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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T Arts NOVA 坂本龍一 + 高谷史郎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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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代到當代,一種笛卡兒式、機械式的世界觀成為主流。這種世界觀將生物體視為機器,一種會消化投入它嘴裡燃料、身體部位壞了就該換零件的物件。我相信這是錯誤的世界觀,是人類自己臆測的,並不等同於事實。人類若沒有語言就無法思考,因此我們傾向使用一種可以將世界分門別類,並遵循線性時間的思考邏輯。很不幸的,人類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
——坂本龍一 20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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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生致力於思考時間問題的哲學家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或一輩子研究昆蟲的尚一亨利•法布爾(Jean-Henri Fabre),或提出「夢的邏輯」的安德烈•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他們一定都領悟了某件極為重要的事——現實並非全是可以被連成直線的點,而是像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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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改編自《夢十夜》第一夜。女子在男子懷中說「我將死去,你為我掘墓吧」。男子答應她將守著她的墓直到女子百年後歸來。男子看了無數日升日落,就在他懷疑自己是否被欺騙時,一朵百合花延伸至他胸前在他面前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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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是吹著笙的演者踏水自舞台左側走往右側,這個場景在舞台最後一幕又重複一次,包含旋律也相同。在整個演出結束時首先腦內聯想到的又是《日出處天子》,巨大神體走過了人間。
想的是,如果TIME的主旨是藉由夢境的時間不連續表達一個或許真實時間並非線性、非敘述性的假設,在這個重複在敘事頭尾的一幕,會不會代表的是,即便將人感知的時間假設成夢境,是否對自然而言,自然更遵循的是超出夢境、超出非線性,更不為我們能以經驗感知的一種時間。
兩種或更多種的時間流動方式。時間可能已經不是時間概念的行進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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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繹男子的田中泯,穿著黑衣在水中步行。因此音樂中也不時點落了水流聲、落水聲。各種水接觸水面的聲響。同時也想到了折口信夫《死者之書》之中大津皇子隨著水聲蘇生的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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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唯一存在的那具身體緩慢的動。由生而死與由死而生。好像也恰好符合了我對於這處於生死曖昧期間的肉體會如何活動的某種想像。彷彿也是舞踏「疱瘡譚」說的,身體雖然已毀,但肉體的意志能將那些病痛的記憶顯露在表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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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了演後訪談,又感覺那個當下或許不該輕易連結到舞踏,畢竟田中泯在會後訪談時說了,他認為舞踏在土方巽過世後就消失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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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訪談,另一個QA時導演高谷史郎對於觀眾詢問某場景是否是什麼意圖的回答,我覺得很誠實,也可以是所有創作者的答題典範(?)。他說,只是基於自己想看就做出這樣的東西。他覺得自己的作品就像鉤子,可以觸發觀者,但沒有意圖要帶觀者到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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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補足:
笙演奏者宮田まゆみ說到笙是在奈良時代從中國傳到日本的樂器。笙是一種數位的音樂結構,就像雪花結晶是一種幾何之美。(從脈絡感覺或許這邊說的數位可能是數學?沒仔細聽原文不知道有沒有錯聽)
她個人解讀自己第一次的出場是表達自然的豁然,第二次的出場則是自然演奏給人類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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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泯對於舞踏的想法:舞踏是沒有方法論的表演,不能強加邏輯。「舞踏」是當時發生的人類運動、事件下造成的事物。所以他才會認為土方巽過世後舞踏就結束了。如今自稱舞踏的都不是舞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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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主持人硬要在田中泯答題前向大家介紹田中泯的背景雖感覺有點雷雷和硬要擺顯的但因此聽到了田中泯對舞踏這一詞使用的相當嚴謹的個人想法解讀還是滿喜悅的(結束後和友說的感想:我看田中泯也是滿嗆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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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nyuu - 隅田川怒涛/坂本龍一+高谷史郎「water state 1」
三年前在隅田川看的「water state 1」,好像也因此在「TIME」舞台出現在眼前時那個四方形的水池就有了相當懷念的記憶。水滴。水聲。最能直觀連結到自然的聲響。在更久之後閱讀到《死者之書》以水聲作為死者復甦的開頭時,也感覺到那或許就是超脫時空對自然最原始象徵的一個聲響解釋吧。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題外話,電影《我的完美日常》田中泯老師也有在裡面客串一角,雖然出演時間不長,但仍能感受到活於當下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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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獅 =ↀˋᴥˊↀ= : 哇感謝!打算這禮拜來看《我的完美日常》這樣又多了好多期待 對田中泯最近的印象是《北齋》的演出,也是對整個畫面與表情表現很震撼的一個記憶...!
伊凡獅 =ↀˋᴥˊↀ=
《北齋》與柳樂優彌一起作畫那段,浪花、海聲與古今北齋的表現,用這樣的方式來呈現北齋的藝術生命與代表作,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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