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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燐遊】

先看世界觀和設定會更清楚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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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雨幕洗刷的深夜過於安靜,即使只是輕碰也能聽見響在彼此肩上的聲音,那足夠令人不快,酒醉的男人轉頭破口大罵,一手抓住身材較矮的人,絲毫不顧旁邊那個比自己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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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撞到人不會道歉嗎!」

  「您在對自己說嗎?」

  被抓著肩膀的人冷靜的回道,理所當然還帶著十足禮儀的回應讓男人的怒火燒得更旺盛,正當男人要揪起其衣領,身旁的人看不過去直接用力將男人推開——他本想出拳,但似乎會令爭執變得更難以收拾,但說不定只要一拳就能讓這傢伙閉嘴,但無論如何,他們今天的目的並非讓風險增加。

  男人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濺起的水泊灑在他身上,因為酒精而潮紅的臉在夜裡變得更明顯,可他的怒罵頓時僵在喉頭,隱在兜帽陰影裡、居高臨下地瞪視著自己的蒼藍眼眸比雨水更冷酷且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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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男人已經無話可說後,身材偏矮的那人就繼續往前走,加快步伐想追上被耽誤的時間,漆黑的長袍在夜晚的街角輕輕飄揚,繡於其上的金色羽翼被雨水淋得濕透,仍無礙他充滿計劃性的腳步。穿著樸素的高瘦男子從酒店裡踏出,他謹慎的左右張望後才打開傘子邁步,他以為今天又成功暪過妻子度過一夜春宵,卻沒注意到於身後的黑暗中如鬼魅般冒現的二人。

  「查特先生,晚上好。」

  在他走入捷徑的小巷裡時,柔和的聲音如冰冷的指尖般輕撫他帶著酒氣與香水味的臉龐,再唐突地用力掐住脖子般令查特寒毛直豎,他記得這把聲音,而且他心存僥倖的覺得再也不會遇到。他直覺想趕緊逃離,然而身體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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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轉過身來。」

  禮貌且工整得像仔細書寫的語句,其中強烈的命令性質逼得他馬上轉身,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後,但他更戒備著面前身材矮小的人。

  「剛才幽會的時間還滿足嗎?果然有些事情暪著別人偷偷做起來會特別快樂吧?」

  帶著笑意的問句沒有緩和查特一絲一毫的緊張,更是將他懸著的心弦拉得更緊,他知道對方真正想聽的不是剛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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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聽男孩的求饒聲會讓您更有感覺呢?」

  充滿嘲諷並意有所指的話化成利劍刺穿查特的大腿,直接將他釘在濡濕的牆上,他大叫一聲後驚恐的念念有詞,在他眼前凝聚起來的白色結晶尚未成形就被利刃劃破,鋒利的劍尖以刁鑽的角度斜插進他的下巴、強硬的制止念咒。

  「您的『信仰』這次也不可能救您了,生命會被生命制裁,真希望您在拐騙兄長之前就意識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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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無其事地走到自己面前的人拉開兜帽,露出和當年被自己拐帶的男孩一模一樣的臉,歲月沒有磨蝕精緻的輪廓,清晰留下溫潤的線條和與之相對的冷冽眼神。查特想解釋自己只是急於解決迫於眉睫的債務,他根本沒想過那男孩最後會落到那種悽慘的下場——只是不想那個人是自己而已,他以為以實力聞名的羅賓遜家不會放著孩子不管,畢竟當時那孩子毫無防備的想來幫忙,而那些願意替自己還債的貴族都想得到他。大家都只是為了生活而已,不是嗎?但這些連藉口都稱不上的狡辯,毫不猶豫地一刀刺來的人又怎可能會聽。

  長相秀麗的青年輕輕瞇起眼睛並勾起嘴角,露出極為愉悅的笑容,復仇的利劍沒有停歇刺穿他首個目標的身體,直到能將斷裂的軀體像惡劣的裝飾般完整的掛在牆上,濃重的血腥味深深染上牆壁再被雨水悄然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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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高興與您度過愉快的一夜,查特先生。」

  他轉過身,流出水滴的夕色髮辮帶著濕潤的重量輕晃,他們朝著血水流動的相反方向再度邁步。插在牆上的數把長劍化成金色的光點消失,失去支撐的肢體散落在地上,與水泊混雜成沉重而潮濕的聲響,直至晨霧瀰漫才會被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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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別了。」
  ——從你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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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的畫面所以寫一下!

本來是要寫生賀但是魔法世界觀真好 ⋯⋯
Steven@神風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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