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ven
一些閱讀中的小小發現。
二月河帝王系列 基督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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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重翻二月河時,看到裡面的書籤,決定記錄一下那些小小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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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康熙大帝‧亂起蕭牆》下集的段落:

後頭的話鄭春華都沒聽見,她腳步虛軟,駕雲似的回到西配間,看著十幾個忙著疊衣服的宮女,說了句「我有點頭暈,先歇息了」,便踅回下房,把草褥子理理,窸窸窣窣取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了看時,是雪白如粉的藥,約有一小匙──那是早就預備好的上好砒霜──她撫弄著藥包,心裡翻騰了許久,將砒霜倒進碗理,兌了茶水,用調羹慢慢攪動。
這是一隻美麗的手,皓腕如玉,削蔥一樣的指尖細膩得柔荑一般,此刻卻在毫不遲疑地調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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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則是《基督山伯爵》第一百零一章「赤練蛇」裡的段落:

聽瓦朗蒂娜呼吸均勻,周圍一片寂靜,維爾福夫人放心地重新從帳子後伸出手,繼續把瓶子裡的東西倒進杯子。然後她悄無聲息退了出去,連瓦朗蒂娜也沒聽見她已離開房間,只看見那只手臂縮了回去——那是潔白圓潤,一個二十五歲年輕美貌女人的手臂,卻在傾注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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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是《乾隆皇帝‧風華初露》上集的段落:

所有的兇手都是怕見自己作惡的結果的。阮安順面色陰沉,忙命人扶起夫人,見楊風兒捶胸頓足、哭得昏天黑地,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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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段則是《基督山伯爵》第一百零二章「瓦朗蒂娜」裡的段落:

倘若有人能把目光穿透這個房間的話,他就會看到,德‧維爾福夫人兩眼凝視著瓦朗蒂娜,一步一步走近病床時,有一種猶豫不決的神態。慘淡的光線,死一般的寂靜,這種可怕的夜的氛圍,想必跟她腦子裡那些恐怖的意念交織在一起了:這個下毒的女人,對自己的作品感到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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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是《乾隆皇帝‧風華初露》下集的段落:

「不不不!」那拉氏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我敢對天起誓,方才的話我一個字也沒往外露。外邊現在的謠言比這還壞。我──」她低下頭啜泣道:「您知道,您說過我睡覺像個孩子,從來連夢話也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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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段則出自《基督山伯爵》第六十七章「檢察官的辦公室」:

「......請告訴我,」維爾福兩眼盯著男爵夫人的臉,神情更加專注的逼視著她:「您有沒有把我倆的關係告訴過任何人?」
「沒有,從沒告訴過任何人。」
「您得明白我的意思,」維爾福深情地說,「我是說『任何人』──請原諒我的固執──意思是說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您明白嗎?」
「喔!是的,我明白您的意思。」男爵夫人脹紅著臉說,「沒有說過,我向您發誓。」
「您有沒有每晚把一天的事情記下來的習慣?您寫不寫日記?」
「不寫。唉!生活這麼無聊,我只想把它忘了。」
「您知道自己說不說夢話嗎?」
「我睡得像個孩子──您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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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乾隆皇帝‧日落長河》上集的段落:

錢度見那門沒鎖,輕輕推開,一隻獾衝門而出,把四個人都嚇了一跳。進門看時,更是淒涼:儘自窗櫺紙破,陽光斑駁透入,屋裡還是陰氣難當。大約久漏潮濕,地下白茸茸一層毛,印著不知名的小獸爪跡。原來糊得整潔光亮的壁紙,煙燻蟲蛀得變了黯青色。炕上破蓆上還扔著一卷爛氈,還有剪過的碎紙片,雜亂狼藉地散落在炕上炕下。那捆竹篾兒是曹雪芹糊風箏用的,貼炕靠在牆角,也已經朽得變色。靠北牆那幅和合二仙畫兒,還是敦誠親手貼的,也已經褪色,變得慘淡幽暗,畫上一男一女兩個童子仍在啟唇向人微笑,彷彿在說「這裡的事我們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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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段則出自《基督山伯爵》第六十三章「晚宴」:

唐格拉爾夫人勉強說了句話,但沒人能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大家觀察的結果,一致認為這個房間的確像一個不祥之地。
「難道不是嗎?」基督山問道:「請看那張笨重的大床,掛著那頂陰氣沉沉的血紅色帳子!還有那兩張因受潮褪了色的粉筆人物畫像,他們那蒼白的嘴唇和那凝視著一切的眼睛,不是像在說『我們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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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出自《基督山伯爵》的段落,是從網路上找的,因為各家翻譯不同,所以有經過一點修改,也因此與二月河的內文不那麼相像,印象中家裡林鬱出版社的那套還是更像一點。每當發現相似的段落,便會想著二月河寫帝王系列時應該也正在看《基督山伯爵》,感覺很奇妙。要是能找到一套林鬱出版社的版本就好了,或許我該請妹妹把家中書裡的那幾個段落拍照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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