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真實故事》是很理想主義的故事,但我覺得不是,畢竟對我來說他是一個「在巨大毀滅前夕的燦爛煙火」,極其悲觀的結局前提之下誕生的希望劇。其實《真實》的結局,無論開發案成功與否,三個孩子們走下舞台,勞爾利兄弟永遠不會被社會接受,他們內心的孤獨與隔絕天性,也無法讓自己融入其中;已經嚐過巧克力(自我意志)味道的小麥洛,即使知道會過敏,也再也不能忘記巧克力的味道了,那麼小麥洛就只能一直帶著異樣的過敏反應度過一生。也因此每次坐在舞台下迎來落幕才會快樂又悲傷;才會希望這個故事可不可以,就在這一明一滅的0.5維度當中來回就好⋯它像是音樂盒或雪花球,搖晃翻騰的瞬間又讓人無法移開目光,我也相信這片刻迸發能量不是徒勞。這點《決鬪》跟《俠外》也相同,作家近年來的作品都有這種大敘事底下微小光芒的小敘事抵抗,這點也非常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