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姐
12月短打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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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The Long Goodbye - Aliem - Devil May Cry [Archiv...

我想開ㄍ一千多字的驚喜包,痾,最近寫文可能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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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爾翻過一頁小說。

「等一下……」我想要說話,卻一直插不上話。
「快滾!回去、回去!」河崎扯住女人,硬是把她拖出店門。把女人趕走之後,河崎一臉爽快地跑回來了。

「等一下,多吉不是你朋友吧?」我總算說出口了。
「那個人,沒關係,嗎?」多吉困惑的望向門口。

「什麼?你說誰?」河崎好像真的把那個女人忘得一乾二淨。
「你也快點滾出去啦。」

河崎在次湊到籠子邊,喚多吉來看,一邊悠哉地說了起來:「這種騎士查理王獵犬啊,在宮廷備受寵愛,所以本來養狗要付稅金,只有這種狗不必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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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不檢點的男人,不夠理性的女人與笨拙散漫的男人。這是能把任何事搞砸的組合,他想,但此刻他有種煩躁的感覺。店員——手拿計時器,頻頻往他這裡投來視線。一份餐點,一個小時。他點了一塊麵包,又點了一杯咖啡,他對於不得不中斷閱讀去應付人感到煩躁,但這就是店家的規矩。維吉爾的腦袋閃過某人朝他眨眼睛的樣子。客人當然得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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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該乾脆點滿二十二項食品,占足一整天,占到關門也不會有人來催。但食物的處理會變得麻煩。他得把分心,伸一隻手去拿,把它放進嘴裡,還得擦手。另一種則是直接放棄書本,用餐具進食,但那更失去閱讀的意義,儘管書籤能幫他記錄看到哪了,但得放下想掌握的事物這件事,為了他人規矩而頻頻中斷前魔王的閱讀體驗——想都別想。


如果不是這本書缺貨,又剛好這間店藏書俱全,他是不會來的。窗外的烏龜很大,是人能夠坐上去的大小,代表了長壽,他入席時看了一眼,旁邊的孩子也看著窗,小聲地說:牠是不是比我的年紀還大?


維吉爾沒回答,淡黃色的封面上有兩隻鴨,顏色是牠們最大的差異。他掃過標題,想不透它的含意,也想不透這該怎麼與搶書店掛勾。

小孩又說:我覺得牠會比我長壽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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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維吉爾翻開書,第一頁就是搶匪在為自己搶劫而道歉。而現在,過去故事中的三人組終於提到了主角要搶奪的目標——一本名為《廣詞苑》*的辭典,幫助失意的外國人去理解家鴨與野鴨的差異。這本書的原文是日語,他知道那是什麼語言,但不會說,只知道那個國家也有使用刀劍的人。

現在的維吉爾抬頭,看向那個小孩。


「你要喝什麼,就去點。」

孩子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什麼,先生?」

「我付錢。」他指著菜單:「什麼都可以,點到我看完這本書為止,五十分鐘去一次櫃台。」

他又翻開一頁。



「別讓店員打擾我。」他補了一句:「你的肚子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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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爾看完了,他注意到最後送上的東西是咖啡。那孩子用手遮住嘴,打了嗝,用另一隻手把咖啡推過去。咖啡還是熱的,只是不再冒出熱氣,天色暗了下來,維吉爾知道了家鴨與野鴨的差異。

他的弟弟一直都是家鴨。



「喔,嗨,先生,歡迎回來……歡迎回來好像不是這樣用,呃,我猜我只是因為不知道該不該回去才用了這個詞。」男孩說,喪氣地趴在桌上。兩塊蛋糕與三杯水對孩子的胃來說有點太過,但這是男孩的選擇,一塊巧克力奶油,一塊草莓白巧克力,他吃得一點不剩:「我覺得我每待在家裡一天,都是在折磨他們。哥哥也很無奈。」男孩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瞧維吉爾,他沒走人。


「因為你要死了。」他沒有用問句。

「因為我要死了。」孩子點頭:「所以父親與母親把心放在我身上,哥哥不開心,但我知道他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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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下來。窗外的綠葉隨風而動,夜晚將臨,橘色的太陽光將葉片邊緣照得璀璨,流瀉而出的部分讓葉子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深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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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兄弟嗎,先生?」

「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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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不起。」

維吉爾給了他一個為何道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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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去親人大多都會難過的。」

「而你就這麼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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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一樣。我存在會讓他們難過。」

「那你就不該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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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我的存在折磨過他。」維吉爾點出來:「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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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又動了,唰、唰。店員打了哈欠,偷偷把耳機塞進耳朵裡。

四十分鐘後才要催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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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了什麼?」

維吉爾給他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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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聽不懂。」維吉爾這次的眼神溝通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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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說給我聽聽看?我……我想聽。」

「想法不同,觀念不合。」他把那本書拿起來,放到男孩面前。這次他沒用拋的,對象也換了,書還不是他的:「他以為我恨他,那段時間我們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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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哥哥還是弟弟?」

「雙胞胎,我年長。」他進行補充。他聽過很多次了,每當有人問但丁,你們是兄弟嗎?不先回答這個,就會被追問:那你們差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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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對您弟弟怎麼想?」

「很煩,很難搞,想的東西太多。他認為自己虧欠我,需要照顧我,而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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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照顧人的弟弟聽起來很不錯啊。」

「那是你現在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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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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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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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覺得……我快點離開就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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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為可以照顧哥哥的弟弟,我哥哥脾氣不好,但我知道他只是不太會表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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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您剛剛為什麼是說"現在"?」

「因為你無法保證。」瓷杯已經不再有溫度「你現在離開,你兄弟幾年後的生活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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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需要此刻的你,」維吉爾喝下最後一杯咖啡,他雇用男孩避免閱讀時光被打擾的報酬付清了:「在死後的幾年,他是否需要你存在過,就算你死過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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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經驗談嗎?先生?」

他沒回答,肯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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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了,先生。」男孩伸手,輕輕抓住維吉爾的袖子。維吉爾已經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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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理解您的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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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爾是否理解但丁?
家鴨是指國外的鴨子。

外國人在他國永遠不會成為本國人,所以要學會說話。說的跟在此出生的人一樣,別用教科書那樣的語言,要說得自然,粗魯,別有破綻,否則大家會禮貌的微笑,你將被客套所欺騙。

一但那樣,就什麼也做不到。成為孤獨而在此地盤桓不斷的無頭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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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依然待在這裡的但丁,依然吃著披薩和聖代,用著與兒時不同的目的與他胡鬧的但丁——維吉爾並不理解他,即使是他們補足了自八歲到重聚時的空白,補到但丁進了棺材的此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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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點,但丁也是一樣。即使他們切開彼此數千數百次,記了好幾萬分,記到但丁入土,世界上的人類全換過一輪,但丁還是但丁,維吉爾也還是維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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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出生不代表擁有同顆心臟,只是他們的人生注定無法把彼此當作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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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他。」維吉爾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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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有和但丁生活,這段對話大概就會停在這裡。

悶悶不樂的孩子沒有得到答案,漫步在夜晚的街道發呆,疾病發作,被一輛車撞死,他的哥哥穿著外套拼命地找,怒吼,詢問,最後在一群人圍著的路口,看見鮮血從圍觀人群的腳縫朝他流出來,像一隻手。那隻永遠錯過的手是鮮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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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無所謂。」維吉爾離開結帳,把小費也加上去:「他死前笑著說,我還在他身邊是個奇蹟。」

「您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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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他閉嘴,睡覺。」他皺眉:「他笑到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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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認為維吉爾是場雨暴雨。他十九歲和維吉爾在暴雨裡打架,從此他的人生壟罩在那風雨裡;而二十八歲那場雨停了,停的很糟,但丁習慣了那場暴雨,這讓他像條擱淺的鯨魚,暴露在陽光下等死。某天,等到某天,他可能會爆炸,以充滿毀滅性的方式,他不想那樣,所以在沙灘上呼吸,翠西、蕾蒂與尼祿會替他舀來一些水,可那總有一天會不管用。

而漆黑的男人帶來閃電,那場暴雨回歸了他的視野,甚至願意跟他回來。他還是有些不真實,你可以痛揍惡魔,可以用科技使它們的能力為自己所用,可是沒有一個惡魔能讓雨雲和自然現象跟自己回家,由其那還是數千數萬個猶如自然現象中的人,你唯一選定,殺過數次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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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搭火車
A小姐
「但丁說了一千次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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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的。他會親吻維吉爾的嘴角,側臉,輕吻他的臉頰,他的睫毛,他的喉結。他吻了維吉爾好幾百次,或許有幾千遍,他會吻到自己死去為止,不因為什麼,只因為他會先維吉爾先死一步——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只因為維吉爾註定活得比他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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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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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21900
A小姐
但丁翻出了一個計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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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尖端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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