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棺】格里忒

with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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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驚悚主題在人界所有遊樂園都佔有一席之地,然而整座樂園均貫徹此原則的卻是頭一回聽到。橋姬的胸臆始終為了世間的一切美好發熱──故,踏進主題樂園,浸身恐怖電影般的光景時,她掩不住興奮地讚嘆出聲:
「好厲害──!和真正的廢墟一樣!」
【王棺】格里忒
風鈴往前邁開兩步復折身,頻頻四顧鏽跡斑斑的遊樂設施、生灰褪色的攤商推車,以及未點燈使得入口猶如黑洞的室內設施建築。倘若她是付喪神或動物妖怪肯定會被喜悅沖昏頭而忘了維持人形。
「這邊!這邊!那裏有打地鼠耶!」
但顯然已經忘記關卡的事了。只顧著招呼同行的天藍色。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說到動物妖怪,眼前就有一個。
打從排定校外教學開始麵茶一顆心就飄向彼方,日復一日數著月曆總算到了命運時刻。在腦中模擬多次的恐怖獵奇驚悚血腥遊樂園都不比實際看到的要美妙,聽見同儕的呼喚他的尾巴終究是藏不住地搖擺,好在人界對這類配件存在一定的包容度才不至於太過惹眼。

「……鼠?風鈴要跟我比賽抓老鼠嗎?!」
即便稍微處於狀況外也不影響他的玩興,還沒進入遊戲場域就直接被入口的機台抓住,任由工作人員無奈地視線投射而來,麵茶爽快地提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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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打地鼠啦!」風鈴連連搖頭,「比抓老鼠,我怎麼可能贏嘛!」

儘管多少是刻板印象,身為送行犬的麵茶約莫也比自己敏捷得多。

她朝入口的機台延步而往。秉持如一裝飾風格的設施自然也沒有流於突兀。油漆斑駁脫落,刻意描畫的鏽跡看似天衣無縫。整體是長方形。最上方的平面挖有數個等距的坑洞。即使用來攻擊大概也不會造成傷害的玩具槌則擱在一旁的袋子裡。少女拿起其中一支,並將另一支遞給麵茶。

「怎麼樣?要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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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我不擅長抓不好吃的——」
隨口簡短一句似乎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生啃過老鼠的事實,麵茶接過玩具槌顯得興致勃勃,雖說用抓的未必能抓到,但用敲的必然會是不同的體驗。

「放馬過來!」
面前機台陳舊斑駁,上頭簡單三兩句寫明遊戲規則,只要把從洞口冒出來的東西全槌進去即可。對戰模式在投入足夠的幣數後開始倒數,隨著遊戲開始(dice4)便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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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地鼠?啊、別跑!喂!」
麵茶愣愣地看著男性殭屍造型的人偶冒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有特別的氣氛,眼下首要的是將標的物給狠狠打擊,他便不再有思考的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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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人頭!」少女大叫,其中卻無恐懼成分。她執起玩具槌,對機台另一側冒出的(dice4)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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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真地上了哦!」體貼的設計使一般人的力氣也能輕易擊退頭顱。因此對無甚特長的橋姬也構不成阻礙。

不過人類真的可以毫無負擔地敲下去嗎?

無有太多思考餘裕,她不得不全神貫注於擊打腐爛頭顱,直到坑裡不再冒出東西,記分板的數字也停在(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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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宣言的麵茶渾身的厚毛(概念)禁不住直豎,尊重認真的敵手最重要的就是要全力以赴,他握緊槌子用力點點頭,往探出頭的殭屍敲去下下都是意圖破壞機台的力道。

「怎麼、怎麼,一直躲,可惡!比山上的旅人還難抓!」
顯然他的手並不比利牙厲害,努力半天總算待到時間歸零,麵茶氣喘吁吁,沉吟片刻才想起看向記分板,上頭紅色數字亮著他的分數是(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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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輸了——!但是很好玩,風鈴比我還會打老鼠!」
依然把殭屍歸類在鼠類,不講道理的狗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他藏在髮絲中的耳朵悄悄一動一動,隱約聽到遠處遊行花車正在慢慢朝這裡靠近。

「雖然沒有賭局,但贏的人要指定我做什麼事情嗎?只限今天特別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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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只是運氣好啦。」風鈴鬆了一口氣並垮下兩肩,「麵茶剛才的連擊太厲害了,讓我很緊張呢。」

繼而邊應聲邊將玩具槌收回袋子,決定不吐槽「打老鼠」三字。思緒則被麵茶的疑問牽走,認真打著贏家的算盤。

「那我想吃美食街的章魚燒!待會一起去吧!」她說。本欲提出的邀請是伴著遊行享用,然而花車正徐徐駛入視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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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魚燒!我也喜歡!今天我請客,想吃多少都可以!」
放下槌子的麵茶拍拍胸脯,久居山林的他平時其實並沒有在賺錢,但好在之前為了想買新的哀鳳到人類社會中打工一段時間,存了點錢要請客口袋還是夠深的。

隨著花車的光線與嘈雜響動越發接近,擁擠的人潮也跟著車隊的移動方向往這處推擠而來,對聲音有些敏感的麵茶鼻尖稍稍發皺。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邊吧,人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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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姬旋即跟在麵茶的腳步後讓開道路,甫到了街畔,大張旗鼓的花車就與震耳欲聾的歡快樂聲一同闖進耳膜視界乃至帶來陣陣濃郁香氣。

妖怪的遊行──理當喚為「百鬼夜行」飽受人類畏懼之事,在遊樂園中成了萬眾矚目的重頭戲。少女初來乍到,自然興奮未已。

「哇,好厲害──!好像真、啊,就是真的吧。」大聲讚嘆到一半驀然降低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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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接收到的是五光十色的炫目演出,但聲音與氣味於麵茶卻是轟炸,他雖看著花車同露出有些興奮的神情,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好厲害!這、這個衝擊感——」
衝擊的除了遊行本身外尚有人潮,推擠中他一手壓著耳朵、另一手則稍微護住比自己嬌小些許的對方。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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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骸骨造型的陳設吸引了麵茶的注意,還真是逼真……不、應該說根本就是本尊?!他有些發愣地看了看車陣中的餓者髑髏,又回頭看了看風鈴想和他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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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對方無聲的視線,遂點點頭,無聲告訴麵茶自己也有同感──肯定是真的。此刻,(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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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然有序的長方形隊列在接近人群聚集處稍作散開,各自迎上興奮的眼神,或握手或問候或惡作劇地邀請觀客互動。打扮華麗高貴的新娘向兩人所在伸出手,彷彿要將她拉進遊行隊伍。

不過,餘光留意到了身旁不住閃爍熱意的小女孩。

「請帶她上去吧!」風鈴將小女孩輕輕推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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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短暫停留在真假的夾縫之間,隨後即被新娘的坐物給吸引。片輪車向來只乘載美麗的女子或恐怖的男子,麵茶自詡為帥哥(?)並沒有想要搭乘的意思,而眼見同行友人似乎也是相同的反應,便笑著一同簇擁著女孩搭乘,目送車隊繼續前進。

「比起搭乘我還是更喜歡在後面護送的感覺!」
其實理由根本不是因為這個但還是講得頭頭是道,麵茶悄悄搖著尾巴,用送行犬的習性合理化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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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小女孩成為小伴娘後興高采烈的眉眼時,少女也頗受感染地笑出。骷髏。活屍。鬼。雪女。形形色色的妖怪流目而過,彷彿展示世間萬千驚奇,若非活在看似日常的異常中,定會大受震撼──正言之,風鈴已足夠震撼了。

少女將雙手交疊在背後,左右搖晃地觀看花車徐徐行過後半,逐漸成為背影,像是吹笛人聚集所有笑聲繼而遠去。

「──要去吃章魚燒了嗎?」最後,她心滿意足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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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的燈光與飾品終究隨著隊伍遠去,花車儘管如煙火般一閃而過,同為怪異在人世的夾縫間生存的身影卻在心中留下無法抹去的記憶。稱不上是敬佩還是認同感,或許更多的是身為同類的respect!

「那當然!想買幾份都可以——」
回應甚至花不上半秒,麵茶蹦蹦跳跳地引著人往攤販的方向前進,偶然回首望去遊戲場域門口斷斷續續地排著隊,這才想起本來打算前往的鏡屋。

「啊、不過這個得先吃完才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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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還要闖關呢!」麵茶一問,總算想起拜訪人界的目的。少女恍然地用拳頭敲了一下掌心。

「要不然先進去吧?章魚燒嘛,就當作慶功宴!」

無關印章,闖關成功的想像總是令人心生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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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這個詞讓麵茶眼睛一亮用力地點點頭,闖玩關卡後的章魚燒肯定更香!這麼想著的他沉吟片刻,突然邁開步伐跑起來。

「來比賽誰先到入口蓋章!輸的就是小狗!」
雖然他本來就是狗,這個競賽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麵茶還是很樂在其中,才快要抵達就急匆匆地伸出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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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麵茶本來就是小狗,完全不公平嘛!」即使她認為當小狗亦無什麼不好,仍不免為了這微不足道的「不平等」抗議兩句。風鈴斂起長袖,邊喊邊提步趕上飛也似的天空藍。

兩人匆匆的步履加上意欲及早蓋上章的模樣簡直像是喪屍或幽靈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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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又帥又像野狼的大狗,不是小狗!」
抵達終點的麵茶提出無用抗議,又或者說這個競賽本來就沒有意義,也僅僅是突發的玩笑。見著學生像陣風般前來的工作人員雖然下了一跳,但還是非常敬業地歡迎他們前進,蓋上手章後便能進入鏡屋。

「……喔?」
室內的氣氛顯然和麵茶想像的不同,打從一進門就感覺到周圍視線投射,他不動聲色地抖了抖耳朵試圖聽出來源。
【王棺】格里忒
「嗚哇……真詭異耶。」風鈴亦察覺到相同的不尋常,轉動視線試圖尋找原因時,藍綠雙眸驀地在其中一面鏡子上凝結。

現實的兩人神態輕鬆,隨時自然勾勒笑容。可倒影描畫的自己面無表情。

「麵茶,你看那邊。」她抬起手,鏡中的她也抬起手。她望向麵茶,鏡中的她仍盯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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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順著指尖方向投射,周圍的鏡面倒映出的身影無不望著這處,無論如何改變動作都無法改變這點。

「……看來我們很有魅力,連自己都能電到自己!你看這看得目不轉睛的——」
半開玩笑地這麼說著,他大膽地用鼻尖湊近鏡面想一探究竟,在感應到是非人造的力量造就出幻象時猛然後退一步。

「這個……還是打碎吧。打碎我們需要賠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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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應該要吧。和遊樂園不是合作的嗎?」忽地接住問句,少女亦有點踟躕。目光猶疑半晌,時而挨近鏡面時而遠離觀看,復像是憶起什麼地說道:「這應該是闖關的一部分吧?」

「是不是要用妖力試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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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校不會幫我們賠嗎…!」
雖然垂著耳朵裝可憐,麵茶心裡也清楚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學生給學校的錢永遠都比學校給學生的錢多多了。聽聞提議他認真地點點頭,將掌心貼向鏡面上的自己,燦金的瞳孔在妖力匯集時微微發亮。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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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鏡面震顫,上頭再也倒映不出兩人的身影,反倒隱約浮現出文字類的符號。
「這上面寫的……是七?」
麵茶稍稍湊近但不敢靠太近,深怕鏡子裡會突然有什麼往臉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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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茶什麼時候練習到這種程度的!」數字緩緩顯形,直至足以辨認的剎那,少女也驚叫出聲。

「好厲害!」

和麵茶相反,橋姬二話不說地湊到鏡前頻頻端詳。此際,倒映的兩人業已恢復原狀,短眉毛不期然迎上相對的虛影。

「這個就是我們需要的吧!找到可疑的鏡子,再破解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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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其實有一半是誤打誤撞,但男子漢麵茶同學還是豎起了食指湊到嘴邊,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尾巴則因著人的稱讚興奮地左搖右擺。

「應該再繼續找找看就會有線索的,我也想看THE.風鈴超殺鏡面爆破術——…咦?」
還正興致勃勃地給妖力亂取招式名,奇怪的聲響卻打斷了他的句子,叩叩叩的敲擊聲不僅有節奏感更能感受到急迫的力道,越來越重的撞擊讓麵茶耳朵發顫,像是有什麼要從鏡子裡出來似的。

最後匡噹一聲,還以為美滋滋逃過一劫的鏡子最終還是碎裂了,露出裏頭佈滿血絲的眼珠。
「你是我的目擊證人,剛剛我可什麼都沒碰啊…!」
【王棺】格里忒
「應、應該也是機關吧!」風鈴連忙頷首附和──畢竟如果不是就糟了。

有眼無神宛如無機質的球狀物顯然不與哪條神經連接,抑或繫上誰人的意識。然而若定神觀察,可以發現它只映出道路盡頭的另一面鏡子。

「嗯……如果是機關……」少女一面咕噥一面提步,漸次挨近目標。像麵茶方才所做的,將掌心合上鏡面。

(coin)
【王棺】格里忒
鏡面果不其然泛起漣漪──接著冒出一個笑臉。

「咦?沒有數字嗎?」

好險剛才沒有亂喊招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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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笑臉!好可愛!」
原本還有些擔心是不是把場地破壞,在看到另一面鏡子上映出的圖樣時才確定這應該是有安排——這樣的話、大概表示這面鏡子也躲不過破掉的命運吧!
這麼想著的他無視了寫充滿血絲的眼珠們,跟著靠過去對方面前鏡面伸手,認為只要注入妖力接下來就會爆裂。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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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無事發生,鏡子好像永遠對著他笑,笑得他心裡發寒。麵茶撓了撓後腦杓和風鈴面面相覷,不太確定是否該繼續動手。
【王棺】格里忒
「也許第二面鏡子比較難?」風鈴不肯放棄。再度嘗試注入妖力時,她學著動畫漫畫之流闔上雙眸,儼然是極認真的態勢。

(coin)
【王棺】格里忒
可惜橋姬從不是依照鮮烈如日所謂正道獲得力量的妖怪。少女絲毫沒發現努力的方向完全錯誤。

「還是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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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難了吧,別光笑啊!只要趕快給我們情報我們就不會傷害你——」
眼見對方妖力施展下鏡面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那笑容越看越欠揍,麵茶默默跟鏡子對話起來,開口還半是好言相勸半是脅迫。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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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麼都不會怕呀,喂!喂!再笑我們就要打你了!」
說著用掌心拍了拍鏡子,此時的力道尚且不算大,但之後可就很難說了(?)。
【王棺】格里忒
「等等,麵茶!我們再試一次吧!」
【王棺】格里忒
少女立即扯開嗓子叫停, 「麵茶快要變成狼了,可能會把鏡子拍裂的!」

又不著痕跡地稱讚同伴一句之後,進行第三回合的嘗試──(coin)
【王棺】格里忒
然後饒是樂天派的橋姬也斂不住漸次喪失的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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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狼了!嗷嗚——!」
被這麼說的麵茶同學莫名有些得意,在鏡面空間中高鳴多少有些回音迴盪,他轉過頭看向鏡子,顯然沒有被這兩位凶神惡煞嚇到。

「還是其實它喜歡狗?……我變回去一下,風鈴閉眼睛喔!」
由於變身的一瞬間會有全裸畫面(?)平時他會找地方躲起來化型,但礙於此地沒有這樣的空間男人只能如此交代,在青煙繚繞變為一團藍色大毛球。
(coin)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連我都要生氣了!!! (X
【王棺】格里忒
救命XDDDDDDDD(大爆笑
【王棺】格里忒
聽從指示闔上雙眼,直至動靜歸零才取回視線──該說意外,又或不太意外,鏡面展現的仍是文風不動的笑臉。

「嗯──」少女陷入苦惱,試圖從凝固的現狀尋找突破口。

「會、會不會和『量』沒有關係……是要好好控制呢?」

說及鏡鏡美老師的印象,無非是神祕而嫻靜,與青鬼赤鬼之流的暴烈大相逕庭。從老師的性格出發,她再度屏氣凝神,用掌心覆蓋現在顯得有點嘲諷的笑臉。

(coin)
【王棺】格里忒
要被關到結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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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這麼說不是越多越好嗎?」
上課顯然沒有很專心的麵茶同學歪頭,垂在腦袋瓜上的耳朵也跟著搖來搖去。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說不定單人做不到、同時一起發力就能夠產生化學反應?他看著對方正在跟鏡子苦戰,便也跟著湊近光滑的平面,與對方同時注入妖力。
(coin)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OK我們今晚就住這了(
【王棺】格里忒
「再、再試一下吧!說不定馬上就──」

見毛線球般的麵茶挨近,橋姬似乎也被激起鬥志。將妖力想像成蠶絲般的細線,延伸到鏡面另一端不知存在或不存在的彼方。

(coin)
【王棺】格里忒
到底!!!!救命!!真的要住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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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協力合作下鏡子依然紋風不動,麵茶有些氣餒,他轉過身去背對著鏡子,突然抬頭露出奇怪的表情。

「……接下來這個是我們的秘密喔?」
他有些神秘地壓低聲音這麼說,隨後冷不防抬起兩條後腿,朝著露出笑容的鏡面踹過去。
(coin)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麵茶同學使出了物理攻擊!!!! 終於可以出發了QQQQQQQQQQQQ
【王棺】格里忒
笑臉驀地消失,鏡面繼而浮出的影像儼然是個數字五。

「該不會和妖力其實沒關係吧。」少女不禁嘟囔兩句。不過,以怪力聞名的妖怪也頗不少。

「麵茶果然快要變成狼了呢!」樂天派的橋姬很快就打起精神,馬上又誇了同伴一句。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那當然!就在剛剛我的帥氣度差點要超過野狼了!」
弄了半天才誤打誤撞解決的麵茶竟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他背對著鏡子趾高氣昂,卻聽到背後傳來濕溽的水聲,回過頭就看到幾個十分新鮮的血手印。

「啊啊!他…他……他的血噴到我的毛了啊!好髒!」
有些慌亂地遠離被自己踹過的鏡子,他來不及變回人形,張嘴扯的人的衣角趕快離開這處向前移動。
【王棺】格里忒
「哇!這會不會很難洗呀?」沿麵茶的提醒望向鏡面的指掌輪廓。還來不及表示好奇,就被送行犬亟欲離開的暗示扯得往前一兩步。

鏡屋有無數光線折射、虛影盤桓,然而實際上只有一條路。約莫經過精心設計,即使心知其本質,稍不留神就可能迷失。

「看來是要找到下一面鏡子吧?唔……」風鈴使勁觀看兩旁的幻象。每走一段路,手印就亦步亦趨地印在經過的鏡子。

「麵茶的毛還好嗎?」遂忍不住乾笑,轉頭查看送行犬滑亮的天藍沾上多少紅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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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太,不太好?衣服要是不趕快洗都會印上印子,感覺毛處理起來更麻煩……」
麵茶有些苦惱地湊起眉頭,身為一隻狗他實在沒有很愛洗澡,更討厭需要吹毛的過程。拉著人前進時周圍鏡面上的掌印彷彿正追趕在後,他沒有太多心思去找鏡子的事情,走了一小段路還是選擇停下腳步,咬咬牙往沾到液體的地方——伸出舌頭舔一口試圖把它舔掉。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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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還可以。」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在評論血跡的部分,麵茶舔了舔嘴總覺得有股草莓果醬味,而本沾上的部分顏色也淡了許多。他使出柴犬鑽頭甩了甩被自己舔濕的毛髮,但離乾爽蓬鬆還有點距離。
【王棺】格里忒
「哎?那個可以吃嗎?不會吃壞肚子吧?」

目睹麵茶甩毛轉瞬又憶起對方的帥氣目標,出於禮儀硬是把「好可愛」嚥回腹底。轉而關心起對方評價口味的舉止。

「如果不舒服要和我說哦!這個型態的麵茶我還是抱得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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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應該吧!」
非常習慣撿地上的東西來吃的麵茶原本信誓旦旦,但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曾經吃過巧克力造成的生理衝擊,語調便少了一些底氣。

「不過不要看我這樣,我可是很強壯的喔!渾身都是肌肉,很重的。」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強而有力,他再次使出剛才的踢鏡子踢腿,這會兒踢中另一面鏡子。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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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到的鏡子上浮現加油的字樣,比起鼓勵體感更帶諷刺。
【王棺】格里忒
「不愧是麵茶,一下子就找到鏡子了!」即使或許有些碰巧成分,仍不減損少女誇獎友伴的興致。但辨認出「加油」之後,她隨即嘆了口氣。

「剛才嘗試了這麼久,不知道第三面會有多難……」咕噥一句後,不擅長沮喪的橋姬又打起精神, 「總之先試試看吧!」

語罷,遂把手掌按上鏡面小心地輸入妖力。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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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回過頭就看到鏡子做出反應,爆投卻打出全壘打的麵茶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要大方接受表揚還是要更矜持些,還在猶豫時便見到對方注入妖力,片刻光滑的平面上映出數字3。

「……厲害的是你呀!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繼續前……」
話還沒說完,周圍的氣氛卻開始產生變化,即便是皮毛厚實的麵茶也覺得渾身發寒。
【王棺】格里忒
「7、5……原來是七五三呀!咦?」正因拼湊出答案感到欣喜,麵茶的停頓也喚止了本欲延續的話題。

「麵茶……你有感覺到什麼嗎?」

橋姬左右張望,但同樣在動的只有鏡中隨著自己變轉目光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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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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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茶繃緊神經使得本就蓬鬆的皮毛彷彿又加厚一層, 他謹慎地左右張望,周圍的鏡子彼此映照出無限多個他們的身影,直到他望向其中一面,渾身是血的女鬼正朝著他們看——
按照方才的邏輯,這個血肯定會濺到他們身上!

「啊啊啊!!!!!風鈴!!!閉!!閉!!!!!!」
急得講不清話的狗沒能來得及確認對方有沒有閉眼,在雲霧之中他再次回歸男人的模樣,拉起對方就向前跑。

「不趕快走衣服就難洗了!」
【王棺】格里忒
所幸橋姬正好望向鏡中女鬼「哇」地大叫,保住了麵茶的尊嚴(?)。甫回神就被對方拉走不得不加快步伐以免落單,也不忘斜轉肩膀確認女鬼的情狀。

彷彿印證少女的猜想,女鬼驀地動了起來,血滴濺上地面──好險他們已遠離那面鏡子──甚至作勢要跨向另一面鏡子……

「欸──!」

終點在哪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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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不趕快走的話……」
拉著人橫衝直撞的麵茶完全沒有方向,只是憑著身為送行犬的直覺向前奔去,只要眼前出現任何東西就把它推開,這就是他的忍道()。

讓女鬼追著跑過不知道多遠後遠處似乎明亮了起來,來自室外的光線從未知的夾縫間灑落,隱約能夠聽到外頭似是破關者嬉鬧的響動。
【王棺】格里忒
轉眼間,恍若無窮無盡的鏡中倒影戛然而止。一路奔馳時迫近兩肩的無形壓力也消失無蹤。抬眼觀看四周,雖仍在室內卻十分明亮。燈是現代文明利器,也是讓妖怪無所遁形的發明。

「這、這裡是……過關了嗎?」少女頻頻轉動腦袋,像是大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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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由頂上落下,轉眼身後追趕的存在已經不見蹤影,麵茶停下腳步微微喘著氣,視線往遠處投去便見到老師正坐著等待學生們向他報告通關。

「太好了!我們可以去吃章魚燒了!」
明明連探得的數字都還沒交付就想落跑,幸好這話沒有說得大聲到讓老師聽到的程度……又或許有,只是麵茶似乎並不介意。
【王棺】格里忒
「沒錯!我可是記得麵茶說要請──啊,還得把答案交給鏡鏡美老師才行!」

答到一半才憶起正事,遂拉住對方的手腕提醒道──幸虧老師正在和其他學生說話,否則不知會作何感想。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那當然,風鈴要吃多少我都請!老師——」
拉著人一蹦一跳地前進,排在其他學生之後等待片刻總算把答案交付給鏡鏡美老師,得到了通關成功的印章。不知道是不是心神嚮往的緣故,總感覺已經能聞到遠處章魚燒的香氣。
「我們走吧!」
【王棺】格里忒
橋姬的好心情在益發輕快的腳步中暴露無遺。號稱為了學會嫉妒他人而報名衝刺班,實際上對此毫無概念的橋姬只是想觀看更多美好物事而已。

「哼哼,麵茶可小心別被我吃垮囉!」少女記得自己一不留神便在糯米糰子大胃王挑戰吃了42個糰子──即使不敵真正的大胃王,倒也絕非小食量。
格雷森的五十道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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