題嗎?」
那副哄小孩子的口吻,讓聰實剛剛收回去的煩躁情緒又冒了出來。他抿著唇將遞過來的項圈推回去,「——那你幫我戴。」
「⋯⋯」
「不是會擔心嗎?」
「嗯。」
聰實解開襯衫最上方的釦子,微微低下頭露出後頸,「那就幫我戴好。」
白皙的皮膚有些薄,透著淡淡的粉色。後頸是他最脆弱的部位,本不該毫無防備地裸露在外——更何況他身後的男人是個Alpha,就某方面來說是最該防備的對象。
但是聰實不打算退縮。他能清楚感覺到直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和呼吸,還有緩緩蔓延開來的Alpha信息素。混著苦澀和木質調的成熟氣息,和身為Omega的聰實味道完全不一樣。
Alpha信息素不帶一絲侵略意味地拂過他,又退卻地散開來。
聰實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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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別動。」
男人乾澀的聲音,接著是頸圈晃動的聲音。
皮製的頸圈是特製品,比市售的質地還要柔軟舒適,長時間配戴也不會刺激到Omega敏感的皮膚。自從聰實收到這個禮物後,就沒有再用過別的頸圈。
皮革貼上皮膚並包覆住的觸感,尾端的金屬釦環涼得他瑟縮了一下。
「碰到你了?」
「⋯⋯沒有。」
與外表那副粗糙的模樣完全不同,男人的手指十分靈巧。他替聰實戴頸圈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卻從來沒有在過程中碰過聰實的頸部。
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體現的紳士風度讓聰實感到煩躁。Omega願意收下Alpha贈送的頸圈,還要求他幫忙配戴的原因任誰都知道,這個當事人卻似乎只把他當作小孩來看。
金屬釦子位在喉結的正下方,男人的手指就搭在那處。釦子發出清脆的聲音闔上的同時,Alpha的溫度也隨之而去。聰實睜開眼,摸了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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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緊嗎?」
「剛好。」
「那就好。」
聰實抬起頭,站在他身後的人對著他笑,是他熟悉的、嘴角微微上揚的淺笑,彷彿剛才那一瞬間所露出的破綻從來不存在。
聰實憋著一口悶氣說不出口,只能忿忿不平地再次賞他一個白眼。
「我要遲到了,再、」
「聰~實~」
「⋯⋯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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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狂兒笑著伸出手,在他的頸圈上輕輕勾了一下。
「路上小心,別被壞人騙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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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林組組長的辦公桌後方,擺著一把組長珍藏的武士刀。
在狂兒還是菜到不行的菜鳥時,組長曾經熱情向他介紹這把刀的來歷。據說前主人是戰國的某某大名、刀匠是著名的誰誰誰、工藝如何又如何。
組長自顧自說得開心,狂兒左耳進右耳出,沒半句話記得,不過身為地位最小的新人,表面上還是得禮貌性地附和幾句。組裡都是些沒讀什麼書的粗人,很少有人會這麼老實聽他講武士刀的歷史,組長一個高興,就問狂兒要不要拿看看。
還來不及答應,那把刀就連刀帶鞘被放在狂兒手上了,差點沒接穩。
「重吧?」
「的確很重。」
組長放下雪茄,吞雲吐霧,裝模作樣地說:「這就是生命的重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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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狂兒才知道,那把刀是懲戒用的,也就是俗話說的,拿來切小拇指的。長篇大論的目的也許是為了拐彎抹角警告他一但入了祭林組的門,就別想輕易離開。
幸運的是狂兒很快發現這行是他的天職,一幹就是二十年,帶領著祭林組一派欣欣向榮,組長也不是什麼嗜血之人,那把刀少有用武之地,便徹底淪為一把長灰塵的裝飾品。
偶爾在「處理」雜事時,狂兒才會突然想起當年組長神秘兮兮說的那句生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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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身上下被揍得體無完膚的可憐人毫無尊嚴地求饒,狂兒面無表情地抬起鞋尖,用那人髒兮兮的襯衫將沾到血跡的皮鞋擦乾淨——這種消耗品般的廉價之物,說不定連那把武士刀的一半重量都不及。
「老頭子果然是老糊塗了。」
「成田哥?」
「沒事。」狂兒隨手扔開金屬球棒,接過小弟遞過來的西裝外套,「後面交給你們處理,我先走了。」
「是!」
無視小弟們崇拜的眼神,他邁開長腿走出廢棄的大樓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等在外頭等他的同事一見到他,立刻一臉嫌棄地摀住鼻子。
「我靠味道也太重了吧,怎麼搞的?」
「啊?我沒擦乾淨嗎?」狂兒抬起袖子嗅聞。該不會連身上都沾到裡頭那個賠錢貨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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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捏著鼻尖用滑稽的鼻音指著狂兒,「誰在講那個晦氣東西,我是在說你。」
「嗯?」
見他一臉困惑,同事只得招招手,站在另一頭把風的小弟立刻機靈地跑過來,雙手奉上一個小盒子。
「算我拜託你了,你自己沒感覺也要控制好,信息素那麼濃是想熏死誰啊?」
狂兒看了眼那個盒子,也沒接下,往前走一步,「這就是你不懂了,昨天那家酒店的Omega小姐姐們都說這味道堪比香奈兒耶。」
同事後退一步。
「那就去找小姊姊們處理一下!別靠近我!我不想懂也不用懂!」
「這麼沒有兄弟愛?」
「誰跟你兄弟,我只是一個Beta!快吃藥啦!」同事越退越遠。
「可是我討厭藥味。」
「不吃藥就給我保持社交距離!」 「欸~真冷淡。」 狂兒嘴上說得難過,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他用眼神示意小弟把藥盒子收回去後,朝同事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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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處理好了,我先走啦。」
「滾滾滾!」
狂兒逕自打開早就停在一旁待機的Toyota Century,用完全不像剛剛才把一個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優雅動作點了一根煙,將站在車外的同事大聲抱怨的「怪物Alpha」拋到腦後,用力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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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記憶以來,狂兒的世界充滿各式各樣的味道。僅剩不多的兒時回憶裡有母親的、手足的和飄著淡淡煙味的客廳;成人後的花花世界裡,味道多到數不清也記不清了,酒味、煙味、女人味。
作為一個優秀的Alpha,分辨各種氣味是本能,什麼味道有益、什麼味道無益,靈敏的狗鼻子一聞就明白。在這個龍蛇混雜的黑道世界,狂兒靠著他的本能幾乎無往不利。
除了一點。最令人百思不解的一點。成田狂兒聞不到Omega的味道。
他遇過不少Omega,卻從來不曾體會什麼叫做互相吸引。
小時候母親帶他去醫院檢查不出個所以然,家裡的條件無法花更多錢去嘗試治療,就這麼擱置到成年。多年後的狂兒仍然不為煩惱,畢竟他是個混黑的,找Omega當伴侶無異於找個弱點等著讓人抓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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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缺點就是長期沒有伴侶的Alpha,會在不知不覺中累積過多的信息素,久而久之味道會顯得特別有攻擊性。先不說身為普通人的Beta光是與他同處一個空間就難受,同為Alpha的人也難以招架。
值得慶幸的是,拜科學進步所賜,只要定期服用藥物就能控制信息素的分泌,進而緩解身體與情緒上的壓力。況且,身處在「這邊的」世界,就算沒有用藥,也能花錢找Omega或Beta解決生理需求。
總而言之,狂兒完全不把這點小缺陷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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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果然天生是做這行的料。」
聽完他沒心沒肺的感想,一旁的小林輕飄飄地說:「小心點啊,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
誰知道你現在聞不到,是不是因為還沒遇到對的那個omgea?命中注定論。
沒想到小林哥居然會相信這種童話故事。狂兒仰頭哈哈大笑,掌聲拍得啪啪響。
「我說真的,別不信邪啊。」
「是是、大哥有理。」
小林見他沒聽進去,也就懶得勸了。
反正對祭林組來說最重要的是把工作做好,其餘的他們管不著也懶得理會——所以當小林得知那個任誰都綁不住的成田狂兒,居然為了一個國中生揍了一個地痞流氓被抓去坐牢時,並沒有急著撈人也沒有擔心祭林組的未來,而是和組長互看一眼後,雙雙撫掌大笑:「再嘴硬嘛!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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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狂兒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聰實是Omgea。先不論兩人初次見面時,聰實還沒有分化出第二性別,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國中生。就年齡來說,他們之間的二十五年實在有些遙遠,以至於他沒有往不正經的方向思考過。
直到那天,在那間小小的酒吧裡,在一群黑社會份子團團包圍下,聰實獻祭似地嘶吼出那曲震盪靈魂的高音。
無論何時,聰實的聲音都彷彿天啓指引著狂兒的人生。就像那天引領他走進合唱團比賽會場,鐘響在狂兒腦袋裡敲得震耳欲聾。那一刻,他恍然大悟自己並不是無法辨識Omega的氣息,而是他一直在等待聰實的降臨。
即使14歲的少年還沒有正式分化成Omega,狂兒的本能已經告訴他,這就是你未來的方向。
而他心甘情願接受恩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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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三年的卡拉OK比賽,成田狂兒意料之中拔得頭籌。
「就跟你說現在在組長心裡,沒人能比得過聰實唱的紅了,你怎麼硬要選這首?」同事沒好氣地踢他一腳。
「誰准你直呼聰實名字的?啊?」狂兒一腳踹回去。
回到祭林組組長的辦公室,面對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的組長時,狂兒並沒有像其他組員們那樣呼天搶地地求饒。
「組長。」
「怎麼。」
「想找您商量一件事。」
「說來聽聽。」
「嗯——」狂兒看著自己右手臂上的已經畫好的草稿,問道:「您有打算把組織發展到東京去嗎?」
組長放下筆,答非所問地開口,「我正好也有件事要問你。」
哎,老人家就是這點不好。只講自己想講的話。但是身為晚輩,狂兒仍然秉持著敬老尊賢的精神仔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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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
「你的抑制劑這三年差不多用完了吧,要叫人幫你準備新的嗎?」
年近古稀的組長熟練地添加墨水,老花眼鏡後的那雙眼睛依舊銳利。
狂兒左手掰著指頭數,「嗯——還要兩年份。」
「還要兩年?」
「二十歲才成年,得守法嘛。」
組長哼笑一聲:「有前科的人,事到如今說什麼守法。」
「組長教訓的是。」狂兒畢恭畢敬地點頭,「不過組長,有一點我不得不與您持反對意見。」
「喔?」
祭林組組長的辦公桌後方,那把武士刀不再佈滿灰塵,而是擺在訂製的展示玻璃櫃裡,看起來總算有點珍藏品的模樣了。
「我還是覺得生命的重量,沒有您那把寶刀的一半重。生命太過廉價,風一刮就會被吹走,我看久了也是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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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著實浮誇了,要是聰實在的話八成會叫他閉嘴。可惜這裡是一個比一個還要浮誇的祭林組,比起狂兒說的話,他做的事還比較讓人感興趣。
「所以你才叫人做了那個項圈要送給你的小狗?說要守法,裡面還偷偷加GPS?」組長慢悠悠地問。
哎唷~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英明的組長。狂兒笑嘻嘻地說:「您也知道Omega弱不禁風,他一個人出門在外很不安全。」
「嗯哼。」
「所以啦,組長有考慮派我去東京勘查勘查嗎?那邊比我們這裡還亂,實在令人擔心。」
「東京啊,是可以考慮考慮,你叫上幾個人討論一下。況且,」組長瞥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回答:「你也是該擔心才對。」
「⋯⋯慢著,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吵死了,閉嘴!」
技癢的老人家懶得再和他繼續瞎扯下去,用舉槍的姿勢拿起那把蓄勢待發的刺青機,賊笑道:「你先撐著沒昏過去,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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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著聰實安全走進學校,狂兒這才收回視線。廂型車內的沙發並不是很寬敞,對比那雙長腿顯得有點擁擠,卻硬是被這個男人坐出王座的氣勢。
他往後靠上椅背,用閒話家常的語氣慵懶地問:「所以,你也是每天都這樣看著聰實去上學的嗎?」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嗯?剛剛不就是你跟在聰實身後鬼鬼祟祟的,被我抓個正著?」
那人身子抖得跟骰子一樣,瘋狂搖頭。
「我、不是,我我我只是正巧看著而已,沒有、沒有鬼鬼祟祟⋯⋯」
「哎,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狂兒朝前座的司機抬抬下巴,車子便從巷子裡駛出,朝郊外方向前進。
對座的人見狀,驚慌失挫地問:「你、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狂兒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在那人臉上吐一口氣,「既然你不配合,我只能請你一起好好聊一聊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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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煙嗆得連連咳嗽,瘦骨如柴的身子在蜷成一團。
「再怎麼差也是個Alpha,別這麼窩囊。」
「我、我的⋯⋯」
「嗯?你的性別?」狂兒愉快地笑起來,點點自己高挺的鼻子,「別小看我,大致上的事情都能分辨出來。當然,我優秀的部下也替我查到不少你的資料。讓我看看。」
他點開手機,逐句讀出來。
Alpha,未婚,二十七歲。大學肄業,無業的家裡蹲。大學期間被帶去俱樂部玩後順勢加入一個小幫派,酗酒又染毒。為了拿錢買毒,只好利用Alpha的身分幹起皮條客——也就是利用信息素強迫Omega替自己做事。真是一點也不意外的垃圾人生。
接近聰實的理由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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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調查。」狂兒放下手機,抬起腿往那人肚子上用力一踩,「就算你已經吸毒吸到信息素都腐敗了,我也聞得出來——聰實身上那股噁心至極的味道就是來自你。」
「啊、啊啊啊啊——!」
「嘖,我有允許你出聲嗎?」
狂兒皺著眉頭,將手裡的煙往眼前的人嘴裡一戳。
「——!!!!!」
「哎,浪費了一根好煙,你說說要怎麼賠償?嗯?」
那人的舌頭燒焦腫脹起來,狂兒的手一下一下地用力轉動,直到前座的司機委婉地咳一聲,他才一臉嫌棄地收手。
「啊、嗚⋯⋯」本想哭出聲,又擔心狂兒的舉動,那人只能捂住嘴用眼神求饒,眼淚鼻涕流個不停。
狂兒又重新點了一根煙,慢條斯理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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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Omega心情不好,連帶我的心情也被影響了。不覺得很神奇嗎?一個人,會被另一個人牽動情緒。」
狂兒瞇起眼睛看向手機桌布上的少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你不懂嗎?我想也是。我們這種過著骯髒生活的人,怎麼可能會懂那種像少女漫畫一樣閃亮亮的東西?啊——我沒看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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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很多意外。
比如他的名字、比如他身為Alpha的缺陷,又比如當年小林輕描淡寫說的那句「別不信邪」。畢竟人的生命是很輕很輕的,風一吹,會往哪個方向前進沒人能預測。
所以,成田狂兒和岡聰實相遇了。所以他總算知道Omega聞起來並不是什麼很甜很膩的糖果味,而是再更簡單的,像早晨起床時在被窩裡聞到的那股暖洋洋的氣味。像一根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心尖上,有點癢癢的、想笑出來又擔心羽毛飄走了的那種小心翼翼。令人擔憂又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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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很珍惜他的,你知道嗎?嗯,那你現在知道了。」
成田狂兒那雙漆黑的瞳孔如同掠食者般,直勾勾地盯著妄圖搶走他珍視之物的愚蠢之人。
「回去讓你上面的人轉告你們後面的組織,派多少人來對我的Omega下手都沒有用——有本事,就直接來祭林組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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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睡夢中的聰實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黑暗中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靠得很近,近到聰實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這大概是一個夢。擁有這個家的備份鑰匙的,就只有一個人。但是他今天早上就回大阪了。
聰實抬起沉重的雙手,抱住那人的腰,用額頭蹭了蹭。那人溫柔地回抱住聰實,隨他動作——果然是夢,畢竟那個人總是保持適度的距離,從來不曾越界。
既然是夢的話,那做點現實不被允許的事也沒關係吧。
聰實抓緊那人的衣服,笨拙地開口問道:「你喜歡我嗎?」
「嗯?你只想問夢裡的我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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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聰實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那人嘲笑了。就算只是夢,他還是對著夢裡的人遷怒道:「誰叫你什麼都不講?」
他聽見對方低沉的笑聲在夜晚的空氣中微微震盪,酥酥麻麻的,讓聰實的耳朵有些發熱。
「有什麼好笑的?」他惱羞成怒,張開嘴惡狠狠地在對方的腰窩咬了一口。
「嗯,是我不好,對不起。」
那人輕聲哄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被聰實咬了,一下一下地拍著聰實的背。
「我不是小孩⋯⋯」
「你才十八歲,法定成年是二十歲。」
「你是黑道,守什麼法?」
「哈哈哈哈!」
那人不知道想起什麼,笑得非常開心,靠在他身上的聰實也感覺到他愉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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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得對。」那人摸著聰實的頭髮說道:「黑道通常是不守法的。」
「通常?」
「嗯,通常。」
「那你什麼時候才要不守法?」
「你確定要問這個?」
「⋯⋯對夢裡的你來說,的確有點強人所難了。」聰實勉強表示贊同。
那人又笑了起來。
「哎,我的聰實怎麼這麼討人喜歡。」
「所以你喜歡我?」
聰明的聰實馬上抓住機會想逼問出答案,但那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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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兒?」
「我在。」
「我喜歡你。」
「我知道。」
「嗯,那就好。」
聰實抱緊那人溫暖的身軀,重新閉上眼。畢竟這只是一場夢,就算狂兒給了他回應也帶不回現實中。所以,現在先這樣就好了。
但是,聰實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貪心地補上一句。
「下次我易感期的時候,可以再來陪我嗎?」
混著苦澀和木質調的信息素將聰實溫柔地包圍起來,睏意湧上心頭,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在朦朧之中,聰實似乎聽見那人說好,於是便心滿意足地回到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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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也希望你快點成年啊。不過這種事不急,慢慢來就好。」
畢竟他已經等了二十五年,事到如今再多等兩年也無所謂了。
狂兒笑著抱緊他心愛的Omega,悄悄在那白皙的後頸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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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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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是一篇沒有肉的ABO,主要是想寫耍帥的成田和純愛狂聰再灑上一點點的狗血,希望有成功
結果寫著寫著,祭林組又歡樂起來了,不愧是有卡拉OK大賽的歡樂黑幫
勾引Going
寫的太好了🥹
硝音💥🥦去結婚
勾引Going : 謝謝您
麥香兪
(路過 太喜歡了不小心打起小論文打擾了
看了兩遍不知道要怎麼起頭說自己的感想,純情哭了...怎麼可以這麼純情........(流淚),好喜歡組長吐槽明明是有前科的人卻這麼守法,對應後面聰實質問他明明是黑道為什麼這麼守法,看到雙眼含淚,在脫序瘋癲的人生中,他用自己的方式守護那潔淨、溫暖的陽光,雙手沾滿骯髒的黑紅色墨水與混雜的氣味,但到了聰實面前將墨水與氣味洗盡,溫柔、小心的用那雙手幫他系上項圈,輕輕地釋放自己的訊息素,這個項圈不僅套住聰實也套住狂兒,他已經不是什麼良好公民,但面對放在心尖上的小孩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如小丑一般滑稽的守法,因為他只想好好的保護他的天使,純情到流淚 看了第二遍,開頭暖洋洋、心癢癢的描寫,對我心臟非常不好...超級喜歡的只想發出按頭的聲音(欸
麥香兪
老師對聰實那種膽小又膽大的性格描寫也非常好,將後頸裸露給狂兒看,猶如當年衝勁和子酒吧一樣的衝動,不在乎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樣的少年衝勁,對比狂兒紳士守法的舉動,就讓我超想大叫的!!!!!一方一直在越線、一方只是輕輕的接受、但不越界,太喜歡最後狂兒的獨白,「等了二十五年,事到如今再多等兩年也無所謂了」,25跟2強烈的差距加重了狂兒對聰實的重視感,「因為很喜歡才小心翼翼」這句很適合狂兒對聰實的情感,為了你我這個黑道再守法兩年沒什麼的,真的太喜歡了.....(詞窮),老師我要大哭了超會寫...老師筆下的狂兒優雅、暴力又瘋狂,到了小朋友面前卻是柔情似水、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嘴裡怕化的反差,讓我超級心動 難得看到以狂兒視角描寫兩人相遇的文,我真的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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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香兪 : 謝謝留言😭!!
無論是攻還是受視角的文我都喜歡寫,尤其狂兒的人格特質寫起來特別愉快~
雖然設定上是ABO,但主要是想透過這個設定給狂聰加一點調味料,盡量寫出我自認為貼近原作的角色形象。因為只是利用ABO幫狂聰圓一個我認為符合邏輯的愛,所以寫起來好純愛,完全沒有ABO該有的色色
我真的很喜歡他們,非常謝謝您留言讓我知道我想寫的東西有以正面的方式傳達出去
無論是聰實看似冷靜實則大膽還有一點屬於年輕人的衝動,或是狂兒這個徹頭徹尾的黑道份子在內心裡為他的少年留了一塊最純情的淨土,都是狂聰才有的魅力
再次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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