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CWT_D2_H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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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像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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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形容愛,該怎麼形容?
可能像傾盆大雨,令人措手不及。又或許,像綿綿細雨,溫柔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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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德國的第三年,邁爾斯才知道寂寞也像雨,令人驚心動魄的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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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想起了出國前,霍比的告白。
「我喜歡你,邁爾斯。」
邁爾斯愣住了,他從沒認真思考過朋友變成情人的可能。直到釐清後,他才知道自己錯失了回應的機會。
霍比沒有因為告白失敗而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至少還是維持著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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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他們就像哥兒們、朋友那樣擁抱。
「保持聯絡,好嗎?」
「嗯!我會的,別因為時差而不接我電話。」
「哈!希望我不會睡過頭!」
他不清楚霍比的想法,畢竟他再沒有恰當的時機,或者回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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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像好朋友一樣,儘管再忙,還是會留下語音,哪怕根本就是一些瑣碎又不足以長篇敘述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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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時候霍比都想著,放著不管他也不會那麼在意了,但⋯⋯事實證明每次聽見邁爾斯留言的最後一句他都會忍不住有所期待。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吧!但要是你也在這裡就好了。霍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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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反覆的聽著最後一句。
「邁爾斯,你想說什麼?」
喃喃地唸著,他卻在這三年中沒問過邁爾斯任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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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聯繫像蛛絲,看著彷彿隨時斷裂卻又比預期裡還要強韌。
每一次當他想放任著斷裂也無所謂時,邁爾斯卻又加強了聯絡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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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想刪除所有留言的時候,突然電話響起。
「我是霍比,現在不在家,有事留言我會再回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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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他只聽見吸鼻子的聲音。好一陣子,沙啞過頭的聲音才響起。
「⋯⋯嗨。這個時間點你大概不在家吧。沒什麼,我只是想講點話⋯⋯」然而霍比只聽見沈默,以及埋在層層棉製品下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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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他還沒明白什麼是喜歡,以及「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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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兩條平行線,不曾也不應該會有交集。
但宇宙裡任何答案都有,就是不會有絕對二字。
絕對不可能的反面答案就是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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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打翻的咖啡成就了他們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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