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會接受歌姬為她準備的慶生,只是她也會在心中掐準時間、微笑道別,讓自己在24時前回到家。沒有點開任何一盞燈,僅就著把陽台鍍上一層銀白的月光、輕輕飄逸擺動的紗簾,在手中打起小小的火苗,深吸一口氣,猶言在耳的是對她的菸癮事不關己的嘻笑和縱容順從的無奈,零碎的生日快樂祝賀聲像是從遠方傳來,和著尼古丁與焦油沉進肺裡,吐出口的只剩一縷白煙。她不會許任何的願望,她從來都知道那些全是虛無,若無法依靠自己的能力,意念或者期望什麼的都是枉然。點燃的香煙如同蠟燭緩緩地燒,最後一截煙灰落在其他指節上,崩落,消散。她的指間仍夾著濾嘴,白皙皮膚上的燻黑特別突兀,她的手早已洗不淨縈繞多年的濃濃菸味,如同無可避免的淡淡血腥味。ああ。她閉上眼,奇怪的黑色瀏海和扎眼的白色髮梢一閃而過,夜半的世界是如此安靜。あ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