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川_我也要失憶_かわうさ
突然的短打,不知道會寫到哪裡
如果字數夠的話或許會變成其他東西……(?)

狂聰
九川_我也要失憶_かわうさ
*4722,大學畢業後
九川_我也要失憶_かわうさ
「我要備考——」隨著約定次數越來越頻繁,聰實發現狂兒不聽人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事情的起因是聰實決定要考公務員了,大學畢業前他就已經開始準備,但剛畢業的大學生不知道,阻止他準備考試的不是他偶爾想偷懶的心,而是不知為何比以往更頻繁出現在自家門口的「朋友」。
聰實不是沒有問過他們現在到底是處於什麼關係,他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嗎?可是除了吃飯偶爾狂兒會搶在他之前把錢付掉——「這是紳士風度。」狂兒說,聰實很疑惑,黑道還需要這種東西?——他們完全沒有金錢來往。
要說是朋友,但絕對比一般的朋友更親近,並不僅僅指會一起過夜和擁抱這種事,或許還有更親近的其他;但如果說他們是戀人,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如果是戀人的話,這樣下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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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手機螢幕,上面的名字顯示著「成田」。
聰實沒有改掉,因為他也不知道可以怎麼稱呼他,雖然對方對此沒有說什麼,但他發現自己的名字在對方的line變成了一顆草莓。
草莓是什麼啊,剛畢業的大學生忍不住吐槽,「草莓是我們的秘密啊,或是我改成天使比較好呢?」
聽到這樣的調侃,聰實只是翻了個白眼。經過了幾年的相處,他對狂兒這種已經到了不用細想就能脫口而出的調情早已適應到甚至能反擊回去。

不過現在不是草莓的問題了。

對話停在三十分鐘前,成田狂兒還在用那個貓貓慌慌的貼圖,對他表示「太棒了」。
意思是他等等必須出現在樓下等他來接他,然後兩個人一起去哪裡吃飯。
其實他也知道狂兒想要做什麼,畢竟聰實如果認真拒絕他的話對方也絕對不會再提第二次,甚至他如果提早說要閉關,那一整個月對方一個訊息都不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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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點過於極端了啊?黑道都這樣嗎?雖然狂兒漸漸退出了主要的「管理層」——聰實對此的吐槽與七年前一樣:「不要把黑道說成黑心企業好嗎」,不過狂兒忽視掉了——但要真正離開那個世界是不可能的,除非下地獄。
「這是很照顧我的大哥說的,畢竟仇人也不可能因為你金盆洗手就放下仇恨吧?」狂兒揮了揮手示意他手臂上未完全除掉的刺青,「我們可是黑道啊。」

這很值得驕傲嗎?聰實傻眼。

「嘛嘛嘛,先不說這個了,聰實你想吃什麼?」狂兒把菜單放到他面前,聰實不想深究為什麼隨便就能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狂兒故意用超蹩腳伎倆轉移話題的事情,沒有說什麼就點了菜單上最貴的東西。
「哇。」狂兒忍不住笑了,「備考生壓力好大呢。」

聰實閉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對自己說「你打不過他」好幾次後才瞪了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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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對方是希望在他考上公務員之前能夠放鬆一點,畢竟公務員的工作壓力多大看他父親的頭頂與他哥哥日漸失去光芒的眼神就能知道了。
雖然他也曾懷疑當初還能給用半開玩笑的心情給他那個課業御守的哥哥到底有沒有被替換掉,但事實上就只是這樣而已——平凡人的生活就只是這樣而已。

「是啊,所以聰實你要長命百歲喔。」狂兒邊說邊往他的盤子裡放在冒出油讓網子焦掉邊緣但因為控制得宜所以沒有讓人失望、烤的剛剛好的高級和牛,聰實盯著那盤和牛想著絕對不能再讓狂兒付錢了邊問他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狂兒平靜的說,態度就如當初他提出不要再見面的瞬間一樣只是盯著烤肉,很隨意的說著好啊那就這樣吧。聰實差一點點就問出來了,「那你呢?你要跟我一起長命百歲嗎?」這樣的問題,但瞥到手臂上的鶴的那瞬間,他選擇咀嚼貴的不行的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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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似乎一下就會失去支撐的橋樑,但根據過去的經驗,他除了每次在回家的時候把那塊還沒還的錶丟進滾水裡煮了又煮直到錶帶都要褪色之外也沒有做出其他反抗,選擇了保持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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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長命百歲的,」聰實也沒有抬頭,不過他眼角看見對方停下了動作,似乎很專心的在看著他。聰實專心的享受和牛的味道,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這和一般的牛肉有什麼差別,不是他吃不出來,而是因為總是有人讓他覺得所有食物都沒有味道。
聰實自認為並不是情緒非常外露的類型,但一碰上狂兒就完全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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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有那麼多想完成的事。」他抬頭對上對方的視線,而大他25歲的男人只是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冷笑,雖然成田狂兒本人大概不覺得那是冷笑。聰實無視了他的表情,自顧自的開始往烤肉架上快要焦掉的肉上灑胡椒與七味粉。
肉的味道哪有什麼重要的呢,重要的是調味粉的味道。
就如他說要長命百歲的人生一樣,人生本身不重要。

如果他突然說要結婚對方一定也只是露出那個招牌冷笑然後說那他一定要給他很多禮金吧?想到這裡聰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生氣了。他該生氣嗎?因為什麼理由?因為什麼角色?這樣想著,卻聽到對面說了一句「當然了,聰實是聰實嘛。」

某些在國中無法發洩出的火如今又燃起火焰,但卻燒的毫無生命力。聰實不是從前那個小孩了,他知道他們的社會關係差距多大,以及狂兒希望他過著什麼樣的人生,但那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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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想起了他出門前夾在書中的鋼筆,那是成田狂兒在他大學畢業之前送他的畢業禮物。
「這應該是上大學的禮物啦,但畢竟那個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嘛。」狂兒說,手上包裝精緻的盒子輕易地把聰實的視線吸引過去。
倒不是好奇那是什麼禮物,狂兒的送禮品味早在他還是大學生時就已經爛到連朋友都知道,聰實只是不想對他的話做出多餘的思考,反正說出「不在你身邊」這種讓人多想的話根本就是對方的天職,明明只是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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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鋼筆讓聰實知道,狂兒之前對他說的「絕對不要踏入這邊」是認真的對此做出了防範,正因為聰實很清楚所以他才會被那隻鋼筆定在現在這個動彈不得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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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大人用這種方式讓他自己拉開距離,甚至不用說出口,他想到去年結婚的親戚,又想到狂兒背上的刺青。
他稍微抬頭看著眼前認真烤肉的男人,對方注意到他的動作也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手上的事,聰實把鋼筆和祝儀全都移出腦海,澆熄了從國中開始就拿著的火把。
火把什麼的社會關係什麼的還有對方利用他的自覺拉開距離什麼的都去死吧。他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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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做第一件我想完成的事了,」聰實視線沒有看著他,「所以說,我們現在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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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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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實⋯⋯快讓狂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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