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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day look back on a young day
we shared we learned
we had we lost

Because you know
tomorrow had another plan
because we lose
the future is all we have 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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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這是我跟旅館的阿姨學做的蘋果派,給妳。」

「西西里,我最近學了按摩的技巧,我來幫西西里按摩。」

「西西里,我用存下來的零用錢跟酒商買了翁提爾出產的紅酒,希望妳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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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妲利葉養的小丫頭頻繁向她示好。

西西里見過這孩子討好法拉茲瑪女祭司與妲利葉的模樣,但都沒有向她示好的時候來得露骨。西西里並不覺得這是蘿賽緹雅特別喜歡自己的緣故──這孩子可精明了,絕對是有求於她才突然這麼殷勤。

西西里等待著。
等著這才十歲就已經會用女巫大釜提煉不死油送給妲利葉的孩子說出她真實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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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西西里。西西里住過博希爾頓的城堡很長一段時間,對嗎?」

「對呀。」

看,果然來了。

「裡面的書,西西里都看過嗎?」

「多少看過一些吧。」

女孩彎彎繞繞著,沒直接開口。所以西西里也只是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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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最喜歡裡頭的哪本書?」

「想不起來,我對研讀法術沒什麼興趣,不像妳。」

「喔……」

女孩沉吟片刻,她絞著手,猶豫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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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我最近表現得很好對嗎?我是個好孩子對嗎?」

「嗯,還不錯吧。我知道妳有求於我。」她乾脆地說,「妳想要我幫妳做什麼?」

「嗯,這是只有西西里能做到的事……」

蘿賽緹雅沒跟她兜圈子,誠實地認了。只見女孩深吸一口氣,將一罐透明的藥水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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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利葉姊姊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她一個禮物,一個很特別很特別,別人都想不到的禮物。」

「然後呢?」

「我想得到妲利葉姊姊收到什麼會開心,可是只有我沒辦法做到,我需要西西里的幫忙。」

「妳說這個?」她拿起藥水晃了晃,「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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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分享記憶的藥水。」

蘿賽緹雅說著,顏色迥異的雙眸彷彿散發著妖異的光。

「我知道妲利葉姊姊很想念她的爸爸。」

「我還知道,妲利葉姊姊的爸爸就活在西西里的記憶裡。」

「所以,我想要把西西里記憶中的爸爸送給妲利葉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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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答案稱得上別出心裁,西西里頓了頓,端視眼前過於早熟的小小女巫。

蘿賽緹雅還穿著妲利葉以前的舊衣服,聽說女祭司和妲利葉講過很多次要買新的給她,但都讓女孩拒絕了。翁提爾的紅酒至少也要一金幣吧,蘿賽緹雅不知道存了多久才存到這筆錢,卻想拿來買她的記憶。

西西里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西西里也曾是沒人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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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成為艾絲梅蘭妲的替代品,才被撿回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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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替代品,西西里獲得了超乎想像的關愛,存在的價值,無可取代的記憶……如今,被女祭司作為妲利葉的替代品撫養的孩子,被妲利葉當作自己失落的童年呵護的這個孩子,誇下海口要跟西西里買她的記憶,送給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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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勾起嘴角。

「我的記憶這麼便宜嗎?就值這樣?」

她敲了敲已經斟了紅酒的玻璃杯,看見蘿賽緹雅咬了咬唇。

「我買不起更好的酒了,我會繼續賺的,我會很努力,」

「但我不需要妳賺呀,一枚金幣對妳而言可能要存很久,但對我來說只是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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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蘿賽緹雅整個頭垂了下來,看起來很落寞,也像是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回話。

但西西里可不是那麼壞的大人,她比妲利葉溫柔多了。

「記好了,妳欠我一次。等妳成了一個優秀的女巫,我會讓妳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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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賽緹雅猛地抬起頭,笑逐顏開地拉起了她的手。

「嗯、嗯!」

女孩那對象徵著鬼婆血脈的異色大眼笑瞇成線,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模樣。

「我會變成最厲害的女巫,我要學會能實現願望、扭曲現實的法術──到時候不管西西里有什麼願望,都幫妳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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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十環法術耶。

西西里不知道這個小鬼哪來這麼大的野心,不過,嗯──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就連對法術一竅不通的她,當初也仍然努力弄到了一本十環法術書,試圖欺騙法術書與世界。當時的她成功了一半……創造了一個世界,只是沒能達成她的願望。

她那時的願望讓某個女巫實現了,如今的她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願望了。但總有一天會有的吧,等這個孩子也成為那麼厲害的女巫的時候──說不定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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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等著。」

「說好了,打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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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勾勾,實在是有點孩子氣了,但西西里是個好姐姐,她伸出小指頭。

──話說回來,這可能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跟某個人打勾勾,畢竟博希爾頓跟妲利葉都不做這麼孩子氣的事情。

嗯,是挺新鮮的,她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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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書房。

牆上那雅致而懷古的壁紙沒讓歲月奪去色彩,色澤溫暖的木頭地板上鋪著柔軟的高雅豔紅地毯,被燃著火堆的壁爐烘得暖亮。一本又一本的法術書就堆在毯子上,凳子上,書桌上,沙發邊……像是一堵牆,包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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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法導論讀完,
 就可以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法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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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看見博希爾頓。

古老的吸血鬼身著銀白法袍,為女孩悉心解說著法術的奧妙。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解說的口氣富具耐心,即使女孩才開始就打了三個呵欠,也未曾出聲責罵。

這段記憶如此逼真,連同他拉著女孩的手端正她寫字的姿勢時,那自掌心傳遞而來的冰冷,都讓人彷彿親臨其境。

女孩在博希爾頓懷中所想的每個字句,西西里在回憶這段往事時閃過的所有情緒,都絲毫不差地刻在了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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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僅有一分鐘的記憶很快就結束了。

妲利葉望向有些緊張又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蘿賽緹雅,以及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西西里,悠然道出她對這個禮物的第一個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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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現在知道西西里到底有多不喜歡讀書了。」

「怎麼樣,很無聊對吧?讓妳也體驗一下,哼哼。」

「這個嘛,我是可以從早上背漩渦骨地一路背到晚上的孩子,當初假如我是給博希爾頓養,早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法師了。」

「哦?妳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嘛,到底是誰這幾千年來都堅持玩大劍,從來沒聽話乖乖當個法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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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嗯……那是命運的錯吧,因為銀髮的少女得拿大劍啊。但西西里不當法師,就純粹是妳不愛讀書而已。」

「這種時候才拿命運劇本當擋箭牌也太狡猾了吧,妳當初在深淵裡可不是這樣講的,要我回憶一下妳當年是怎麼嗆我的嗎?」

「西西里要是拿記仇的心思去記魔法導論,如今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法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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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拌了好一會的嘴,見蘿賽緹雅一愣一愣地盯著她,妲利葉笑著拍了拍女孩的頭。

「謝謝妳,蘿茜,我沒想到能收到這個。」

「妳喜歡嗎?西西里的博希爾頓有好好收進藥水裡了嗎?」

「嗯,我見到了……本來只屬於西西里的他。謝謝妳們,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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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只屬於西西里的他,但在更久更久以前,或許也曾屬於過許多許多個艾絲梅蘭妲吧。

因為女孩望著男人時總想著,這個人一定是透過自己在懷念著某段記憶。

因為少女握著藥水時也想著,這些時光最早最早都是屬於艾絲梅蘭妲的,她是作為艾絲梅蘭妲的代演,才得到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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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是溫暖的,男人的手是冰冷的,西西里將這些都當成寶物,所以她想著──為了這些,她心甘情願去演那場鬧劇,她從未想過逃跑。

哪怕博希爾頓將所有的線索都藏在了地毯上、凳子上、書桌上、書架上的一本本書裡,她研習法術時必然會讀到的每一行字中。

哪怕她早就發現了艾絲梅蘭妲是誰,她得承接的殘酷命運是什麼。

她從不曾想過要逃離這一切。

這些一閃而逝的思緒全都收進了藥水裡,妲利葉確確實實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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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離開博希爾頓的城堡時把書庫都燒了,是因為妳真的很討厭讀書嗎?」

「才不……」

「西西里把書庫燒掉了!?為什麼!?」

「……蘿茜妳幹嘛,等一下,妳為什麼一臉要哭的樣子?」

「因、因為……那是博希爾頓的圖書館耶,為什麼……我也想逛……妳為什麼要燒書庫……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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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妲利葉啦,幹嘛提這個!好了,妳不要哭了啦,不過就是幾本破書而已,沒什麼好哭的……」

「看,雖然西西里不愛念書,但愛念書的孩子是存在的。好了蘿茜,別難過,我們之後帶妳去卡利法斯的圖書館。」

「對,等妳再大一點,我帶妳去逛無光圖書館。」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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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那可是妲利葉絕對沒去過,也絕對想像不到的地方……」

「的確是一時間想像不到呢,連最討厭讀書的西西里也想逛的圖書館……嗯……」

「妳看著我手裡的鞭子再說一次看看?嗯?」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啊,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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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梅蘭妲的記憶早已融在了冥河的流水裡。

她和博希爾頓有過的什麼或可能有過的什麼,都已消逝於歲月的彼端。

但現在的她有西西里。有熬費苦心,只為了幫她把這一分鐘的記憶找回來的蘿賽緹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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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博希爾頓以數千年的時光作為交換,才讓她有了留住這些的機會。

這一次,她不會再讓重要的事物從指縫間滑落了。

不會再讓這些重要的點滴被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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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賽緹雅是下一團的角色,最喜歡養小孩的我,決定讓妲利葉養我下一團的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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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換兒是僅次於半血裔我最想玩的種族,這次也是在人設裡放入了所有我喜歡的要素,養小孩啦蜘蛛之絲啦注定的命運啦突破血脈的枷鎖啦愛讀書的小書蟲啦……

然後我喜歡妲利葉跟西西里邊拌嘴邊養小孩,就覺得這樣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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