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來說,世間每一舉動各有其計劃和目的,但是,整體説來,卻同樣奔馳在連繫它們的生命之流中,人們工作、奮鬥,每個人依自己心理過程中之懸念來活動。如果沒有由關懷中產生出來的更深基本自由意識來規劃和操縱,這些心理過程也無法恰當地發揮效果。這種自由源自人類生命本是息息相關的感覺,確信所有生命都互相有關聯—— 一種快樂的感覺,覺得所有事情不只發生在埋葬死者的地上,而且發生在其他領域,這些領域有人稱之為「上帝之國」,有人稱之為歷史,也有人採用其他名稱。就這一通則而言,米夏是不快樂、痛苦的例外。某種掛慮一直縈繞在他腦中,安全感也無法使之消逝或提升到另一層次。他知道自己體內這種遺傳特性,因此,痛苦而自覺地留意這特性的症候。這種特性使他覺得丟臉、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