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無論是Herzog還是Coppola的製作紀錄片的時候反覆地意識到，建築這真不是人學的不是嗎

偉大電影的幕後製作也是一部電影，甚至從中可以找尋在電影本身看不到的深刻，電影人在對話或獨白中說出自己的痛苦，掙扎，尋覓，碰撞，爭吵，出口便成詩，成史，甚至成為傳奇，十年百年後依舊流傳，改變若干素不相識的人生。建築人的痛苦，當然我相信遠不僅僅建築，沒人在意，誰都痛苦，怎可能會天下你獨一份嚐。最近總是在腦中不斷不斷地過黃碧雲的烈佬傳，一遍一遍地過，多少烈佬暴烈不平凡的一生，就這樣雲淡風輕地被已年老力衰的烈佬靜靜述說，再轉由這個同樣暴烈充滿痛苦不甘的女子書寫，當下再轟烈的感情，排山倒海般的洶湧，抑制不住的崩塌，過後也就只是淺淺的一句不願再提，一筆帶過。或許，或許這才是正解吧，我只能這樣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