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カーニバル 新世界狂歡FA NUcarnival 崑西 Quincy 伊得 Eiden 崑伊



未來謬論

設定：賽博龐克AU 最完美數值Alpha X 無數值Omega

原設定
第三章試閱之二

以上僅為試閱，還會再修稿，因為是架空AU所以會再描寫到一些世界觀的細節及三觀，原設定會因為劇情推動而有所微調。

第三章之二、有你很好

機車啟動的聲響、風吹拂到臉龐的觸感，還有沿途光線變化的風景都被無限放大，好像這世界僅剩他們一般。有股暖意從伊得的心底竄出，它炙熱卻不滾燙，那種感覺更像冬天的暖爐，也像秋風下含蓄的陽光。

伊得暗自想，如果可以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距離醫院的幾條街外，有一間知名的「純手作」咖啡廳，也是現代少有的經營模式，畢竟大多的店家多少都被機械化，有溫度的料理已經不多見了，甚至還出現純機械製作的料理餐廳。關於味道上是否有不同，倒是見仁見智了，有人說沒有差別，也有人說機械化的食品都比較「紮實」，較難做出「鬆軟」的感覺。

咖啡廳以金屬橙為基調，搭配水藍的燈飾營造出科技感。暖陽透過櫃檯的落地窗躺落，讓冰冷的空間多了一分溫暖，店內的盆栽皆是最新的電子植栽，會隨著溫度變化呈現不同樣貌。咖啡廳裡每個座位都是不規則的桌椅，增添了一點活潑的元素。很常見地，桌面是結合觸碰式面板的設計，可以讓客人自助點餐，因此咖啡廳所需要的人力並不多。

伊得踏進店裡的那一刻，腦中突然浮現他們在約會的畫面，但很快地，他打消了這種不正經的想法。

「伊得！人家是來談正事的！醒醒！」

「什麼？」

伊得小聲嘀咕被崑西聽見，他連忙擺手說，「沒事，我自言自語，我們快入座吧。」

伊得隨意挑了個座位，按壓了桌板，點開菜單面板查看，崑西跟在其後，很自然地和他坐在同一側，一同看著菜單。菜單的右上角，有個很明顯的按鈕，上面顯示著「最新活動」，伊得順手將它點開，想了解是不是有期間限定的新菜色。

「想吃嗎？」

「嗯……想是想……但還是算了……」

「為什麼？」

伊得小嘆一口氣，一臉可惜的樣子，噘嘴說道，「它有條件，還不能額外單點，只有參加活動才有。」

崑西一臉不解地看著伊得反問，「那參加活動不就好了嗎？」

「嗯？你有看活動要幹嘛嗎？」

「嗯。」

伊得頓時語塞，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看著面板上的活動頁面大大寫著「伴侶接吻大賽」就有點退縮，因為它不但要求他們要拍下接吻的樣子之外，還要被公開在店家的網站首頁上，讓網友投票誰是最甜蜜的伴侶。參加者會有一份店家特製的舒芙蕾，如果又被網友選中為「最佳伴侶」，還會加碼贈送兩天一夜的溫泉旅館住宿。

「這、這樣有點太招搖了吧？」

「你晚上不是很喜歡親嗎？」

「那不一樣！」

此話一出，伊得才意識到自己自曝了喜歡接吻的事。他喜歡是喜歡，但公然接吻還是太令人害羞了……他就是有色心沒色膽，不過如果是私底下的話就不好說了。

「小鬼，抬頭。」

「嗯？」

不知從何時開始，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崑西的臉近在咫尺，讓伊得的雙頰瞬間漲紅。淡淡的木質調氣味縈繞在伊得周圍，像有意識的護著他一樣。

「這、這、這裡不行……」

伊得抓住他最後一絲理智婉拒，沒想到卻被崑西譏笑。男人稍低下頭，一手固定伊得的下顎，嘴輕含著對方的耳廓，小聲問道，「親親？」

「你……！你！不准學我講話！」

伊得的腦海瞬間被那晚上床的畫面填滿，他對自己不斷索求對方的吻這件事記憶猶新。現在，他的心臟正劇烈跳動，彷彿隨時都會離開它原有的位置，他感覺自己似乎招惹到一個不得了的男人。

「呵、呵呵……」

崑西憋笑著，看著眼前有趣的生物，露出溫柔神情。他沒有鬆開手，而是下手揉捏那人的臉頰，感受如麻糬般的觸感，讓他有種想咬下去的衝動。

「嗚、尼幹嘛！」

「登登」一聲，面板的提示聲響起引起伊得的注意，他正想回頭看螢幕卻被崑西單手掐住雙頰，無法動彈。接著，崑西趁著伊得露出滿臉疑惑的表情時，「正大光明」地吻了對方。他先是輕咬著對方的嘴角，再用舌尖將那人的唇撬開。一股溫熱充斥在伊得的口腔，崑西不疾不徐地讓其回憶起他們接吻的感覺。熱氣攀附在崑西吻過的地方，從嘴唇、嘴角、鼻尖、下顎到喉結，最後停留在鎖骨，男人偷偷地留下印記，再假裝幫對方拉上衣領，藏好紅點。

這吻柔軟又甜蜜，有時候會膩過頭。它像毒一樣會上癮，卻又令人無法自拔。

伊得假反抗地推開對方，低語了一句，「哼，接吻魔。」

倏地，面板閃著藍光，它發出打字機的聲音，然後進入會員登入頁面。崑西單手操作著面板，直到畫面大大顯示——報名成功。伊得目瞪口呆地看對方一系列的操作，隨後才慢了半拍地倒抽一大口氣，他憋著氣思考著要說什麼好，但又怕引起注意，畢竟方才接吻已經受到周遭投來的異樣目光，想到這，他只好又把話吞回肚裡。

很慶幸的是，現在因為是離峰的關係，人潮不多，不然就是大型社死現場了。

「我們……剛剛的尺度會不會太大？」

「沒有上傳全部。」

「呼……太好了。」

「沒有要給這麼多人看見。」

「嗯？」

不久後，他們點的餐點陸續上桌，包含活動參加獎的舒芙蕾。食物被智能機器人送到桌邊，首先傳來的是咖哩豬排三明治的鹹香氣味，炸的金黃酥脆的豬排，搭配濃郁的咖哩醬汁，其中夾雜著蘋果的香甜，讓整體的味道有了多層次的變化，肉質也是鮮嫩多汁，配上紅茶剛好去除掉炸物的油膩感。再來是份量十足的漢堡排蛋包飯，滑嫩的半熟蛋鋪在飽滿的米飯上，簡單又美味，秘製醬汁醃製過的漢堡排極其入味，一咬下去便會散在口中，醬的味道也會隨之擴散於口腔，餐點旁還擺著三道清涼小菜，用來減輕腸胃負擔。

崑西拿起手邊的美式咖啡，啜飲一口後說道，「還沒吃正餐就開始吃甜點？」

「沒辦法，這太香了，忍不住。」

崑西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嗯，能理解。」

男人看著伊得從上而下剖開舒芙蕾，對方興奮的樣子像極了拿到新玩具的小朋友。熱氣從舒芙蕾的切口中冒出，蛋香四溢，上層的鮮奶油也散發出紅茶的清香，最特別的是它中間的麻糬夾心，包裹著許多水果，果酸的滋味與厚鬆餅的甜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最完美的比例。蓬鬆的厚鬆餅沾滿著淡粉色奶油，奶油因完全滲透到主體裡，因此每一口都有爆漿的口感。

伊得沒有光顧著吃，而是一手拿起自己的手機，嘴裡邊咀嚼著食物邊說，「崑西，你看這個。」

畫面上是伊得發現醫院的醫生假裝輸入資料，實際上是讓護士用手寫紀錄診斷結果的照片。當時伊得沒有立刻拆穿他們，而是用手機紀錄這一切。他舔掉嘴上的奶油繼續道，「這一定有問題，如果他們以往都是用這種方式記錄我的報告，那代表……」

「代表『系統』出了問題。」

還沒等到伊得講完，崑西便接著說下去，他們都意識到維持世界規則的「系統」出了問題，也可能造就社會制度的崩塌，這也是警方會出現在醫院的理由之一。不只醫院，所有重要機關都被盤查，上層的人開始互相猜疑，體制的毀面對誰最有利？

系統名為西塔，它會將人的狀態用數值呈現。最常討論的數值是Alpha與Omega的匹配度、Alpha與Omega發情時的信息素濃度、每個性別的綜合身體健康指數與心理健康指數。有時候善惡之分也會從此依據作為評斷標準，因此也會影響企業使用人才的標準。總數值60為一個基準，每10分一個級距分級，越高的級距人數越少。

「嗯，這也是你們來醫院的原因嗎？」

「算是，」崑西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比較無傷大雅的事說，「但和你目前所知的差不多，醫院裡的人似乎也不知道為什麼系統會如此不穩定，初步判斷他們沒有說謊，但這也代表源頭不在醫院，需要再找新的線索。」

「也不代表他們是無辜的。」

「嗯，但沒有證據。」

伊得猛然抬頭望著對方琥珀色的雙眸，沒有前後文地問，「那你會需要選邊站嗎？」

崑西對伊得突如其來的疑問有些意外，他不討厭直覺敏銳的小鬼，但有時候還是覺得這個能力有點可怕。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迂迴地反問，「你是指什麼？」

「選修復西塔，還是……讓世界自我重生？」

伊得並非用「毀滅」來形容失去系統後的世界，而是「重生」。他隱晦地透露著他的傾向，同時也保留自己的答覆，讓他有後路可退。

沒想到，這時崑西卻露出無奈的笑容，他說，「選不選對我都一樣。」

不論修復還是重生，都是一樣的。對他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為什麼？」伊得的疑問脫口而出之後，他才想說直接探究別人的隱私是不是不太好？於是又改口，「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沒關係。」

崑西沒想到他有一天會與人講述他的過往，他以為他會帶著這些故事直到墓裡。

「我先問你，如果世界『重生』你會得到什麼？」

「可能……會到一個歧視變少的世界……」

可能，只有可能。但伊得願意為了這個不確定冒險，一個人太孤單了，他也受夠無緣無故被攻擊的日子。

「嗯，但我想要的未來也不會有。」崑西淡淡說了一句，「即使世界改變，我依然一無所有。」

伊得面對這樣的說詞，也不知如何回應才好。崑西看出他的困擾，於是又接著說，「我不記得以前發生過什麼，所以未來改變對我也不影響。」

要擁有過才有失去，才能改變，但崑西從一開始就沒有這些記憶，所以未來的好壞對他影響並不大。甚至，現在結束生命也不覺得可惜，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很迷茫、空虛，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那種感覺像是身處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明與指示牌。

「你是說……你失憶了？」

「嗯，大半輩子的記憶沒了。」

以前，崑西常常做著重複的夢，他對夢裡實際的情況已經記不清了，他唯一記得的是他總是用第三人稱的角度，看著「自己」與一群人打鬧。這種感覺讓崑西很陌生也很不真實，但他能夠透過夢境感受到「自己」和那群人有多友好。最近，他已經無法再夢見那些看起來很平淡美好的夢，不變只有他依然不記得23歲以前的他。

「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伊得頭微低，用試探的眼神向上看著崑西，「你打算標記我之後就一走了之了嗎？」

「沒有，有你很好。」

有一個能夠惦記的人很好。這是崑西失憶以來，首次有了「執念」的情感。另一方面，伊得有點擔心自己哪天會失去崑西，那種不安全感像是站在懸崖邊，被風推著前進，誰叫對方總是表現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經喜歡上崑西了？伊得還在摸索他的答案。

「那上層不會給你壓力，要你二選一嗎？」

「他們直接把我歸類在『期望修復西塔』的那個群體。」

「因為他們認為沒有系統的你和一般人沒兩樣，有系統的世界對你比較有利？」

「嗯。」

被先入為主的分類有好有壞，好處是自己無須表明立場，也不會留下把柄遭人抹黑，但壞處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樹立另一邊群體的敵人。可沒人想過，崑西並不期望自己「特別」，他只求能與少數人有著深厚羈絆，平淡過一生。

崑西只不過是想要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與重視的人度過一輩子。如果可以，他希望那地方有著清澈的湖畔、連綿的山景還有宜人的氣候。

「不過我很好奇，上層那些人和你的同事們好像都不喜歡你，他們怎麼還會和你共享資訊？你該不會都單打獨鬥吧？」

「嗯……當初去找你的時候，他們其實連你的資訊都不想提供給我，」崑西歪著頭思考了一番，又道，「但用了一些方法讓他們配合了。」

「怎麼？你是打他們了嗎？」

崑西沒有回話，不過伊得大概可以想像崑西用信息素輾壓那群人的畫面。讓人快速就範的方法，確實需要壓倒性的力量，但也有可能崑西是覺得無意義的談判很麻煩。

「咳、回到一開始我們談的話題，」伊得舉起手機靠近崑西，「我有錄音我們的對話，你可以聽一下。」

由於伊得沒有戴耳機，播放內容又不能公開，所以他只能將音量調到最小，到兩人必須距離五公分以內才能聽到的地步。他們挨得很近，伊得擔心自己的心跳會被崑西聽見，劇烈的震動使他無法專心聽錄音，雖然內容也只是他與醫生的閒聊，沒有重點，主要是讓崑西知道醫院似乎有意在隱瞞什麼。可惜目前也無法將這些零碎的線索串聯起來，不知道是否與他們正在調查的案子有所關連。

「你覺得『系統』的異常和『第二性別消失案』有關連嗎？」

「有可能，但不能斷定。」崑西闔上眼，輕吐了一口氣，「雖然表面上看，『系統』的異常和『第二性別消失案』都是希望抹滅這社會上的體制，但目前線索還太少，不該現在就下定論。」

系統的異常比較影響將人類打分並分類，而案件比較針對對性別上階級的不滿，雖然系統評分的項目裡包含對性別的評分，但它們會有關聯嗎？兩人想著同一件事，並未得出結論。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伊得陷入沉思，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現在的線索太細碎，也不確定是不是有被忽略的地方，他便問崑西，「你接下來會去調查哪？我在想我是不是……」

話說著說著，伊得冷不防感受到他的頸部有種被毛髮搔癢的感覺，還帶著一絲空氣的流動。他低頭一看，發現一抹稻穗色靠在他的肩上，原來是崑西的頭剛好卡在他的肩窩。那人的鼻尖貼在他的頸不停蹭呀蹭，搔得伊得發癢，但男人並未停下，而是繼續嗅著對方身上清甜的柑橘味。

「等、什麼時候靠這麼近的？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只見崑西一本正經地回，「有。」

「騙人。」

崑西就像一隻巨大的黃金獵犬，賴在他身上不肯走。錄音繼續播放，這讓伊得覺得奇怪，因為他與醫生的對話並不長，幾秒前就已經結束對談了才對，直到他聽到一群腳步聲從音檔傳出，他才回憶起自己停止錄音的時間點是遇到那群警察之後。他正打算關掉錄音，卻已來不及，所有罵他的難聽話語都被崑西聽得一清二楚。

崑西並未從伊得身上離去，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他心痛地詢問了一句，「你……很常遇到這種事嗎？」

男人的瀏海低垂在伊得肩頭，他莫名地有種想將其保護的心情。他覺得伊得就像是獨自閃耀的星星，用光芒保護自己、用活力鼓舞大家，卻沒人知道星星黯淡之後有多孤寂。

「嗯，但我已經習慣了。」伊得反過來安慰崑西，摸著他的頭說，「光是個Omega就會被『特殊對待』，更何況我還是特例中的特例。」

「以後不會了，你有我。」

「嗯，有你真好。」

伊得的身後感受到崑西溫熱的體溫，他空出來的手偷偷被牽起來，小指勾小指，象徵誓言與承諾。簡單的幾句話，卻是伊得這輩子聽過最感人的句子，他覺得這些年的空虛瞬間被填滿，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離不開崑西了。

「你對我這麼好，我賴著不走怎麼辦？」

「這樣很好。」

這樣伊得就可以是屬於他的了。木質調得香氣偷偷地沾黏在伊得身上，小心翼翼地不讓對方發現，可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伊得只不過是放任對方的行為罷了。

伊得一邊輕撫崑西的頭髮，一邊說，「現在案件好像沒什麼進展，或許我該回去整理現有的資料，可能會找到突破口。」

「一定有什麼是我們沒注意到的。」

「嗯……我會先回『城內』一趟，看是不是有其他線索，但我猜測我們最後還是需要回醫院一趟，」崑西慵懶地貼在伊得身上，用無奈的口吻說，「畢竟那家醫院是『城內』唯一一間設立在『城外』的醫院，如果在『城內』發現新的線索，那它就很難洗清嫌疑。」

「你要回去嗎？」伊得有些擔憂地問，但他下半句話隔了幾秒才脫口而出，「崑西……老實說，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上層的人在刁難你。」

「嗯，我知道。」

「為什麼？」

「可能是感覺太過招搖？但，他們討厭一個人好像也不需要什麼複雜的理由，有時候那群人也只是吃飽閒著。」

「是沒錯……可是這麼大起案子連個人手都不給你，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不會是最過分的一次。」

伊得沒有細問崑西過去發生了什麼，他覺得等到未來某一天，對方想講的時候就會告訴他。他小聲的詢問了一句，「不能不做嗎……」

「如果這次結束的話，會考慮的。」

以前，崑西沒有選擇，只是順著別人的指令做著現在的工作，反正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差別。但現在有了伊得之後，他開始思考，或許有更好的生活選擇。

這時，崑西腦中閃過他在職場遇到的不公平對待，以往他時常慶幸自己擁有可以讓人閉嘴的力量，可心還是會有種不知哪來的堵塞感。直至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那種感覺是「委屈」，也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壓抑，一個小鬼的一句話就能解決。

「好，大不了我養你。」

「呵……好。」

「那、祝我們辦案順利！」

「嗯。」

崑西拴著伊得的腰，沉默了好一陣子，感受這平淡的美好。他突然有些後悔把伊得帶進這起案子裡，也開始擔心越深入調查就越危險，考慮是不是要讓對方停止介入，雖然十之八九會被拒絕。另一方面，伊得還以為崑西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心煩，所以一直沒停下撫摸對方的動作。

街道依然喧囂，連續死亡案件的報導傳閱在大街小巷中。

「第二性別消失案」最早的案例是出現在八年前，那時在社會上並未引起多大的波瀾，可隨著死亡人數不斷上升，政府的力量逐漸壓制不住社會輿論。一夕間，所有資訊在網路上爆開，一發不可收拾。恐慌滲透在人群中，表面的和平正逐漸瓦解，不安的人們急著尋找安生之地。

恐懼在人們的心中急速蔓延，它像種子深埋於心底，偶爾會探出頭讓人憂慮。

被現實逼到束手無策的警方，派出崑西與傳說中的偵探洽談，希望可以在此案件找到新的突破口。但說實在，只是因為老一輩人拉不下臉和不被體制框架的年輕人接洽而已，上層也想借著難處理的案件，給崑西冠上「無能」之名除掉他。

畢竟所有人都覬覦著光。

第一章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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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之一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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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之二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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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之一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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