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送乾媽最後一程。我唯一一個乾媽。當年不知道為什麼,就莫名其妙想認她做乾媽。除此之外也沒什麼,說不上有什麼深厚情感。但如今的我,對靈魂的理解更深了,也對這個噁心至極的人間感到絕望。乾媽的死,對我來說沒有悲傷,只有「恭喜妳解脫了」這種釋懷。她終於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世界,至少不必再與這些自詡文明卻滿口惡意的人類為伍。我從未覺得自己是人類,我只是外觀像人類的某種異物罷了。我沒有他們的價值觀,沒有他們的情緒邏輯,也沒有任何想成為「人」的意願。 我覺得,被視為人類本身就是一種侮辱。 我生來就不屬於這種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